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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做的就是手刃仇人,为父母报仇,这一下申不害转身攻击,她根本不闪不避,双手抓着长剑,用力一刺,一剑刺进了申不害的腹部,贯体而出,三尺青锋,倒是足有两尺,从申不害的背部透了出来。
申不害咬牙切齿,口血狂飞,厉吼道:“陪老子一起上路!”他的血爪直接就冲着白敏的粉颈而来,距离太近,白敏手中的长剑又已经进了他的身,根本无法抵挡,秀目一闭,心中喃喃地说道:“爹,娘,女儿今天为你们报仇了!”
只听到“喀喇喇”地一声,一股温暖的风拂过了白敏的脸,带来一阵浓烈的男子气息,接着就是申不害的惨叫之声,她一睁眼,只见申不害的那整条右臂,居然就生生地抄在了耿少南的手上,伤处的血如泉涌,断臂之处,肩臂骨如同麻花一样,拧成了千万道螺旋,实在是触目惊心,也难怪如此枭悍狠厉的老魔头,也会痛得如此惨叫,甚至比这一剑穿心的叫声,还要大上几倍。
耿少南看着白敏的眼里,透出一丝温暖,他没有说话,身形一转,鬼魅般地闪到了申不害的背后,右手举起,形如手刀,猛地向下一切,只听到一声碎筋裂骨的声音响过,申不害的左臂如同给一道利刃切过,带着血鹰爪的整条左臂,都直接给切到了地下,这个以血鹰爪闻名天下的老魔头,这会儿真的成了一个光秃人棍,再也不可能害到白敏了。
耿少南微微一笑,向后跃出三步,把申不害的右臂掷到地这,负手背后,白敏反应了过来,感激地点了点头,双手一用力,一股劲气透体而出,青锋剑上,一道凌厉的剑气闪过,自下而上地一挑,申不害自腹部起,一直到脑袋,生生地给劈成了两半,鲜血与内脏的碎片喷涌而出,加上白花花的脑浆,溅得白敏满脸满身都是,而他的双膝,无力地一软,跪到了地上,连同给劈成两半的上半身,变成了一个无比血腥与诡异的造型,最后软软地瘫到了左边,而两只邪眼,仍然在眼眶里的溜溜地转着,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是以这样的方式毙命。
白敏的眼泪就跟溅在她身上的血肉一样,喷涌而出,她一下跪到了地上,放声大哭:“爹,娘,女儿今天终于给你们报仇啦!”情真意切,声声泣血,即使是凶残的锦衣卫杀手们,也都站在一边,默然无语。
那林外的十余个巫山派弟子咬了咬牙,其中一人朗声道:“兄弟姐妹们,这些官府走狗,没安好心,咱们就是投降,也会跟大寨的兄弟们一样,任其屠杀,与其那样,不如咱们自行了断,还能走得自在。”
其余十余人纷纷点头称是,横剑上颈,用力一抹,耿少南的脸色一变,身形正要向前抢出,可就算以他的速度,这百余步的距离也不可能转眼即至,才奔出几丈远,这些人就纷纷血溅五步,倒了下来。
耿少南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息里包含了无尽的怜惜与同情,白敏扭过头,看了一眼耿少南,沉声道:“谢谢你让我报了这仇,这个大恩,白敏来生再报。”
她说着,一闭眼,抄起那柄长剑,就要往脖子上抹去,却只觉得身边一阵风闪过,手中一轻,长剑却是消失地无影无踪,她的心中一动,连忙运气想要自断心脉,两处要穴却是一麻,连半点气也无法运出了。
白敏睁开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表情复杂的耿少南,厉声道:“你想做什么,我白敏就是死,也不可能帮你害人的。”
耿少南摇了摇头,冷冷地说道:“你还不能死,你若死了,屈彩凤就不会出现了,白敏,在我亲手擒住你的少主之前,你还得好好活着。”
陆炳凑了上来,悄悄地说道:“千岁,其实只要有人易容扮成此女就行,这些巫山派余党都是死硬分子,全部处理掉的好,您若不忍心,我来做这事!”
第1797章怜香惜玉
耿少南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芒,摇了摇头:“不,陆总指挥,这次我不想多杀人,上次你言而无信,残杀巫山派,这是失信之举,当年汉将李广,一辈子惆怅不得志,就是因为背信弃义地坑杀了几百名投降的羌人,我不希望你也步他的后尘,最后赔上富贵和性命。”
陆炳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不过是李广给自己的悲惨命运找的借口罢了,算不得数,少主,你怎么会信这个呢?”
耿少南叹了口气:“陆总指挥,我觉得这世上的万事万物,冥冥中有因果报应,像我师父,为了我的大计,谋划几十年,卑鄙的手段用尽,可最后却是不得善终,还有我对我的师妹,为了得到她也是不择手段,甚至我师父还动用了迷香,现在我跟师妹搞成这样,相爱成仇,所以,我不想再有这样的悲剧发生,就当是给自己积点德吧。”
陆炳勾了勾嘴角,对左右的锦衣卫杀手们沉声道:“听到千岁的吩咐了吗,把所有巫山派的俘虏全部押下去,不能死一个,这些人都是筹码,要留着跟屈彩凤交换时使用,明白吗?”
锦衣卫杀手们暴诺一声,两人一个地夹起这些给点了穴道的巫山派俘虏,用牛筋绳捆了,又封住了他们的运气穴道,不顾他们的叫骂之声,全都押了下去,很快,树林里就一片安静,只剩下了耿少南和陆炳二人了。
陆炳叹了口气,说道:“千岁,刚才当着众多属下,我要维护您的尊严,不好直说,可现在我却不得不说,您这是妇人之仁啊,成大事者哪个不是白骨为山,鲜血作河,踏着这种尸山血海达到自己宝座的?您既然选择了夺位这条路,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啊,必要的时候,甚至还要靠了锦囊起兵呢,到时候死的就是成千上万的人,他们可都是无辜的百姓啊。”
耿少南咬了咬牙:“所以我也不希望走到这一步,如果能弄到锦囊,逼太子退位,此事就算和平解决,再说了,我还要用这些人引得屈彩凤现身,要是全杀了,还怎么让屈彩凤上当?”
陆炳微微一笑:“我说过了呀,可以找别人易容的。屈彩凤要是知道所有的手下都被我们抓住了,哪还顾得了这么多,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来救她们的。”
耿少南摇了摇头:“杀别人可以,但白敏是万万不能杀的,她跟屈彩凤情同姐妹,就算用了易容术,扮她的人也一定扮不出那种神韵来,只会坏事。”
陆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千岁所言甚是,属下刚才只顾着攻击这些贼人,却忘了这一层。就算要下手,也得等让屈彩凤上钩之后才行。”
耿少南的目光看向了林外,喃喃地说道:“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徐林宗若是在南京城发现不对劲,那多半会向这里扑来,若是让他看穿此事,我们这个计划就泡汤了,你还是按原计划进行,放掉一两个巫山派弟子,让她们去向屈彩凤报信,就说,一天之后,要她亲自带太祖锦囊来换人,不然,我每天杀三个,一直杀到这些人全死光为止。”
陆炳微微一笑:“属下这就去办。”
入夜,渝州府,大牢。
自从今天锦衣卫的大批人马来到渝州府之后,就把这个牢房占为了专门关押巫山派弟子的临时行营,原来的犯人全给放了出去,大批的锦衣卫士持刀挎剑,在牢外巡视着,几百支火把把夜空照得一片通明,而牢里的拷打声和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那些女子的尖叫声,更是让人一阵阵地心痛。
白敏的双眼中尽是泪水,她被紧紧地捆住了双手双脚,下巴也被拉脱了,以防她咬舌自尽,嘴里塞着一块又脏又臭的布,就这样蜷缩在最里面的一间铁窗牢房内,十余个龙组杀手守在外面,不敢有半分懈怠。
耿少南负手背后,走过了这长长的牢房通道,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这些龙组杀手们齐齐地向他行礼道:“见过千岁。”
耿少南摇了摇头,说道:“为何要对这些俘虏用刑?”
桑连朋连忙说道:“这是陆总指挥的意思,想要从她们的口中得知现在巫山派的更多据点和情报,所以……”
耿少南摆了摆手,说道:“没有这个必要,传我的令,停止用刑,反正明天就会抓到屈彩凤了,她一落网,巫山派就完蛋了,到时候这些人也只会主动吐露消息的,现在你就是再用刑,这些人也强硬得很,多半不会招。”
桑连朋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只是,这些家伙以前可杀了我们不少人……”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今天我们也杀了他们不少人,如果要取她们的性命,我在林中就取了,还用得着现在吗,一群大男人,在这里拷打女人,你们就不脸红吗?”
桑连朋的老脸微微一红,行礼而走,耿少南摆了摆手,对其他的龙组杀手们说道:“你们去给这些俘虏治好伤,尤其是那些给拷打的,不要让她们死了,或者是看起来太惨,不然影响了明天的交易,我拿你们是问。”
这些龙组杀手们本来都眼高于项,但是今天见识了耿少南那天下无敌的可怕武功之后,都一个个心服口服,也不敢再辩驳,行礼而退,耿少南轻轻地推开了那道铁门,走了进去,铁门在他的身后重重合上,而牢房内那微弱的火光,也被这大门开关时带起的风吹熄,这下彻底成了黑牢了。
耿少南看着白敏那双眼睛,即使是在这黑暗的牢房里,也如同两盏明灯一样,只不过闪烁着的,却是仇恨的光芒。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信手一挥,墙壁上的那盏马灯重新亮了起来,映照着白敏那张清秀而愤怒的脸,写满了刚毅与坚强。耿少南一把扯掉了她嘴里的那块臭布,抱歉地说道:“对不住了,白姑娘,我不知道他们这么过分,还请你原谅一二。”
第1798章少南的提议
白敏杏眼圆睁,怒骂道:“你少在这里跟他们一唱一和地演双簧,不是你的授意,他们怎么会这样对付我们姐妹?耿少南,你这个无耻小人,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好人,只恨,只恨当年在巫山派,我没有劝少主杀了你,以至于此!”
耿少南微微一笑:“如果不是在巫山派的那段经历,不是有了一次死而复生的事情,我只怕也不会知道自己居然还是齐王千岁,更不会狠下心去争取我应该得到的一切,白姑娘,当年你出言相救,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得,所以今天,我也让你手刃仇敌,还留了你一命,也算是对当年之恩,聊报一二吧。”
白敏的秀目一转,本待再骂,却突然心中一动,这个问题让她今天一直在想,一开始她惊诧于耿少南的盖世武功,但进了牢房后,却越想越不对,那陆炳和锦衣卫杀手们口口声声地称他为千岁,难不成,这耿少南也是一个王爷?
白敏勾了勾嘴角,装着不在意的样子,冷冷地说道:“没想到啊,你居然给自己编了一个什么王爷的身份,还让陆炳和这么多锦衣卫信了你的鬼话,怎么,难不成你还想造反夺位?”
耿少南笑着在白敏的对面盘膝坐下,说道:“不错,你说对了,我还真就是当年嘉靖皇帝的儿子,我的母妃郑贵妃,在生下我之后就给害死了,所以师父带着我流落江湖,被武当收留,我也是最近刚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现在,我就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包括这个储君之位!”
白敏听得直摇头,她啐了一口:“呸,我看你是练天狼刀法练得走火入魔了,还真信自己是什么皇子,当今天下,谁不知道皇上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太子,一个瑞王,现在瑞王死了,他只有太子一个继承人,我看你这家伙,就是想要混水摸鱼,所以才自封什么齐王,拉拢了那个一向跟太子作对的陆炳和锦衣卫,你若真是什么王爷,为何不公开身份呢?”
耿少南的眼中冷芒一闪,正色道:“我说过,我刚出生时,我的母妃就给人害死了,嘉靖皇帝明知我母妃是给人冤枉和陷害的,但仍然没有保我母妃,现在害死母妃的那些人,就是支持太子的一党,我若是现在就恢复身份,只会遭了他们的毒手,所以,我得谋划万全之后才出手,本来我计划夺取武当,再在暗中搜寻那些重臣们不利的证据,把他们全部扳倒,可是徐林宗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现在我只好退而求其次了,这就是我这回设局擒你的原因,白姑娘。”
白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难道是想取太祖锦囊?”她在林中听到耿少南提了要屈彩凤带太祖锦囊来换人的命令,知道此事瞒不住了,索性公开来问。
耿少南微微一笑,说道:“白姑娘,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本来布下这个局,就是想借机擒住屈彩凤,然后逼问她这太祖锦囊的下落,只可惜,她没有来,却让你作了替死鬼,不过没有关系,有你,还有这么多巫山派弟子在我手里,我不怕她不来。不来她就不是屈彩凤了。”
白敏恨声道:“无耻啊无耻,你如果真的是王爷,想要夺位,就应该行事光明磊落才是,拿着女人当人质,来逼人就范,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耿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