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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话,希明微微低下头望着自己的手。回去?回去再一次伤害她吗?这一次裂体,甚至不像前几次那样有预兆,就这么突然来了,就这么突然地……把她按在地上……
“不。我需要冷静。”他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他没有披外衣,单薄的背影就这样走在雪地里、月光下,朝着前方无边无际的黑暗走去。
莎莉想要喊住他,但又担心他暂时无法面对她,加上一阵冷风刮过来,她冷得发抖。
“嘶~”莫特在她的身后拱了拱她,将她的披风搭在她的肩上。
久违的热闹音乐充斥着他的耳朵,他坐在吧台边,就像刚刚来到落日城时一样孤独。烈酒的醇香散发在轻快的空气里,勾引着每个客人的钱袋。
年轻女孩们的笑声就像银铃一样清脆,让男人们为之迷醉。
希明一杯又一杯地将烈酒灌进胃里,酒撒了也不管,整个领口都湿了,即便在这温暖的环境里也冷得让人发寒。
酒香渐渐迷惑了他的理智,终于,在他双眼朦胧后,他没有拒绝第五个上来搭讪的女孩。
“你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人类。”堕落精灵笑眯眯地喝了一口烈酒,闪亮亮的双眼望着他。
“是吗?”希明眯了眯眼。也许是裂体的余韵还在影响着他,也许是最渴望时欲望没有得到满足,他对女孩笑了起来,笑得很轻浮。
他微微前倾,一手挑起女孩漂亮的下巴,轻声在她耳边问:“想尝尝人类男人的滋味吗?”
堕落精灵轻轻舔了舔唇,望着眼前这个英俊邪气的男人,她的心中燃起了欲望的火花。
“今晚吗?”她也在他的耳边低语。
一男一女就在吧台边这样贴近着低声交流,常来酒吧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纷纷相视笑了笑。
“你说呢?”希明的声音越发地温柔了。他缓缓靠近她,可就在快要贴近女孩的唇时,他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为什么要停下来?
有个声音在脑海里大声地质问他。亲上去吧,就这样亲吻别的女人,拥抱别的女人,无关喜欢和爱,就像眼前的女人一样,不也只有欲望吗?她对他有欲望,他也需要发泄,这样不是很好很公平吗?
他强迫自己向前,但身体像是装了一吨铁器似的,完全没办法动弹。她的唇色……太淡了,不像莎莉的唇,那么鲜艳好看,温柔又饱满。
不,不要再想她了。他的理智告诉他,但脑海完全不配合,他的眼前全是她的影子。
“怎么了亲爱的?”以为愉快达成约定的女孩眨眨眼,疑惑地望着他。
希明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冒出了非常不理智的拒绝语句,嘴也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对不起,我……”没有兴趣了。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希明的身后忽然砸来一个东西,他吓了一跳,飞快转回头去看,却发现砸在他身上的东西是一件厚实的披风,而莎莉正在他的身后怒视着他。
她看起来气坏了。希明认知到这一点,酒立刻醒了一半!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什么也没做,但他心虚极了。
“希明·加尔德,你在找死。”她阴冷的眼神扫过他——还有他眼前的女孩。她冒着寒风找了他大半夜,他就是这样回报她的?跟别的女孩约会?他当她是什么?
一个个反问句浮了上来,莎莉越想越愤怒,她指着希明怀里的披风,冷冷地看着他:“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现在立刻马上穿上这东西给我回去!第二,我亲自动手把你拖回去。”
她的声音气势很足,不少人都纷纷转过头来望他们,就连表演的乐队因为观众的视线转移,也不禁好奇地停了下来。
这是在抓奸么?真奇怪,落日城虽然女人挺彪悍,但还没有到连男人到酒吧喝酒都要管的地步,男人们纷纷望向希明,希望他拿出男人的气魄来,毕竟像他这样角斗场上的常驻冠军要是被女人这么管,那也太不像话了。
至于希明呢?他喝醉了,听到莎莉的话也有些懵,上一回说要给他两个选择的家伙是谁来着?唔……好像是一个潜进光明教廷企图窃取机密的盗贼。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自己出来,第二,我亲自动手拖着你的尸体出来。’
他是这样说的吧?后来呢?好像冲上来的一瞬间被他掐断了颈骨。而现在呢?眼前的姑娘也说要给他两个选择。希明低头看了看自己有力的双手,又看了看她纤细白净的脖颈,再抬头,那双漂亮的眼睛正燃烧着怒火瞪着他,隐约还有水光。
……看起来太不禁掐了。他悻悻地想着,然后默不作声地将披风披上,跟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往外走。
身后的酒吧里一阵嘘声。
下次再也不要来这间酒吧了。他想。
精制的新木门被粗鲁地踹开了,一快一慢的两个人走了进来,然后木门关上。
希明实在喝得有点多,他迷迷糊糊地走到床边,混沌的大脑艰难地思考着今晚是要裸睡还是裸睡这种问题,紧接着,他感觉有人在背后用力推了他一把!
“唔!”他倒在床上,当他翻过身时,正好看到了莎莉阴测测的脸。
“你……”想干什么。
话还没有问出口,莎莉忽然居高临下地往他身上一坐,然后动作飞快地扒他的衣服!
当希明惊醒过来时,他的上衣已经被扒光了!强健的胸肌和八块腹肌暴露在冷空气里,而这还没完,她在扒他的裤子……
她……疯了吗!她难道不知道他有可能会失控,会像袭击她那样粗暴地伤害她?甚至有可能会因为激情而无法控制自己,在她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伤口,就像上回咬她那样……
万一他控制不住杀了她怎么办!不,不行……嗯……嗯?!好、好舒服……不,不对,能不能先把他的双手捆起来,不,他的意思是让她快停下来,他快无法忍耐了……
……
(喵喵喵的一夜过去了~)
清晨的冷风从半开的窗户刮进来,希明头痛欲裂地勉强睁开了双眼,他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是因为喝太多的原因吗?他觉得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力气,不过很舒服,就像连绵了数月的雨雪天后,太阳忽然光照大地一样轻松,懒洋洋地舒适着。
所有的不幸好像都远离了他。他想。如果这样的感觉能持续长久就好了……嗯?不对,他记得莎莉好像去了酒吧?然后呢?她人呢??
就在这时,他被酒精麻醉得迟钝的大脑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感觉怀里好像躺着个人,希明赶紧低下头,却发现了怀里和他同样□□的莎莉,她双眼紧闭,从脖颈到前胸,手臂,都布满了溢血的咬痕,甚至连她发白的唇都被咬破了!
她就这样触目惊心地躺在他的怀里。
……发生了什么事?!
希明震惊地瞪着她,望着她身上的咬痕,那些被酒精掩盖的记忆纷纷冒了出来——她愤怒地将他推倒在床上,然后他忍不住把她给……他还记得她被他压在身下时在努力挣扎,但她挣不开,只能被他一次又一次地……
希明的脸都白了!他的第一反应是颤抖着手,去探她的呼吸,直到手指间传来温热而细微的呼吸,他整颗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感谢女神!她还活着!
松了口气后,他立刻掀开被子查看她的伤口,不看还好,一看他整个人都要昏过去了。不仅仅前胸手臂和嘴唇,就连她的后背甚至是……最私密的地方,看起来都触目惊心,像是被冬眠的熊粗暴地揍了一顿。
……他果然还是伤害她了,这跟家暴有什么区别?希明揪着自己的短发,心里非常难过。这一次还是他喝得烂醉没有什么攻击力,万一下一次他清醒着失控呢?
不,不行,他必须冷静一下。希明心想着,立刻飞快地穿上了衣服想要离开卧室,然而就在他的手握在门把上时,身后冷不丁传来莎莉冷静的声音。
“如果你现在就离开,”她说,“我就回光明教廷跟你最敬爱的养父说,你对我这样那样之后抛弃了我。”
希明脚步一僵,下意识回头,只见莎莉用手枕着头,慵懒地斜倚在床上看着他。
“嗯……万一我有了小宝宝,你大概也不会知道,不过,我会尽量为她/他找一个能善待他/她的继父,祝她/他好运。”
“……不过还没出生就被亲生父亲抛弃,大概这一生运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第89章 阿尔法与聒噪麻雀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希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看着她那张毫不在乎的脸,他不由得感到生气,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还要忍得这么辛苦?看看她身上那些伤,难道她还不感到害怕吗?他记得昨天晚上她也在拼命挣扎,也有像只小猫一样嘤嘤哭泣,只差没用学过的所有语言都骂他一次了。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莎莉朝他眨了眨眼,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分明都透露着一个信息——“快点过来让我捉弄你”。
希明按了按发疼的头,走了过去。明知她是想要捉弄他,但为什么一点也拒绝不了呢?算了……算了,反正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没想到刚刚走过去,莎莉忽然伸出手用力扯了他一把,希明对她毫无防备,冷不丁就被她扯倒,按在床上!
“你……”希明睁大双眼望着她,只见莎莉就这样光裸着上半身压在他的身上。
“希明哥哥,我挺冷的,”她说着,手指绕过了他凌乱的衣服,划着他的硬实的胸膛,“你是愿意去帮我准备洗澡的热水呢,还是上来陪我再睡一会呢?”
话里的意思是:我不打算跟你讨论那些废话。
她柔软的胸部压着他的前胸,修长的小腿缠上他的腿,希明深吸了口气,声音像是挤出来似的:“……我去准备热水。”
“那么辛苦了你哦。”她低头,在他的脸颊边亲了一口,目光充满了爱意。
光明之南,某个小镇外的一处森林边缘,溪水缓缓流淌着,发出冰凉刺骨的歌声,树的中央有一颗孤独干枯的老树,树下的绿草上躺着一个穿着铠甲的男人,他的背倚着枯树,坐着的那片草地被染得血红。
男人淡金色的长发随便束着,白皙英俊的脸庞上染着不祥的血迹,他闭着双眼,呼吸非常迟缓,看起来像是活不长了。
‘我就要死了吧?’阿尔法淡淡地想,他闭着双眼,眼前全是母亲被那些兽人残忍杀死的画面——这样的画面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日日夜夜,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
他开始感到麻木了。
前方传来划水的声音,预示着有人在接近他。阿尔法没有睁开双眼——尽管他知道那有可能是一直追杀他的黑暗信徒,也有可能是冬天饥饿的凶暴魔兽。但,那又怎么样呢?现在的他也不比死好多少,或者说,失去了圣光之力的圣骑士,还不如去死呢。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苟活到了今天,是因为那些亡魂日夜的哭诉还没有听够吗?还是过往的一切还不够悲惨?也是,比起希明·加尔德那个家伙,他确实更幸运。
阿尔法低垂着的睫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他凝神望着水中的自己,那张苍白干枯的脸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而这张脸上傲慢而刻薄的表情……也是久违了,镜子里那个永远微笑温和的优雅绅士……也许永远不会出现了吧?他想。
“咦?你还醒着。”
他听到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说话,哦,是一个声音像黄莺一样动听的小女孩,然后划水声停止了,那女孩踩着青草走了过来,蹲在他的身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陌生人。”她关心地问候他,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阿尔法懒懒地抬了抬眼,看到一个长相勉强只能算清秀的平凡女孩,她有一双大而明净的眼睛,健康的皮肤上散落着几颗调皮的小雀斑。
如果是以前,他大概会带着绅士的微笑,违心地称赞她的美丽能与月光媲美吧?嗤~以前的他果然够恶心的,不过若不是这样,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爱慕者呢?
“嗯?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废话,没看到草地都被血染红了吗?阿尔法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鄙夷地想。
“呀!你身上那些是血吗??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不,那只是画家的颜料,他怀疑我勾/引他的妻子,所以泼了我一桶。阿尔法刻薄而又无聊地在心里给自己讲着笑话,尽管一点也不好笑。
“只能带你去找牧师了。哎,你这铠甲看起来好重,要怎么办呢,救你也是很耗费体力的呀,看来你只能用你的铠甲抵消救命之恩了……”
闭嘴,你这只聒噪又吝啬的麻雀。阿尔法心里很不耐烦,仿佛有一种神秘而黑暗的力量指使他,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