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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提着剑的姑娘冲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两个提着剑的青年。他们见状,暗道不好,无暇去理那窗口出来的两人,各自举剑,向前面三人迎了上去,想速战速决。
从房中冲出来的正是夏语冰、李尚东和吕家明三人。一出门,他们便发现有三人堵在门口,心中一凛,却也不惊慌,均冷哼一声,迎了上去。六人便战在一起。
秦慕楚正要跳上房顶逃走,见赵一翔如附骨之蛆般追了上来,他身已受伤,不久便会被追上。只好调头向王进程力他们掠去。
王进和程力见到秦慕楚向自己这边掠来,心中大惊。而张成和罗文玉则是见到折花公子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来,想来是折花公子的帮手,心中更是大惊。秦慕楚先是向王进程力二人攻去,不待招式用老,又向张成和罗文玉二人攻去。
郑弈见张成二人情势危急,便对君临风急道:“君兄,这里有我们兄弟撑着,你快去张成那边!”君临风听了,答了声“好”,便虚晃一招,脱出身来,向追在秦慕楚身后的赵一翔飞去。刚刚与君临风斗在一起的吕家明正要追去,却便郑弈的剑拦住了。就个人实力来说,郑弈他们的实力确实是要略胜一筹。
秦慕楚攻到张成的身边,大声喊道:“拦住他!”张成一愣,秦慕楚便从他身前窜了过去。张成正待去追,赵一翔又掠了过来。他只好挺剑向赵一翔划去。赵一翔见到张成攻来,只好身形一顿,停下来应付。赵一翔往张成的剑身一掌拍去,张成抵挡不住,人往后退去。赵一翔正要掠过去,却感到阵阵寒气从背后袭来。君临风已经赶了过来。
赵一翔暗叹一声,转过身来,面对着君临风。
君临风见对方转过身来了,也把身形停了下来,剑尖遥指赵一翔,缓缓地说道:“看阁下相貌堂堂,为何要助折花公子那厮?”
赵一翔一听,脸色一变,说道:“难道你们不是来解折花公子的围的?”
君临风一听,脸色同样一变。他们两人都是聪明才智卓绝之人,马上就意识到这是误会一场。
“住手!快快住手!”赵一翔和君临风二人同时叫道。
……
……
秦慕楚一路跃过白马寺的大雄宝殿,逃进寺院的后院,然后从后院跳出,终于逃脱了两拨人的追杀。
秦慕楚继续逃到白马寺后二十多里的一座山,终因体力不支,坐倒在地上。他检视自己的伤势,发现最重的还是赵一翔击的那一掌,震得他的五脏都像散了似的。相较起来,手中与背脊的剑伤就不值一提了。于是他便艰难地运功疗伤。
赵一翔他们因为牡丹花会的开始,牡丹姑娘要出席花会,为了顾及她的安全,都没有去追秦慕楚。对于他们来说,秦慕楚是逃不掉的。
所谓的内伤,只是因外力而伤了内脏导致体内气血不通经脉不畅罢了。当然,如果严重的话,连五脏都震碎了,那又另当别论。秦慕楚运起无名神功,慢慢修复体内的创伤,渐渐打通了堵塞的经脉。行功到最后,只见他紧闭双眼,一脸痛苦状,蓦地喉咙一甜,“哗”地吐出了一口鲜血。他的脸色也徐徐舒缓,最后睁开了双眼。内伤虽然好了,但是随之而来的阳气也增加不少,如果再不采阴调和,只怕下次就会因阳气爆体而亡了。
秦慕楚的心中又充满了丁鱼那张咄咄逼人,恨不得杀了自己而后快的魔脸。他冷哼一声,暗暗恨道:“丁鱼,你这个恶女!我绝不会放过你。你不是污我为淫贼吗?好,我就淫给你看,这次我就拿你开刀!”
夜已深。
牡丹花会的第一天也已结束,花会将持续三天。今天只是花会的开始,主要是一些各地的颇具特色的表演。其中牡丹姑娘的表演最为引人注目。
白马寺的西厢房里,只有一个窗子还亮着灯。里面的人竟是丁鱼!丁鱼的心情特别烦躁,在房里总是睡不着。晚上也不用他们守夜了,因为洛阳知府派了重兵把守,以保牡丹姑娘的安全。
丁鱼突然听到了敲门声,她问道:“谁?是夏姐姐吗?”夏语冰跟她一路上都是姐妹一般,有时睡不着的时候,两人常常互相串串门。丁鱼起身前去开门,门开了,却不见有人。她疑心是风吹的,便低声道:“真烦人。……哼,秦慕楚,秦慕楚!咱们走着瞧!”她又重新关好门,转过身来,却发现有一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站在她面前。丁鱼大吃一惊,正要呼叫,那蒙面人飞快地点出两指,封了她的哑**和麻**。丁鱼叫又叫不出,动也动弹不得,心中惊骇万分。蒙面人也不停着,伸出双手把丁鱼抱起,放在肩上,打开房门,向寺外飞去。
秦慕楚疗好伤后,回到洛阳城。吃过晚饭,他又去打听了一下关于赵一翔他们的消息。得知他们还是住在白马寺的西厢房。秦慕楚回城弄了一身夜行衣,蒙上面,又赶到白马寺后面的树林里。他先看好退走的路线,又坐下调息了一阵,让自己处于最佳状态。白马寺的灯火也渐渐熄灭。
整个寺院都变得更为寂静了。
秦慕楚寻到西厢房,却发现有官兵守着。白天有人带路,逃走时又是急匆匆的,这时再回过来,秦慕楚才发现西厢房占地极宽,一下子竟然不知从何下手。他只好抓了一个守兵来询问,终于知道了丁鱼所在的房间。
当秦慕楚悄悄地摸过去的时候,他发现一路上的官兵都已被人点倒,心中充满了惊疑。隔着一株茂密的牡丹花树,他只见丁鱼的房里有人影一闪,便有一个与他一样蒙面打扮的人扛着一个女子从屋里大大咧咧地走了出来。那人肩上的正是丁鱼!
“竟然有人捷足先登,要采丁鱼?”秦慕楚暗道。略一沉吟,他又忖道:“不行!丁鱼害得我身败名裂,即使是**,也应该我来采才是。我决不能让别人采了她去!”
秦慕楚见那蒙面人扛着丁鱼正朝寺外行去,再不犹豫,也一个纵身,跟了出去。那蒙面人显然非常熟悉路线,一路刚好避开了赵一翔他们的住处。蒙面人此时走得并不是很急,或许他觉得自己行事十分隐蔽,自认为做得人不知鬼不觉的,竟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蒙面人扛着丁鱼出了白马寺的院墙,穿过一片树林。只见他落在树林外,稍微停滞了一下,想是因为肩上扛着人的缘故。秦慕楚眼见机不可失,猛地提起全身功力,向蒙面人扑去。右手化掌为刀,直劈向蒙面人的玉枕**。如果真给秦慕楚劈实了,那蒙面人只怕便要当场倒毙。
秦慕楚对自己的这一掌非常自信。可是蒙面人的脑后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就在秦慕楚的掌刀劈近时,蒙面人倏地向左滑了一步,闪开了秦慕楚自认为万无一失的一掌。一掌落空,秦慕楚大吃一惊,连忙转过身对着蒙面人。
蒙面人自恃武功,停驻身形,缓缓地转过来望着秦慕楚。两个一身夜行衣的蒙面之人便这样对峙而立。双方都暗暗惊讶对方的武功了得。
依然扛着丁鱼的蒙面人说话了,他的声音有点尖而又偏柔,还有一股阴冷的气息。他冷冰冰地说道:“你是谁?为何要袭击我?”
秦慕楚扬起手指着丁鱼说道:“我不管你是谁,把那个女子留下。”
蒙面人又是冷哼一声,说道:“你凭什么要我放下到手的女子?看你也是一身夜行衣的打扮,敢情也是来**的?哼哼,既然是我先得手,自然是由我带走!”
秦慕楚沉声说道:“这个女子我要定了!”
蒙面人听了大怒,说道:“真是荒谬!我章天行行走江湖数十年,还没有谁跟我抢女人呢。你竟然抢到我头上来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哼!”
章天行?这个名字不知在哪听过,秦慕楚总觉得有点熟悉。他想了一下,不禁惊呼起来:“‘恶潘安’章天行!你是‘恶潘安’章天行?”原来,他就是与自己的师傅“眠花郎君”齐名的“恶潘安”!“燕京三英”追捕的要犯。
章天行冷笑道:“怎么?难道还有假的不成?你识相的就赶快给我滚!”
秦慕楚说道:“这么说,你就是近来在洛阳奸杀无数女子的淫贼?”此时的秦慕楚,却不想想自己也是个淫贼呢。
章天行傲慢地说道:“不错!正是大爷所为。”
秦慕楚虽然**,却从不会加害于女子。他最恨的就是对女子施暴,听到章天行肯定的回答,心中大怒,说道:“那些女子任你采摘后,你为何还不肯放过她们?非要致她们于死地?”
章天行嘿嘿一笑,说道:“这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就喜欢如此,你待怎的?”
秦慕楚得知蒙面人是章天行后,底气有点不足了,他说道:“不管如何,你要把你手上的女子留下。白马寺里还有其他女子,你为何不另择一位去采?”
章天行说得很是坚决:“我章天行看中的女子,岂可轻易给你?不过,等我跟她快活过后,倒也可以考虑给你分一杯羹的。”
原来,章天行自从在京城逃出来后,一路南下,却也很少**。但是到了洛阳,他认为离京城甚远,可以高枕无忧,便又开始了一系列的血腥奸杀。他听说牡丹姑娘要来,便早早地躲藏在白马寺里,想把牡丹姑娘采到手,以泄在京城之辱。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王进他们也来了,还一直留在牡丹姑娘的身边,让他无从下手。后来,秦慕楚来了,发生了一系列的事。章天行见到了极为泼辣的丁鱼,加上她被酒水淋湿后若隐若现的诱人**,直把章天行引得心痒难耐。因为章天行每次采的女子一见到他就吓得大气不敢出,而采泼辣的丁鱼应该是别有一番滋味吧。所以,章天行把目标改为丁鱼了。
秦慕楚对丁鱼恨之入骨,这种能够折磨她的好事,自然不能假于他人之手。
人就是这么奇怪,往往对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的仇人有一种zhan有欲。即使是要仇人死,也要死在自己手中。反而对于心中极爱的人,却往往可以忍痛割爱,让其活在他人的怀抱里。
秦慕楚听了章天行之言,大急,他下定决心,非要从章天行之手抢过丁鱼不可。并且,秦慕楚已经估量过形势,凭“燕京三英”的武功都能擒住的章天行,要从他手中抢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自己经过几个月的不断逃亡,功力大进,再怎么不济,自保还是可以的。
秦慕楚也不发话,施展轻功,手中使出一招绿柳掌法中的“轻风摆柳”,直向章天行扑去。章天行见了,“咦”了一声,说道:“‘柳絮飘飞’和‘绿柳掌法’?!小子,‘眠花郎君’是你什么人?”
秦慕楚也不答话,人在空中真如同飘飞的柳絮,忽左忽右,双掌上下翻飞,罩向章天行的面门。就在秦慕楚双掌要拍实的时候,章天行的右掌突然出现在他的面门前,好象早就等在那里一样,一掌与秦慕楚的双掌击实。
“砰”的一声,秦慕楚被章天行的掌劲击得向后翻了两个空翻,才落下地面站稳。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章天行也被震得向后退了一步。单掌对双掌,章天行的武功明显高过秦慕楚。秦慕楚心中惊疑不定,不得不重新估计对手了。
岂只秦慕楚如此,章天行心中也甚感讶异,自己也料定对方武功不错,所以用了八成的功力,本想一举将其击得再无还手之力,谁知却只是把他震退而已。章天行沉声说道:“臭小子,你是谁?是不是何风阳的弟子?”
秦慕楚听到章天行叫自己“臭小子”,心中的怒气又上来了。他也沉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章天行见了秦慕楚的武功招式,猜测他定是何风阳的弟子,于是冷笑道:“哼!我跟何风阳行走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女人的肚子里呢。你这么无礼,我可要替何风阳教训教训你。你可别怪我以大欺小啊。”
原来,在**行列中有一个不是规矩的规矩,那就是,一个女子谁都可以去采。但是只要有谁得手了,其他**者则不得再去抢人。否则的话,会被认为是对得手者的挑衅,得手者会不顾一切地予以还击。秦慕楚也曾听何风阳提起,不过此时此景,只怕他早已抛诸脑后了。
秦慕楚大怒,说道:“废话少说,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章天行听了,不怒反笑,说道:“好,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说完就暗施柔劲将肩上的丁鱼抛出,轻巧地落在他身后不远的草地上,而丁鱼一点也没有受到损伤。
秦慕楚知道章天行自恃身份,不会先动手,他便使出一招“漫天柳絮”掌法,直向章天行杀去。
章天行一时竟见不到秦慕楚的身影!他只见无数的手掌有如朵朵柳絮一般,舞成一团,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漫天的掌影忽东忽西,虚虚实实,叫人分不清哪一掌才是真的。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