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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这谢婉如如此厉害,伶牙利齿,不知不觉间就能挑动洞庭帮众人的敌对情绪,加上这些人多数跟屈彩凤有仇,看来今天的事情,很难善了。
但李沧行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谢护法,刚才在下说过,在下的主要目的是冲着那个宗主来的,如果在下所料不错的话,宗主就是当年传授李堂主剑法,并把青缸剑给了李堂主的人,李堂主恐怕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见过宗主真正面目的人,所以他要处心积虑地对李堂主下手,在下就是将计就计,与李堂主事先就约定了,让她先假装得若无其事出门,而我则扮成方林大师在一边暗中保护,等那个宗主现身后,就联手将之拿下!”
谢婉如冷冷地说道:“原来弄了半天,李会长是伴成了方林大师,难怪我总觉得大师今天总有些不对劲呢。李会长今天还真是费尽了心思,想必这屈彩凤来长沙的消息,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吧。”她说着转头看了万震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警惕。
李沧行叹了口气,这谢婉如果然冰雪聪明,居然怀疑到万震的头上了,他摇了摇头:“彩凤和我在武当山的时候就分开了,这回我们是分别行动的,我也不知道为何她也找到了这里,只能说这是个巧合吧。”
屈彩凤在地上沉声喝道:“谢婉如,你若是想报仇,直接找我就是,用不着这样东拉西扯的,老娘这回是独来独往,也没有布任何局,就是一路跟着你和李沉香来的,至于为何有人引你走,老娘不知道。”
谢婉如哈哈一笑:“妖女,你倒是推了个一干二净,这儿没你说话的份,李会长,按江湖的规矩,这里是长沙城,是我洞庭帮总坛所在,现在在这里,我们的李堂主伤成这样,你既没抓到凶手,又没法证明是冷天雄或者是那个宗主伤到了李堂主,那此事也只好交由我们洞庭帮来处理了,李会长觉得有何问题吗?”
第948章杀之后快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谢护法,屈姑娘是李某的朋友,李某绝对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即使这里是洞庭帮的地盘,但是李某刚才亲眼所见了一切,冷天雄和金不换父子先出现,然后李堂主和屈姑娘联手对敌,打到三败俱伤的时候,那个宗主出手偷袭,这时在下才出手与之搏斗,可惜此人武功太高,在下没有将之拿下,现在李堂主昏迷,你们只需要等她醒转,向她一问,自然便知!”
谢婉如冷笑道:“李会长,世人皆知你武功盖世,在这个世上,还有你全力出手都留不下来的人吗?即使你无法击败,但至少也能拖到我们看到吧,可是等我们来时,李堂主已经成了那样,李会长,以你的盖世武功还照顾不到的人,这世上还有吗?而且就连屈彩凤也伤成了这样,你的说辞,不值一驳!”
李沧行心中渐渐火起,他强忍着怒气,沉声道:“那么依谢护法看来,整个事情的真相又是什么?”
谢婉如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杀意,一指地上的屈彩凤,厉声道:“真相就是这个妖女设下了圈套,诱李堂主来此,然后再出手突袭,而你李会长,只怕多半是在一边掠阵望风,这妖女心高气傲,不想你出手相助,所以和李堂主单打独斗,最后也是被李堂主所伤,你看她右肩的伤口,分明就是被青缸剑穿肩而过,要是真的如你李会长所说的那样,是和什么冷天雄动手,又怎么会伤在青缸剑之下呢?!李会长,铁证如山,你还要狡辩,真的当我们洞庭帮人个个眼瞎不成吗?!”
此话一出,身后的洞庭帮众个个睁大了眼睛,嚷了起来:“对啊,这明显是青缸剑的伤口,不见血的!”
“我刚才抬李堂主的时候,看到青缸剑上有血迹,看来正是这妖女的!”
“护法,别跟这姓李的废话,他明显就是和妖女一伙儿的,妖女受伤后来不及带着她逃跑,千万别信了他的鬼话!”
“李沧行,你纵容这妖女伤了我们李堂主,今天一定要给个说法,你要是想把这妖女带走,我们全帮都跟你拼了!”
“对,跟他拼了!”
“拼了!”
洞庭帮的人越说越气,一个个都抽出了兵刃,暴起战气,眼看就要动手。
李沧行的周身一阵红色的战气腾起,一头狂野的长发无风自舞,他的声音不高,但震得每个人的耳膜都在鼓荡着,仿佛是从自己的内心里听到声音,而这声音里透着一股凛然不敢侵犯的威严:“谁不怕死可以试试!”
一股强烈的气劲,如同台风吹过,震得洞庭帮众人都不自觉地后退了两三步,刚才那蠢蠢欲动,喊打喊杀的嚣张气焰,顿时消散无形,很多人不自觉地想起在南少林时亲眼看到的李沧行如天神下凡般的威猛,单手击垮展慕白时的霸王之气,刚才这个男人一直和颜悦色,可现在一暴起气,所有人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不由得心生恐惧,再也不敢狂妄自大了。
谢婉如也给震得粉面一阵苍白,退后了一步多,但她猛地反应了过来,一咬银牙,厉声道:“李沧行,我们知道我们这些人的武功都不如你,可是这里毕竟是洞庭帮的地盘,世上拳头再大也大不过一个理字,你就是金身罗汉,我们这些人一涌而上,也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就算你可以脱身,也别想保这个妖女,我们洞庭帮的汉子,个个都是热血男儿,不会怕了你!”
谢婉如的话中暗带激将,眼看着她一个女流之辈都挺起胸膛,迎面直向李沧行,这些精壮的汉子们又怎么好意思缩在后面呢,于是他们又都纷纷鼓起勇气,提刀持剑地向前跨了两三步,但却不敢再向刚才那样喊打喊杀了。
李沧行摇了摇头,周身红气一收,语气也变得缓和了一些:“各位洞庭帮的朋友,在下今天绝无冒犯贵派之意,谢护法所说的事情,确是实情,屈姑娘是被青缸剑所伤,这点在下并不否认。”
谢婉如的眼中冷芒一闪:“这么说来,李会长也承认李堂主和这妖女动了手,对吧。”
李沧行坚定地摇了摇头,正色道:“不,她们是联手对付冷天雄的,并不是自相残杀,这点在下同样不会改口。”
谢婉如先是一愣,转而哈哈大笑起来:“李会长,你是当我们这些人都没学过武功么?李堂香虽然入会时间不长,但是其剑术之高,江湖人人尽皆知,在本帮里可能也只有楚帮主能与之一较高下,难道你是想说李堂主一时失手,误刺了屈彩凤是吗?李堂主身上的衣服,也是被屈彩凤误伤的,打成了碎屑,是不是?”
李沧行叹了口气:“谢护法可曾听说过魔教的乾坤大挪移和圣火令?”
谢婉如收起了笑容,脸色一变:“什么?你是说冷天雄练成了乾坤大挪移?这怎么可能!百余年来历代魔教的教主,无人能练成此功,冷天雄又怎么可能成功!”
李沧行的脸上显示出一种无可质疑的坚毅之色,他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也不想相信这事是真的,但不管你我信不信,这就是事实,李堂主和屈姑娘本来是两面夹击冷天雄,屈姑娘在正面缠斗,而李姑娘则用了御剑之术,以八荒六合剑中的神兵天袭这一招把青缸剑射向了冷天雄,却被他用乾坤大挪移之法化解,转而用这一剑袭向了屈姑娘,这就是屈姑娘肩头被重创的原因!”
“当时我也以为屈姑娘和李堂主两大高手联手对付冷天雄,以占上风,所以才没有出手相助,可是没想到冷天雄的乾坤大挪移已经大成,居然可以以神兵天袭的青缸剑反击屈姑娘,所以我来不及救援,而李堂主也被冷天雄趁势一下击飞,身上衣衫尽碎,也正是在此时,那个宗主才会出手偷袭,而我也正是因为要挡住宗主,才没有来得及追杀冷天雄,让他带伤逃了!”
第949章帮主现身
久未开口的万震听得双眼一亮,连忙问道:“那后来这个宗主又到哪里去了?他伤着了李堂主没有?”
李沧行想到刚才的那场大战,也就片刻功夫就交手三百多招,自己全力施为竟然也无法打得那人退出半步,而最后露出的徐林宗的面目更已经成为他心头笼罩着的一朵乌云,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落寞:“他倒是一直想要伤着李堂主,就像谢护法现在一直想要伤了屈姑娘一样。”
谢婉如一直在悄悄地,装着不经意地移动着脚步和方位,可是李沧行早就看破了她的心思,不管她转到哪里,总是恰到好处地挡在了她和屈彩凤之间,让她的猝然偷袭也不可能,李沧行知道谢婉如的如意珠威力极大,堪称天下至强的暗器,他自己也不敢托大把现在毫无反抗之力,甚至无法躲避的屈彩凤暴露在谢婉如的面前,只这三丈的距离,他也不敢肯定自己一定能来得及救援。
谢婉如的粉面微微一红,李沧行一下子说中了她的心思,本来她就是想找机会先杀了屈彩凤,报得大仇,至于是不是会给李沧行报仇时杀掉,已经不在乎了,复仇早已经占满了她全部的身心,成为她人生中几乎唯一的目标,即使要和万震结婚的事情,也无法动摇此事分毫,可以说整个洞庭帮存在的合法性,一大半就是要为她全家报仇的,所以即使是楚天舒,也不好对她的这个执念多加压制,即使是万震,也不敢提半个字让她放下那心中的复仇之火的。
谢婉如的嘴角勾了勾,说道:“那还是真得多谢谢李大侠了,也多亏了你这样无微不至地舍身相挡,才能护得我家沉香妹子的平安啊,嘿嘿。”
李沧行没有理会谢婉如言语中的讽刺,他对着万震说道:“此人剑术极高,而且使的剑法里,掺和了各门各派的精妙杀招,却又不是具体的哪门剑法,我的天狼刀法本就是天下暴发力数一数二的刀法,他却可以在原地站着硬接,一步不退,直到你们来到小院时,他才舍下了李堂主,转身逃跑。我追之不及,让他逃掉了,实在是惭愧得紧。”
万震的脸上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这样,想不到这世间竟然有如此高手,竟然能在李大侠面前来去自如,看来这个宗主的实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啊,今天李大侠救了我们帮的李堂主,万某这里代李堂主,还有我们楚帮主,以及全帮的兄弟谢过了!”
谢婉如突然说道:“万大哥,先别急着说这话,这一切不过是李沧行的自说自话罢了,没有人来证实这一点,至少,至少这妖女肩头的青缸剑伤是无法抵赖的,而且青缸剑中有剑灵,锋锐无比,以前拔剑的时候都会给伤处造成极大的撕裂和流血,可是你看这妖女的肩头,几乎没有渗出血来,分明就透着古怪,李沧行,难不成你也能控制青缸剑中的剑灵,拔剑的同时还能封住伤口吗?还是你能有办法让昏迷中的李堂主起来为你拔剑?”
洞庭帮众人本来已经被李沧行基本上说动了,这会儿听了谢婉如的话,又都觉得有理,看着李沧行的眼神中也透出了几份怀疑。
李沧行摇了摇头,正色道:“在下的体质与常人不同,因此许多上古神兵利器中的剑灵刀魄,都能给在下一个面子,此事就是如此,如果那青缸剑中的剑灵对在下进行反弹,那势必会撕裂伤口,就是屈姑娘的这条右臂,都可能保不住了,你们所看到的,就是在下所说的情况,如果谢护法实在不信,在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谢婉如的眉头一皱,冷笑道:“李沧行,今天任你舌灿莲花,在李堂主醒过来之前,我们洞庭帮也绝不会就这么让你走了,现在劳烦你到我们总舵作客几天,等李堂主醒过来以后,再作定夺!”
李沧行再好的脾气,给谢婉如这样胡搅蛮缠,也有些怒了,他也清楚,谢婉如今天看到屈彩凤这样重伤,知道可能这辈子都再难有更好的报仇机会了,她的武功虽高,但一直略逊于屈彩凤,几次三番的报仇都是铩羽而归,若非屈彩凤对于当年参与过消灭洞庭帮的事情心存愧疚,每每手下留情,只怕她早已经死了,可越是如此,她心中的复仇之火就越是强烈,甚至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于是李沧行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谢护法,你这可就是有点胡搅蛮缠了,是非曲直,在下都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只怕就是楚帮主,也不会像你这样一味地纠缠不清吧。你明明就是冲着屈姑娘来的,又何必找这么多借口呢!洞庭帮的兄弟多数跟屈姑娘并没有这么深的仇怨,你这样为了一已的仇恨,拉上这么多人给你垫背,于心何忍!”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李会长,你是说如果老夫在的话,就不会跟屈彩凤计较了,是吗?请问你对老夫真的这么了解,能说这样的大话?!”
李沧行的脸色微微一变,而谢婉如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扭头向后看去,只见楚天舒一头白发,戴着那死气沉沉的青铜面具,穿着一身上好的紫色绸缎劲装,背插干将剑,双眼之中炯炯有神,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