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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行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竟有此事!她一介女流怎么会修习这本事?”
欧阳可的脸上闪过一丝同情:“她自幼便是孤儿,被锦衣卫收养和训练,那些采补之术都是在宫中所学。听说你们大明的皇帝崇信道家,擅长采补之术,阿慈幼时被他临幸过,后来被调教学会了这些方法,用以执行一些见不得人的任务。”
火华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们也曾耳闻过宫中盛行此术,前些年还有过传闻,一些被皇帝摧残的宫女曾趁他睡觉之时企图勒死他,结果未能成功。看起来多半是被那昏君采补过的少女身心受损,不惜与他同归于尽。”
欧阳可一拍大腿,说道:“正是,愚兄按那方法采补之时也觉自已固然是欢娱之极,但阿慈却是痛不欲生。此法确实有伤天和,损人利已,所以在下身体稍有好转后就不再用此法。二位说,阿慈肯为在下作如此牺牲,会是内鬼吗?”
李沧行和火华子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心中疑虑已是荡然无存。
欧阳可看二人神色,知道其已经信了大半,继续说道:“更何况她来庄后一直与我形影不离,也不管这庄中防卫之事。最近一个月的调整换防时间是我亲自定的,而她天天与我呆在秘室之中,没有出去过,即使想传消息也不可能。”
“依我看这内鬼一定是数年前就潜伏在我庄中了,那达克林乃是西域人,收买一些人混到庄内并不奇怪。”
火华子面有愧色,起身行了个礼:“原来如此,是在下多虑了错怪了穆姑娘,还请欧阳庄主恕罪。”
欧阳可连忙起身回礼:“不用客气,二位肯舍命来救在下,欧阳某感激不尽,刚才的怀疑也是设身处地为在下着想,怎会见怪。”
火华子坐下后正色道:“那接下来我们就分头行事吧,庄主带上王姑娘寻一处安全之所修炼,以图日后东山再起。而在下师兄弟与沐姑娘则回门派报信,恐怕锦衣卫的魔爪也伸到中原的门派了,我们得早作打算才是。”
欧阳可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打起精神说道:“好,这个密室还有条密道通往城东,我们从那条道走,以免惹人注意。”
欧阳可说完后,将洞外二女唤入,带着众人从另一条秘道走到了城东一条河边。
众人在密室里商量了大半天,又走了长路,出来后才发现星光满天,已是夜晚,互道珍重后便各奔东西。
李沧行一行三人昼伏夜行了好几日,终于进了玉门关。火华子先进城,在集市上买到了猪皮与颜料,另外还采购了几件衣服,方才回来与二人会合。
李沧行做了三张人皮面具给三人戴上,沐兰湘扮成了一个中年女佣,火华子扮成一个财主员外,而李沧行则继续当他的老仆人,三人大摇大摆地光天化日下进得城去。
三人走进了一家酒楼,吃饭时听到一些江湖人士谈及三清观的李大岩就是武当弃徒、淫贼李沧行,沐兰湘听得来气,几乎要起身与那些人理论,被李沧行强行按下。
吃完饭后,三人要了两间客房,沐兰湘径直进了自己的房,气鼓鼓地坐在桌边,撅起了小嘴,一句话也不说。
第189章内鬼现踪
李沧行与火华子跟进了沐兰湘的房间,随手带上了门:“小师妹,你这点气也受不了,以后回武当怎么查内鬼。我最担心你的就是这个。”
沐兰湘恨恨地说道:“我就是受不了他们这样造谣诬蔑你。你又不是淫贼凭什么让他们这样乱传?”
李沧行一手扶着小师妹的香肩,柔声道:“这不就是那内鬼的阴谋么,要搞乱我们各派。想必那日达克林败在我们手下,咽不下这口气,就在中原大肆向我身上抹黑。”
火华子突然开了口:“师弟,我想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李沧行“哦”了一声:“师兄有何高见?”
火华子坐了下来,一边思考着一边说话:“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们三清观明明就有锦衣卫的内鬼,为什么达克林对你易容改扮,呆在我帮的事一无所知?那天你改用武当剑法时一下子打得他手忙脚乱,如果他早有防备的话,绝不至于此。”
李沧行也一路之上在思考这问题,听火华子提起,点了点头:“这个事我也想过,可能是我上山后掌门禁止任何弟子下山,采办也是亲自出马,这让那内鬼无从传递消息吧。”
火华子摇了摇头“你说的那是你刚来的那半年,这一年多来大家早就恢复行动了,我都下山了三四次,就连你不是也随火松子师弟下过山么,所以你的解释不成立。内鬼肯定有办法传递消息的。”
李沧行“唔”了一声:“那师兄认为是何原因?”
沐兰湘突然插了一句话:“会不会偷武功秘籍的人并不是锦衣卫的内鬼,只是对武功本身感兴趣?”
火华子笑了笑:“沐姑娘说的有道理,确实有这可能,我也希望是这种情况,但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如果这个内鬼是锦衣卫的人,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内鬼是和锦衣卫指挥使陆炳直接联系,达克林并没接到他的情报。”
李沧行仔细想了想,觉得言之有理:“嗯,师兄说得有道理,只是我和你来白驼山庄的事,这内鬼应该清楚,也肯定报告给他的上司,为何这陆炳不提醒达克林当心我?”
火华子眉头紧锁,摇了摇头:“可能是陆炳觉得以我们的功夫,不会给达克林造成威胁吧。锦衣卫是多年的专业间谍组织,情报的传递方式与内部组织间的分工不是我等正派所能效法,也许来各派卧底的内鬼直接受那陆炳控制,而达克林这样的人只负责行动,并不掌握情报吧。”
沐兰湘的脸色舒展开来,赞道:“火华师兄果然高明。那我们直接去制住这陆炳,不是就能挖出各派的内鬼了么?”
火华子笑着摆了摆手:“谈何容易,陆炳武功盖世,上次在武当大会时我们都见识过,而且他身边高手如云,我们根本无法近身。再说了,锦衣卫代表的是朝廷,我们江湖武人怎么能与之公然为敌?”
“更何况这内鬼之说查无实证,现在一个内鬼都没抓到过,只凭达克林或者欧阳庄主的一面之词根本不足取信。所以我们回到门派后,我们还是只能暗查内鬼,切不可声张。”
沐兰湘一开始嘟起了小嘴,后面却也被火华子的话所折服,不由连连点头。
三人商议定了行事的原则后,各自回房歇息,第二天上路,入了关后就是进了中原,一路熟门熟路,一直走到江陵后,沐兰湘才依依不舍地与二人分手。
这一路上有火华子同行,李沐二人均不好意思过分亲热,相互未逾礼教。
分别时火华子识趣地走开,让这对爱侣独处了一阵,李沧行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是无法言语,与沐兰湘依偎了小半个时辰后,还是狠了狠心,一走不回头。
追上火华子后,二人从码头上了船,一路沿江而下,这几天李沧行一直沉默寡言,闷闷不乐。
火华子知道他好不容易与师妹相认,又被迫天各一方,自是心中难过,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就这样,两人心情复杂地回到了黄山脚下的黄龙镇,此时已是夜幕降临,李沧行心中担忧门派之事,想连夜上山,火华子则说天色已晚,山路崎岖,还是一早上山的好。言谈间二人走进了镇上的福来客栈。
忽然,李沧行见到对面的牡丹阁中走出一人,瘦高的个子,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淫邪之气,分明就是那魔君冷天雄的三徒弟花花太岁傅见智。
李沧行一见魔教的人就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冲上去,却被火华子一把拉住,悄声道:“师弟勿急,此人怕是在此与某人接头,我二人跟踪他便是。”李沧行强忍着愤怒点了点头。
只见那花花太岁左顾右盼,一直在留意是否有人跟踪,李沧行此时的轻功已经强过他不少,一直屏住呼吸,跟在他身后十余丈处,借着民居和夜色的掩护让他一直未曾察觉,而火华子则从另一个方向远远跟着。
傅见智在镇上转了几个圈,确信无人跟踪后,提气向镇西的小树林里奔去,而李沧行依然是使出梯云纵在后面远远地跟着,路上几次感觉他要回头时,都躲到了路边的草丛中。
如此这般,李沧行跟了傅见智半个多时辰后,只见他来到了树林中的一块空地,似乎在等人,李沧行则与火华子攀上了一棵大树,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傅见智。
过了一会儿,从林外奔来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用的赫然是三清观的神行百变轻功,李沧行心中暗道:“果然有内鬼。”当下屏息凝神,仔细查看。
只听那傅见智道:“你来了?”
“嗯,我来了,事情办得还顺利吧。”来人刻意变了声调又压低了嗓音,李沧行本指望能从声音中听出来人身份,当下略微有点失望。
傅见智急问道:“他们愿意和我们合作吗?”
黑衣人点了点头:“跟那人谈过了,可以暂时先合作,不过他的开价太高了我们没法接受,以后利用完他们后,肯定还是要翻脸的。”
傅见智“唔”了一声:“我接到飞鸽传书,火华子和李沧行五天前在江陵出现,估计这两天就会回来,为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提前下手的好。”
黑衣人有些意外:“哦,他们这次居然能全身而退?那看来我们是要提前发动了。我今晚就回去和那人交底,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傅见智笑了笑:“嗯,最好快点,明天一早我就上山给你师父刀谱,接下来我就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
“就这么定了,我出来得有点久,这就回去,明天全看你的了。”黑衣人言罢,两人分头而走。
李沧行听到火华子在耳边低声道:“师弟,我去追傅见智,你跟着这个内鬼,一定要把他们都拿下。”李沧行点了点头,跟着那黑衣人就追了下去。
李沧行一路借着树木的掩护,远远地跟着那黑衣人,那人使的正是三清观的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功力颇高,但李沧行的速度还是比他快了一些,一直保持着十丈左右的距离。
这样奔出三四里后,黑衣人快要出树林了,李沧行估计火华子那里应该已经追上傅见智,当下再无顾忌,直接运起十成功力,加速施展梯云纵,三四个起落间就落在了那人面前,转过身来,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此处正是树林外的一块空地,李沧行算准了这距离他无法再入林潜逃了,双目如炬,厉声喝道:“你究竟是谁!和魔教妖人勾结,有何阴谋!?”
蒙面人似乎吃了一惊:“李沧行!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190章小楼一夜听春雨
“哼,没想到吧,我们走的是水路,日夜行船,比你预期的快了两天赶回来。你这叛徒,今天我就要揭穿你的真面目!”李沧行恨极这个内鬼,言罢出手直接向蒙面人攻去。
李沧行深恨这内贼偷窃自己的武功书,一上手就是使出黄山折梅手,那人被李沧行打了个措手不及,加之心中有鬼,发挥打了折扣,一下子就给李沧行抢尽了先机,甚至没来得及拔出兵器。
黑衣人使的功夫是三清观的六合拳法与离形腿,多数三清观弟子都会使,与折梅手鸳鸯腿这样的上层武功差了不少,十几招下来就中了李沧行一拳一脚,身形也变得迟滞起来,若非李沧行有意擒个活口,不少杀招没用,只怕他此刻已经身负重伤了。
又斗了十几招,那人情况愈发不妙,突然间一摆手,向后一跳,低声道:“师弟且慢。”
李沧行本可一鼓作气将他击倒,但看他这样动作,加之与他交手后确信此人完全不是自己对手,轻功也不如自己,不用担心他逃跑,于是便收手,沉声问道:“有话快说,说完了跟我回去见掌门!”
“哈哈,李沧行,刚才是你这辈子唯一能杀我的机会,可惜你错过了,这只能怨你自己。”这人说着突然抽出了背上的大刀。
李沧行心中暗自冷笑,以此人的拳脚功夫,刀法未必能高明到哪里去,当下也抽出长剑,出手就是武当的夺命连环剑法,他不想在这人身上浪费多少时间,只想速速将其打倒后,再去与火华子联系。
身子刚离地时,突然只觉对面一阵如墙一样的刀气扑面而来,顿时就把自己周身笼罩在一片寒光之中。
李沧行心中大惊,顿时使出夜战八方,不求有功,但求自保为先。
只听外面叮叮当当的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隔着重重的刀光剑气,李沧行骇然发现那蒙面人竟然是立在原地,而刀则在空中飞来飞去,不停地向自己前胸后背的各个要穴进行攻击。
如此这般挡了一炷香的时间,李沧行已经浑身汗透,防护的圈子也缩小了一半。耳边只传来那蒙面人得意的笑声:“李师弟,愚兄这招小楼一夜听春雨使得如何?还请指正。”
李沧行听到这话猛得一惊,这小楼一夜听春雨乃是三清观至宝六阳至柔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