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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哥,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定是那小妞忘不了李沧行那小子的好处,加上春天到了,开始想骚了,就找个借口下山来找情郎啦。哈哈哈哈。”
听着这几人淫邪的笑声,李沧行“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正要冲向他们时,才看到火松子盯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叹了口气又坐下,狠狠地拿起一只大闸蟹,双指一用力,就把壳子捏得粉碎,蟹黄流了一手。
“那沐兰湘现在回去了吗?要是还一个人在外我们兄弟要不要去尝尝鲜?”
“蠢材,你找死啊,武当派是好惹的吗!?更不用说这小妞年纪虽小但已经是现在武当的大师姐了,下手可是辣得很。上个月那采花大盗玉面狐狸想占她便宜,结果给她直接卸了四肢,削成人棍了。你的本事比他如何?而且听说她现在已经回武当了。”
“妈呀,还真是霸王花!看来我们是无福消受了。大哥,你看今天这牡丹阁里的秋香,那身段好像……”
李沧行听到这里,知道这几人开始说一些风月之事了,就不再关注他们,而此时他留意到北桌的一个斗笠客一直是一个人在喝酒,角落里看不出他的面貌身形,只见一把刀放在他身边。
李沧行觉得这个人比较奇怪,来此风月场所,一个陪酒姑娘也不要,一个人在角落里喝闷酒,这也太过古怪了点,不禁对这人产生了兴趣。
第157章头发里的春药
李沧行正要向火松子提及此人时,只听得火松子说道:“该打听的也听得差不多了,师弟,让紫英姑娘陪你会,愚兄去解个手。”李沧行还没来得及发话,火松子便飘然而出。
这时紫英挪到了李沧行的身边,笑道:“这位爷,现在就让奴家来服侍你。”一阵浓郁得让人要醉的香气入鼻,李沧行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好戴了人皮面具,别人看不出自己的窘态。
李沧行向旁边移了移,低声道:“姑娘请自重!”
“嘻嘻,这位爷好会说笑,这里的姑娘有哪个是自重的?你要是自重会来这地方吗?”言语间,紫英的一只玉手已经搭上了李沧行的肩头。
李沧行本想把她推开,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耳边似乎嘈杂的人声再也听不见,只剩下紫英那娇滴滴的声音:“公子,你怎么了?”
再看紫英时,只见她两眼发出异样的光芒,勾魂夺魄,这光芒似曾相识,李沧行突然想起那晚小师妹眼中就是这样的光芒,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
闪念之间,紫英已经离开了他的身边,乳波臀浪,一步三回头地向着楼上走去。
如行尸走肉一般,李沧行眼里只剩下了这女子的身影,漫无目的地跟着她走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当他推开那房间的门时,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一具发光的胴体正在自己的眼前,没错,那正是沐兰湘,一如武当的那个晚上,正一丝不挂,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李沧行目光呆滞,直勾勾地盯着她,嘴里喃喃地叫着师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这回我再不会离开你了,师妹,我发誓。”
李沧行一边说着一边贪婪地嗅着怀中人的头发,他感觉师妹的手也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背,结实而富有弹性的双峰牢牢地顶着自己的胸膛。李沧行觉得自己在发热,在雄起,血液在开始燃烧,在沸腾。
喘着粗气,他开始解自己的腰带,顺势一下和怀中的女子一起滚到了绣床上,突然一阵幽幽的香气进了他的鼻子,好熟悉的感觉,好熟悉的香气,没错,就是那晚的香气,不是小师妹身上的处子体香,而是——含笑半步癫!
李沧行一团浆糊似的脑子突然变得无比地清醒,那一夜的事成为他一生也抹不去的回忆,一半是一生最爱的小师妹风情万种,一半是从天堂到地狱的大喜大悲。
都是这该死的含笑半步癫,这是他到下辈子也不会忘掉的东西,他想把怀中人推开,而手却不听使唤地按上了她的高翘的臀部。
意识到这是春药的催情力量,李沧行猛地一咬舌头,强烈的疼痛感让他一下子能恢复手指的知觉了。
他猛地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女子,几乎赤裸的胴体映入他眼帘,而脸庞却变得异常地清晰:清丽白腻,小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月光照射在她明彻的眼睛之中,在这黑暗的房中宛然便是两点明星,这女子生得好美,但李沧行现在百分之一千地肯定——这货不是沐兰湘。
李沧行闭上眼,转过了身,道:“姑娘请穿好衣服。”
“大爷,你不喜欢奴家吗?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公子可是付过钱了呢。”紫英的声音依然娇媚撩人。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在下绝非轻浮之徒,姑娘请不要误会。”
“嘻嘻,大爷刚才可猴急呢,这会怎么又变得一本正经呢?你刚才一直在叫师妹师妹的,是把人家当成你相好了吗?”紫英暴发出一阵放肆的笑声。
“住口,休得提我师妹!”李沧行猛得一回头,只见那紫英已经穿上了衣服。
饶是李沧行戴了人皮面具,此刻脸上毫无表情,但这因怒而激发的强大气场仍吓得这女子花容失色,一下子倒在床上,嘤嘤地抽泣起来。
李沧行一见她这副模样,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愤怒,唐突了佳人,但一想到迷香的事,马上又心硬起来,他上前一步,拉起这女子,手捏住了她脖子:“说,这含笑半步癫是怎么回事。”
紫英一下子卡得脸色发红,吃力地说道:“大爷饶命啊,这合欢散乃是我们姑娘必备之物,用来取悦客人呢。你不信可以问问你的同伴,他第一次来我也用这个的。”
“哼,你是什么时候向我下的这迷药。”李沧行听她说得坦率,便松开了手。
那紫英本给他扼得粉面通红,一旦得脱,立马趴在地上大口喘起气来:“就在我头发里,只要一松开你就能闻得到了。”
李沧行目光闪烁:“那你怎么没事。”
“我们自然是常年用这个闻这个,早习惯了,这点份量已经对我无用。大爷,大侠,我只是想赚几个钱,真的不想害你,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行行好,千万不要杀我啊。”言罢紫英跪在地上,抱着李沧行的腿,放声大哭。
李沧行“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回到大厅时火松子已经坐在席间,笑呵呵地看着他:“沧行,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呀?”
李沧行叹了口气:“师兄,你着了这女人的道,她以前是对你下的迷香才会让你神智不清。”
火松子神色平静,点了点头:“这我早知道。”
李沧行面具下的脸色一变:“什么,你知道还……”
火松子叹了口气,道:“第一次我确实不知,那还是三年前,我跟你一样初次下山,什么也不懂,也不知道什么合欢散。不知不觉间就着了道。事后和你现在一样怒不可遏。”
火松子的眼中开始放光:“但那滋味实在是美妙,以后我就不由自主地要来这里,一回生二回熟,这里的姑娘我全见识过了。有那迷香一方面可以让自己没啥罪恶感,二来那滋味比平常要美妙得多。你确定你不想试试吗?”
李沧行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开了口:“我是毫无兴趣,师兄以后也请少来这地方,实在与我等身份不符啊。”
“罢罢罢,你既不喜欢,以后我不带你来就是。我们这就走吧。”火松子喝了最后一杯酒,把剩下的半只鸡揣进了怀里,和李沧行一起走出了大门,临走时,李沧行突然发现北座那角落里的斗笠客已不知去向。
第158章现学现用
两人回到车行,在通铺睡了一晚,李沧行想起晚上的事,一夜无眠,而火松子却是倒头就睡,雷动九天。
翌日一早,二人带着前一天雇好的车夫与挑夫,将采办的食货送上了山,火松子先行向师父汇报,李沧行与工人们结完了账后,也卸了面皮,去大殿见了云涯子。
此时火松子已离开,而云涯子一人坐在椅子上,正在出神地思考着。
李沧行拱手行礼道:“回掌门,弟子采办完成回来复命。”
云涯子抬起了头,问道:“一切还顺利吗?”
李沧行决定还是隐瞒火松子带自己逛窖子的事,点头道:“一切顺利。”
云涯子微微一笑:“火松子带你去的地方不错吧。”
李沧行一想起昨天的事就面红耳赤,嗫嚅道:“弟子不敢……”
云涯子摆了摆手:“行啦,我三清观和武当不一样,对男女之事没这么严格,有所节制别纵欲无度即可。”
“青楼烟花之所,你情我愿,花钱寻欢,也谈不上有违侠义。你们现在又没成家,管得太死,闷坏了,那一个个和少林和尚又有何区别?昨天的钱是我给火松子的,不过我真没想到,你还真是美人坐怀不乱啊。”
李沧行大吃一惊:“原来是掌门的意思啊。弟子入派只想好好学武功,并不想……”
云涯子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那你不用管别的,好好学武功吧,我知道你那几门已经练得有点烦了,这本鸳鸯腿谱是本派上乘武学,攻守兼备,配套的玉环步是厉害的步法,还能提高你的轻功。”
“还有这本黄山折梅手更是极精妙的擒拿手法,乃是我三清观镇派之宝,这两门功夫都是本派不传之秘。”
“尤其是黄山折梅手,包罗万有,虽然只有三路掌法和三路擒拿法,却涵盖了剑法、刀法、鞭法、枪法、抓法、斧法等等诸般兵刃的绝招,变化繁复、深奥、精妙,将来你内功越高,见识越多,天下任何招数武功,都能自行化在这六路折梅手中。”
李沧行接过二本书,眼见牛皮封皮已经发黄,翻开书粗略一看才发现图文并茂,字迹因年代久远而有些模糊不清。再仔细一看,他发现两本武功均只有一招,便奇道:“掌门,为何这两门上乘武功都只有一招呢?”
云涯子笑了笑:“这两门武功都是非常精深的上乘武学,虽只一招就有上百个变化,你学完了第一招后再来找我换第二招。切记,此书必须随身携带,不得借阅他人,如有难点,可以随时找我来问。”李沧行道了谢后,转身退出了大殿。
回到房中后,李沧行迫不及待地翻起两本书,顿觉这二门武功与他以前所学的所有武功都不一样。
鸳鸯腿法还好,一招一式有模有样,虽然腿法精奇,但总归有迹可循,而那黄山折梅手则完全是借力打力,刚翻了几页,讲的五个变化全是借着敌人刀法的来式而借力反击,比之原来武当的七路兰花拂穴手高明得多。
李沧行只看了四五页就如痴如迷,就着招数顺势比划了起来,连觉也顾不得睡了。
李沧行一边看着这书里的招式,一边想着自己与人实战时敌人的出招来路,尤其是那晚与黑衣人交手时用过的剑招,除开内力因素外基本上都可以通过折梅手的招式化解。
当李沧行练完了七八个折梅手的变化和三个腿法的变招后,一抬头,猛然发现天已大亮,接近午时了。
他从小到大虽是武痴,碰到好功夫会练功练得不想吃饭,但像今天这样一夜不睡,连时间都浑然不觉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顿时感觉到腹中饥饿,口干舌燥,出了房门就要去饭堂吃饭。
还没等到他走出院门,只见火星子匆匆奔过来道:“师兄,有客来访,掌门让你速去大殿。要易容!”
李沧行问道:“是其他门派的外交弟子吗?”
“好像是的,这回师兄你注意一下仪容啊,别再像上次那样了。”火星子笑着说道。
李沧行变得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知道了,我洗漱一下,马上过去。”
李沧行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回学乖了,洗漱过后,套上那件高级弟子道袍,戴上了昨天晚上的面具,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看不出任何破绽,便走到了大殿。
只见殿中立有一人,右手握着一把刀,披头散发,一身黑衣劲装,左手持着一顶斗笠,中等个子,脚踏一双快靴。
即使只看到背影,李沧行也认出这人就是昨天晚上在牡丹阁里见过的那名北座的斗笠客,他的心中有点惊奇,便走到了云涯子的身边。
只听云涯子对李沧行道:“这位是日月神教冷教主的三弟子,江湖上人称花花太岁的傅见智便是。”
话音未落,李沧行已经直接扑了上去,昨天刚学的鸳鸯腿法现学现用,一招高鞭腿直接踢向来人的面门。
傅见智万万不曾想到,自己出使三清观时居然会被直接攻击,一下子就落了下风,刀都来不及拔出,直接一招铁板桥向后一仰,堪堪避过了这迎面一脚。
李沧行顺势将脚下压,使出鸳鸯腿中的力踏山岳,这一下傅见智避无可避,生生被直接砸倒在地。
而李沧行借这一式整个人腾空飞起,一招苍鹰搏兔,向下狠狠地踹去,以他这雷霆万钧的腿劲,傅见智若是给踢中,哪还有命在?
前面一下他被那招力踏山岳已经踢中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