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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彩凤。”
屈彩凤的脸上现出一抹喜色,伸手纠了纠李沧行脸肌的虬髯,笑道:“这才听话嘛。”她的素手轻轻地抚过李沧行的脸侧,摸着他脸上的须髯,轻轻地说道,“你看,你这胡子也不好好整下,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很多天,你别出去后跟个野人似的,到时候只怕沐妹妹也认不出啦。”
李沧行哭笑不得,想不到屈彩凤现在成天关心的就是这些日常生活的琐事了,跟他原来印象中的那个女中豪杰,真是颠覆性的改变,他叹了口气:“我就是在外面的时候,也不是天天刮胡子啊,一个月刮一下就差不多了,男人嘛,胡子怎么刮都会疯涨的,完全没胡子,那不就成了太监了?”
屈彩凤的粉脸微微一红,嗔道:“没羞没臊,你跟那些太监比什么,难道全身上下都长毛,是件好事吗?反正你抱着我的时候,这些胡子又不会扎到你的脸上,可是每次都弄得我很痛,皮肤都给你蹭得不光滑了,是不是你要让老娘破了相,你才高兴?”
李沧行疑道:“这几天我除了帮你治伤,没抱过你吧,更没在你脸上蹭吧,彩凤,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起码不是我们这回进洞吧。”
屈彩凤的小嘴嘟了起来,在李沧行的头上轻轻地一拍:“你以前扎我的时候,以为我这么容易就能忘了吗?武当后山一次,大漠沙坑里一次,黄龙水洞一次,还有,还有巫山派总舵里的雪地里一次,每次都弄得我脸上要红好几天,还会生痘,你说,是不是你胡子里生了什么跳蚤之类的东西咬的我?”
李沧行连连摆手:“好了好了,姑奶奶,算你厉害,我刮胡子还不成吗?刮得脸光光的,跟那些太监一样,你就满意了吧。”
屈彩凤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整个人都趴在李沧行的后背上,玉臂紧紧地环着李沧行的虎腰,轻轻地呓语道:“全刮光了也不好,男人还是要有点胡子,看起来精神,有那股子味道,只是,只是这个胡子要我来帮你刮。”
李沧行终于知道了屈彩凤的用意,她开始学做一个妻子了,学着如何伺候自己的丈夫,他转过头,看着屈彩凤那双美丽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叹道:“彩凤,你这是,你这是在提前准备我们的婚后生活吗?”
屈彩凤的脸上飞过一朵红云,侧过了脸:“你,你乱说什么,谁说要嫁给你了,我,我还没考虑好呢。”
李沧行眼珠子一转,点了点头:“也是,那我以后找小师妹帮我刮胡子,她的手巧,动作又轻柔,肯定……”
话音未落,屈彩凤就恨恨地一拍床上的虎皮,叫了起来:“不行,她做别的可以,就是不可以给你刮胡子,做里裤,这两样只有我才能做,沐妹妹也不能抢。”
李沧行哈哈一笑:“怎么,还没嫁给我,就开始要争风吃醋了?”
屈彩凤气得一拧李沧行的大腿,这一下她用了不小的劲,掐得李沧行大腿一阵剧痛,边惨叫边跳了起来:“你,你谋杀亲夫呀。”
屈彩凤恨恨地说道:“哪天真应该趁你睡觉,把你这条烂舌头给割了,实在是太讨厌啦,老娘肯给你刮胡子,你还挑三捡四的,要不就真让你成了太监,以后也没胡子了。”
李沧行哈哈一笑,一下子搂住了屈彩凤的纤腰,紧紧地贴着她的脸,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你可要想清楚了,真让我成了太监,你会不会后悔。”
屈彩凤轻轻地在李沧行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才不会后悔呢,你本就是个招蜂引蝶的主儿,也许只有成了展慕白,才会断了那些女人的念想。反正我和沐妹妹是会一直跟着你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了,都不会离开。”
第992章美人剃须
李沧行哭笑不得,屈彩凤对他而言,一会儿热情如火,一会儿又是冷如冰山,实在是让他很难适应,和小师妹那种娇羞呆萌,永远会像邻家小妹一样地跟着自己,言听计从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这两个女子都是爱极了自己,生死相依,一世相许。
屈彩凤轻轻地说道:“好了,我去找把匕首给你刮胡子,我这里没有男人的剃须刀,但为了易容,也有些小刀,你就将就点吧。”
李沧行“噢”了一声,屈彩凤走下了床,回头对着李沧行嫣然一笑,百媚丛生,让目不斜视的李沧行,也不免脸红心跳,她今天换了一袭白色的罗衫,两条飘带搭在两只玉臂的肘内弯处,从身后的腰臀相间的地方穿过,中裤只及膝盖,那浑然天成,如白玉凝脂般的小腿和雪白的天足,随着她的步步前行,在轻纱中若隐若现,而那婀娜玲珑的身段,也是被这身洁白的罗衫衬托得分外明显,看得李沧行目不转睛,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屈彩凤走到一边的那个放着各种胭脂香粉的小柜子,轻轻地蹲了下来,在里面翻腾起来,过了一会儿,终于给她翻出一柄姆指粗,无名指长度的小刀出来,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回头对着李沧行笑道:“沧行,就这把刀了。”
李沧行平时用的剃须刀都比这把要大了不少,他笑道:“这么小的刀,还叫大吗?彩凤你也真够有意思的。”
屈彩凤莲步在地上一点,整个人如飞天仙女一样,飘了过来,一个起落,就落到了石床之上,拿着这把小刀在李沧行的眼前晃了晃,笑道:“怎么样,沧行,这刀不错吧。怪不得你以前胡子拉碴的,看来连剃须刀都不会用,也罢,反正以后你的脸,就交给我啦。”
李沧行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你动手吧。”
屈彩凤的罗袖一抖,卷起床头的一个铜盆,飞向了水池之中,再猛地一拉,一盆池水就在盆中,滴溜溜地飞了过来。
李沧行睁开眼睛,看着正接着那铜盆,一路之上连半滴水也没有溢出的屈彩凤,奇道:“你这是做什么,刮胡子还要打水吗?”
屈彩凤睁大了眼睛:“你难道每次刮胡子从来不先热敷脸,把胡须泡软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没有啊,就是用小刀硬割,这刮胡子还有这讲究?”
屈彩凤吐了吐舌头:“天,沧行,你真的不是从武当出来的,我感觉你是从野人山里下来的山贼土匪啊,林宗……他刮胡子的时候,从来都是用这些的。”
李沧行听到徐林宗的名字,心中稍稍有些不快,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屈彩凤微微一笑,一下子钻进了李沧行的怀里,拉着李沧行的右臂,轻轻地摇着:“怎么,又吃醋了吗?对不起,我是一时无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李沧行笑着摸了摸屈彩凤的脸颊,柔声道:“没事,彩凤,我没这么小心眼的,我现在很清楚,你现在爱的是我,心都放在我身上,这辈子没人给我刮过胡子,你是第一个。”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徐师弟从小就跟我不一样,即使身在武当,他也永远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一副富家公子的作派,而我,从小就是不修边幅,也许是因为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没人教我这些吧。”
屈彩凤轻轻地抬起了头,看着李沧行的一双如水眸子里,尽是深情:“没事,以后这辈子,我会每天为你打理这些的,我会让我心爱的男人,变成世上最英琥,最帅气的。好了,沧行,你先闭上眼睛吧,我,不太习惯你睁眼睛,万一刀子滑了,那你可就破相啦。”
李沧行依言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一边的盆里,水声沸腾,似是屈彩凤在用内力把冰冷的池水加热,而紧跟着,一阵带着山茶花味道的幽香袭来,像极了屈彩凤身上的味道,他的心中一动,正要说话,却觉得一条热气腾腾的毛巾,开始在自己的脸上拂过,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脸庞和下颌处的胡须,紧接着,一些细细的绒毛样的物体,沾着滑腻的东西,开始抹在自己的脸上。
李沧行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会儿他开不了口,运起腹语术,密道:“彩凤,你,你这是做什么,现在你在我脸上抹的是什么呀?”
屈彩凤银铃般的声音在李沧行的耳边轻轻地回响着:“笨牛,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吗,这是山茶花的香胰子,我用粉刷子沾了上面的泡沫,涂在你脸上呢,这样你的胡须就可以泡软,一会刮起来也方便,还能减少疼痛呢。”
李沧行“哦”了一声:“徐师弟,他就是这样刮胡子的吗?我还真不知道。”
屈彩凤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又恢复了刚才的常态,边笑边道:“我也不太记得了,好像是这样的吧,不过我看山寨里的别的男人剃须,都是这样来的,沧行,我是女儿家,不长胡子,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舒服点,你一会儿感受过后可要告诉我哦。”
李沧行的心中感慨,那巫山派中的土匪山贼们又怎么可能选择这样的剃须方式,这分明是当年徐林宗用过的法子,屈彩凤也知道现在自己不喜欢听到有关徐林宗的事情,所以为了怕刺激到自己,故意编了个借口来搪塞过去,看来这位女中豪杰,也开始放下身段,迎合起自己了,这让他的心中既是高兴,又有些为屈彩凤的转变有了一丝的伤感。
锋利的小刀开始渐渐地掠过李沧行的脸颊,屈彩凤的行刀,既快又准,可是刀锋却是非常的轻柔,几乎没有直接贴着李沧行的脸颊而过,可是缕缕胡须的丝子,却是纷纷下落,李沧行能感觉到自己那又密又浓,连成一片的杂草般的胡须,正一片片地离开自己的面部,而被这些胡须遮盖已久的脸部皮肤,却开始变得清爽起来,感受到了久违的清新与舒适。
第993章未老先衰
屈彩凤的声音在李沧行的耳边响起,悦耳动听:“这就对了嘛,沧行,我早就说过,其实你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只是成天这样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就看不出你的帅了,嘿嘿,老娘的眼光果然不错,好了,你看看自己现在的尊容吧。”
李沧行睁开了眼睛,却只见屈彩凤正拿着一条热腾腾的湿巾,在自己的脸上擦拭着,一双水灵灵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柔情爱意。她拿过了一面磨得发光的铜镜,放在了李沧行的面前,李沧行对着镜子看去,却只见一张英武,帅气,浓眉大眼,棱角分明的脸,两鬃的连腮大胡子已经消失不见,代以一排短短的,很精神的须髯,颌下也是一样,看起来不再像个有点粗野的莽夫,而成了一个英气十足的中年人。
李沧行虽然精通易容之术,但也许正是因为习惯了戴人皮面具,对自己的这副尊容反而懒得收拾起来,恢复李沧行的真面目后,也是很少主动打理,胡须差不多是三四个月才胡乱地修理一次,这回因为从云南一路急着赶到武当,又到洞庭,更是没时间打理自己的脸面,在进洞以后,好像毛发生长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刚才的那个胡须的长度,已经完全像是在外面留了半年没刮的样子了,夜半跑出来抢劫,不用动刀子就能把路人给吓晕。
只是现在镜中的自己,却是清爽干净了许多,李沧行难以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颊和下巴,手触及到的地方,一片光滑,留着短须的地方,也不复以前的那种钢硬刺手,如同刺猬的感觉,这让他有些难以置信,没有料到屈彩凤这样一个女汉子,居然也能如此心灵手巧。
屈彩凤在那铜盆里洗着毛巾和香胰子,一盆的清水里,水面上已经漂浮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毛发,显然都是刚才从李沧行的脸上刮下来的,她微笑着说道:“怎么样,沧行,我这手艺还行吧,想给你保留几分男子气概,所以没把你的胡子全剃光,还是留了点寸余长的虬髯,要不然你真的脸上光光的,就与那展慕白一般无二啦。”
李沧行哈哈一笑:“就算我脸上胡子剃光了,跟他也是大不一样的,彩凤不要想占我的便宜哈。”
屈彩凤笑着端起这盆水,又在床上的毛皮毯子上东抹西擦了一阵子,自言自语道:“还得把你的胡子弄干净,不然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要给你坑死了。”当她这样抹了几遍之后,已经抚摸不到李沧行的须髯,这才满意地走到一边的浅坑那里,找到了一个坑把这盆水带着胡须一起倒了进去,然后用脚把坑边的泥土踩进坑里,又来回走了几遍,直到把这个坑给完全填满填平。
屈彩凤的周身红气一现,眼中的绿芒一闪,暴喝一声,左手击出,在一边的平地上猛地一击,一阵硝烟弥漫,一旁的地上现出一个一尺见方,三寸厚的土坑。
屈彩凤的眉头微微一皱,讶道:“这里的土质怎么如此怪异,我用了七成的内力,却只能砸出这么浅的坑,要换了平时在山林之间,只怕这坑深至少有三尺了。沧行,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李沧行放下了手中的铜镜,摇了摇头:“我也一直很奇怪此事,即使是上好的花岗岩,也没这土质来得坚硬,而且我第一次炸坑的时候就和你说过,这里的土里连个蚯蚓蜈蚣也没有,着实透着一股古怪。”
屈彩凤的秀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