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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娥华突然大叫道:“不,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徐林宗叹了口气,手一扬,一样鲨皮鞘的匕首就落到了何娥华的床上枕边,他冷冷地说道:“保护好自己,师妹。”
徐林宗的眼中冷芒一闪,飞身就要向着黑石道人飞出的那个窗口飞去,耿少南突然全身上下腾起了熊熊的烈焰,那愤怒的吼叫声几乎要把屋顶给掀塌:“不许走,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徐林宗的脸色一变,厉声道:“你当我怕你不成!”他浑身的青气猛地一涨,背上的太极剑“呛”然出鞘,顿时就抄在了手中,两只眼睛,也变得深蓝一片。
耿少南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今天就是你我决战之时!”他周身的红气凶猛地暴溢,整个室内,变得烈焰滚滚,让人如置身火山,何娥华突然嘤咛一声,飞身扑上,紧紧地抱住了耿少南,哭道:“大师兄,别这样,我求你了,师妹求你了,求你看在我,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出手,求你了!徐师兄,快走啊!”
徐林宗的眼中蓝芒一退,叹了口气:“师妹,珍重!”他的身形突然倒飞而出,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耿少南狂吼一声,几乎要喷出血来,猛地挣脱了何娥华的一对玉臂,这一下他用了全力,挣得何娥华飞出两丈,重重地摔到了床头,痛得捂住了小腹,痛苦地哀号了起来,耿少南本能地想要追出去,可是一听到何娥华的叫声,眼中的红光顿时就退了,蓝光剑落地,他一下子跑去扶住了何娥华,急道:“师妹,你怎么样,没有事吗?”
何娥华掩着自己的小腹,满头尽是冷汗,沉声道:“我,我,我肚子好痛。”
耿少南叹了口气,把何娥华抱上了床,说道:“没事,不会有事的,师妹,我现在就去找御医,我是皇子,我一定能找天下最好的医生来看你的。你把册封诏书给我,我现在就去恢复身份。”
何娥华突然停止了叫唤,神色中透过一丝慌张,扭过了头,耿少南微微一愣,他的心猛地向下一沉,这会儿他终于回想起来,刚才徐林宗递给了黑石道长一个木匣子,看起来好生眼熟,可不正是何娥华放册封诏书的那一个?!
耿少南激动得全身都在发抖,吼了起来:“难不成,难不成你把我的太祖锦囊和册封诏书,都给了他们?!”
何娥华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慌乱,她不敢面对耿少南那火山喷发般的目光,扭过了头,闭上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耿少南只觉得两眼一黑,胸前的一股血气上涌,顿时就塞得他整个脑袋都是,一股不可阻止的力量,直冲他的喉头,他一张嘴,“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染得何娥华的胸口棉被上,整个开了一大片血花。
何娥华这一下也慌了神,连忙扶住耿少南,急道:“大师兄,你不要,你不要这个样子,我这是,我这是为了你好,你只有断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梦想,才能。”
耿少南突然一阵无名火起,他猛地把何娥华往床上一推,把师妹重重地摔到了床上,吼道:“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徐林宗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肯信我的话?我没跟你说过吗,这锦囊是我们唯一能保命的东西,是唯一能保住我们孩子性命的东西,你不知道吗!!!”
何娥华腹部一阵剧痛,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她痛苦地捂住了肚子,厉声道:“耿少南,你疯了吗,你,你怎么,你怎么可以打我一个孕妇?!”
耿少南冲上前去,紧紧地抓着何娥华的肩头,十指几乎要隔着衣服掐进了她的肉里,他的声音如同雷神一般,在何娥华的耳边回荡着:“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我已经把我的心都交给你了,我把我最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你了,这还不能证明我对你的心,对你的爱吗?为什么你要把我的命交到徐林宗手上,把你的命,把我们孩子的命交出去,任人宰割,为什么?!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吗,你真的以为他们会饶过你吗?!”
何娥华肚子痛极,肩膀开始剧烈地扭动起来,大声道:“放手,你给我放手,别碰我,你别碰我!”
耿少南越来越怒,大吼道:“对,我不可以碰你,徐林宗可以,他一来你人就软了,就扑到他怀里,对他千依百顺,就是他要你杀了我,你也会毫不犹豫,来啊,你把我的锦囊,把我的诏书全给了他,何不顺水推舟,把我的命也给他啊,啊哈,他不是给了你刀吗,来,杀我,杀我啊!”
耿少南一边吼着,一边抓起徐林宗留在枕边的刀,猛地一拔,一股腥气扑鼻,蓝光闪闪,显然刀身上淬了剧毒,耿少南把这刀柄硬塞到何娥华的手里,吼道:“来啊,杀我啊,杀了我你就可以回武当,跟你的徐师兄长相厮守了!”
第1830章毒刃杀亲夫
何娥华痛得满头都是冷汗,却是给耿少南的这狰狞的模样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从小到大,他没见过耿少南这样可怕过。
这一刻,在何娥华的眼里,耿少南不再是那个对他千依百顺,把她视若珍宝的大师兄,也不是那个温和沉静,柔情似水,能给她无尽的保护与安全感的丈夫,而是一头失控的野兽,一头披着人皮的野狼。
想到这一点,何娥华的心里越来越害怕,不自觉地把这把淬毒匕首给握得紧紧的,气由意生,她的纯阳无极内力走遍全身,连匕首上的蓝光,也开始渐盛起来。
耿少南的眼中红光越来越盛,吼叫声中,带出了无比的怆然与悲凉:“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一切都是你早就和徐林宗合计好的,你不离开锦衣卫,你几次三番地激怒我,逼我交给你册封诏书和太祖锦囊,不是为了试探我对你的爱,而是因为徐林宗要你这么做,就是在武当的时候,你也早就跟他暗中联系了,你一直在监视我,我每天晚上练功,你都会告诉徐林宗,让他来监视我。对不对!”
何娥华的身体不停地向后蜷缩着,几乎到了床的内侧,她的心里,害怕极了,甚至听不清耿少南在吼些什么,只是嘴里不停地说道:“别过来,别过来,耿少南你别逼我,你别逼我!”
耿少南怒火更盛,直接跳上了床,几乎是贴着何娥华的脸,在怒吼着:“对,我是不可以过来的,不可以碰你的,只有徐林宗可以,你的眼里,我就是个对你下药,夺你贞操的淫徒,你失贞之后,无时无刻就不是在想着报复我,你跟徐林宗天天趁我不在的时候相会,他每天都教你怎么查我,怎么防我,怎么偷我的东西,何娥华,你要伤我,要杀我,下手便是,为什么要这样伤我的心,折磨我的感情!”
何娥华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耿少南的目光,她哽咽着:“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在武当的时候,根本,根本不知道徐师兄的存在!”
耿少南吼道:“鬼才信你的话!如果不是你在武当的时候就念着徐林宗,每天跟他相会,为什么嫁给我以后那么地不情愿,为什么每天宁可背对着我睡觉也不愿意看我一眼,为什么我每天整晚不归你从不说什么?你巴不得我不在你身边,你巴不得我根本就没和你成亲,你天天做梦都在喊徐林宗的名字,你恨不得能回到以前跟他重拾旧缘,不是吗,不是吗?!”
何娥华突然睁开了双眼,厉声吼道:“不错,我是这样想的,怎么样,你趁虚而入,夺我清白,又逼我成亲,难道还能控制我的心吗?我就是心里放不下徐师兄,就是想着她,不可以吗?耿少南,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跟你一大堆旧账还没有算,你在我房里下药,欺师灭祖,杀害师弟,打伤我爹,我向着徐师兄不应该吗?!”
耿少南怒极狂笑:“哈哈哈哈,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报复,对不对,徐林宗就利用你对我的恨,教你怎么对付我,教你怎么伤害我,教你怎么让我一步步地暴露,你们恨极了我,一刀杀了我是便宜了我,所以要我身败名裂,要我每每接触到成功的时候,再下手把我打落深渊,在武当是这样,在锦衣卫也是一样,你们要我当上武当掌门之后再揭穿我,要我拿到太祖锦囊后再夺回去,这样才能把我打倒在地,再踩上一万只脚,让我永远翻不了身!”
耿少南须发皆张,双眼血红,爬上前一步,抓起何娥华的手,把刀尖紧紧地盯住了自己的心口,吼道:“你不是想回到过去吗,你不是想跟你的徐师兄卿卿我我,长长久久吗,何娥华,怕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吧!”
何娥华悲嘶一声,抬手一个巴掌就重重地扇到了耿少南的脸上,吼道:“耿少南,你混蛋,这种话你怎么,你怎么能说得出口,你不是人,你是畜生,畜生!”
耿少南笑得眼泪横飞:“哈哈哈哈,是啊,我是畜生,我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哪比得上你的徐师兄温文尔雅,玉树临风呢!你们都骗我,你们都要害死我!好,我是畜生,你的清白是我夺的,你爹是我打残废的,武当的师弟们是我杀的,我不仅已经做了这些事,我还要接着做,我要铲平武当,我要杀了徐林宗,杀了你爹,杀了所有挡我路的人,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要不然……”
耿少南的话还没有说完,何娥华狂吼一声,飞起一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就扎进了他的胸膛。
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如同火山爆发一样的两人,这会儿全都呆在了原地不动,这把闪着蓝光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耿少南的胸口,由于何娥华刚才人是软在床上的,这一刀自下而上,没有刺进心脏,却是穿透了耿少南的肩膀,刺穿了他的肩胛骨,从背后透出了足有两寸长的刀锋,黑色的血,一滴一滴地从刀尖和胸前的伤痕处滴下来,就像石油一样,粘稠而腐臭,透出一股死亡的气息。
何娥华整个人都傻了,她就这样怔怔地停在了原地,手仍然握在刀柄之上,一动不动,耿少南的黑色的毒血,顺着刀身下流,盈过了刀柄,染得她的素手手背上,到处都是,而耿少南如同给这一刀抽掉了灵魂,静静地僵在了原地,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他眼睛里的红光,开始渐渐地黯淡了下来,脸上的黑气浮现,瞬间就染得他整个脸上,连眼白都泛起了一层淡黑色,若不是天下至毒的毒药,又怎么会把神功大成,几乎百毒不侵的他,毒成这样?!
耿少南的眼角流下了一道长长的眼泪,已经是一片漆黑,形如墨汁,他喃喃地哆嗦了一下嘴唇,张嘴时,牙齿也已经是一片墨色,而那声音透出如同万年雪山之顶般冰封的绝望与苍凉:“你还……真要我命……”
第1831章最爱我的人伤我却是最深
何娥华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她尖叫一声,放到了手上的刀柄,刚才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让她失去理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鬼神神差地就捅了这一刀,而看着面前如同泥雕木槊一样,像个僵尸般迅速在毒发的耿少南,她终于意识到,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竟然刚才在动手谋杀自己的师兄,自己的丈夫!
何娥华一下子扑到了耿少南的身上,紧紧地抱着他,大叫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大师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我只是……”她的鼻子里只钻进刺鼻的腥气,那是可怕的毒药的味道,耿少南伤口处流出的东西,已经没有一点血的味道和形状了,她怕极急极,大吼起来:“来人,有没有人啊,师兄他受伤了,他……”
何娥华突然只觉得肋下一麻,却是再也叫不出来了,软穴被耿少南重重地戳上,而她的两眼一黑,直接就晕了过去。
耿少南如同一具僵尸一般,脸上黑气一片,甚至已经看不出他的五官,他木然地分开了何娥华的双手,转身就向着床下走去,甚至看都不再看何娥华一眼,他的脑子里,已经一片漆黑,正如他的心情,早已经跌进了深入地底的裂缝之中,再也不见半丝光明。
这一刀,已经让耿少南彻底绝望,对何娥华,对爱情,对人间一切的美好感情,不再剩下半点地羁绊,也许,现在对他来说,死,才是最大的快乐和解脱吧。
耿少南就这样木然地向前走着,他的胸口给这刀伤中流出来的黑血,染得一片漆黑,他就这样一步步地向前走着,走着,一直走到庭院里。
陆炳正带着十余个锦衣卫匆匆而入,一看到耿少南这模样,惊得直接就愣在了原地,嘴巴张大了说不出话,他刚刚想说:“千岁!”耿少南的身子突然往前重重地一扑倒,就这样摔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当耿少南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一间极为简陋的小房间里,而自己正躺在一张冰冷而坚硬的木板床上,凤舞的眼里饱含泪水,正坐在他的床着,看到他醒来,凤舞惊喜地叫道:“千岁,你醒了!”
耿少南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