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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鬼怪故事。”
师秦愣了一愣,粗略翻着看了,又看了眼蔡青。
蔡青很紧张,就像一个交出文稿后,等待编辑批阅审核的作者。
“网络直播不是放开了吗?”师秦说,“我记得今年二月份批的文件,我们官方微信微博都推送了,甚至地下城的告示板也贴了,只要遵守三要六不要的纪律规范,大家就可以自由开直播。”
赵小猫终于擦好桌板,舒心叹了口气,坐下来,扎开柠檬茶,吸了一大口,才问:“你是不是跟什么直播平台网站签约了?”
蔡青点头,露出忐忑的目光:“嗯……所以才来找领导们一趟,想问问领导的意思。我上周刚收到摸鱼直播寄来的签约合同,有点想签,就来问领导,签了之后属于什么情况,我想以后收入稳定,粉丝稳定后,就把快餐店的那份工作辞掉……”
蔡青水汪汪的眼睛巴巴看着赵小猫:“领导……可以不可以?”
赵小猫伸出一只爪子,平摊开来,师秦会意,立刻给大佬呈上蔡青的策划书。
蔡青忐忑不安地滑动过去,下巴倚着桌边,等待赵小猫的意见。
“蛇姐讲故事……唔。”赵小猫皱着眉仔细看着他的策划书,“是鬼故事?灵异志怪?”
“嗯……偶尔会讲一些北京城的风水建筑,宋朝历史什么的。”
“哦,你是宋蛇?”
“嗯。靖康……那个时候修成的妖。”
“成,挺有创意的。”赵小猫把策划案还给蔡青,“去孙狸那里登记备案一下。”
赵小猫指着她前面的空工位,蔡青眨了眨眼,轻声问赵小猫:“领导……孙狸领导……呢?”
“迟到。”赵小猫说,“你上旁边座位等一会儿。休息区那边窗台上的牡丹花看见了吗?”
蔡青小心翼翼点头。
赵小猫操起座位下的水壶,递给一脸懵的蔡青,说:“顺便帮我浇个水。”
九点半。
师秦接待第二个。
这位是个熊妖,他在地下城的邻居,一个清初的进士鬼私自在家门口修高墙,挡住了公共月光面积,昨日吵了一架,熊妖虎背熊腰,打不过一个人鬼,觉得委屈,今早就来诉苦了。
孙狸和肖隐就是这时候到的。
一米八二的孙狸女士踩着高跟鞋,双耳垂几何图形大耳环,一路俯视众生雄赳赳气昂昂来了,推开门就是一声:“妈呀,雾霾老大了,猫儿你蔫儿巴了吗!”
赵小猫眼皮都懒得抬,无声指了指休息区端坐……不,端庄盘起的蔡青,说道:“孙狸,肖隐,迟到,扣全勤。去,干活儿去,给填个登记表备份一下。”
孙狸扔下包,脱掉外套,肖隐接过,给她挂好。
“登记什么?”
蔡青:“改行。”
过了三分钟,敲打表格的孙狸惊叫起来:“可以啊!!现在做直播最赚了,还有人气!”
师秦那边终于听完熊妖的哭诉,写了张违建拆除条,交给肖隐:“跟他一起去地下城一趟,把违建的拆了,看看情况,可以的话,另找个地方让那个鬼搬家。”
肖隐擦好眼镜,戴上,文质彬彬点头:“好的,恰巧可以去地下城的招待所给索尔说,让他晚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等候区突然起了争执。
“嗳!前面那个大胡子鬼,你排队!”
“你多少号?有预约吗?”
“嘿,洋鬼子啊!”门口的小妖怪们叫嚷起来,“哈喽,耐撕……耐撕什么来着?你听得懂中国话吗兄弟?排队,waiting,围停here,明白?”
“嗬!!别碰那个,您没这个预约封印号码条,碰门就会被那个符烧到……哎唷!”
门口传来刺啦一声,像是电流的声音。
不一会儿,传来一股淡淡的糊味儿。
赵小猫嘿嘿笑了两声,说:“嘿,哪个捣蛋鬼,贴在门上的符烧了。”
师秦呆愣两秒,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打开门冲出去。
果然,大胡子索尔站在门口,铁钩捂着左手,抬起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鹦鹉半边未化白骨的毛,被烧了个焦黑,头上竖着一根呆毛,像电傻了一样。
索尔指头戳了一下它,鹦鹉“活”过来,张开嘴,扯着喉咙叫了起来:“朋友,早上好!”
师秦呆滞许久,一时心中空白,槽多无口,只好点头应他:“你好你好……原来你白天也可以出来啊,我们昨晚疏忽了,本想通知你,改约今晚来着。”
索尔的鹦鹉说:“白天不能出来,我是幽灵,我怕太阳。”
但今天雾霾……所以,嗯。
师秦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忍笑道:“那你进来吧。”
哪知身后的小妖们都抗议起来:“嘿!洋人优先吗?!你们也搞人类那套?我们都辛辛苦苦排队呢!”
听了鹦鹉的翻译之后,索尔睁开眼睛连连摆铁钩:“我也在外面等等吧。”
等候区有饮水机,有座位,还有宣传板和每日晨报。
师秦叹息:“好吧,那我给你撕个号。”
他转身,扯了一张号码单,索尔铁钩扎起号码单,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等。
他体型庞大,身边的黑毛猫妖闲的毛长,油嘴道:“老铁,提个小小的贴心建议啊,您能稍微减减肥不?身材管理呗,减个肥,换身儿现代化点的好看衣裳,来二十九处办事,咱就得重视起来,正式一点嘛。”
索尔转头,目露歉意,鹦鹉嘶声裂肺解释:“虚胖!会减的,一定,一定!”
师秦回来,赵小猫问:“今天上午有几个?”
“六个。”师秦说,“加索尔七个。”
赵小猫嗷的一声,肩膀耷拉了下来:“中午饭又得下午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的加油打气~啊,满血复活!真的超管用,看得出来,你们都是实打实的安慰我,鼓励我。
我坚定一下,以后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磨作品上,作者回报天使们的唯一方式,就是写出好作品,有质量的,棒呆了的作品!
谢谢你们~
以及感谢汝汝酱,未央遗云,宜琅众山小,巫觋,英可,待红衣静客,☆星星の泪★,吃瓜群众,吃唇膏的小女孩,阿霜、么么哒~
第5章 怨情鸟
下午一点,终于轮到索尔。,
外卖也到了,肖隐下楼给大家拿饭,问索尔是否需要,索尔摇头,鹦鹉拉大锯般笑出声:“鬼不需要。”
肖隐这个鬼对索尔无法享用人间美食深表遗憾。
师秦招呼索尔坐,赵小猫正跟俄罗斯方块儿激烈交战,这位领导脾气比较怪,偏喜欢把墙盖到最高时,急头白脸等最长的那根竖棍,一次性消一大片,但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因而赵小猫的情绪十分不稳定。
她要是忽然嘿嘿笑出声,扭扭脖子,舒展开身子,摊在椅子上继续按手机,那就是来了根长竖棍,成功消掉了她堆起来的一大片,让她心里舒服了。
可,若是不幸没能消掉,赵小猫就会头顶冒黑气,阴着脸,僵起身子嘴里念念有词,仔细听,就是:“破手机!砸了你!”
小猫再次冒黑气时,坐在休息区给牡丹擦叶子的索尔都察觉到了,他肩头的鹦鹉半身毛都要炸开了。
师秦连忙轻声解释:“玩游戏输了,没事。”
呱唧一声,再次失败的小猫把这个破老年机扔到了桌上,腿一蹬地,椅子转了一周半,停下时,恰巧面向门口。
赵小猫在老板椅上盘起腿,胡乱揉了揉一头乱发,烦躁:“肖隐怎么还不回?”
孙狸连忙蹦起来说要出去看看。
再次进来时,手上冒着香味儿的饭让赵小猫毛顺了,把办公桌上的书聚拢,摞高,达成挡板的样子,自己则打开餐盒,洗手,拿出自备餐具,洗干净,无菌纸擦干,把饭倒进去,忙完之后,才开始吃。
书摞得高,瞧不见她人,她咀嚼动静也小,不仔细听都不知道她是在睡觉还是在吃饭。
师秦跟她同事了一年,也摸清了这位头号大领导的习惯。
他自己吃自己的,等到一点半,他抬手看了表,起身走到赵小猫工位边,把赵小猫桌上的餐盒收拾了。
赵小猫就以书为屛和枕,吃完就睡。
所谓暖饱……打瞌睡,赵小猫只要在办公室,只要是吃饱了午饭,绝对会点三下头,软桌子上,吧唧吧唧嘴,眯二十分钟。
她管午休二十分钟叫战斗觉。
特案处其他成员吃完收拾好,终于问起了索尔他来中国找人的事。
“姓名年龄,大概住哪,这些你都知道吗?”
索尔摇头,肩膀上的鹦鹉说:“不知道。我熟知她的一切,她星光一样温柔的笑,她如珍珠的泪水,她的话语,就像里拉弹奏美妙乐曲,她聆听时,如同女神一般,为你的心撒下纯洁无暇的爱之圣光……”
索尔的鹦鹉滔滔不绝。
孙狸说:“我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一只鬼鹦鹉都能用中文说出这么矫情的高中生常用优美佳句了,她一只修了千年女身,自诩感情细腻才华横溢的人,却连句正经的情话都没给肖隐说过。
“……我对她又一无所知。”鹦鹉终于回车,另起一行,接着说,“我不知她的姓名,不知道她的家在何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女王岛,不知道她从何时起对我动心……啊,这都是爱情的力量,我歌颂爱,又乞求爱,能多给我一些讯息,让我顺着她的芬芳,沿着她来时的霞光,溯回到过去,沉浸在梦乡,与她爱永恒!”
终于抒发完了。
师秦的铅笔也削好了,他拿出素描本,吹掉笔屑,把桌面上的木屑扫进垃圾桶,这才抬起头,问索尔:“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是的。”
“你俩怎么遇见的?”师秦好奇,“她横跨两大洋,跟你见面?”
“不。”鹦鹉如主人一样落寞,“我与她……在梦中相见。”
孙狸尾巴差点愁出来,憋了那么久的一口气,倒头来,竟然只是梦中相见?
这洋鬼不靠谱啊!
孙狸差点说出口:“你这比网恋都不靠谱啊!”
师秦诡异地看了她一眼,他刚刚也是这么吐槽的,师秦转着笔,一脸忧愁。
自打他那个民国时期有幸没死又好运气骑了神兽吉量,可以活成千年妖精的好友郝玉章上了大学之后,学会了许多现代学生的小毛病。
比如沉迷智能手机。
比如打游戏。
比如……转笔。
智能手机和打游戏,老干部如师秦,万万是学不来的,但转笔,时间久了,自然会被传染。
师秦也会了。
他快要把笔转出花儿来,肖隐突然想起一个关键问题:“索尔,她是人是鬼,你们怎么交流的?”
索尔挑了挑肩膀,鹦鹉如梦方醒,张开嘴说道:“我能听懂她的话,她也能听懂我的话,但我们两个都知道,我们说的不是同一种语言……自从我在梦中与她相爱后,我就一直想要调整船舵,驶向东方,寻找她,把她接走,让她成为我的新娘,可……”
索尔说:“一梦醒来,我才想起,我早已死了。”
孙狸这下终于按耐不住,问道:“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死后……做的梦?”
“我被朋友背叛。”索尔说,“他杀了我,但那天,海上起了暴风雨,船也沉了下去。我死了,死在海底,和我的海洋之星一起,沉睡在了海底。那时起,我开始做梦,梦里……梦里我以为自己没有死,直到梦醒后,我睁开眼睛,看到鱼与穿过我的身体,而我的鹦鹉也和我一样,我们成了幽灵。”
索尔的鹦鹉讲起了往事:“我的船也是这样,它和我一样,发着绿色的光,我知道,我死了,我的船也死了,很久之后,我才接受了这个事实。我在船上找到了好多财宝,我驾着我的幽灵船,在海底遨游,我依然是船长索尔……我终于找回了自己失落的心。现在,我要来兑现我的承诺,我要接我的星光女神回海上,我要接她回我的世界,在海上流浪。”
索尔从怀中摸出烟斗,也散发着淡淡幽光,他自己,他的船,他的宝物,全都变成了鬼物。
索尔点燃了鬼烟斗,沧桑的吸了一口,深深呼出,淡淡的烟圈散发着微弱的光,刚从鼻孔和浓密的胡子中呼出,就消失在光下。
鹦鹉说:“我从不畏惧暴风雨,海是我的世界,我生在海上,我征服了那片海域,我有很多的朋友,财宝……我爱风帆被海风吹拂时的声音,犹如情人的话语,海浪和风暴是我的摇篮曲,我每晚与它们一起入眠,我寻找着宝藏,享受征服海洋征服自己的快感,我是海皇,我征服了一切……但,我那颗心,暴风雨包裹着的心是平静的,我一直在寻找海洋的尽头,探寻对于男人而言,征服之上又是什么,我不认为那是女人……年轻时我有一副英俊的面孔,即便断了手臂,也有女人在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