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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从小弟子院中搬出后,徐林宗就住到了原来紫光澄光他们住的那个二代高阶弟子院中。去年李沧行在年度试中通过高阶弟子试炼后,也搬到了这里,和徐林宗做了邻居,两人又能像幼年时一样晚上互相串门,聊天到三更。
四年前,那只小狼小黑长大后狼性发作,害了从小打死它母亲的张猎户性命,徐林宗被紫光严令,不得不亲自在李沧行的陪同下去追杀那只狼,面对小黑那苦苦哀求的眼神,徐林宗最后一击始终下不了手,还是陪他去的李沧行实在看不下去,只得自己出手杀了小黑。
事后徐林宗难过得几天茶饭不思,也是李沧行拉上沐兰湘和辛培华,整天陪他练功说笑话解闷,过了两个月后才让他慢慢恢复过来。
从七年前的中秋到此事发生之前,李徐二人本是聚少离多,加上李沧行对徐林宗事事谦让,两人间关系反而总隔了层东西,此事之后,两人又找到年少时的感觉,变得无话不谈了。
李沧行推开徐林宗的房门,发现他正在和沐兰湘、辛培华神神秘秘地商量些啥。一见到李沧行,辛培华忙着招呼他先关上门。李沧行一头雾水地关上门,走到桌子前问:“何事如此神秘?”
“大师兄,我们正商量着晚上去黑石师伯的房间去偷酒喝呢,徐师兄走了几个月,我都快闷死了。这下他回来了可好了,又有这乐子。大师兄,你每次都输,这次不会是没兴趣参加了吧。”辛培华一脸的坏笑。
“谁说的,这次我一定赢。”李沧行笑道。
其实他从没进过黑石的房间,因为他知道小师妹小师弟都喜欢看徐林宗赢。每次他看着沐兰湘看到徐林宗偷来酒时,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他自己的心里也会像吃了蜜糖一样。
虽然在做梦时总会想到与师妹相会,但醒来时想到师父在那天看着自己时那种近乎哀求的眼神,心里总会一阵酸楚,然后告诉自己要面对现实,无论是掌门之位还是师妹,将来都是徐师弟的,自己是万万不能与他相争。
武当和小师妹是自己最在乎的两样东西,只要她们自己能幸福能平安,那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辛培华和沐兰湘立下了偷酒的赌约后,开心地跑回去作准备了,而李沧行在他们离开后关上门,跟徐林宗聊了起来:“师弟,这回下山历练得如何?”
徐林宗摇了摇头:“没啥历练的,就是跟着黑石师叔直接去了少林,在那里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少林内部好像对这次的事挺重视的,听说开了不少次会议后才决定派出见闻大师和我们一起回来。”
“对了,大师兄,我在少林这段时间跟少林的师兄们切磋了不少功夫,他们的硬功果然厉害,天下武功出少林真是名不虚传,一会我把他们的一相劫指与大金刚拳使给你看。”
李沧行摆了摆手:“这个以后再说,切磋有的是时间。那红云师叔和一我大师又是怎么跟你们碰上的?”
“他是直接去的宝相寺,我们也是在山下碰到的。”
李沧行看了一眼门外,凑近了一点,低声道:“师弟,你可知峨眉、华山、丐帮、衡山的各派代表也都来了我们武当?”
徐林宗摇了摇头,神色平静:“不知。但这些并不奇怪。”
徐林宗的这个反应有点出乎李沧行的意外:“为何你对此一点不惊讶?”
徐林宗也压低了声音:“因为一路上耳闻目睹,差不多知道个大概了。这次听说是中原正派联合,想一举铲除魔教。各派的掌门与长老这次来武当,可能就是商议这个联合的细节。”
李沧行叹了口气:“魔教已经存在了千年之久,以前在江湖中,虽与正派有几次大的冲突,但也不至于闹这么大动静。自从一百多年前,元末大乱的时候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后,魔教一直与中原各正派没有大的冲突,这次又有何玄机?”
徐林宗笑了笑:“大师兄久在山上,对外面的情况有所不知啊。魔教立教千年,跟中原各名门正派早已经是数百年的血仇了。一百多年前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本已得手,要不是机缘巧合,让出身本派的张无忌接管了魔教,也不会停战的。”
“张教主之后,魔教被本朝太祖所忌讳,多次出动大内高手围剿魔教,其中不乏我武当艺成下山的高手。魔教奸徒怀恨在心,于八十多年前突袭我武当,将祖师爷所用的长剑和本派至宝达摩剑法抢去,还伤了我派三位一等一的高手。”
“虽然此战中魔教教主也被当场击毙,但此举无异于与中原正派重新开战。这几十年来一直在江湖上明争暗斗不断。”
第101章心中的秘密
李沧行从没听过此事,一下子站了起来,失声道:“竟有此事啊,我可从没听师父提起过。”
徐林宗拉着李沧行坐下:“我也是几年前才听师父说过此事,毕竟祖师爷的兵器与门派秘籍丢失,不是光彩之事。后来听说我武当数次偷袭黑木崖想夺回这二物,皆未成功。师父当年接任掌门弟子时,就要立誓追回这二物,我也发了这样的誓了。大师兄,以后你可得帮我啊。”
李沧行平复了一下心情,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但为何最近才会有各派的联合行动呢?”
徐林宗又轻轻地叹了一声,眼睛里的光芒也变得黯淡起来:“这全是因为中原各派内部矛盾重重,少林与我武当一向为了正道首领的地位明争暗斗,更不用说其他各派了。”
“自宋末的襄阳大侠郭靖后,一直都没有一位能让所有人服气的武林盟主来号令群雄。所以各派与魔教单打独斗往往势单力孤,吃了亏又不愿意多声张,自然也就难以联合了。”
“七年前魔教教主阴步云修炼乾坤大挪移时,走火入魔而死,继任教主冷天雄听说是位野心勃勃、雄才大略之人,不到三年就完全接管了魔教上下,也不知用了何种手段让各大魔头俯首听命于他。”
“这几年魔教四处扩张,先是灭了云南点苍派,再是血洗交州聚英庄,魔爪已经伸出传统的滇贵地区,直达岭南,听说最近还在拉拢巫山派与他们联合。”
“要是他们的图谋成功的话,以巫山派号令江南七省绿林的实力,将会是武林千年未有之浩劫了。所以去年开始,少林就牵头,想要联合中原名门大派围攻魔教,我武当率先响应,这才有了今日之会啊。”
李沧行听得心惊肉跳,面色凝重:“原来如此!看来江湖风波将起,武林将不再平静啊。不知道我们在武当山上无忧无虑的日子还能有多久。”
徐林宗的眼神突然变得坚毅起来:“我们习得一身武艺,不就是为了斩妖除魔,行侠仗义么?这几年魔教做下的灭门灭派之案,光我知道的就有七八起了。”
“嗯,师弟说的是,看来我得找师父多打听一些魔教的招数,以后跟师弟们多拆拆招以作防备。”两人又聊了一阵其他闲事后,李沧行见天色已晚,便告辞退出了房间。
走在回房路上,李沧行满脑子都在想着今后与魔教的大战,突然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叫自己:“沧行,这么晚怎么还在外闲逛?”
李沧行扭头一看,正是澄光,连忙向师父行了礼。
澄光正色道:“沧行,最近两日山上有友帮的前辈在此,你身为武当大师兄,应该循规蹈矩,切不可在外人面前失了我武当的面子。更何况现在还有女眷在山,这个时辰你应该在房中打坐练功,怎么深夜还在外面到处乱跑?”
李沧行暗道一声糟糕,今天跟徐林宗聊得太多忘了时间,眼下已经是二更出头了:“回师父,今天徐师弟下山数月归来,弟子与其聊得多了些,现在正要回房用功,然后歇息。”
“原来是这样,沧行,带为师去你房中,为师有事要向你交待。”澄光看了一眼四周,低声说道。
进了李沧行的房间后,二人沿桌边坐下,澄光盯着李沧行看了一会,突然问道:“沧行,这些年委屈你了,你可曾怨为师?”
李沧行眼圈一热,低头回道:“师父待弟子恩重如山,有如生身父亲,武当为弟子遮风挡雨,早已经是弟子的家园。弟子心中岂敢有半点怨恨?从七年前的那天我就已经想明白了,在武当能平安快乐地成长,沧行已经很满意,哪还会有其他非份之想!”
“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想必你也从徐林宗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眼下武林风起云涌,正邪大战一触即发。二代弟子中只有你和林宗明显可堪大用,希望在这次的考验中你能把握好机会好好表现,争取你未来在武当的地位。”澄光目光炯炯,声音中却透着一股热切的期望。
“弟子不求什么未来的地位,只想着对武当尽自己该尽的责任,这不是您一直教导我的嘛。”李沧行觉得今天的澄光有些奇怪。
澄光一下子站了起来,怒容满面:“糊涂,上天生你这大好皮囊,只是为了在这里一辈子居于人下?”
看着一脸惊愕的李沧行,澄光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为师受玄冲道长和武当上下的接纳大恩,一辈子居于师兄之下也就罢了,我本来天赋也不如他。”
“可你上山时只是个孩子,没有人追杀你,为师不会让你受我牵连,永远只能在武当忍辱受气的。别人不知道你的天赋为师最清楚不过。你说你什么都可以忍什么都能让,那这个呢?”澄光说着拉开了李沧行的床头柜,拿出了一个木雕的小人。可不正是沐兰湘?
李沧行一看此物立时惊得三魂出窍,这可是他心底里最深的秘密,不想今日被澄光一下撞破。李沧行一下子变得语无伦次:“师,师父,我我我跟小师妹只是,只是兄妹之情,这个,这个。”
“你看你还不承认,兄妹之情会这样?”澄光言语间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黑黑的面团,上面都长了绿毛了。“这个是那年你想拿的月饼吧。听说后来徐林宗给了兰湘,怎么会又跑到你这里了?”李沧行羞红了脸,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知徒莫如师,嘿嘿,就你心里这点小九九为师怎么可能不知?你确实淡泊名利,啥也不想争。但为师不想看着你把这个也失去。”
澄光把小木人和月饼放回了床头柜:“眼下与魔教的大战一触即发,你在此战中如果好好表现,你这心事就有实现的可能。明白了吗?”李沧行感激地看着师父,却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啦,今天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任务。这把锁留给你,床头柜上有锁扣,每个人都应该有一点自己的秘密,不要轻易让别人知道。”澄光丢下了一把锁后离开了房间。
第102章正派初议
刀光,剑影,随处可见的断肢与残缺不全的尸体,一地流淌的内脏与鲜血,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耳边传来一些临死之人痛苦的呻吟声。
李沧行梦见自己浑身是血,浑身上下像是骨头全碎了一样的感觉,动一下手指头都会钻心地疼痛,下身和脑袋更是要炸裂了的感觉,无力地靠在一个小木屋的墙壁上,而小师妹却哭得如梨花带雨,紧紧地搂着自己。
自己的肉体是那么地痛,而心里却是那么地甜。突然间只见黑石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大吼一声搞清楚你的地位,话音未落重重的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梦醒,坐起,已过三更,脸上仿佛还在隐隐作痛。李沧行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梦,但也从没有感觉那么的真实。他从柜子里拿出师妹的雕像,喃喃自语:“我这是怎么了?”他对着雕像就这么坐到了天明。
早晨起床后,李沧行一如平常地去监督新师弟们扎马挂臂,一年前新上山的石浩师弟已经可以挂四个铁块了。
李沧行自己挂了八个铁块,腿上扎了四个沙包,陪师弟们练完了早课。吃早饭时紫光来到饭堂将其叫出,吩咐他马上去大殿外值守,任何人均不许接近大殿。
李沧行到大殿外时,发现徐林宗已经站在一边了,偌大的大殿也就七八张椅子,紫光澄光二人一身正装,坐在正中主人位的二个蒲团上,旁边的一个蒲团空着,应该是黑石的,昨天见过的各派代表有好几位已经到了。
徐林宗不认识其中的一些人,李沧行悄声地跟他介绍:“右首边首位那个国字脸、浓眉大眼、气宇轩昂的三十多岁乞丐,是丐帮帮主公孙豪,第二位的那位青衣文士,五绺长须,很帅的中年大叔是华山派掌门岳党,坐他边上的那位劲装中年美妇是岳夫人宁中二宁女侠。”
“第三位的那个白发带二胡的老者是衡山派的盛掌门。左边第二位是宝相寺的一我大师是你昨天带回来的,第三位那位看着像是有六七十的矮个子老师太,应该就是峨眉派的晓风师太了。左首第一张位子还空着,想必应该是给少林的见闻大师留着。”
话音未落,只见黑石领着见闻大师走上台阶。李徐二人忙向这两位行弟子礼。
黑石进殿前又吩咐二人切不可让人靠近,值守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