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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猫说:“进了宅子之后,有些不对劲,有东西压着我一头。”
师秦皱眉,他也是这种感觉,总觉得,心中压着一块石头,越来越重,那种没来由的畏惧,依旧如影随形。
原来也波及到了赵小猫。
赵小猫说:“应该是那个木桩,不过没关系……”
她睁开眼,轻蔑一笑:“等我适应了,状态很快就能回来。”
“柳白龙在这儿住着,就不会感觉到……畏惧吗?”师秦不解,“是那根木桩吧?”
“他应该适应了。”赵小猫说,“就和我一样。并且,柳白龙既然敢动那个木桩,就证明他是不怕的……真有意思,那个木桩,到底是什么呢?”
能令阴司储君也心生惧意的东西,究竟会是什么?
沈晓阳被扔出安保区,蛇妖们刚松手,沈晓阳就像个斗鸡一样,爬起来又要往宅子里冲。
蛇妖们又怎会允许,几条蛇牢牢缠着他,沈晓阳也不手软,银刀刺伤了好几条蛇。
蛇们发怒,张开血盆大口,毒液就要浇上沈晓阳。
这时,它们齐齐哀叫一声,身子咚咚几声,倒在了地上。
死了?!
沈晓阳惊讶回头:“怎么是你?!”
竟然是柳池。
他比平时更苍白,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金色的眼眸隐约带着血光,手中的比身子还长的牙刀犹如弯月,滴着血。
柳池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不远处的老宅,眼睛眯了起来:“你在这儿做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我找我同学!!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你同学?”柳池轻轻喘息着,皱起眉。
沈晓阳忽然想起,之前他们说的,女学生是要孝敬给柳池的。
但柳池……
柳池看到他的反应,问:“找不到她了吗?什么时候失踪的?”
“昨晚。”
柳池笑了一声,眉毛一舒,说道:“她应该没事。你再去别处找找……据我所知,要做残娃,怎么也要三个月时间,今天,工厂不是被封了吗?连改造的妖都被我杀了,你同学要是被他们抓来做残娃,送给柳白龙……”
柳白龙三个字,柳池咬牙说出口,深仇大恨,全在这重重的咬字上。
“……是不可能的。”柳池说,“所以,她应该没事。”
沈晓阳愣了一会儿,握拳道:“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我一定砸了这里,和柳白龙同归于尽!”
“哈哈哈哈……”柳池大笑起来,他侧过脸,笑着说,“沈晓阳,做学生很美好的,如果我是你,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会在学校一直待到死,再也不做特区主任,珍惜吧,城妖。”
依然是带着鄙视的城妖两个字,但这次,沈晓阳却不生气。
因为柳池很怪。
“你干什么去?”城妖敏感的捕捉到了柳池的不正常,“你……是要,在柳白龙面前闹一场吗?”
真的,让他等到了这一天?
柳池笑说:“大闹一场,祭奠我……已死的心。”
沈晓阳扶着腮帮子,嫌他的话酸倒牙。
柳池说完,提刀向宅子走去。
他像个孤胆战士,踏入宅子的警戒区,脊背挺得笔直,单薄又有力量。
沈晓阳望着他的背影,画面中,一条条蛇在他的刀下毙命,断蛇飞起,他亲手清出了一条复仇之道,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向宅子。
沈晓阳睁大了双眼,末了,才找回声音:“柳池……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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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唉,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过,好在二更了~
第24章 、畏气化龙 。。。
柳池推开门; 带着半身血,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柳广风骇的眼睛变了色; 蛇信子拨动着空气; 问道:“……六儿; 怎么……”
柳池涣散的眼神慢慢恢复; 盯着柳广风看了一眼; 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去,推开他说:“闪开; 我找柳白龙。”
“你……”柳广风拉住他,“六儿; 怎么了?你不是……”
你不是被二十九处的办案员提审了吗?
柳池甩开他; 一刀劈向面前的大门; 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顿说道:“柳白龙,我有话问你; 出来。”
门纹丝不动; 空气中; 似乎有什么波动。暗中观察的赵小猫睁开眼,惊奇不已。
“这又是什么态度!”柳广风愣了一下; 拉住柳池,屋内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柳广风回头看向门口; 横尸遍地。
柳广风惊讶的松开了手:“你……柳池,你……正常吗?难道又……”
“我找他算账。”柳池看也不看他,说;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二哥了……让开,我要问个明白。”
“你有什么好问的?”柳广风一脸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二十九处的领导呢?你怎么出来的?你……不会是一路杀到这里来的吧?”
柳广风一想到这个可能也快疯了:“你还嫌不够乱吗?!”
柳池根本不理他,又一刀砍在门上:“柳白龙,我知道你在里头做什么,你是吸high了,软了吗?你出来,今日,我们把该清算的都清算了。”
柳广风听他这么说,以为他不甘心背锅,问:“你是……你是不是觉得,七叔和二哥……都不要你了?六儿,你镇定些,听哥说,我们谁也没要你去替死,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就算查到了你公寓,最后也不一定怎么判,今年刚成立了特殊检察机关,第一例案子,不会严判,没事的啊……”
“广风,别说了,我知道他为什么来。”门内,柳白龙说,“你是为了女人吗?六子。”
柳池垂下牙刀,微微抬起下巴,眯着眼睛看向紧闭的门,他没有说话。
柳广风先是迷茫,而后愣了:“柳池……是那个姑娘?”
刀尖对准了他,柳池声音极低,压抑着哭泣声,红着眼眶问他:“你们都怎么知道的,说。”
“真的是?”柳广风愣了好久,扬起头,长长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啊!”
柳池声音扭曲了,颤抖起来:“我每年……只敢开着车从公墓大门前路过,从不忍心进去看她……”
她是他心中的净土,他想呵护起来,捧在手心里,一直举高,举到月亮上,不被污秽沾染。
他甚至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他的过去太肮脏,连她死了,他都不配去思念她。
他开着车走在热闹的街上,有时看到那些大学生,那些女孩子,洋溢着青春活力,他就会心痛。
路过花店,路过书店,听到女孩子的笑声,甚至走在路上,与看起来和她一样年纪的姑娘擦肩,他会扭过头,想:“这件裙子,燕莎穿一定好看。”
之后突然崩溃,闭上眼,心中泪如雨下。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永远失去了她。
这样的姑娘……在他漫长一生中,如昙花一现。与她相爱,只短短一年时光,但已是永远。
既已铭记,如何忘记?
柳池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慢慢垂下手中刀,低声说道:“我以为,她只是死了。”安安静静的去世,长眠于泥土中,与他永世隔绝。
他已下决心,不去打扰,让他成为她短暂一生的过客。他要安安静静把关于她的回忆,带入坟墓,同葬在一起生活过的校园中。
可是……
柳池说:“我只想问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从一开始,就在监视我?!”
柳广风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真的是那个女孩子的话……七叔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她在你不在的时候去世了,七叔是想……”
“闭嘴!”柳池暴怒,刀晃过去,刀风擦破了柳广风的手。
“不许你们提她!”
门内,柳白龙沉默了好久,慢慢说道:“柳池,七叔不太明白,人已经死了,你今日找上来,还提着刀,是想做什么?要说法,还是心中怨七叔,到我门前撒气?”
柳池哭着大笑,看着门,神情癫狂:“柳白龙,我要你偿命。你我都清楚,你到底是因为什么盯上她的。我只想问你,她的死,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柳池说:“她是独女,是家中的掌上明珠,是我捧在心尖上的人,柳白龙,你说啊!!是不是你!”
柳白龙笑了:“你和她,连床都没上,不过就是拉拉手,你们算什么?学人类过家家吗?现在……人死了,你来我门前演夫妻情深,你装的可真像啊,不就是怨我把你推出去顶锅吗?事到如今,想借她来和我同归于尽吗?臭小子……”
柳池依然问他:“她怎么死的?是你对不对?是你!”
“我做过的,我不会不承认。”柳白龙悠悠说道,“她的死,我不负责,也不清楚,我没有下任何命令,你要是指半妖的死,我承认,那锦蛇暴走,我压不住她,咬断了她咽喉。你看,我没让她痛苦,柳池,七叔心里想着你呢……看在你的份儿上,我没让她受苦,你了解七叔的性子,这要换别的,她伤到我,我不活扒了她的皮不算完,七叔当时是考虑到你,不想让顶着她身子的半妖死的太难看,所以一口解决了她,给了个痛快……”
柳池弯下腰,干呕了起来,眼泪滴在地板上,心紧紧勒着,上不来气。
柳广风神情哀伤又无奈,柳白龙说的话,他和柳池都能听出意思。
稍微往深处想,就知道……如果真的是要让死去的姑娘以残娃的方式复活,也会等着柳池回来,开诚布公的问他,适时表示长辈对小辈的关心。
但柳白龙没有,把人做成残娃后,直接送到了他身边去,三个月的时间,最快的速度……或许一开始,柳白龙就想这样做。
他发现了柳池藏起来的恋情,对那个女孩产生了兴趣。
或许他说的没错,女孩的死他没动手脚,但不代表她的死和他无关。
柳白龙作为一代当家,下面想奉承他的多的是,只要他露出那么点意思,就会有人主动送上,不必他亲自动手,甚至不必他吩咐什么,一个眼神,一句问话,可能仅仅是一句很普通的问话:“最近柳池身边的那个姑娘,应该不错吧。”
这就足够了。
柳池一离开,下面的那些想攀附一代当家的蛇妖们就行动了。
急忙献殷勤,把柳白龙感兴趣的人,做成他最爱的半妖,送到他身边。
柳广风同情不已,上前扶柳池,被他挣脱开,晃了几下才稳住。
柳捂着头,唇颤抖着,惨白无血色,他抬起头,满脸笑:“柳白龙……我知道一件事,你一直想隐瞒的……我知道你在里面做什么……”
他说:“镇畏钉……我知道那是什么……你想用畏之气,化龙……”
一直听墙角的师秦刚要问赵小猫这是什么意思,就见赵小猫猛地睁开眼:“原来那是……”
她的眼睛瞪圆了,随后,那双原本又圆又萌的眼睛,露出了异常可怕的眼神。
“柳白龙……”赵小猫划破虚空,走了出来。
空气忽然咧开黑色的口,幽绿色的光一闪而过,柳广风骇然不已:“……储君……”
赵小猫手指朝旁边空气一抓,抽出一根赤红铁钩,铁钩越来越长,几乎化成了火红色的长鞭。
师秦跟着出去,拿出揣在身上的龙鳞,使劲甩了甩,终于甩出了把黑色窄长刀。
去年,他的龙鳞刀被他的二货朋友给钻孔了,虽然赵小猫给修补了,但灵敏度大大下降,使用前要用力甩才能化出刀形。
这很毁形象,但师秦顾不上那么多了,赵小猫突然拿出……武器,虽然是个打蛇棒,但这就是战斗模式了,他要配合好才是。
师秦甩出刀,决定还是问问领导的作战计划:“赵处,请指示。”
赵小猫却不吭声,她把柳广风和柳池都扒拉过去,歪头看向那扇门。
“柳白龙,你在蜕皮吧,最后一步了,是不是?”她说,“你可真是天才。”
“什么情况?”师秦悄声问她。
赵小猫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偏头问柳池:“你怎么知道的?”
柳池平静了许多,他走过来,和赵小猫一起面向大门,说道:“只要做过的事,一定会留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