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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屈彩凤在空中连续使出了六七种上乘的轻功和身法,但仍然是被吹得东倒西歪,在空中连翻了七八个斤斗,最后好不容易使出了一个千斤坠的身法,在大约离二人十五丈以外的远处落地,一头的白发在空中乱舞,而脸色一阵惨白,嘴角边隐隐有血丝渗出,只这一下,已让她隐受内伤。
在爆炸的中心地带,李沧行正在一步步地后退,尽管他作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英布的力量仍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其威力之强,甚至要超过了几个月前在武当山上吃下了药丸后刚刚变身的黑袍,此人的功力之高,是他出娘胎以来未曾见过的。
第一下硬拼,李沧行就感觉到如同泰山压顶般的气势,英布不愧是武学超级高手,中宫大开,把全部的力量都集中于头顶的这一刀,首先在势上就占了上风,自己本有同归于尽,不管他头顶一刀,直攻敌中路的打算,可是英布的左手短刀却恰到好处地在胸前摆下了防守的姿势,两相权衡,自己的左手莫邪剑绝对不可能挡住他的当头一刀,而右手斩龙刀是否能一刀将敌毙命也很难说,生死关头,李沧行还是变横斩为上击,与这一柄玄柄长刀正面相攻,但是在势上就落了下风。
李沧行的这一刀相击,几乎右手的斩龙刀要脱手而去,虎口一阵剧痛,显然是迸裂了,这是他自从拿到斩龙刀后从未有过的时候,没有人能在绝对力量上硬碰硬地胜过他,即使是李自馨,毛海峰这样的顶级外家高手,千斤之力自己也可以正面相击,而黑袍严世蕃这样的高手,靠的更多是终极魔功的诡异之力,不完全是跟自己硬碰硬,只有今天的英布,在力量的对抗中占了上风。
李沧行这一刀击出后,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胸腹之中翻江倒海,真气一时居然有乱蹿之虞,幸亏他武功绝世,脚下反踏七星两仪步,轻飘飘地从英布的左侧,似是跌倒,而左手的莫邪剑,却是反手刺击他的左腰部,正是两仪剑法中的精妙招式,两仪折腰。
英布第一击虽然占了上风,但是右手的长刀也是被这一击之力重重地荡开,又重新回到了头顶,他的手腕也是一阵发麻,本来扎得紧紧的甲叶护腕,“彭”地一声,生生炸裂,而他右腕处的骨节,也是一种噼啪作响,连他本来稳如泰山的身形,也不自觉地晃了一小晃,退了小半步,但比起李沧行这一下给打退一大步,显然是占了上风了。
只是英布的这一下虽然讨巧,却也把自己的姿势弄得很奇怪,右手大刀高举头顶,不能马上劈下,而左手的短刃横在胸口,只能防守,李沧行在这时候,深知绝对不能后退,只要一退,先机尽失,英布的头顶大刀一旦落下,自己便再难还手反击,必须要趁这时候,行非常招数,以攻代守,以进为退!
李沧行的脚下反踏起武当的七星两仪步,绝大的冲力被他以旋转的身法化解,而这一旋步,身后顿时炸出七个土坑,里面焦黑一片,李沧行浑身的护体真气为之一散,黑色的终极魔气一下子从他的毛孔里钻了进去,他的体内一阵冰冷严寒,连经脉都要给冻住了。
可是李沧行为自己这一下的反击争取了机会,他的身形旋风般地从英布的左侧闪过,英布左手的短刃,如同毒蛇的蛇头一般,不停地扬起,旋转,在他的胸肋之间要害之处,构起了一道黑色的屏障。
李沧行右手的斩龙刀一下子变得缩成二尺,与英布左手的玄冰短刀刀刀相击,短短一瞬间就连击三十七下,打得空中火星四溅,而他左手的莫邪剑,却是看似不经意,如同幽灵般的一划,一招两仪折腰,先是横斩英布的腰肢,等他一个大扭腰想要闪过的时候,却突然变削为刺,正是峨眉派紫剑中的精妙招式,紫气东来,又稳又准地刺中了英布的左侧大腿。
第1025章拼刀斗狠
李沧行这一下拼着魔气入体,也要就势反击,只是体内的魔气一阵汹涌,几乎把他的左手手腕给生生冻住,这一剑刺出的劲道,不及平时的三成。
只是这三成功力,也是非同小可了,换到平时,足可断金切玉,只听地“滋溜”一声,英布左腿上的金质裙甲,给这一剑生生刺穿,而他穿的战裤,也是乌金丝混合了金丝猴毛缝制的软甲,寻常刀剑也难伤分毫。
这也是英布和吴芮这样的大将,在征战沙场的时候,往往身中数十箭,仍然可以来回冲杀的原因,就在于其硬气功之外,尚有几层护身宝甲,吴芮入殡之时,也是全身披挂,这次反倒是救了英布,若非如此,纵使他铜皮铁骨,一剑之下,也必定是大腿洞穿,势难再战。
英布闷哼一声,这一下莫邪剑入体,饶是他一身武功盖世,却觉得几乎全身的血液都被这柄莫邪剑吸了去,也顾不得伤处扩大,一边闭气封住腿上的穴道和经脉,一边同样一个大旋身,生生地把这柄剑从自己的腿上给转了出去。
“嘶”地一声,英布的左大腿开了一条深约半寸,长达半尺的口子,几乎贯穿了整条左大腿,而那块裙甲,也给这一剑之力生生震碎,左边的半块一下子砸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片片宝甲上的黑气一阵挥发,消失不见,转而变成最早的青铜甲叶形状,散得片片都是。
这一瞬间,两人的攻防转换,快得如同电光火石,从拼刀到李沧行的绝地反转,只不过一眨眼的事情,李沧行一击得手,莫邪剑还想要再刺一剑,左半身却只觉得似乎是给冻僵,这一瞬间,终极魔气就开始影响他的手太阴肝经了,他的左手几乎无法再抬,只能顺势转过,与英布背向而行。
英布躲过了这一剑破腿之刺,高举在头顶的右手大刀却是狠狠地落下,直劈李沧行的后背而去,高手过招就是这样,刀刀凶险,招招致命,你劈不死我,那下一刀我可能就要你的命。
李沧行只觉得背后一阵如山的气浪袭来,暗叫一声不好,这会儿他根本无法正面抵挡,好在双腿现在还算行动自如,他贯气于腿,猛地一蹬地,整个人向前一扑,而上半身来不及运到双腿的真气,则全部凝于后背,十三太保横练运到第九层,背部的肌肉一下子变得坚逾钢铁,而整个人则如同两腿上装了弹簧似的,向前飞速弹出。
大刀狠狠地落下,带来刺骨的严寒,李沧行只觉得背部的每一个毛孔,都汹涌地钻进了寒冰真气和终极魔气,他的血液几乎都要凝固起来,而一股自上而下,几乎可以开天辟地的巨形气流,狠狠地拂过他的背背,沿着整条脊梁骨斩下,几乎要让他的这条骨头,生生地断成十三节,化为骨粉,混合在血肉之中。
但是李沧行清楚地知道,这一刀没有劈到他的身上,只是凌厉的刀气划过他的背心,锋利冰冷的刀刃,大概离他的后背皮肤不到半寸,甚至连他背上的汗毛,也被生生地冻住。
李沧行的左股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一把利刃,生生地切过自己的屁股,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相比光滑内收的后背,屁股可是如同两只肉包一样突在外面,背部躲过了这一刀之厄,而屁股却是无法幸免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这冰之哀伤砍过自己的屁股时,从一分到三分,到半寸,再到三分,到一分,然后钻出自己的身体,那利刃切过自己皮肤,斩进血肉,切断血管,再把创口生生地冰封的感觉,尽管只是一瞬间,却如同一次做了三个时辰的外科手术,一切的痛感,冰感,都是那么地清晰,真实。
李沧行和英布的这一次正面相击,错身而过。可是二人的生死,却是在一瞬之间,李沧行在极度困难的情况下搏命一击,以攻为守,可惜因为魔气入体,无法使出全力,未能重创英布,可也在他的腿上开了花,而英布的回手刀落,离李沧行的后背也就是半寸之遥,还把他的屁股切了一道不浅的口子,双方的身体在这一击之下,迅速地脱离了接触,很快就又拉开了两三丈的距离。
李沧行前扑之后,只觉得整个左臀部都失去了知觉,只有一股子刺骨的寒凉直冲自己的丹田而去,他的心中一惊,丹田乃是一切内力生出的源头,若是这里被冻住,那连阻止魔气在体内纵横,都不可能了。
李沧行一咬牙,也顾不得屁股上的伤势,丹田中的内力一阵汹涌暴出,开始强行驱散体内的极寒魔气,与此同时,他强行封闭住了自己左腿的穴道,整条左腿,开始慢慢地在表面结起黑冰,可是终极魔气,却难再上冲一寸了。
英布转过了身,他的情况比起李沧行,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倾尽全力的一击,不但没有击倒李沧行,反而让自己受了伤,莫邪剑伤处,又腥又臭的黑血不停地涌现,而他的左腿内也中了莫邪剑气,让他体内一阵难受,他恶狠狠地盯着李沧行,双刀一错,摆开了可攻可守的架式,却也不敢率先发动攻势了。
两大高手一下子陷入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谁也不知道对方体内受创的情况有多严重,更不愿意冒险带伤攻击对手,二人一边装着没事人似地怒目相视,一边摆开攻守兼备的架式,而体内的内息却是迅速地流转,以最快的速度要把体内的邪气给逼出,以便有再战之力。
屈彩凤趁着这会儿当口,飞到了李沧行的身边,她一看李沧行的左腿,已经结起了一道寸余厚的黑冰,而左臀上的伤口,更是如同一条黑蛇一样,黑血已经凝固结痂,她的眉头一皱,向前踏出半步,以保证自己能挡在李沧行的身前,震起胸膜,低声密道:“沧行,你怎么样了?”
李沧行哈哈一笑,用嘴说道:“没事,这老贼不过如此,我还以为秦汉名将一招就能把我打趴下,可现在还不是好好地站着,若不是此贼有盔甲护体,刚才我就能把他一条腿给砍断了。”
第1026章疗伤竞速
英布的脸上一阵黑气,一阵白气浮现,时不时还有些青气在双眼中闪现,显然是在运功驱邪,可是他仍然冷冷地说道:“李沧行,少吹大气,刚才这一下,你伤得可比老子要重,虽然你的应变能力不错,但你的力量和武功都不如老子,这点你也心知肚明,你刺我一剑,老子也砍你一刀,加上你强行攻击时魔气入体,现在这滋味一定不错吧。”
李沧行淡淡地说道:“英布,你若是觉得我受伤比你重,那尽可以上来攻击啊,何不站在那里不动了?打之前你不是牛得很么,一副不在话下的样子,是不是以为你比我们早活了一千七百年,功力也就多了一千七百年不成?”
英布的脸上杀机一现,双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小子,你别嘴上狂,一会儿有的你苦头受的,你的莫邪剑气没有对老子有大碍,可是你被终极魔气入体,只怕没个一两天的功夫,根本难以驱出体内,就你这样子,也能跟老子打?”
屈彩凤柳眉一竖,别离剑凌空划出两个剑圈,厉声喝道:“英布,你以为老娘是死人么!沧行就算不出手,老娘照样收拾你!”
英布哈哈一笑:“这是男人的事情,女人一边去,屈姑娘,你虽然比一般女人强点,但还没资格跟老子较量,你也很清楚,老子要对付你,根本不用出手,御刀即可。要不你再试试?”
屈彩凤虽然气极,但是高手间毕竟是要用实力说话,她的手上没有称手的神兵,天狼刀法无法发挥最大威力,而两仪剑法毕竟不是自己的主要武功,因此虽然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干瞪眼。
李沧行密道:“彩凤,别上了这个老贼的当,他是想激你出手,现在他左腿不能行动,不能主动攻击,你若是上前,反而容易遭他暗算,等我逼退体内的魔气,我们再联手对付他。”
屈彩凤的秀眉微微一皱:“你怎么样,还能再战吗?”
李沧行微微一笑,脸上尽是自信与从容:“不妨事,没受重伤,以前也不是没给严世藩和黑袍的魔气打中过,现在如何逼出此魔气,也是很有经验了。老贼不知道我的虚实,也不敢妄动,等我这里好了,咱们用两仪剑法联手对付他,天狼刀法虽强,但跟他硬碰硬并非最佳,而且你手上兵刃吃亏,改用两仪,他见的少,应付起来更困难。”
屈彩凤的嘴角边勾起一个梨窝:“一切听你的。”
英布的头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可以看得出,他的运功驱邪,已经进入到了关键步骤,如同在把什么东西排出体外,连须发都开始不自觉地倒竖起来,屈彩凤看到他的这个样子,摇了摇头,密道:“老贼看起来正在全力驱除莫邪剑气,这时候是不是可以攻击?”
李沧行的脸上虽然保持着笑容,可是体内这时也正是运功到了紧要的时刻和,上半身的魔气,正从他的后背几个大穴向外排,宽阔如山岳般的身板,挡住了他从背后排出的黑气,而随着魔气的强行逼出,他的头上开始冒出丝丝白气,体内的内力运转也是越来越快,整个后背之上,已经是汗珠如雨点一般,遍布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