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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张志打算全身以退的时候。空中的黑气已经聚集的七七八八了。并且那鬼将军已经在黑气中嘎嘎得意地狂笑。
“吱——”
一声尖啸从谷口传来,张志和白晶晶二人均吓了一跳,以为鬼将军来了帮手。回头一看,只见那只小兽从谷里跑了出来。速度极快,只看到一抹灰影,就跳到了张志的脚下。小兽跑到张志脚下,便用身上磨蹭着张志,以表亲热。张志先有点不耐,让小兽让开,别影响他应付空中黑气中的鬼将军。同时他不想让小兽对他产生太多依恋之情,因为自己马上就要用救命符逃遁了。
白晶晶却道:“你看小兽嘴里是什么东西?”
张志只才把小兽抱起来,从它嘴里取出东西一看,是一块小玉牌。白晶晶也过来看了看,只见小玉牌写着“先锋官”三个字,敢情是这位鬼将军的军令腰牌。
张志正在把玩着这块玉牌时,白晶晶突然一剑劈了出去,青芒闪处又把冲过来一股黑气劈成了两股。那只小兽也跳了出去,对空中的黑气对持着。被白晶晶劈开的黑气又重新聚拢,却不敢再过来,似乎对那只小兽颇为顾虑。小兽也吱吱直叫对着高空中直叫,似乎仇敌般。
张志原本紧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白晶晶紧皱眉头也舒展开了。现在形式起了变化,有了小兽的加入,似乎处在上风。而这只小兽看起来是鬼将军的天敌,这让张志和白晶晶二人也很惊奇。
还有这块玉牌,应该对鬼将军很重要,不然他不会拼命过来抢夺。
张志他细看了玉牌上,除了一些他不认识的字迹外,发现也有一缕和空中黑气一样的灵气在波动缠绕。难道这就是鬼将军的寄魂牌?传说中,人在将死时,总会把魂寄托在自己身上一种玉器之上,然后才另找地方进行转移,或去九幽黄泉报道,或者去找新鲜尸体附身还魂。也就是说,鬼将军的主魂平时是寄在这玉牌上的,在他要想出行的时候才找了白老头的尸作为他的行尸。
张志望了一眼空中已经快聚在了一起的黑气,正在和小兽互相挑畔僵持。便决定试一下这块玉牌的作用。只见他把玉牌放在地上,然后抓起匕首猛地一下刺在玉牌上。空中黑气中的鬼将军“啊”地惨叫一声,然后便听鬼将军绝望地说道:“小兄弟,别毁我的主魂牌,有话好说。”
“嘿嘿,”
张志笑道:“终于抓住你的弱点了。还以为灭不了你。”
“啊?千万别灭了我啊。”
鬼将军哭丧着声音哀求道:“只有你不灭我的主魂,让我做什么都行,末将愿意奉你不主公,做你的奴才,为你冲锋陷阵打天下。”
“哈哈,一只鬼怎么能冲锋陷阵。何况我也不想打仗,只想修真炼道,以后做一个快活神仙。”
张志望着空中那突然幻化成一个人状并不断叩头哀求的黑气说道。
“仙童兄弟,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小人呀?”
鬼将军先是称呼张志小子,然后小兄弟,主公,仙童。称呼自己则由本将,末将到小人,足见态度改变的很好。
张志道:“我对你没有兴趣,我们只想穿过死亡谷,到兽山主峰去。”
黑气中的鬼将军想了想道:“这个我可以尽力帮你们,但是我帮了你们之后,元帅肯定饶不了我?”
“你还有元帅?”
张志和白晶晶大吃一惊。
鬼将军答道:“不错,谷内四十万冤魂全在,当年有很高道行的道人在这里布了大阵,我们无法赴黄泉进入轮回,只有在这谷中保持了原来的体制。我们全军一个元帅,手下五虎大将,另外三十六员主将。七十二偏将。五虎大将守候元帅在中营,每一员主将带两名偏将各领一万兵士以三十六天罡阵形排列在四周。”
“啊?”
张志和白晶晶倒吸了一口冷气。听鬼将军的说法,要想穿过死亡谷,就等于要横穿这座由四十万鬼魂兵组成的庞大军营。
第112章神马都是浮云
张志想了想道:“你如果真能带我们穿过军营,我便可以饶了你。到时让你去进入轮回,投胎转世。”
“别别别,千万不要。”
鬼将军急道。
“为什么?”
张志和白晶晶相视一愣。
鬼将军叹了一口气道:“我不要去轮回投胎,做人太苦了,万一做个窝囊废就更惨了,小人手上就杀了很多这样的人,所以我不想被杀。还是做鬼好。”
“可是如果让你飘在这阴阳界,你会害更多的人,万一有道士遇上你,就万劫不复了。”
张志说道,觉得这老鬼说的话很有意思。
“我要跟着你,做你的奴隶,你就是我的主人。”
鬼将军道。
“跟着我,你想吓死我?”
张志听的背心直麻,就好像又有一个人在爬上背一样。
鬼将军似乎要跟定了张志,出主意道:“你可以把我封印进你的匕首中,你不唤我出来的时候,我不会出来。另外只要你差不多时候让匕首上沾些血,我也算有吃有住了。”
张志想了想,也不吃亏,但是却没有好处呀。便问道:“我带着你我有什么好处?”
“嘿嘿,好处多的是啊。我奉你为主公,我做先锋为你打江山,”
鬼将军道。
“这不算,我又不做诸侯王。”
“那我可以帮你杀人,帮你对其他的恶鬼。”
鬼将军不停说着自己的作用,害怕张志不要他。
“对付其他恶鬼?这点有意思。”
张志搔了搔头说道:“好吧,我收下你了。”
张志一匕首刺在玉牌上,灌注真气在匕首之上,那几股黑气一起向玉牌聚拢,通过玉牌作介质然后进入到匕首之中。那原本红光隐隐的煞气上又多了一层黑气。那红色和黑色互相争斗起来,似乎都觉得自己才是正色,可是久久想持不下,最后各让一步,形成一片红黑色的淡淡光芒。然后张志喷了一口血在面,真气运转下,血液把匕首涂了薄薄一层,最后全部浸入了匕首,算是封印了鬼将军。
那只小兽见鬼将军被封印了匕首,也吱吱叫了几声。
白晶晶见张志收了鬼将军,眼前的危险解决了。便跑到那具行尸面前,对着行尸叫道:“爷爷。”
叫着,那美丽的凤眼中便噙着泪光。原来这个女人也有眼泪?张志叹道。
白晶晶兄妹从小就没见过爷爷,只是从大家的传说中了解到一些片断。知道爷爷生前刚正不阿,武功高强,是天下墨门中出名的好汉,在游历天下时也是一方大侠。而他们的父亲白世杰,却没有爷爷那么有名,只是因为他把更多时间放在找灵药改变自己的灵根上了。
爷爷的失踪,大家也传闻不同,毕竟当年墨门进入兽山并不是公开行为。虽然后来世人都知道了这事,但也不知道就是白晶晶的爷爷领导的。直到这次进山前一晚,白晶晶才从父亲口中知道爷爷是在兽山遇难了。并要她此行无论如何也是找到爷爷。现在这任务完成了,却不知道爷爷是变成了具行尸,供一个老鬼将军驱使了三十年。
可是无论白晶晶怎么叫喊,已经是行尸的白老头已经不能说话。白晶晶的眼泪一滴一滴掉在白老头的身上,似乎唤醒他一样。行尸的断手动了动,白晶晶忙停止哭声,注视着白老头的动作。那枯骨断手指了他的墨衣怀里。白晶晶从他怀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条,打开一看,上写:功名利碌,宝刀密录神马都是浮云,前面太危险,如我后人进山来必须返回。
突然,行尸白老头倒了下去,一身枯骨散了架,那身墨衣也随风溃散,最后地上只留下了一堆白骨。原来这位白老头,一直保着一缕阴魂在体内,即使肉身早烂却坚持骨刺不散,并且宁愿做别鬼的行尸,就是为了要告诉进来的墨门人,不要再做无畏的争强斗胜,笑看天下英雄,墨门诸侯之争,保持平静,珍惜目前的和平。白晶晶想到一上岸就感应到爷爷的存在,应该在这三十年来,他一定每天都会去湖边看着有没有自己后人进山来吧。
“爷爷——”
白晶晶终于豪哭起来,为了这个曾经天下有名的爷爷,这个死后还惦记后人的爷爷。
当白晶晶哭了好半响,见有人递过一张白色的手巾,抬头看到是白玉。那个一直被家人认为无用的哥哥,那个在外面欺行霸市的哥哥,如今同样的一脸泪水。或许从今之后,哥哥才真长大了吧。“哥。”
白晶晶叫道,然后兄妹二人又抱头痛哭。
张志看了一眼这哭成泪水的兄妹俩,也没有去功解。只是坐在一旁看着他刚封印了一只恶鬼的匕首。倒是宋美娘看了一眼那两泪人,同情地说了一句:“唉,真可怜。”
“你看过真可怜的人吗?那就是我们穷人。白老头是受了些苦,但是比我们穷人的苦也算不上什么。”
张志说完,便起身去捡那些滚了遍地的紫色铜钱。这种紫色的铜钱一枚要换十枚普通黄色铜钱,特别是这种印上了符印能避邪的紫色铜钱,那可是能换几两银子。这就是穷人的可怜,随时要为基本的生存奔波劳累。
宋美娘看着张志捡铜钱的身影,心里说道:“师弟,师姐不会让你受穷了。”
张志捡完了白晶晶的铜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突然觉得这样占有有一点不过意,得做一点什么。于是便到附近找了很多干柴,才走到白晶晶和白玉的身边道:“人死不能复生,何况还是死了几十年的人,二位节哀吧。”
白氏兄妹这才从行尸上站了起来。张志又指出干柴道:“这些我帮你们拾的柴,把白老爷子烧了吧,然后带他回去,埋在你们家的坟地里,那里或许是他最想去地方了。”
白晶晶抹了一把眼泪说道:“谢谢。”
“不用谢。那些铜钱我已经拾起来了,反正你们不在乎,我也就私自收起来了,说不定等一下还要用上。”
张志说道,心里却想,这下好了,又小发了一笔。
第113章呼风唤雨
火燃的很旺,那一堆白骨丢在柴火里,很快就能自己烧起来。等白骨燃起来后,白晶晶便用两根小树条把白骨全都挟到一边去单独放一堆,以致白骨最后燃成灰之后不会和那柴木灰混在一起。燃烧亲人的骨骸,就像是烧自己的心。火气很热而上升,人心却很冷很沉重。白兄妹二人面露痛苦,表情庄严恭敬。
张志也不想破坏这种气氛,便在旁边另外生了一堆火,烤着一头他刚去黑心湖边上击杀来的一只山狈。现在击杀自己吃的食物,张志也不会使用青铜匕首了,那上面煞气,鬼气都有缠绕,用这匕首杀死的猎物就想想都恶心,更不用说吃下肚了,不当场呕吐,事后也会拉肚子的。于是张志捡了一颗小石子灌注真气扔出去杀死山狈后,拖回来问白玉要了一把干净的小刀对山狈进行开肠破肚,刮皮肢解起来。在山中烤野味,张志经验丰富,一阵麻利的操作后,不一会就能闻到烤肉的香味了。
张志和宋美娘烤野味,白晶晶兄妹烤死人。两者相距好一段距离,怕那骨灰飘在了烤肉上,毕竟吃人是让人恶心地,特别死去三十年的老人。张志把一切准备好之后,便让师姐宋美娘添加柴火,他自己站起来往白晶晶方向走去。
这时候,白老头的骨骸已经完全化成了一小堆白灰。白晶晶等骨灰冷了下来,便掏出一个白玉瓶子,把骨灰装进去。一切动作都不紧不慢,恭敬异常。这女人平时刁蛮无理,对待长辈还是很恭敬的嘛。而那白玉,则一直跪在地上,对着那白灰行长房长孙之礼。这样就算是在野郊野岭接外出已久的亲人回家了。白晶晶装完之后,也把玉瓶放在高处,和哥哥跪在一起,叩头跪拜。
张志见二人忙完,才开口说道:“我打了一只山狈,已经快烤熟了,你们过来吃点吧。一定很饿了。”
白晶晶抬头看了一眼张志,轻声说道:“谢谢你降服鬼将军,救了我爷爷。”
张志虽然帮了白晶晶不少忙,连上次用爆破珠突袭巨蟒蛇,把白晶晶从蛇口里救了出来,白晶晶也没说一声谢,而是用武技抵消恩情。这还是第一次被白晶晶当面说谢谢,张志一下子受宠若惊起来。
“这个没什么,我张志……”
他很想说一番大义凛然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本色之类的话,但因为武侠小说看的少,也没在江湖行走过,连去茶铺里听说书人口水横飞胡扯鬼吹的时候也少,组织不了既有底气又能符合此情此景的场面话。特别是想到自己出手也是白晶晶用条件换来的,就更不意思说出口了。
肉香四溢,火光荡漾。四个人围在火堆前,分食着张志的劳动成果。
“晶晶姐,现在怎么办?还进不进谷?”
张志突然问道。
“当然要进了,要不然来兽山做什么?你以为旅游呀?”
白晶晶白了张志一眼,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然后又认真地啃着一只腿骨的精肉。
“那个,你们爷爷不是等候了几十年告诫了你们说里面很危险吗?你们不听老人言,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