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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用只觉自己的眼睛和脑子这会都有点不够使了,心中大叹,这才叫做战斗!以往那种一招一式的搏斗,和眼前的斗法比起来,简直跟小孩子拿着木棍胡乱比划一样!
便在此时那壮汉已经缓过劲来,也不知哪来的神力,右掌蓦地向左掌合去,只听“砰”一声,他双掌合上,而那只虎头也化为数团没精打采的火苗,四散洒落,转眼间便灭了。
壮汉低吼一声,迈开大步继续向前冲,仅余两丈多的距离,那灰衣青年却又掐起诀来!这时也不知谁在方胜身后说了一句:“两个炼气期二层的后生,能有这般水平也不错了。”
方胜并未往后看,因为他已被那“炼气期二层”五个字抓住了心神,感情眼前这二人打得这么激烈,被自己惊为天人,竟只是比自己高一级的炼气期二层!方胜只觉得自己的心“腾”一声热了起来,因为他很清楚,如果幸运的话,自己很可能在半年后也到达炼气期二层!自己也可以像他们一样!
正这么想着,那壮汉已经冲到灰衣青年身前,低喝一声一拳轰了过去,那比方胜的腰还要粗上两分的胳膊让任何人看了都暗暗心惊,方胜不禁怀疑那灰衣青年会不会被这一拳直接轰死。然而那灰衣青年的法术便在壮汉的拳头堪堪打到他的时候完成了,只见他阴阴一笑,整个人蓦地向后退去,其身体之轻身形之快,便如他是被那壮汉的拳风吹飞的一般!
壮汉一击未中,正待再追,那灰衣青年却早已跑远了,只见其人一个起落便有四五丈远,而落足之处,必凭空生出火来,将他的双脚裹在其中。转眼间那灰衣青年已经向远处弹了五六次,他曾经的立足之处便留下五六个小火堆,看起来十分怪异。
方胜正以为没戏看了,不料那灰衣青年却不跑了,反而停在了原地,然后挑衅地对着壮汉阴笑。那壮汉怒火又起,竟就用那蒲扇双大的手掐起了诀,瓮声瓮气吼道:“嗟我俗身,浊如泥淖,愿借灵泉,洗此贱躯,速哉疾风,助我轻身!”
方胜一听那壮汉用的是轻身术不由乐了,暗忖,以你现在的体格,什么风也刮不起你来啊,不料他念头未完,那壮汉竟已如风般蹿了出去,一步怎么也有个三丈多!
“不是吧!”方胜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壮汉以水牛一样的身姿在山林中轻盈地急蹿,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不过此时他知道对方都只不过是炼气期二层,心底也没那么怕了,心想这好歹是他进入修真界后见到的第一次打斗,万万不能错过了,想到便做,手中掐诀,口中也快速地低吟起来:“嗟我俗身,浊如泥淖,愿借灵泉,洗此贱躯,速哉疾风,助我轻身!”那施法的速度,比那壮汉还要快上一分。
轻身术才一加身,方胜便“嗖”一声蹿了出去,看那两人的方向,却是奔向了后山。方胜一跃三丈,迅速追了过去,很快他便发现,似乎别人都不屑看炼气期二层修士的拼斗,因为就他自己跟上来了。
后山实是个荒无人烟的所在,除了石头和树木外就只有些鸟兽了,前面那两人跑得毫无顾忌,不知砸断了多少树木,惊飞了多少鸟雀。那灰衣青年似乎有意逗那壮汉,靠着速度优势始终与那壮汉保持着一定距离,距离大了,他便回头丢上两个小小的火弹,距离小了,则埋头猛跑,就这还不忘了回头冲那壮汉笑上一笑。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壮汉自知追不上,便索性停了下来,骂道:“姓曹的,你有种别跑!小时候就打不过我,现在就算跑得再快也还是打不过!你就不能堂堂正正和庞某打一场?”
“智者斗智不斗力,不然这世上也不会有低阶修士抓到高阶妖兽的事发生,嘿嘿,庞二,我是打不过你,但是你能打得到我吗?从我学成这火莲遁之后,你就注定只能跟在我后面吃屁!”
那庞二也不是傻子,已然听出那姓曹的骂他是妖兽,气得他低吼一声,猛地再施轻身术,又向那姓曹的追了过去,这次也不知是不是那怒气起了作用,他的速度竟又快了一些。
方胜早已猜出来先前攻向自己的那团火光必然是那姓曹的所发,此时看那姓曹的行事为人也不怎么样,又站在一旁看了一会,越看那姓曹的越不顺眼,只觉背后被碎石所撞之处仍在隐隐作痛,怒意便不由渐渐升起,觉得那庞二似乎也不是想置姓曹的于死地的样子,自己何不帮帮那庞二,对那姓曹的略施小惩?
然而可惜的是他现在并不会什么攻击法诀,托着腮在那想了良久,忽然计上心来。朝远处看去,只见那姓曹的仍然引着那庞二在山林中绕圈,他算算距离,便朝那姓曹的必经之路上跃去,准备守株待兔。
可是,方胜千算万算,也没料到自己会碰到这种事:他向前跳的正欢,突然便发现下一个落脚点出现一物,这东西他是如此熟悉,但却恐怖异常,只要被其碰上,后果不堪设想,不过此时他身在半空,眼见便躲不开了!
方胜又想骂了……
第八十二章 讹诈
身在半空的方胜并未转太多念头就落了地,虽然竭力想避开,可还是沾了点边,那踩到稀泥一样的感觉让他混身一颤,那一刻,他是多么希望自己踩到的就是泥啊。
方胜忍住想吐的冲动,一边继续往前跑一边暗骂:“这他妈是谁拉的?!”
很快方胜就一瘸一拐地来到了目的地,又偷眼瞧了那姓曹的一眼,便找了棵大树在树后藏了起来。他本不想往脚上看,可到底还是没忍住,眯着眼朝下瞅了一眼,不由皱着眉头咧起了嘴,至少十多年没踩过这玩意了,没想到今天……
然而他又不敢蹭,刚才在路上没蹭是怕耽误时间,这会不蹭是怕发出声音被那姓曹的听到,不然前功尽弃,自己脚上那玩意也白踩了。
方胜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到耳朵上,仔细判断着那两人的位置,近了,更近了,方胜双手掐诀,开始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念起扩声术的咒语来:“大象无形,大音希声,气润万物,亦助吾声,扩……声……”
“啪!”那姓曹的就在方胜藏身的那棵树右边落了地,一落地还故意朝后面看了一眼,去气那庞二。便在此时,方胜“术”字已轻轻出口,人也急蹿出去。
姓曹的听声音已觉有异,一边用力蹬地一边扭头向声音起处接着他就遭遇到了这样一幕:一个青年张牙舞爪地从一棵树后朝他冲了过来,小孩们装大老虎啥样那青年就啥样,乍一看挺吓人,再一看,他觉得这么大人了还搞这套简直是白痴,可是这个白痴那早已咧开的嘴在奔到他身前半丈处的时候突然又张大了,然后便见那白痴把双手拢在嘴边,一种透明的震荡波纹从那白痴聚拢后的双手里冲了出来,他根本没来得反应,就已被那波纹波及。
而方胜一招得手后,马上就明显地察觉到那姓曹的双脚已然不稳,而且那姓曹的似乎翻起了白眼。由于惯性,那姓曹的还是冲了出去,不过方向却是一棵树,只听“砰”一声闷响,那姓曹的仰面便倒,再也没了动静。
庞二突逢此变,一时没刹住脚步,直到离方胜只有两丈时才停下,双手摆开了架势,戒备道:“阁下是何方高人?”
但是还不等方胜回答,那庞二就又自言自语道:“炼气期一层?!”
方胜嘿嘿一笑,道:“别紧张,自己人,我和这姓曹的有些小过节,才出此下策弄晕了他。嘿,我看他也不是好人,你咱们怎么处治他?”
庞二一听丝毫没放松戒备,反而快步走到那姓曹的身前,用身体挡住了姓曹的,道:“我们是儿时玩伴,两家又是世交,近年虽和他有些小过节,断然是不能让道友杀了他的。”
“你忘了,刚才他可骂你是妖兽,还说你只配跟在他后面吃屁,咱们就算不杀他,至少要对他略施小惩,让他以后不敢再这么胡作非为,不然以后你的脸往哪搁?我和他也没什么大过节,就是刚才你们两个斗法的时候,他的一记攻击打碎了一块石头,那些碎石又砸伤了我。”说到这方胜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似乎太小题大作了些,为了使自己的行为显得更具正义性,他又故意眦牙咧嘴道:“嘶,他可真够狠的,到现在还疼呢。”
庞二脑子也转过弯来,便道:“你等等,我先封了他灵力。”说完转身蹲了下去,掐了个诀,又嘀咕几句,伸指点在姓曹的身上,这才算完。
看庞二完事了,方胜便道:“你赶紧想想一会怎么处治他,我再把他救醒。”
“我已经想好了,你把他弄醒吧。”
“噢?那好,我救了啊。”说完方胜便要弯下腰去,一不留神又看到了自己的脚,当时就一咧嘴,然而也不知他脑子怎么突然就好使了,竟想出一条不用动手就能把那姓曹的救醒的妙计。
只见方胜两步走到姓曹的脑袋旁边,直接伸出那只中了招的脚过去,在姓曹的鼻子眼晃啊晃,晃啊晃,只一会功夫,那姓曹的鼻子就一抽一抽的,似乎随时都可能打喷嚏,方胜怕那姓曹的一打喷嚏突然抬头再撞自己脚上,便依依不舍地收了脚,才刚放下,便听“阿嚏”一声,那姓曹的“呼”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一手按着地面,侧身便呕吐起来。
姓曹的侧身的方向正是方胜那边,倒把方胜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把脚在草堆里使劲蹭了蹭,觉得差不多干净了才又转回身来。
那姓曹的这会还有些迷糊,也不问方胜是谁,张嘴就问:“刚才你在蹭什么?”
方胜忙道:“我有蹭什么吗?没有啊,你看花眼了吧?”
姓曹的看他不承认,也不追究,皱了皱鼻子,又问:“刚才是什么这么臭?”
这时方胜已有些招架不住了,忙向那庞二打眼色,庞二早已收了那龙象之力,此时全身衣衫褴褛,混跟个叫花子没什么两样,他好容易忍住了笑,绷起了脸,咳了一声,低声道:“曹郴,今日你已栽在我手上,你恶意偷袭,又故意辱我这笔帐,你看看该怎么算吧。”
那曹郴一听到庞二的声音被吓了一跳,转眼间已想明白出了什么事,正要起身开溜,却发现身上灵力已然被封,不由面如死灰。
“我也不为难你,也不会去你家告状,你只要把在坊市上买的那件拳套法器原,呃,半价卖我就行,看咱们俩的修进速度,我是肯定要比你先进入炼气期第三层了,哈哈。”庞二说到最后不免有些得意,也不知他是得意自己突然将“原价”改口为“半价”,还是得意自己真能比曹郴更早进入炼气期第三层。wàp.①⑥kxs.coM
“我花一百多块灵石买来的,凭什么半价卖给你?!”
“那好,我把你押回你们家,再把今天的事一说,你法器被搜走不说,以后月钱一个子也别想拿了。”
“半价不行,我亏太多了!你以原价七成的灵石来买!”
“七成就七成!”
转眼间,这两人竟当着方胜的面做完了一庄生意。方胜赶紧趁热打铁,道:“今天你误伤我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你既然愿意赔三成的灵石给庞二哥,那就也赔三成的灵石给我吧。”
“我赔你灵石?!我还要问你呢,刚才就是你冲出来把我吼晕的吧?啊?!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害我白白损失三成灵石,那可是四十多块呢!!你赔我!!”
方胜早料到他会有这一手,淡淡道:“庞二哥,刚才我的伤你也看到了,既然他不肯赔,便劳烦你把他误伤我这件事告诉他的家人,让他们好好管教管教这位曹兄弟,可千万别再放他出来伤害无辜了!”
庞二脑筋一转,便接道:“那是自然。”
曹郴急了:“我怎么误伤他了?”他到底信不过方胜,是以只问庞二。
“你偷袭我的时候,一个火弹直接撞在了这位兄弟背上,把他整个背都烧黑了,刚才他还吐了几口血呢。”
方胜暗叹,这庞二也够狠的,净把事往大了说,也不怕被拆穿,忙道:“这点伤我还受得住,但是这口气我咽不下,你到底赔是不赔?”
曹郴咬了咬牙,生道:“我灵石花光了,身上就几块。”
方胜正没出息地想,有几块算几块,骗来再说,却突然看到那曹郴腰上挂的黑色的储物袋,脑中突然灵机一动,道:“没有灵石便用等值的东西抵,庞二哥在这作证,你别想糊弄我。”
那曹郴简直被气疯了,这时要是灵力未封,只怕早与方胜打起来,不过眼前却只能干气,低吼了一声,一把拽下腰上的储物袋来,抛给庞二,恶狠狠地道:“你帮他找!”那语气,简直要把庞二和方胜生吞了。
庞二皱了皱眉头,觉得这次似乎把曹郴得罪惨了,然而此时他已没了回头路,况且他也实在很想要那件法器,便装作没看见曹郴那铁青的脸,伸手朝储物袋内摸去,片刻后,他的手又掏了出来,手中却多了一物。
方胜看了那东西就面露喜色,道:“就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