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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一个人去打扰方胜,没人跟他说你要好好打,要尽全力,要争取赢了那个林浩,不然雷落宗会很没面子,他们没给方胜施加任何压力。和以往一样。没人萎他,同样和以往一样。虽然所有人都认为他赢林浩的希望不大,但又都期待着他能带给众人一个惊喜。
两天后方胜的耀金晨钟功突然有了进展小他突然觉得,实际上耀金钟的第一个境界他已经积累的差不多了,所差的只是一次顿悟。
然而这种顿悟却是可遇不可求的,虽然绞尽脑汁去想有可能想出来,但是更大的可能却是必须耗时间,在日积月累中,那顿悟自然而然地到来。
方胜显然等不及,于是这几天他除了吃饭、睡觉,没浪费任何时间,一遍遍地在脑子里默诵着那耀金晨钟功的口诀,同时回忆他以前施展这功法时的种种体会。离比试之日越近,那种将要顿悟的感觉也越强烈。
但是直到最后一天晚上,他仍然没能悟出来,这实在是件令他十分烦闷的事。
然后方胜便苦笑着准备睡觉,却在将要睡着之际听到了外面传来的低沉雷声。
“呃,要下雨了?”方胜不自觉地嘀咕出来,然后自嘲地一笑。暗忖,还真符合自己此时的心情。
雷声响了一会外面便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方胜索性不睡了,披衣来到窗前,轻轻地打开了窗户。
“呼”。
夜风携着潮气还有泥土的腥味一下子将方胜裹住,然后又涌进了屋里。方胜抬起头。闭上眼深深地吸气,他很喜欢下雨时空气中的气味,也很享受皮肤被湿气吹着时那凉凉的感觉。
在窗口站了一会。方胜开始回忆自己上次淋雨是什么时候,却没想起来,突然笑了起来。有什么好想的,干脆马上就去淋一次,让这一次成为最近的一次不就得了。他反正也睡不着了,再加上有些烦闷,妥好借这场雨浇浇愁绪。
方胜麻利地穿好衣服,再来到窗前,“嗖”一声便跳了出去,然后转身轻轻关了窗,这才小跑着奔向了雨中。
方胜最初还是小跑,等离连山楼远了,便不再顾忌,越跑越快,微一凝神,轻身术已然加身,跑两步便一跃而起,一跳便是四五丈高七八丈远,在空中划行时真如腾云驾雾一般,十分畅快。方胜跑得兴起,也不去费力辨别方向了,就那么“嗖、嗖、嗖”一下下向前跳,不时畅快地欢啸一声,简直就像个顽童一般。
方胜身前的衣服很快就湿透了,此时雨也越下越大。他便渐渐放慢了速度,最后则直接将双手抱在了脑后,一步步沿着山路慢慢向前走去。
这一番连跑带跳。又淋了这么多雨,他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偶尔这样淋一淋也不错
管他什么耀金晨钟功,管他什么百宗会盟,这一刻天地间只有他自己,他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他可以大口地吸气,傻傻地笑,肆意地向天空挥拳头,,
可是在这一切之后,他的心底却感觉到一阵空虚。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玉漱。
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有些伤心,又有些甜蜜,忽而觉得没着落,忽而又觉得还有希望。
然后方胜倏地停下脚步,夜雨中很难看清远方,但他还是隐约看到了一座雕像的轮廓,然后驻起锐风剑便缓缓飞了过去。
他直接落在了那雕像右肩上,然后便盘膝在那个离地面足有五六十丈高的肩膀上坐了下来,双臂随意地垂在身前。呆呆向远处看去。
看了一会,方胜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然后便猛吸一口气,可是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泪水便混合着雨水无声流了下来。
“什么时候才能坚强到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影响我的心情,什么时候才能的到足够的力量去改变自己想要改变的一切,会有那么一天吗。如果有。到底要努力到何时呢,一个走这条路好孤独啊,我希望有个人能陪着我,哪怕只是看着我,我才会有力量继续走下去”玉、漱,我需要你,,你听得到吗?”
方胜失神的说着,像是说给他自己听,像是说给这黑暗微冷的雨夜,更像是说给以前的那个玉漱,
方胜并不知道。此时的玉漱正在看着他。
玉漱撑着一把淡黄色的油纸伞,静静站在山间小路上,看着百尖外那雕像肩膀上的方胜。实际上她看不清方胜的身形,但她知道方胜在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莫明其妙地来到了这里,以前方胜夜间常去方道台,她也能感觉到,但她从未想过去看他,在这天晚上,还在下着雨,她反而出来了。
她有点想走过去,和方胜说两句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每次见到方胜,从直觉上,她觉得她曾经为方胜付出过很多,方胜应该也为她付出过同样多,但那只是一种感觉,她脑子里没有关系方胜的任何记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每次她师傅跟她提起方胜,总会在眉眼间流露出一种痛惜,这让她觉得自己亏欠方胜,然而方胜从未在她面前表现过任何不满和惋惜,也不跟她提以前发生的事。
她一直都同情方胜,可是她从未伤心,因为她是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有关方胜的事。
但是在这晚。当她撑着伞站在止。道上,听着“吡吡啪啪”的雨声,感受着四周微冷的空气,她看着远处雕像肩膀上的方胜突然有些伤心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雕像上和山道上的两人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和站着,谁也没有动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没有一点变小的意思小但东边的天空却微微亮了起来。
方胜淋了一晚上,心底的失落、烦躁、不快、空虚全都被暂时冲刷了去,又在那坐了一会,便猛吸一口气单手在雕像上一撑站了起来,驻起锐风剑便回了雷落宗驻地。
匆匆把身上擦干,换了身衣服,方胜直奔驻地大厅,在那里上官自清等人已经在等他。因为下雨,天亮得便比较晚,实际上此时离比试开始已经没多长时间了。
上官自清看方胜气色似乎不错,整个人都显得很有精神,不由笑道:“状态不错,这样才对,任何时候都要打起精神来!”
“嗯,师祖。你放心吧,我有信心!”方胜郑垂道。
张长老只道方胜是安慰众人,不过还是很高兴方胜能说出这样的话,接道:“嗯,拿出我们雷落宗气势来。”
房长老含笑冲方胜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这时祁昆走了过来,拍了拍方胜的肩膀,笑问道:“你的耀金晨钟功怎么样了?”
方胜尴尬道:“还那样,似乎和下个境界就隔层纸。但就是捅不破。不过也就是这几天了,这次用不上,下一轮还用得上。”
祁昆哈哈大笑起来,重重地在方胜肩上拍了一下,道:“好!你这大师兄果然不白当的!就该有这种豪气!走吧,去会会那林浩!”吟·’广告 说完之后祁昆当先出门,右臂一挥,无形气劲扩散开去小将外面的雨幕逼退到五丈之外,方胜急忙跟上,厅中余人也行动起来,陆续出了门。一行二十多人直奔方道台!)
第三一八章 放鸽
第三一八章放鸽
尽管下着雨。方道台上依然来了很多人。在雨幕中也着洱女…。倒显得比平时还要多一些。
所有人都只是把灵力微微逼出体外,自会在身周形成一个小小的椭圆形护罩,将雨隔在身体之外。 很容易便能看出来,东、西、南、北四个台子以北台下的人最多。王雪心和林小小的比试是四场中最难以预料的,她们不仅是师姐妹,而且实力也不相上下,没有人能猜出最后谁会赢。然而猜不出来不代表没人下注,正因为难猜,才增加了那些赌徒们的乐趣,他们执着地相信着自己的运气,不惜在自己预感会赢的人身上下重注。因此他们看向台上两人的目光已经不再单纯地像看两个参赛者,而是带上了一种对运气对灵石的狂热,这种狂热突然出现在一个集体中,倒将那些不知情的人吓了一跳,自然包括陌霉真人等人。
人数第二多的便是西台,大部分散修都集中在了西台之下。虽然有两个散修将会在这一轮中上台,但是另件一个显然没什么希望,于是林浩便成那些散修们的希望所在,而且他的赢面的确挺大。对于雷落宗来说。输了会很没面子,但是对散修来说,林浩如果赢了,所有的散修都将跟着脸上有光。因为他们散修把佐摩国攻击第一的雷落宗挤在了百宗会盟四强之外!
直以来。谈及实力,人们总是习惯从上往下捋,首先便是四大宗门,其次中、小宗门然后大、中、小修真家族,最后才轮得到散修。哪怕那些修真家族里一个结丹修士没有而散修中有不少结丹修士,依然是这么个顺序。
如今,这个处于修真界实力划分最底层的阶层中的一员却要将最高层的一个庞大势力直接给挤出去,无疑是件极振奋人心的事。
不论是从实力上考虑还是从感情上考虑,那些参与了赌局的散修全都把赌注压在了林浩身上,在他们看来,赢是十拿九稳的事,只可惜押方胜赢的人似乎没几个,他们就算赢也赢不了几个子。但这已经无所谓了,对散修们来说,只要林浩赢了,精神上的鼓舞远大于灵石上的收益。
方胜来到西台下后对那千百道恨不得直接将其信心戳垮的目光视而不见,他知道那些人并非真的恨他。有时候从众心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会让一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某一个人产生恨意或者盲目崇拜,这一点方胜在巫印族时深有体会。
然而祁昆可没那么好脾气,说实话他根本不属于站在那一群人中间,又怎会让自己的徒弟去生受来自那些人的恶意图光,于是他嗤笑一声,敢杀诀的杀气忽地爆发出去,然后再没有一个炼气期修士敢往方胜那边看一眼,因为他们抵受不住方胜身边由祁昆散发出的无边杀意!
弈胜感激的看了祁昆一眼,道:“多谢师傅。”
“你记着。实力并不是仅仅用来对付同等阶的敌手的,哪怕是弱小小的人,只要是敌人小就要毫不留情地尽全弈去打击他们。”
那显然是祁昆从战场上学到的道理,方胜点头“嗯”了一声,并将那些话记在了心里。实际上方胜觉得自己极生气的时候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包括打击弱小敌手,只不过他很少出现那种极愤怒的情况罢了。而祁昆显然比方胜上了一个档次,祁昆的意思是,只要是对自己有敌意的人,不管是老弱病残,都要毫不留情地去打击,哪怕自己心情好得很,哪怕正在吃斋念佛……
与此同时。南台之下只站了很少的一部分人,大约不到一千。这不到一千人包括七岳宗所有来到了甲山的人,包括夕壑宗的那些人,还有一部分大概是纯粹出于利益原因才跑过去,而剩下的最大的那部分,则是专门去看玉妆去了。
玉妆在了甲山的出现显然不仅仅是参赛者那么简单,经过了十场比赛,经过一次次闻经坪听道,她一次次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她的覆冰诀,她的绝美容貌、沉静气质,已经成了让很多人流连忘返的风景。没有人试图接近她。因为她太静了,但是不可以接近却可以看着,这样的机会毕竟不会太多了,一旦百宗会盟结束,这道风景从此消失,天知道何时才会出现。
实际上这种情形在别人身上也曾出现,只不过没有玉漱这么明显罢
东台之下人更少,除了六丁门的人之外只有几个零星的散修,显然,那沈渠是一点希望也没有的,那几个散修八成全是他的朋友。
他们这一场根本就没人下注,因为全是下秋柯赢的,一
允渠赢的都没有,然后唐翼只好把赌注又今都盅了回尖必
因为下着雨,方道台上的大部分人都没有说话的心情,除了风声雨声1再听不到别的声音,一时间显得十分压抑。
方胜抬头看向天上,阴雨的天气天空总是显得特别低,灰暗的云层看似极缓实则极快地翻涌着,既浓且厚。雨点像是活的,它们争先恐后地撞向他的灵力罩,然后又从灵力罩上弹出去,就像是一个个淘气的在软草垛上蹦跳的顽童。
看了一会,方胜终于听到了动静,那些负责第十一轮比试的裁判们终于来了。
方胜揉了揉仰酸了的脖子。然后看向祁昆。祁昆笑着在他背上拍了一把,道:“去吧。”
弈胜“嗯”了一声,然后又向上官自清笑了笑,这才独自走向擂台下的裁判处。
裁判喊“第十一轮参赛者速来缴签”时方胜已经毒到了裁判身边,伸手便将自己的玉签递了上去。等裁判将第十轮的晋级玉签还他,方胜便什么也没说上了擂台。
让方胜万万想不到的是,就在他踏上擂台最后一级台阶之时,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那让他盼了许久的耀金晨钟功的顿悟突然来了!
然而此时他并没有时间去细细体会那顿悟,因为林浩就在他身后,已经在核实玉签了。
他至少需要一柱香时间去将那顿悟融会贯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