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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散修联盟一方的回答是:不。
散修联盟的理由是:方胜学《铜炉兽典》总纲又不是偷学,而是在极其危险的情况下由马年收硬念给他听的,所以算不得偷师。当然,他也有不对之处,可是这不能成为散修联盟放弃他的理由,一直以来,散修联盟都是把他当成下一代接班人来培养的,他们甚至可以答应麒麟阁。让方胜这辈子再不使用《铜炉兽典》总纲。
散修联盟最后的那一句简直绝了,如果一辈子都不用你们的招式,那学了还不是跟没学一样?这样你们总不能再抓着人不放了吧?
接着散修联盟又抛出了一个还给麒麟阁面子的条件,做为方胜学会《铜炉兽典》总纲的许偿,散修联盟可以拿出一两套像样的功法、法诀给麒麟阁。 自然,散修联盟的法诀可能不如《铜炉兽典》,但是既然敢拿出来作为方胜学会《铜炉兽典》的补偿,也一定不会差了,散修联盟丢不起
人。
一个人学会了一样很好的功法或者法诀,其实力提升有限,但是如果一个门派学会了,那实力提升就不可估量了。
就这样,双方各有各的理由,理所当然谈崩了。
打起来是不至于的,至少暂时是这样。
双方相持不下数日,就在这种情况下,麒麟阁迎来了一个又一个局外人。这些人无一例外,全是为方胜说情来的,他们甚至不关心方胜到底留在哪,只希望方胜能安全。
他们大部分都被拦在了麒麟阁主峰之外,但是还是有两个人进了思远殿,其中一个是法王宗的宗主恒空。一个是南模紫,她只说了一句话。“我是方胜的师傅”然后麒麟阁的人立马放行。
南琰紫进了思远殿后就不敢嚣张了,她发现这里坐着的人不是一派宗主就是元婴期修士,整个大殿内就她一个结丹期散修,结果还不是散修联盟的正式成员,她一时也不好意思吭声了,同时心中暗骂,方胜招惹的都是什么人啊…
恒空来了之后也没多说。只表达了一个意思:方胜纵有小过,但罪不至死,谁若要杀方胜,就是和他们法王着过不去。
这其实很正常,历来法王宗都会把学会《十三罗汉印》的人当成法王宗的半个弟子,有两次他们甚至成功地把学会《十三罗汉印》的人变成了真正的和尚,,
这时候麒麟阁的人也意识到了。以前他们是舍不得杀方胜,现在却已经成了杀不得了。
天下人都看着呢,他们如果真杀了方胜,一定会很多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
但是放又是不可能的,又但是,散修联盟在这件事上的态度竟然前所未有地强硬,,
于游终于发愁了,他暗暗后悔。把消息散播出去得太早了。
接着麒麟阁和散修联盟之间陷入了无休止的讨论里,南碘紫越听不越不耐烦,在来到麒麟阁大约半个月后。她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为什么不听听方胜的意思?
那一瞬间于游恨不得掐死南续紫。他知道,他自食其果的日子到了。
这天方胜正在打坐,于游老头又飞来了,不过这次这老头心情显然不太好,来得很快,停在方胜身前就道:“你可想好了?”
方胜一怔,纳闷道:“前辈不是说这事由贵派出面和散修联盟商谈吗?”
于游被方胜一句话噎得差点咳嗽起来,道:“散修联盟并不打算放弃你,我麒麟阁自然也不会让你就这么走了,所以想听听你的意思。”于游倒是没瞒方胜。
“晚辈这些天又有些新想法。我觉得我可以在心智秘术下立,姿,此生再不使用从《铜炉兽典》总纲中领悟的招式。兜 前提下。我还愿意在一些关键时囊听候麒麟阁调遣,甚至成为麒麟阁的外门弟子都行,但是散修联盟的身份万万无法放弃。”
于游看了方胜一眼,忽然转移话题,问道:“散修联盟真有那么好吗?”
“有。”方胜肯定地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对你好其实是因为你有潜力,有希望成为他们期望的人,如果你资质普通。那么你其实得不到他们的任何特殊关照。说白了,他们并非看重你,而是看重你的能力。”
“晚辈若是到了麒麟阁岂不也是一样?”
“不一样。只因为你救了年收一命。我就会待你如亲子;只因为你领悟了《铜炉兽典》总纲,我会将你收为关门弟子。将我衣钵尽传于你。待你凝结元婴之后,我会立玄将麒麟阁蕴碧峰一脉首座之位传与你。若是不出意外,麒麟阁蕴碧峰等六脉五百年内将只有你自己一人领悟《铜炉兽典》总纲,五百年后。你也就是麒麟阁宗主的最有力争夺者!我蕴碧峰一脉企盼这个宗主之位已经太久太久了”
“呃,”方胜哪能料到于游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不由愣在当场。
于游又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年收实是我当年最疼爱的弟子,而他娘正是我年青时喜欢的一个女子。这事我甚至连年收都没告诉过。年收身陷九幽地宫之后,我自觉有负他娘所托,心境大乱,之后不得不闭关以求解脱。未曾想竟就在这次闭关中成功结婴,也算是因祸得福。出关后我不仅未能参破情关。反而更加懊悔,年收的死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所以年收回来后我便立誓要谢你,跟着你在永夜族转了多日。却又让我看出了你学会了《铜炉兽典》总纲。”
“原来我学会《铜炉兽典》总纲不是马前辈告诉你的”
“算了,不说了,你可曾想好了,到底要如何选择?”
“我能不能既当麒麟阁的弟子又当散修联盟的成员?”
“这,”于游皱着眉头沉吟起来。
过了好一会,于游忽然抬头道:“我个人是没什么意见,随我走吧。看看别人怎么说。”
“我能出去了?”方胜惊喜道。
“今天本就是来带你出去的。”
“太好了!妖儿,快收拾东西,要走喽!”
“真的?!”胡妖儿立马跳了起来。这丫头在这小山谷里也憋坏了。
很快他们就收拾停当,于游袍袖一卷,带着两人就往思远殿的方向飞去。
网进入思远殿,方胜一眼就看见了三个大熟人,还有一个有过数面之缘的人。
最熟的自然是南续紫,南琰紫一看见他差点直接站起来,对她来说。方胜已经消失太久了。
其实方胜是生是死是伤或者留在哪都不是最折磨她的,最折磨她的是那未知的结果。
当一件事的结果变得不确定,这种不确定的状态甚至比直接得到坏结果更折磨人。
有一个最明显的例子,那就是喜欢一个人,在没愕到对方的回应之前,那种等待未知的煎熬的直能让人发疯,方胜在追求玉漱的时候就没少受这种折磨。
南琰紫的情况要比方胜当年好上一些,这时候的她还能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只是朝方胜点头笑了笑。
就是这一次点头微笑,便让方胜觉得身上无比温暖。
另外两个向方胜点头微笑的恒空和项楚,后者是这两天才到的。
那个方胜有过数面之缘的人是麒麟阁的副宗主张开轩,在九幽地宫开启之前方胜曾见过他几次。
剩下的人方胜没一个认识的,自他从思远殿门前出现后,那些人就全转过头来打量着他。仅仅被那些目光扫在身上方胜就一阵不自在,他感觉出来了,那些人全是和于游一个级数的。
正前方的主座上张开轩,左面一排是散修联盟的人还有恒空,右面一排则是麒麟阁的人,方胜跟着于游向前走了两步,弯下腰小声道:“妖儿,你先去南师傅那吧。”
“拜 ”
胡妖儿也不习惯这样的大阵仗。答应一声之后便向前跑去,路过恒空的时候还冲恒空笑了笑。
很快胡妖儿就跑到南模紫身边,被南碘紫一把揽在了怀里。
于游也在右边随便找个位置坐了。只留下方胜站在大殿正中间,跟个囚犯一样。
这时候于游道:“方胜,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
方胜咽了口唾沫,也不管周围都是些什么人了。直接道:“散修联盟对晚辈恩同再造,晚辈是决计不会离开了散修联盟的。”
这句话一说完,左面那一排人无不面露喜色,五溪道人捋着长须,暗道,这娃硬是要 …
自然。右面的那些人还有正前方的张开轩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这时候方胜又道:“但是晚辈也知道,晚辈学《铜炉兽典》是不对的。尽管当时情况有些特殊。这次于前辈又在永夜族救了晚辈一命,于情于理,晚辈都应拜在麒麟阁门下。”
五溪道人等人立玄面色微变,这方胜唱的到底是哪出?
与此同时于游那一排的人又点起头来,说实话,现在方胜的去留也已经关系到了他们麒麟阁的面子了。
“所以晚辈想,是不是能既保有散修联盟的身份,又成为麒麟阁的弟子?规矩是死的。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不能有,不然的话,晚辈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三天后,这世上第一个有门派的散修诞生了,而且他的门派还是当今九大宗门之一的麒麟阁。
在这件事上,这已经是散修联盟和麒麟阁双方所能接受的唯一结果了。
从今以后,方胜要同时听命于散修联盟和麒麟阁,也同时拥有散修武职者的待遇和麒麟阁弟子的待遇。
值得一提的是,他在麒麟阁的新师傅正是于游。
鉴于方胜早就熟悉了散修联盟的机制,但是对麒麟阁还完全不了解。所以方胜接下来至少半年都要留在麒麟阁熟山必弃阁的状他曰在麒麟阁混熟了,或者说有了所臼绷阁弟子的觉悟,于游答应他,到那时他想去哪就去哪,没人拦着他。
其实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在于。麒麟阁的一大半本事都在驻兽之道上。方胜把《铜炉兽典》总纲都学会了,就没有太多要学的了。
方胜跟于游请了个假。亲自把南续紫送到了永夜族边境。并告诉她半年后一定回暗香阁再跟着她学炼器。
南碘紫此时到一脸的无所谓,她之前只是担心方胜的处境罢了,现在方胜既然已经没事了,她的心就踏实下来。方胜啥时候回暗香阁并不重要,反正她学永夜族炼器术也的学很久。
在回去的路上,方胜也知道自己身兼二职的事已经在修真界传开了。不住地感叹,这名气来得实在太突然了些。
在路过散修联盟的一些分部时。方胜渐渐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所有散修都认为在这次风波中,他们散修联盟捡了个大便宜。他们十分坚定地认为,虽然方胜身兼二职。但是他的心始终在散修联盟这边。不是偏向于,而是完全在散修联盟这边,
这种想法其实不难理解,方胜成为散修联盟的正式成员有多少年了。成为一名武职者又多少年了,他为散修联盟做了多少事,在散修联盟交了多少朋友,在这里倾注了多少心血?
有哪一样是麒麟阁可以比的?
方胜之所以捞个麒麟阁弟子的身份只是被逼无奈,或者说是为了给麒麟阁个。台阶下。
对此方胜简直哭笑不得,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思忖这个问题时他的表情总是会越来越严肃。
他心里其实有个大阴谋,只不过因为他不喜欢阴谋,所以一直没仔细去想,但是连他自己都无法否认。那阴谋已经略具雏形!
也许在将来他会用事实证明那些散修全猜错了,
方胜很快回到了麒麟阁,很久之前他为了寻找玉漱足迹踏遍震灵大陆修真界,也仅仅是略看了看此地地形罢了。直到现在他都没在麒麟阁仔细逛过。
方胜不敢乱闯,直接去了蕴碧峰。
蕴碧峰为南北走向,其上建筑依山势而建,方胜曾经在让 谷中看到的便是蕴碧峰上的最高建筑,也是于游传道授业及居住之处。
那里名为余韵堂,方胜到的时候于游正在堂前广场给门下弟子讲经。听经的人一共有九个,其中八个结丹期,一个筑基期,筑基期的正是马年收。
方胜不敢打扰,远远地在一杆顶柱前停了,将胡妖儿放在地上。将胡妖儿四处转转,他自己则一手扶着灯柱,支着耳朵听于游在讲些什么。
这其实是方胜第二次离余韵堂这么近,以前他的双脚都没踩过猛碧峰的地面。
听了一会完全没听懂,方胜便收回注意力,百无聊赖地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高大的飘着轻烟的香炉,一人高的灯柱,青石地面,白石廊柱。摇曳轻响的翠竹,清可见底的水池,游戈的红色的黄色的金鱼,
“死丫头,”
方胜低呼一声就往那鱼池那边跑去。胡妖儿这丫头已经脱了鞋挽起裤腿准备下水了”几个大步蹿了过去,方胜一把抓住了胡妖儿的胳膊。低声道:“我的小姑奶奶。这可不是咱们自己家。” “嘻嘻,人家知道啊。
“知道你延下水!”
“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