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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少南微微一笑:“杀人总归是不好的,小师妹刚刚有了身孕,你就在这里杀人,就不怕对未来的世子或者郡主有所不利吗?”
陆炳笑着摇了摇头:“千岁殿下多虑了,这里是锦衣卫,也是诏狱所在,每天都会有人在这里给处死,如果都计较这个的话,那王妃也无法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不过千岁说的有道理,这里确实杀气比较重,而且王妃一个女人在这里,有诸多不便,我这里多的是杀手,很少有会伺候人的,怠慢了王妃,实在是卑职的罪过。”
说到这里,他站起了身,看着耿少南,说道:“千岁殿下,卑职正想要找你商量此事,你看,现在你已经在武当暴露了,暂时屈尊在卑职这里,但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虽然武当出于对王妃的顾虑,暂时没有公开你的身份,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太子那里早晚会知道你的身份,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被动了,所以卑职以为,您应该尽快地拿那个证明您身份的册封诏书,去找皇上认祖归宗,恢复您王爷的身份,以后再图其他的良策。”
“卑职已经打听过宫中的情况,据说最近皇上经常念及往事,还时不时地一个人到原来郑贵妃的宫殿里走走,听近身的太监说,他有时候还会一个人垂泪,这说明皇上对千岁的母妃仍然没有忘情,瑞王死后,他变得很孤独,如果您这个时候出现,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也一定会恢复您的身份!”
耿少南平静地看着陆炳的脸:“陆总指挥,你好大的本事,居然可以在皇帝的身边也收买太监,来刺探他的一举一动,你就不怕他知道了你这样的行为,灭你的九族吗?”
陆炳微微一笑:“这些不过是以前东厂的那些太监,现在群龙无首,人人自危,想要主动来投靠我,才向我透露的,不然的话,皇上的内卫是由近侍负责,我也不可能让手下净了身入宫吧。千岁,卑职的提议,您觉得如何呢?”
第1768章当务之急
耿少南摇了摇头:“我以为,现在还不是我恢复身份的时候,对我来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陆炳的眉头一皱,沉声道:“千岁,恕属下直言,现在对于你来说,没有比恢复你的身份更重要,更紧迫的事情了,别的事情,哪怕是王妃和你的孩子,都要暂时放到一边,而且,你也说了,在锦衣卫里对她们没有什么好处的。早早地恢复了王爷的身份后,有自己的宅邸,对王妃也是件好事。”
耿少南摆了摆手:“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有比恢复身份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我这个身份的证明,也就是你说的那个册封诏书。”
陆炳的脸色一变:“什么,这个册封诏书不在你手上吗?”
耿少南叹了口气:“陆总指挥,你要知道,我和师父是突发意外,才从武当紧急逃出来的,册封诏书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们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呢?再说,这诏书的位置,只有我和师父才知道,是埋藏在了武当一处秘密的地方,就是怕出这种意外的情况,落到了太子的手中。”
陆炳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刚才一直紧皱着的眉头,也稍稍地舒缓了一些,可以看出,此事对他来说有多么地重要,他勾了勾嘴角,说道:“也就是说,现在这个诏书并不在千岁的身边,而是在武当?”
耿少南勾了勾嘴角,说道:“我没有说这东西在武当,只是说,我师父把它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了,只有我知道它的下落,现在,我必须去把这东西取出,要不然,我的身份永远无法恢复。”
陆炳叹了口气:“千岁,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是休戚与共了,最好不要再有任何事情隐瞒,如果这东西是在武当,那你真的能取回吗?”
耿少南的脸色一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没有本事取回这个册封诏书吗?笑话!我天狼刀法大成,现在天下无敌,谁能挡我?!”
陆炳摇了摇头,正色道:“最起码,徐林宗的武功现在并不比你差,你也说过,你们是伯仲之间,而且,徐林宗在武当可以有大批的帮手相助,如果你真的能天下无敌,那天又怎么会被迫从武当逃离呢?”
耿少南的脸色微微一红,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是因为事发突然,徐林宗突然暴露出他的真实面目,我没有办法一下制住他,两败俱伤之下,只能撤离,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些天来,我一直在苦思徐林宗的武功,已经找到了应对之法,再打一次的话,我有信心胜过他。”
陆炳冷冷地说道:“千岁,此事来不得半点托大,你的武功在进步,徐林宗想必也在进步,再次相遇,你仍然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现在徐林宗和武当一定在严密监视你的行踪,只要你一离开锦衣卫,一定会给他们盯上,到时候你单枪匹马,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们的众多人手呢?”
“此事万万不可大意,依我看,还是由我们锦衣卫出动大批的护卫,陪你去取出这个册封诏书吧,只要这诏书还在,我想就算是武当倾全派之力,也胜不过我们锦衣卫的,到时候你只需要专心对付徐林宗一人,而其他的武当弟子,从黑石以下,都交给我来对付,这样才万无一失。”
耿少南摇了摇头:“不行,这样目标太大,只怕我还没有到埋诏书的地方,就会给武当察觉了,到时候万一一个失手,让他们毁掉了这个册封诏书,我就永远也不可能恢复身份了,此事只能由我一人来进行,陆总指挥,你若是想帮我,就引开徐林宗的注意力,让他不至于只盯着我。”
陆炳的眉头紧锁:“引开徐林宗的注意力?谈何容易啊,你现在是武当的头号敌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你的身上,只怕别的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分心的,说不定,现在他就潜伏在锦衣卫里的某个角落,在侦察着你的动向呢。”
耿少南点了点头:“是的,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是以我现在的功力,我很确信,他只要出现在我百步之内,我都会感觉到他的存在,所以,现在的徐林宗,就算在锦衣卫里,也只是没头苍蝇一样地乱蹿,是查不到我和师妹的所在,并不用担心,你只需要按我的计划行事,就一定可以引开徐林宗的注意力。”
陆炳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千岁可有什么好的计划?”
耿少南笑道:“其实让徐林宗牵挂的事情可不止是我和小师妹,还有一个女人,足以让他扔下所有的一切,全力地去维护。”
陆炳的脸色一亮:“你说的是屈彩凤?她跟此事又有什么关系?”
耿少南正色道:“本来这件事跟她没有太大关系,但是我在武当的时候,屈彩凤曾经为了徐林宗,偷偷地跑上山来,这就证明了她对徐林宗余情未了,而那次我和屈彩凤交手,比拼内力,却有一个神秘的高手以高绝的内力把我们分开,当时我不知道这人是谁,现在可以肯定,就是徐林宗了,他这样出手相助屈彩凤,甚至不惜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就说明他也放不下屈彩凤,这就是他的弱点。”
陆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啊,如果能在屈彩凤的身上做文章,倒是攻徐林宗的必救,但是,如何在她身上打开缺口呢?屈彩凤的武功盖世,只怕这个世上,也只有千岁和徐林宗能胜过她,包括属下在内,都不是她的对手啊。”
耿少南微微一笑:“屈彩凤的天狼刀法练岔了,可以说走火入魔,虽然看起来威力惊人,但那不是因为她打通了经脉,而是因为寒心丹的作用,天狼战气需要阴阳两极真气相生,相融,才能暴发出巨大的威力,她并没有练成阴极的寒冰真气,但误打误撞地靠着寒心丹毒,也起到了一定的真气效果。”
第1769章目标屈彩凤
耿少南勾了勾嘴角,继续说道:“所以可以说,她练成了一个山寨版的天狼刀法,形似,但内容上终归差了最重要的一层,而且最要命的是,她每运一次天狼真气,寒心丹毒就会催动一层,只怕现在她的寿命,已经屈指可数了!”
陆炳睁大了眼睛:“寒心丹毒想不到可以成为阴极真气,实在是太神奇了,这么说来,屈彩凤一下子变得满头白发,也是因为这毒性发作,而并不是因为给徐林宗伤了心?”
耿少南点了点头,正色道:“是的,主要是因为毒性发作,以前她的走火入魔是不可控的,每到月圆之夜时,天地间的浊气上升,会引发她体内的毒素上涌,强行冲开她的生死玄关,达到天狼刀法大成的效果,但这时候因为她的身体无法承受这样的功力,控制不住体内的真气,所以会完全失去意识,成为一个可怕的杀人机器,而那种手撕活人,分肢裂体的恐怖杀法,只不过是因为她体内的真气无法控制,需要以这种方式进行宣泄罢了。”
陆炳想到那几次屈彩凤如同地府修罗一样地大杀特杀的情况,也有些后怕,沉声道:“这么说来,因为寒心丹毒的原因,屈彩凤终于可以自己产生,还有控制这阴极的真气了,只是这个真气并不是她自己能产生的,而是丹毒,每运一次功,就会毒性加重,直到侵入脏腑,无药可救?”
耿少南微微一笑,说道:“就是这么回事。屈彩凤自己也知道,自己虽然可以控制寒心丹毒,发挥出天狼刀法的威力,但是自己的寿命,也是屈指可数了,所以才会那么疯狂地到处抢劫官仓,攻击镖局车队,就是想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尽可能多地给巫山派留下财富,让她们可以东山再起。”
陆炳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锦衣卫给这疯婆娘不知道抢了多少银两了,就是为了千岁你上次的大婚,我们从各地的库房调了许多的银两,连不少作为救急之用的储备,都给她抢了,害得我们一时周转不开,甚至有些见不得光的私库钱也曝光,还给御史弹劾,弄得我很被动,好不容易才对付过去,想到这个仇,这个恨,我就气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说什么也要找机会报了这仇。”
耿少南点了点头:“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屈彩凤为了钱现在不要命,这正是她最大的弱点,利用这点,就可以把她引出来,如果你能擒住屈彩凤,那徐林宗一定方寸大乱,也顾不得再来对付我了,一定会全力来营救屈彩凤,到时候,我就可以去取回我的册封诏书了。”
陆炳点了点头:“可是,徐林宗又怎么会知道屈彩凤在我们手里呢,还有,屈彩凤的武功盖世,卑职不是对手啊,除非千岁您亲自出手,不然,我们很难捉住她。”
耿少南的眼中冷芒一闪:“这点我自然会亲自出手的,你只要把要运钱的消息,散布出去,让屈彩凤知道,锦衣卫有一笔银钱,委托龙飞镖局押运到南京城,想必屈彩凤一定会闻风而动,在路上截击的。到时候我只需要扮成镖师,混在人群中,等屈彩凤出手时,我再突然出击,将之一举制住,就是大功告成了。”
陆炳微微一笑:“此计甚好,可是,若是徐林宗出手救屈彩凤,那可如何是好?我可不是他的对手啊。”
耿少南笑道:“这个容易,徐林宗不是冲着我来吗,到时候我就故意大摇大摆地先行出府,让他盯着我过来,只要我们早作布置,中途埋伏下替身来掉包,让徐林宗失去目标,他就追不到我了,这就是金蝉脱壳之计,明白吗?”
陆炳恍然大悟,跟着拍手大笑起来:“高,实在是高,千岁,你实在是太有才了,好,卑职这就去办。”他说着,赶快起身向外走,耿少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边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
锦衣卫外,同和药铺,门庭冷清,这里并不是京师的中心地带,平时人流量就不太大,又是因为靠着人人闻之色变的锦衣卫,更是让人们避之唯恐不及,整个大白天,大门都朝外开着,却是没有一个客人入内,掌柜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无趣地在桌台上拨打着算盘,而几个伙计,则是趴在桌上,倚在柱上,打起了磕睡,百无聊赖。
几个飞鱼服,绣春刀的蒙面锦衣卫,有说有笑地从门口经过,一阵肚子里叽哩咕嘟的声音响过,紧接着就是一个惊天的响屁,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以口掩鼻,面露不满之色,其中一人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扭头看了一眼这个药铺,突然说道:“头儿,兄弟我这几天有点闹肚子,想去抓些药吃吃,对不住了啊。”
站在前面的一个彪形大汉不满地勾了勾嘴角:“就你小子事多,去吧,咱们在绿扬春那里,来晚了可没有好姑娘啊。”
那个锦衣卫的眼中笑开了花:“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大哥们先去,小弟我随后就到。”
他说着,弯着腰,捂着肚子,三步并两步,跑进了这个药铺,一个伙计拉长了声音说道:“有爷上门嘞!”
这个蒙面锦衣卫直接对着掌柜地说道:“掌柜的,有没有,有没有治拉肚子的上好药丸,不要煎的,要口服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