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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都不可以手下留情。”
天狼冷冷地说道:“道理我已经知道了,此事我自有分寸,凤舞,关键时候我自然会出手,不过我也警告你,到时候别出手乱杀人,不然别怪我翻脸。”
凤舞叹了口气:“好吧,我答应你,只要不是对我下杀手的,我不会取他性命,但要是有人想要我的命,那我出于自卫杀人,你可别怪我冷血无情了。”
天狼点了点头:“这个自然。”他心中暗想,伏魔盟的人往往有原则,出手留有分寸,不至于上来就用杀招,至于魔教的人,自己还想多杀几个呢,有凤舞在边上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
二人商议已定,便离了官道,从林间小路沿着官道的方向发轻功奔了下去,天狼今天上午遭遇了恶战,没有经过很好的调息,这会儿一边奔走,一边试着把功力在体内各经脉流转,只使出了八成的功力,而凤舞却是用全力狂奔,几里路下来,就领先了天狼十余步,一路上还时不时地回头冲天狼做做鬼脸,似乎很享受这种能胜过天狼的感觉。
天狼越发地觉得这姑娘看起来童心未泯,顽皮地紧,这性格倒是有几分像沐兰湘,这个名字他总是尽力不去想,但每每想到,就会一阵心痛,正好这时候内息运行到左胸附近,正好那地方给公冶长空最后砸了一锤,经脉不畅,一时胸闷,真气难以为继,连忙收住脚步,坐到路边,运功调息起来。
凤舞的淡淡体香渗入了天狼的鼻子里,他知道凤舞在一边为自己护法,心中半是感激,半是安心,收拾了心神,灵台一片清明,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功行了两个周天,只觉得四肢百骸均畅通无阻,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天狼睁开眼,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从地上一跃而起,目光及处,只见凤舞正歪着脑袋,一直盯着自己看。
天狼对凤舞笑了笑:“刚才一路奔得太急,运岔了气,险些乱了内息,谢谢你一直帮我护法。”
凤舞摇了摇头:“你也真是的,本来我一直想叫你好好调息一下再上路,上午打成那样,也不见你吃药,更不见你运功疗伤,就这么一路跑下来,天狼,你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呀。唉,也怪我,非要跟你比轻功,把你给累伤了。”
天狼摆了摆手:“不关你的事,刚才我也只用了八分功力,跑不过你也属正常,主要是胸口给公冶长空打的两下,伤了经脉,影响了运气,对了,我运功这段时间,不会误了正事吧。”他说着也觉得自己刚才过于托大了些,从腰间拿出一颗九花玉露丸服下,金丹入口,自化琼浆,丹田变得一片火热,瞬间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力量。
凤舞说道:“你运功的速度比别人要快许多,这才用了一刻不到的时间,完全来得及的,刚才你运功时前方隐隐地传来一些兵器相交的打斗声音,这会儿越打越远,可能是伏魔盟的人和魔教的人交上手了,我怕耽误你运功,就没叫你。”
天狼闭上眼,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见,他意识到凤舞有听风之能,耳力比自己要远上许多,自己听不到也很正常,便问道:“离这里大概多远?哪个方向?”
凤舞向着远处的官道方向一指,正色道:“大约六七里外,现在还在打呢,天狼,你这回确定没事了吗?万一呆会儿打起来的时候再内息出问题,可就没人能救得了你啦。”
天狼笑了笑:“现在我已经完全恢复了,你看我内伤药也吃了下去,再打上一千回合都不成问题。”
凤舞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天狼,摇了摇头:“你这人也不知道吃啥长大的,皮粗肉厚,给打成这样了都没事,我要是有你这本事就好了。”
天狼“嘿嘿”一笑:“你是女的,跟我一样皮粗肉厚的,还有人要吗?还是现在这样细皮嫩肉的好。”
凤舞的脸微微一红:“油嘴滑舌,没正经。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你要是真的没事就好,一会儿若是看到他们打起来,而沈炼还没到的话,怎么办?”
天狼笑道:“你是龙组指挥,问我这个下属做什么?”
凤舞跺了跺脚,嗔道:“你再说什么龙组指挥我就生气了啊,你明知那不过是总指挥为了让你听我的话,故意弄出来的,可当不了真,这次回去后,只怕这个指挥就要换你来当了。”
天狼摆了摆手:“我可不想当这龙组指挥,还是总指挥大人自己收回去好了。先说眼前的正事,我们的任务还是保护沈炼,如果只是正邪双方在打,我们就不出手,静观事态的变化,但要是他们向沈炼出手,或者是夏言等人有危险,我们就出手阻止,记住,如无必要,不得伤人,能做到吗?”
凤舞的眼睛笑得弯成了两道月牙:“一切依你。”
第363章林中宣诏(一)
京师城南三十里处,离着官道外两里多地的一片树林之中,几百名江湖人士正在大规模地团战,而树林边上则停着四五辆马车,华山双煞司马鸿和展慕白一黑一白,带着几名华山弟子正站在车边冷冷地观战,而司马鸿那只眼罩外剩下的独眼中,渐渐地燃起战斗的欲望,若非要护卫马车里的人,以他的个性早就进入战团,杀个痛快了。
马车中传出一个苍老而极有威严的声音:“司马义士,你可知来袭的是什么人?是锦衣卫或者是东厂的人吗?”
司马鸿摇了摇头,走到了马车的窗边,声音中透出一份恭敬:“夏阁老,来袭的并非锦衣卫和东厂的狗子,而是严嵩暗中支持的江湖匪类日月魔教中人,看样子他们是想直接劫杀您。”
夏言的声音依然在平衡中透出一股自信的气度:“听这动静,贼人似乎一直攻不进来,是不是我方现在占据优势了?”
司马鸿回头看了一眼越打越远的战团,点了点头:“贼人不知为何,这次没有非常厉害的高手带队,领头的三个虽然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老魔头,但现在在江湖上算不得顶尖,是以我们师兄弟不用出手,只靠刚才驰援过来的少林派智嗔师父他们,就能完全挡住,这会儿已经杀了他们二十多人,把他们逼入树林了。”
夏言叹了口气:“严嵩父子真是丧心病狂,居然还收买这些江湖匪类来刺杀我,此事我一定会想办法奏明圣上,司马义士,可否擒下这些匪徒,老夫虽然已经致仕,但还是有些门生故旧,到时候可以找刑部或者大理寺的清流官员审理。”
司马鸿看了一眼地上的魔教教众们的尸体,摇了摇头:“夏阁老,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这些人也都是死士,并非一般剪陉的江洋大盗,不会落到我们手里的,即使抓到几个小毛贼,他们也都是听命于人,无凭无据,也不可能审出什么,在下以为,还是先护卫您全家和曾总督家人的安全为好。”
夏言“嗯”了一声:“司马义士言之有理,严嵩父子就是怕我被皇上哪一天重新起复,才会这样赶尽杀绝的,老夫这次回乡后,一定会联络朝中的清流官员,上表弹劾严嵩父子勾结匪类,贪赃枉法的事情,还有锦衣卫的陆炳,我手中也有他私自训练死士,图谋不轨的证据,只要有机会重返朝堂,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些败类的。”
司马鸿笑了笑:“夏阁老,我们这些江湖人士就是景仰您为官清正,才会舍命相随,请放心,到您重返朝堂之前,我司马鸿已经把华山派的事情全都安排好了,会一直不离您左右的。”
今天夏言一行一早就出发,比起天狼等人到那茶铺还早了一个多时辰,途中司马鸿等人觉察到魔教的大批高手一路跟踪,便留下了智嗔和大部分护卫在那小茶铺打阻击,而自己则护送着车队一路前行,到了前面二十里处的铁家庄处,便可以喘一口气了。
半个时辰前智嗔带人赶回到了这里,说是小茶铺中来了个厉害的锦衣卫高手天狼,打败魔教和金不换一家的四大高手,现在魔教和东厂的人都已经撤走,他怕敌人走后直接追击夏言,便带人跟了过来,果然,不到片刻的功夫,鬼圣,贺青花和王子乔带的大批魔教徒众和几十名总坛卫队的精英,便尾随而至,双方就此在官道上一场大战。
伏魔盟众人虽然数量不如对手,但质量占优,跟随车队一起行动的少林见字辈的高手就有六七个,而华山派的杨琼花,陆柏等高手也都加入了战团,司马鸿和展慕白一直护卫在车边,即使如此,伏魔盟仍然是占尽上风,打了半个时辰不到,便杀了对方四十多人,而剩余的人也都边打边撤,渐渐地已经向树林的深处退却。
展慕白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司马鸿的耳边响起:“掌门师兄,看来敌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在这里可等得有点烦了,看着别人杀魔狗子,我这心里好痒啊。”
司马鸿自己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几辆马车,还是摇了摇头:“师弟,不可大意,贼人也许是调虎离山,万一我们两个也过去杀贼,这里没人看守,贼人再趁机突袭,那可就要出事了。忍一忍吧,以后还怕没有杀贼的机会吗?”
展慕白叹了口气,不情愿地看了远处越打越远的战团,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开口道:“师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是不是应该护送着夏大人先走?”
司马鸿微微一愣,摇了摇头:“没这必要吧,现在我们大占优势,但如果走的话,就靠我们几个,万一路上再遇到埋伏,那可就应付不过来了。”
展慕白的眉头微微一皱,使眼色让司马鸿离开马车几步,对他低语道:“我担心的不是魔教的人,而是那个什么锦衣卫天狼,听说皇帝已经下了诏书,就是冲着夏大人来的,若是他们到了,把夏大人带回京城,那可就完了。”
司马鸿剩下的那只独眼跳了跳:“如果皇帝已经下了诏书,那跑到哪里也是没用的,师弟,你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展慕白回头看了一眼车队,叹了口气:“我哪儿有什么办法,如果能到铁家庄,到时候想办法接走夏阁老和曾总督的家人,皇帝的诏书应该是冲着夏大人来的,这官场之上除非是谋反,一般也不至于祸及家人,我们至不济也要保住忠良之后才是。”
司马鸿眼中的冷厉杀气一闪而没:“若是严嵩老贼和狗皇帝连孤儿寡母也不放过,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进皇宫大内取这昏君奸臣的狗命。”
展慕白连忙摆了摆手:“师兄,万万不可,皇宫大内高手如云,我们冲不进去的,就是严嵩老贼,也是防范严密,这些年想要锄掉他的江湖义士不知凡几,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我们现在还要对付魔教和巫山派,先铲除他们在江湖上的走狗,再对付老贼不迟。”
司马鸿恨恨地一拳击出,打得身边一棵一人粗的松树上直接陷进去一个两寸深的拳印:“老贼现在和锦衣卫的陆炳已经结盟,现在江湖上是道消魔涨,以后我们再想对付他们,可就更困难了。”
展慕白摇了摇头:“师兄不用过于悲观,武当徐掌门正是现任次辅徐阶的公子,夏阁老也说过了,徐大人是我们以后可以依靠的正直大臣,只要人间还有正义,我们和魔教的战斗就不会停息。”
二人正说话间,从南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人脸色一变,双双提剑冲到马车前,司马鸿高声叫道:“来者何人,报上姓名,再不停下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一匹神骏的枣红马在离着司马鸿不到十步的地方突然收住了来势,昂首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摇起,一片烟尘之中,马上的一位全身浅红色锦衣卫武官袍,头戴獬豸冠,背着一卷黄绸布裹着卷轴的汉子,面沉如水,沉声喝道:“这车里坐着的,可是前内阁首辅夏言全家?”
司马鸿冷冷地看着这匹马上的骑士,点了点头:“车中正是夏大人,你是何人?敢对前任首辅如此不敬?”
那骑士哈哈一笑:“我乃锦衣卫经历沈炼,奉旨前来向夏言宣旨,夏言何在,还不速速出来领旨?”
第364章林中宣诏(二)
司马鸿和展慕白的脸色同时一变,二人对视一眼,司马鸿沉声道:“我乃华山派掌门司马鸿,慕夏首辅高义,特来护卫,阁下说你是锦衣卫前来传旨的使者,可有何凭证?”
沈炼探入手怀,摸出一块金牌,以八步赶蟾的暗器手法,从空中掷给了司马鸿,司马鸿伸手一接,轻飘飘地就把这力道卸下,一块令牌也抓在手中,只见正面刻着一个大大的锦字,背面则刻着沈炼的名字和官职。
司马鸿把金牌扔回给沈炼,朗声道:“沈经历,我可以相信你是锦衣卫,但你说你是来传圣旨的,这我就有点不太信了,按我朝祖制,传旨应该是由宫中的公公们所为,你们锦衣卫的人只是护卫而已,今天怎么成了你来传旨?”
沈炼微微一笑:“司马大侠,你说的那是在京师之中的传旨,我朝也有后宫不得干政,内侍不得随便出京的祖制,现在夏大人已经离开京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