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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少南突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眼一黑,“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再也人事不省。
当耿少南再度醒转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华美的大床上,身上盖着缝着金线的锦被,一阵檀香混合着艾草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子里,而凤舞则是含情脉脉,一脸怜惜地看着自己,直到发现自己睁开了眼睛,才猛地一惊,低头退在一边。
陆炳那张冷酷的脸出现在了耿少南的面前,他单膝下跪,拱手道:“齐王殿下,让您受惊了,是属下的罪过!”
耿少南咬了咬牙,勉强撑起了身,说道:“我师父,我师父他,他究竟怎么了!”
陆炳叹了口气,眼中泪光闪闪:“澄光道长,不,是耿侍卫他,为了保护殿下您,独自断后,被黑石道人带着几十名武当弟子追上,最后死在了黑石道人的剑下,听说,他中剑身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悲痛,反而一直在大笑,说齐王殿下你终于摆脱了追击,你必将登上九五之位,是武当,是黑石都无法阻止的!”
耿少南的眼中泪光闪闪:“师父,师父,师父是为我而死的,我,我……”
凤舞突然大声说道:“千岁殿下,你也知道澄光道长的遗愿,就更不应该儿女情长,辜负了他,他拼出性命,为你而死,就是要保住你,让你能实现宏愿,现在你应该振作起来,好好地夺权,为他报仇才是!”
耿少南抬起头,厉声道:“是的,你说的对,师父是给武当,给黑石,给徐林宗害死的,我一定要为他报仇,夺取王位之后,我一定要亲手灭了武当,只有这样,才能消我心头所恨!”
陆炳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千岁,你的这股气势太好了,属下高兴,相信耿侍卫如果是在九泉之下,也一定会满意的。现在反正您的身份已经暴露,不如就跟我们锦衣卫联手,直接消灭武当,在江湖中立威,也给那些重臣们看看,跟我们作对的下场!”
耿少南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慌乱之色,他环视左右,却发现少了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倩影,他脱口而出:“师妹呢,我的小师妹呢?”
凤舞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恨恨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她!”
耿少南突然大吼道:“凤舞,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是千岁还是你是?!”
凤舞一咬牙,单膝下跪:“凤舞出言无状,惹了千岁生气,对不起!”
耿少南紧紧地盯着凤舞那根冲天马尾,沉声道:“于公,我是主,你是仆,你不可以这样没规矩,于私,师妹是我的妻子,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我跟武当再怎么,那是我们之间的恩怨,怎么可以伤及我的妻儿?杀害掌门,打死她爹,这些都是我这个背叛武当的叛徒做的,她骂我,打我,武当的人向我师徒寻仇,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怎么还能阻止人家的复仇吗?!”
凤舞叹了口气:“千岁,恕我直言,你现在和何娥华,和武当的立场完全对立,如果你狠不下这个心来,那你最好现在就不要选择这条帝王之路,不然的话,这么多跟着你,冒着灭族危险从龙的人,都会给你坑死的!”
耿少南心里越来越气,猛地一拍床沿,震得这床上的枕头都跳起一尺多高,他大声吼道:“狠心?狠什么心?怎么狠心?你是要动我小师妹吗?反了你了!你敢碰我师妹一下,我一定把你挫骨扬灰!”
凤舞突然抬起了头,脸上珠泪成行:“你从来就只会打我骂我,冲我凶冲我吼,千岁!现在是我凤舞在帮你,帮你夺位,帮你复仇,而你的那个用各种手段和误会骗来的妻子,就算肚子里有了你的骨肉,心却是别人的,她怎么打你骂你,你都可以无动于衷,可是我就算说她半分不是,你就要把我挫骨扬灰,你既然这么护着她,现在就杀了我好了,也免得以后我成你的出气桶!”
凤舞的话还没说完,陆炳的眼中冷芒一闪,一抬手,“叭”地一声,就在她的粉脸上留了五道血手印子,凤舞这一下给打得七晕八素,向后退了足有四五步,才站住,嘴角已经流一了一道血迹,一手捂脸,尽是惊恐之色:“陆炳,你,你竟然敢打我!”
陆炳冷冷地说道:“就冲你对千岁这么没规矩,我杀了你都没有问题。千岁说的对,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是何娥华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她是千岁的人了,跟武当再有感情,也早晚得分,你何必一直在这里挑拨!”
耿少南叹了口气,轻轻地说道:“凤舞,你的脸还疼吗?”
凤舞的眼中噙着泪水,紧紧地咬着朱唇,一言不发,陆炳转头对耿少南说道:“属下管教不严,让凤舞这要失了规矩,对千岁不敬,请千岁责罚!”
耿少南的眼中突然红芒一闪,他的身形顿时闪过了陆炳的身前,出手如闪电一般,陆炳的脸色还没来得及改变,右脸之上就“叭”地一声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而他那张黑里透红的脸上,也多了五个手指印,跟凤舞脸上的那个,也算是遥相呼应了!
第1740章出手护花
陆炳的脸色大变:“千岁,你,你这是?!”
耿少南的声音冷冷响起:“凤舞是我的人,只有我可以打她,你不行!”
陆炳的脸上肌肉直跳,眼神中却闪出一丝阴狠的怨气,耿少南冷冷地看着他,沉声道:“我上次就跟你说过,凤舞以后归我管,除了我,谁也不能动她,陆炳,你没听到还是记不得了??”
陆炳咬了咬牙,拱手行礼道:“都怪属下一时忘了这点,还请殿下治罪!”
耿少南一动不动地看着陆炳,正色道:“罢了,你的罪,我已经治过,下一次你若是再对我不敬,那就别怪我当着你的下属给你难看了。你退下吧,我有话要和凤舞说,叫你的人离远点!”
陆炳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他的吼叫声很快在门外响了起来:“全都给我退下,一个也不许留,快!”
一阵衣袂破空的声音和一些很轻的脚步声响过,四周陷入了一片安静,耿少南轻轻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看着凤舞那春葱般的玉指下掩着的几抹鲜红掌印,柔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刚才的态度不好,给了陆炳误会,伤到了你,请你原谅。”
凤舞的眼中流下了两行激动的泪水:“千岁,你,你真的是为了我打了陆炳吗,我,我怎么感觉我自己是在做梦?”
耿少南怆然道:“你没在做梦,这里是不是锦衣卫总部?”
凤舞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里就是锦衣卫在京师的总部,少主你已经晕了三天了,这三天里我们已经来到了京师。”
耿少南长叹一声,幽幽地说道:“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在这里,除了小师妹外,我只有依靠你了,所以,我绝对不能允许陆炳欺负你。”
凤舞叹了口气:“千岁,凤舞受点委屈没有什么,而且,而且刚才是凤舞出言无状,冒犯了您,陆炳是想要在你面前有所表现,才会出手打我的。你,你不应该为了我,这样地去伤他,他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很可能会报复!”
耿少南冷笑道:“有我在,你怕什么报复?!现在我到了这里,师父又已经不在了,我只有自己保护自己,如果对陆炳过于退让,示弱,只会让他以后喧宾夺主,骑到我的头上来,到时候我成了傀儡,那还不如死了算!”
凤舞微微一笑,挂着几滴泪珠的秀颜,如同春花般灿烂:“少主深谋远虑,果然并非凤舞所能意料,不过……”说到这里,她的眉头又渐渐地皱了起来,“不过,不过刚才凤舞的话虽然激动,过分,但仍然是事实,千岁,你和何娥华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误了大事的,不管你怎么解释,她都不会相信,而且她是你最致命的弱点,无论是武当,还是凤舞,都会以她为突破口的!”
耿少南叹了口气,黯然道:“我伤她伤得实在太深,她现在对我这要情绪激烈,也是情理之中,从我的角度,当然可以不择手段地去夺取天下,但是师妹她却只想无忧无虑地做一个武当小师妹,本身出发点就不一样。她现在有了我的孩子,不能情绪太过激动,你们也不要太过于刺激她。”
他看着凤舞,正色道:“凤舞,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在默默地帮我,为我付出,我很感激你,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我有妻儿,照顾和保护小师妹,是我作为一个男人必须承担起来的责任,而且现在不是她背叛我,是一直以来,我在欺骗她,伤害她,无论她怎么对我,都是我自作自受,你不可以怪她!”
凤舞恨恨地说道:“我就是不想看到她这样对你高高在上,呼来喝去的,这些年来,从小到大,你一直这样默默地为她付出,就算你要夺位,也是为了要保护她,可是她的心里根本就意识不到这点,或者说她明知这些,却因为徐林宗的关系,故意不肯接受,这才是我最恨她的地方!”
耿少南摇了摇头,叹道:“武当原来的安排就是徐林宗和小师妹成为一对,只是阴差阳错地让徐林宗碰到了屈彩凤,才会生出这么多的枝节出来,罢了,现在事已至此,也不可能回头了,小师妹那里,我来解决,哪怕就是她出手杀了我,你们也不许轻举妄动,明白吗?”
凤舞急道:“这,这怎么可以,我是千岁你的护卫,我不可以……”
耿少南大声道:“这是命令!凤舞,你觉得我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需要你人来保护吗?你以为小师妹能伤得了我?如果她有心害我,成天和我朝夕相处,睡在一张床上,你还怎么能保护我?”
凤舞的脸上飞过两朵红云,嘴角张了张:“我,我……”
耿少南叹了口气:“好了,不要说了,这些都是我的命,我既然选择了扔开一切,与师妹在一起,就得承受这样的结果,这辈子爱上她,我不后悔,现在事情已经公开,我也向她承认了所有的事,她要怎么对我,那是她的选择了,现在我只问一句,师妹在哪里?”
凤舞扭过了头,恨恨地说道:“还能在哪里?在你隔壁的院子里,好吃好喝伺候着呢。本来她是想回武当的,但看到你晕过去了,好像又有点不忍心,说还有些话要当面问清楚再说,就一路跟到了这里。”
耿少南长舒一口气,看着凤舞,神色渐渐地变得严肃起来,凤舞扭过了头,嘴角勾了勾:“其实我倒是宁愿她就那样回武当了,这要尘归尘,土归土,也不会有人再害到你。我知道,你说要灭武当,只不过是气话,但实际上,现在何娥华在武当,比在锦衣卫要好!”
耿少南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的神色:“你说的对,她在这里确实危险,我不应该把她牵涉进这血腥的宫廷斗争之中,凤舞,现在我请你做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第1741章师妹的害怕
偏院,一处清静的小院中,雅致的厢房里,何娥华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愤怒,在回荡着:“叫耿少南快点过来,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了,还有,你们的这些东西,通通给我扔掉,我不要!”
随着她这怒火万丈的话语,一套金线缝制,极尽富丽的衣服飞了出来,直落到正走到门口,一身上好蓝色绸缎衣服的耿少南的脚下。
耿少南拾起了这套衣服,缓缓地走进了屋内,只见这屋里的家具已经一片狼籍,地上尽是打碎的碗碟茶盏,而何娥华坐在一张孤零零的绣墩上,气鼓鼓地喘着粗气,她的身上,仍然是那身从武当穿过来的天蓝色棉袄,已经有些脏了,看到耿少南进来,她的眼中本能地闪过了一丝喜悦之色,转而变得愤怒起来,扭过了头,不想看自己的丈夫一眼。
耿少南轻轻地叹了口气:“师妹,你这又是何苦,总不可能一件衣服,穿个十年八年吧,你看看你,这一身,都味儿了!”
何娥华本能地鼻子抽了抽,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粉脸微微一红,厉声道:“这不关你的事,这衣服再味儿,也是我从武当穿下来的,你这些锦衣卫的衣服,我就是没衣服穿,也不会穿的,通通拿走!”
耿少南走到了何娥华的身边,放眼四顾,这房间里几乎已经没有一件完好的家具或者是摆设了,他叹了口气:“师妹,你在武当没有这样大的破坏力过,现在咱们在锦衣卫,多少得收敛点才是。”
何娥华怒道:“收敛什么收敛?要我对着陆炳,还有你的那个女人低三下四,感谢他们给我吃穿吗?耿少南我告诉你,在这个鬼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呆,不是看你晕过去,我还有话要问你的话,我早就走了。你这几天死哪儿去了,是不是又在跟你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女护卫,商量怎么进一步害武当了!”
耿少南心头一阵火起,冷冷地说道:“你不知道那天你对我又咬又打的,让我受了多重的伤?你说我是禽兽,怎么对辛培华下这么重的手,但你为什么不说你怒极出手的那么多下,只怕三个辛培华都要死在你的手下了!难道我就生来应该给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