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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哈哈一笑:“这可真是恶有恶报,前辈,后来呢?我听说展慕白最后练成了天蚕剑法,难不成……”他突然想到了展慕白那娇艳如妇人的模样,一下子呆住了,头上的冷汗也开始直冒。
楚天舒点了点队:“不错,白儿一定是自宫练剑了,他虽然身体柔弱,但内心却是极为坚强,走到这一步,我不奇怪。回到天蚕剑法的事,我当年并不知道福远镖局天蚕剑法的秘密,只是觉得青城派有意挑战福远镖局,或者我可以从中混水摸鱼,一探这剑法的虚实,于是派了灵娇和二弟子劳德诺到了福建泉州,在福远镖局运镖出城的道上设了一个茶棚,以观察情况,而我们夫妇也随后赶到,暗中准备出手接应。”
“后来的事你应该听说过了,青城派少主于正男,在小茶棚调戏灵娇,被年少气盛的展慕白碰到,动手间展慕白失手误杀于正男,青城派就此与福远镖局新仇旧恨一起算,几番试探下来,于桑田发现展慕白之父展天行武功稀松平常,镖局中无一高手,便生出了灭门夺剑谱的野心。”
“也怪我当时也存了夺剑谱之念,而且总觉得即使展家武功不济,南少林总会出手相救,武林中门派之分严格,贸然去管其他门派俗家弟子的事情,无异于插手别派的家事,所以我一直选择了隐忍观察,结果于桑田一路对展家夫妇施以酷刑,展天行夫妇却抵死不说,最后自尽身亡,这时候我才出手,却只救下了展慕白一人而已。江湖上后来都说我岳党是伪君子,只图谋剑谱,这话也只算说对了一半,我图谋剑谱确实不假,但也没想到青城派身为正派,居然真的下此毒手。”
第518章华山秘事
天狼叹了口气:“青城派这样的只是徒有虚名的正派,不过话说回来,顶着正派之名的少林武当,每件事做得都问心无愧吗?我闯荡江湖十多年,也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当然,比起魔教那种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地公然做恶,名门正派做事还是要好得多。前辈,后来怎么样了?”
楚天舒说道:“后来我带了展慕白回山,由于我一开始就存了夺取天蚕剑法的心思,所以特意让他和灵娇拆招,想从他的剑术中看出什么端倪,结果他的剑法稀松平常,比起灵娇都差了一大截,一度我曾经绝望而放弃,以为福远镖局已经失掉了剑法真传,所以才会招致此祸。不过灵娇在与慕白拆招的过程中,倒是喜欢上了这个秀气的书生,暗中与他山盟海誓,缘定三生。”
“这时候鸿儿也离开悔过崖了,见到此情形更是心痛万分,与我夫妇的隔阂进一步加深,他在练独孤九剑时,因为练岔了气,导致内力走火入魔,随时有生命危险,我为了救他,提前将镇派的心法秘籍,也是我华山派至高心法紫云神功相赠,想要救他一命,可是心法书却被人出手抢夺,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天狼奇道:“怎么会有人抢夺这个心法书呢?”
楚天舒摇了摇头:“紫云神功乃是当年我华山派创派祖师亲传的内功心法,江湖上自然是眼红的人很多,也怪我做事不密,竟然把此神功失传。”
天狼点了点头:“后来呢?天蚕剑法又是如何重现于世的?”
楚天舒叹了口气:“鸿儿因为丢失了紫云神功,又身兼独孤九剑,当时我不知道那就是独孤九剑,以为他是勾结江湖匪类,偷学剑术,还以本派至宝紫云神功交换,一气之下把他逐出师门。而鸿儿走后,就有一些剑宗的弟子和江湖黑道高手轮番来华山生事,我抵挡不过,只能带着师妹和剩余的弟子远走他乡,避上一避,当时一路躲避追杀,渐渐地就到了福建泉州慕白的故居。”
“皇天不付有心人,这次慕白居然找到了天蚕剑法,大喜之余,我们一起研究起来这剑法,其实这次找到的剑法和之前慕白默写出来的口诀和心法并无二致,只是多了欲练神功,引刀自宫这句口诀。”
天狼突然想到了什么,失声道:“前辈,您不会,您不会是练了这天蚕剑法吧。”
楚天舒的眼中已经老泪纵横,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又尖又细:“天狼,现在你知道了我为什么要假死了吗?知道了我为什么有派难回,有家难归了吗?”
天狼的心中突然异常地感动:“前辈,你为了保华山派的基业,居然作出如此牺牲,天狼佩服。”
楚天舒惨然一笑:“慕白没有成亲,不能让他练这个断子绝孙的武功,而我反正当时已经年近花甲,也无所谓这男女之事了。这功夫我不练,还让谁练呢?”
天狼半晌默然无语:“此事您的家人,还有其他华山派弟子知道吗?”
楚天舒摇了摇头:“当时慕白得到剑谱时,衡山派的两名俗家高手在一边窥探,幸亏我在一边跟踪,才夺回了剑谱,杀了那二人,后来我才知道,衡山派的盛大仁,多年来一直企图趁机吞并我们华山派,而我的二弟子劳二乔,也是他打入我华山内部的奸细,向他汇报我派的一举一动。而那紫云神功,大概也多半是他偷了去的。”
天狼长叹一声:“想不到同为伏魔盟的正派,却也是如此勾心斗角,实在让人心寒,上次灭魔之战的功亏一篑,也正是各派存了私心的原因。”
楚天舒点了点头:“我自宫的事情,只有慕白和我两人知道,这剑谱是他家传之物,我也不想夺了去,所以当时跟他言明,我会帮他报这血海深仇,但至少在他与灵娇生儿育女之前,不准他学此剑谱,为了取信于他,我把剑谱还给了他,并将这天蚕剑法与我华山派的往事一一相告,这才让他放下了戒心,从此真心归附于我华山派。”
天狼摇了摇头:“前辈,此事您夫人也不知道吗?”
楚天舒沉默半晌,才开口道:“后来她还是觉察到了,虽然我夫妇已经年老,不同房已经很久,但她仍然从我脱落的须发觉察到了异样,终于在她的追问之下,我坦承了此事,她当时伤心欲绝,却还是为我保守了这个秘密。在这个世上,知道我这秘密的人,除了展慕白,也只有我师妹了。”
天狼眼光一亮:“那前辈为何会把此秘事告之晚辈?按说自宫练剑这样的事情,是奇耻大辱,别人即使无意知道了,也要杀之而后快的,您今天本可将我拿下,却为何要对我公布身份在先,说出此秘事于后?”
楚天舒正色道:“因为这事牵涉到武林中最大的一个阴谋,就是落月峡之战。”
天狼奇道:“落月峡之战?这不是当年正邪双方的决战吗?又能有什么阴谋?原来我曾以为此战是陆炳为了削弱江湖武人的力量而挑起的,可是当我加入锦衣卫后,才发现我想的是错的,陆炳是想阻止此战。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阴谋吗?”
楚天舒点了点头:“不错,因为挑起正派联盟的,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好师叔云飞扬!”
天狼大惊失色:“怎么会是他?他不是离开华山派了吗?又为何要促成正派联手对付魔教?”天狼的心中渐渐浮起一丝阴云,他想到了刚才楚天舒所说的云飞扬与魔教的渊源,与华山派的恩怨,又想到了当年魔教对正派的一举一动几乎了如指掌,脱口而出,“难不成他是魔教的内鬼?”
楚天舒的眼中精光闪闪:“我之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有回华山派,也是想暗查此事,当年伏魔盟的建立,出力最多的是云飞扬,他先是去少林说动了见性大师,然后又上武当说服了紫光真人,然后由少林武当出面,成立了伏魔盟,我华山派当时的实力很弱,本来是不配和其他四派相提并论的,可是云飞扬却带着鸿儿回华山,说是门派应该借此机会想办法复兴,还让鸿儿重归我华山门墙,我当时不知是计,便很高兴地应允了。”
“当时我的天蚕剑法没有大成,又因新近自宫受创,功力还不如平时,但有了云飞扬作保证,还是决定率领全派弟子下山应战,可是到了出发的时候,云飞扬却是无影无踪,当时我就觉得有点奇怪,可是紫光道长却劝我,说这种前辈高人应该是会在前面等着我们,我便带着这个疑惑上路了。”
“灭魔之战的事情,你也很清楚,一路之上奇怪的事情不断,先是武当弟子回山时莫名其妙地被不明身份的人物突袭,再是黑水河遇到了魔教的伏击,最后又是巫山派中林凤仙死得不明不白。天狼,你不觉得魔教好像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是了如指掌吗?”
天狼听得面具后的脸上冷汗直冒,这个问题其实一直像幽灵一样地在他心中游荡了多年,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直没有细想,今天听楚天舒说起来,还真的越听越邪乎:“前辈,你的意思是,云飞扬就是那个内贼?”
楚天舒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一直在查他的下落,可是他这个人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不见了踪影。”
第519章自残练剑
天狼突然背上开始冒寒气,当年武当派内那些诡异的事情,迷香,还有紫光道长之死,这个从来没有浮出过水面的内鬼,如果是云飞扬这样的超级高手的话,倒还真是防不胜防,他有足够的动机,也有足够的能力做这件事。
天狼舔了舔嘴唇,仔细地想了想,才开口道:“听前辈这样一说,这云飞扬确实嫌疑极大,可是他为什么要挑起这正邪之争,然后让魔教大胜呢?按理说他只恨华山派一派而已,跟其他几派又有何恩怨,要下此毒手呢?”
楚天舒摇了摇头:“刚才的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想而已,并无真凭实据,我只是觉得云飞扬非常可疑,但他不知道天蚕剑法的事情,也应该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我在落崖之后,就没打算回华山派,一来我妻女已死,又已成废人,回去后也无颜见人。二来我身处暗处,还可以暗中调查云飞扬。这第三嘛,我们正派对付魔教,往往要顾及太多道义,下手往往留有余地,而魔教徒对我们却是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我要复仇的话,还是把自己隐藏在阴暗中的好。”
天狼叹了口气:“实在是苦了前辈了,晚辈还有一事请教,当年前辈一出江湖之时,手下就有一支精锐部队,这些高手您又是从哪里招得的?”
楚天舒神秘地一笑:“反正今天已经和你说了这么多事情了,此事也不瞒你,我自宫之后,无处可去,加上当时要养伤,所以干脆乔装打扮,入宫当了一个老太监,借着这个掩护,我也可以好好练我的天蚕剑法,那口诀心法我早已经烂熟于心,加上我本身几十年的功力,所以三年之后,终于大功告成。”
“东厂指挥一直是金不换,在皇宫之中也数他的武功最高,东厂有自己的另一套人马,自从英宗朝的王振,武宗朝的刘瑾这两个大太监以来,已经可以和锦衣卫并驾其驱了,虽然他们的底层行动人员都是和锦衣卫一样招募的高手,但是这些人没有品级官阶,俸禄却非常优厚,而且往往是皇帝监视锦衣卫的一个特殊部门,权势极大,所以总是不缺乏高手进入,只是与锦衣卫里普遍是出身名门大派的弟子们不同,东厂之人,多数是心狠手黑的江洋大盗和黑道高手。”
天狼一皱眉头:“这么说有不少魔教之人也混进东厂了?”
楚天舒摇了摇头:“以前确实如此,但是自从我在东厂三年一度的比武大会上击败金不换和他的老婆儿子,比武夺帅之后,我便将东厂彻底清洗了一番,出身魔教的人全部清退,连金不换也给我踢到一边。”
天狼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东厂这么重要的部门,只凭前辈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老公公,一次比武胜出就可以让你当上首领?”
楚天舒笑了笑:“因为那次比武的时候,皇上正好在观战,我连胜金不换,红花鬼母和公冶长空三人,皇上似乎也对武学之道有所了解,当时就召我入对,询问我的来历,我也如实见告,他当时好像对严嵩父子与金不换的密切关系深为不满,并不想让严嵩把势力通过金不换伸到宫中,所以当即下诏,把我升为东厂提督,但这个任命没有对外公开,我的身份,也严格保密。”
天狼长舒一口气:“皇帝其实聪明绝顶,他一直在挑动朝臣内斗,使大臣不至于形成合力,架空他这个皇帝,所以他也不会让任何一方的实力太强,有凌驾于另一方之势,当时夏言还在,但他大概已经看出了严嵩的威胁,所以先下手把严嵩在宫中的同党金不换给撤掉。”
楚天舒的嘴角勾了勾:“这些朝廷中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不过皇上给我的任务还是搅乱江湖,挑起正邪之争,我正好也想要借东厂的力量向魔教复仇,于是便调集了上百名东厂高手,在经过了周密的计划之后突袭原大江帮总舵,大败魔教与巫山派,并以洞庭帮之名开宗立派。”
“那些东厂高手都是大内的侍卫,在完成这次任务后都先后解散回了宫中,而我则以洞庭帮主楚天舒的身份在这里招兵买马,扩展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