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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莲华峰,耿少南站在上次几个师弟们毙命的地方,血迹还没有完全干,空气中,传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让他触景伤情,不过他知道,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他深吸了一口气,学着布谷鸟,准备连叫五声,这是他和凤舞接头时约定的暗号,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当他叫到第三声的时候,从一边的大树上落下了一个黑色精灵般的娇小身影,冲天马尾,烈焰红唇,蝴蝶面具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尽是灵动之色,她单膝下跪,声音如乳莺初啼,胜过了这林中的晨鸟儿:“见过千岁。”
耿少南神色平静,一抬手:“起来吧,见我不需要这样的大礼。”
凤舞站起身,低头道:“尊卑有别,既然我已经是您的探子,那行礼是应该的。这是起码的礼数。”
耿少南不想在这些无用的事上多纠缠,他勾了勾嘴角,说道:“这一天以来发生的事情,你都应该知道了吧。”
凤舞轻轻地叹了口气:“千岁,您真的是太不容易了,碰到这些事情,一般人早就乱了,您却可以仍然把持的住,老实说,我在一边看得都快急死了,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帮到你。”
耿少南冷笑道:“玉佩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凤舞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转而摇了摇头:“属下是真不知道这玉佩是何时丢失的,千岁的那包血衣里,并没有这玉佩,这包衣服,我都烧掉了。”
耿少南轻轻地“哦”了一声:“那我杀师弟的现场,你就没有留意有没有那个玉佩吗?”
凤舞摇了摇头:“没有,当时我记得跟千岁您说过,那地方我是回不去的,因为巡察的弟子很快就会来。”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如果是巡察的弟子发现了这块玉佩,那他们直接就会挂在大殿里,如果不是他们发现的,那就是另有其人,当时以我的功力,在那里哪怕有只蚂蚁爬过,我都会清楚,我很确信,一直到我们离开去小溪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人到这里过,退一步说,就算真有人在这里,那他一定能发现去了小溪的我们。”
凤舞咬了咬牙:“属下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在属下看来,可能,可能那块玉佩未必是当时丢失的,也许在之前主公练功昏迷的时候,不小心就落在什么地方,给别有用心的人捡起了。”
耿少南剑眉一挑,厉声道:“够了,凤舞,你还要骗我骗到什么时候?”
凤舞一下子跪倒在地,说道:“千岁,凤舞对你一片赤诚,万万不敢欺骗啊。”
耿少南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这么优秀的密探,我腰间玉佩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地让你错过,你一刻不离地在我左右,有谁偷了取了我的玉佩,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吗,你上次表明了你的心迹,说你有多爱我,像你这样的女人,为了爱连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和小师妹在一起百年好合?!”
凤舞花容失色,身躯在微微地发抖,耿少南越说越动,一步步地逼近她,而她则无助地后退着,可是不管她怎么躲闪,都无法避开耿少南那风暴一样的怒吼:“所以你就跟那个神秘的高手暗中勾结,偷我玉佩,然后把此事公之于世,让我在武当无法立足,对不对!”
“然后你就可以逼我离开武当,离开师妹,只能去投靠陆炳,到了那时候,你就可以慢慢地接近我,得到我的心,得到我的爱,这就是你的全部盘算,对不对!”
凤舞突然站在了原地,再也不动,她的眼中,两道泪水长流,漫过她的面具,流过她的香腮,最后滴到了地上,她喃喃地说道:“千岁,你,你真的是太聪明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事情,你都能猜得到!”
耿少南的双眼通红,一把抓住了她的领口,她那饱满的软香,几乎顶到了耿少南的胸膛,可是耿少南哪还顾得上这些,厉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为什么要这样拆散我和师妹,你的同盟到底是谁,你们还有什么阴谋,说,快给我说啊!”
凤舞突然大叫了起来:“对,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就是不想看你和何娥华就这么在一起,就像你不愿意看她受徐林宗的伤害一样,我也一样,我不想看到你成天被她伤害,尽管跟她在一起,可是她心里却是有别人,耿少南,你以为你得到了她的人,就得到了她的心吗?!”
耿少南怒火万丈,正要再开口,却听到一根火炮声从身后响起,他的心下大骇,再一转身,却看到辛培华满脸怒容,正紧紧地盯着他和凤舞,咬牙切齿地说道:“耿少南,想不到,你居然就是武当的内奸!”
第1729章火并师弟
耿少南如遭雷击,怔怔地看着辛培华,脑子里一片空白,而他的耳朵里却传来辛培华的冷笑声:“怪不得我们武当一直查不到内奸,原来,原来内奸就是你这个武当大师兄,是你这个武当掌门弟子,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徐师兄还一直不让我瞎怀疑,哼,今天终于让我抓到了!耿少南,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耿少南回过了神,松开了抓着凤舞的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师弟,你误会了,这个女人代号叫凤舞,她是锦衣卫派来监视我们武当的内奸,我现在把她抓住了,正要带回去审问呢,你来得正好,我们一起把她带去真武大殿。”
辛培华哈哈一笑:“耿少南,到了这时候了,你还想演戏吗?你们刚才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你明明就是偷练了什么天狼刀法,然后走火入魔,杀的师弟,而这个凤舞早就是你的手下了,帮你处理善后之事,你今天跑来问她,不就是要跟她质问玉佩的事情吗?哼,只恨你们狗咬狗,这个女人居然为了夺取你的爱,故意这样害你,这是你自作自受!”
凤舞的杏眼圆睁,厉声道:“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杀了你!”
这句话提醒了耿少南,他的身形一动,一下子飞到了辛培华的面前,脸色阴沉,冷冷地说道:“小师弟,你告诉我,你刚才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不然的话,别怪我不讲多年的兄弟情份了,我的大业,绝不容有别人来破坏。”
辛培华的眼圈通红,一滴泪珠从他的眼角滚下:“徐师兄是你害的吧,你早就勾结了这个叫凤舞的女人,把徐师兄打落悬崖,就是为了占有师姐,对不对?”
耿少南摇了摇头:“不,不是我下的令,是凤舞她……”
辛培华长叹一声:“不用解释了,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吗?耿少南,我就是不明白了,这么多年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怎么就下得了手!”
耿少南只觉得心中一股悲凉的情绪,如同一团控制不住的烈火,直冲大脑,他的双眼血红,大吼道:“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为什么你们都不信!”
辛培华哈哈一笑:“你自己做了这些事,还想要继续自欺欺人吗?耿少南,你现在回头还不晚,我想徐师兄他一定会……”
耿少南的脑袋突然就像要爆炸一样,“徐林宗”这三个字,如同三把匕首,把他的心刺得千疮百孔,无论是小师弟,还是小师妹,到现在仍然是把徐林宗看成最值得依赖与信任的人,而不是自己,这个名字已经在武当折磨了自己二十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永远有一座大山,压在自己的头上,占据了所有的一切,而自己,终归一无所有!
耿少南厉吼一声,天狼战气顿时行满全身,他的每个毛孔里都透出火山般愤怒与刚烈的战气,大吼道:“去死吧!”一招天狼苍原奔,右掌作爪状,猛地一下击出,正中辛培华那毫无防御的心口,打得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飞出十余丈,带起一条长长的血线,直撞到一棵两人合抢的大松树,“喀喇”一声,大树轰然倒下,连同他的身体,就这么倒在树下,顿时昏死了过去。
何娥华凄厉的叫声响起:“耿少南,你这禽兽!”她那天蓝色的身形,一下子冲到了辛培华的身边,扶起了他的身体,泪如雨下:“小师弟,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醒醒,你醒醒啊。”
耿少南的大脑中却是一片空明,他甚至没有感觉到小师妹的存在,这一掌击出,他突然觉得胸中的一口恶气,狠狠地出了,带着辛龙子的血腥味道的林间山风吹拂起他的头发,拂在他的脸上,他的感觉却是无比的酸爽,从小到大,那座压在自己头上的大山,仿佛被自己这一掌,击得无影无踪,他终于感觉到自己可以抬起头,再也不用受人制约,受人歧视了,即使当陆炳跪在自己面前时,他也没有过这样的爽快过,因为,这一回,是自己亲手打碎了那座大山。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黑石愤怒的吼声:“武当弟子听令,马上包围叛徒耿少南!”
而一阵暴喝声响过后,上百名武当弟子迅速地殿开,列起剑阵,围住了耿少南。他们的剑上闪着刺目的寒光,而一个个脸上挂着愤怒的神色,这一刻,这些被耿少南从小到大照顾,教授武艺,如同自己的小兄弟和孩子一样的武当弟子们,已经成了耿少南最大的敌人。
黑石道长提着三尺幽兰剑,而澄光道长则身上捆着牛筋,脸色惨白,被两个武当弟子押着,徐林宗一身紫衣,也已经奔到了辛培华的身边,泪光闪闪:“小师弟,都怪我,都怪我来晚一步。”他猛地一扭头,看着耿少南,双眼通红,咬牙切齿:“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对师弟下这么重的毒手!”
耿少南也知道再不可能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他甚至顾不得去问自己的师父为什么会被擒住,黑石道长为什么会恢复,这时候,再多的辩解也是无用,只冲着自己打瘫黑石,喂他服僵尸散的事情,就足够欺师灭祖了,再加上所有人都看到是自己打了辛培华,刚才那一下是含怒而发,只怕多半也直接把他打死了,他咬了咬牙,不怒反笑:“不错,是我打的,那又怎么样,是他该死,我不仅要打他,还要打你们所有的人,我让你们再向着徐林宗,再看不起我!”
黑石道长怒吼道:“耿少南,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跟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师父一起,先是害死紫光掌门,然后又把我打成残废,还灌我僵尸散,让我生不如死,你们控制武当,逼娶娥华,还要害死林宗!你的罪恶,死一千次都不够,所幸苍天有眼,在你指使澄光来杀我的时候,终于被林宗设计拿下,事到如今,你已经无路可走,投降吧,接受武当门规的惩处,是你最后改过自新的机会!”
第1730章天狼斗游龙
耿少南的头上青筋都在跳动,他的手在发抖,厉声吼道:“我没有害掌门师伯,我也没有要害徐林宗,这些事不是我做的,你凭什么诬陷我!”
黑石道长哈哈大笑,浑身都在发抖,他也是满脸通红,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要抵赖吗?你是不是想说,跟澄光这个叛徒一起,打伤我的人,给我灌下那僵尸粉的人,也不是你!”
徐林宗站起了身,双目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一字一顿地说道:“耿少南,你害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你怎么能对小师弟,下这么重的毒手,那可是和你从小一起玩到大,把你当亲哥哥一样的小师弟!你怎么下得了手!”
耿少南的胸口气闷得就像要炸裂一样,他的双眼血红,转过来,死死地盯着徐林宗,两条剑眉几乎要倒竖:“他活该!谁叫他从小到大,眼里只有你徐林宗,却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辛培华处处与我作对,处处抓我把柄,就算大家都以为你死了的时候,他也只认你,不认我,今天他又坏我的事,我教训他有什么不可以?!”
说到这里,他突然冷笑起来:“你徐林宗就这么干净吗,就这么完美吗?你隐藏自己的武功,甚至私下里跟凤舞勾结,联起手来害我,你又是什么好人了!今天事已至此,我也不用对你们这些人讲什么情面了,武当弟子听着,我是当今的齐王,是皇子,你们跟着我,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要是跟着徐林宗,黑石,就等着一起陪葬吧!”
徐林宗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是恨自己,我恨我一直对你处处让步,一直没有揭发你的真正面目,更恨我没有阻止你练天狼刀法,现在,就是我改变自己的错误,把你绳之与法的时候了!”
耿少南厉声吼道:“来啊,战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说着,双掌一错,左掌右爪,直接使出了天狼刀法的杀招,天狼破军烈!一头巨大的红色战狼,在他的身后腾空而起,双眼血红,就如同他现在的眼睛,咬牙切齿,誓要将徐林宗撕裂!
徐林宗的眉头一皱,吼道:“大家让开!”而他的一身紫色身形,不退反进,迎着这巨大的红狼战气而上,一条金龙厉啸着在他背后闪现,把他全身上下都裹在一条巨大的金色战气之中,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