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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起,如此这般,飞出两百余步之后,稳稳地落在了那条已经拐弯,消失在瑞王等人视野之中的画舫船头。
那名一袭蓝纱,宛如仙子般的女子放下了唇边的竹笛,略一皱眉:“大爷,你怎么可以直接跳上这条画舫呢?”
应千求上下打量了几眼这句女子,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灵动之色,我见犹怜,就像她那温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一样,不过应千求的心里还是写满了警觉,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缝着金线的锦袋,放在手上掂了掂,里面银两相撞的声音清晰可闻,他说道:“我家少爷看中了姑娘,想请姑娘前往一叙,研讨音律。”
那女子格格一笑,素手轻掩红唇,笑不露齿:“看来你家公子是外地人啊,不知道这秦淮河的规矩,现在是上午,可不是晚上姑娘们出来接客的时间,我们父女只不过是在这里练习罢了,也不知道,会给你家少爷看中呢。”
应千求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么说来,你们上午是不接客的,对吗?”
一个略响苍老的声音响起,站在船尾的那个梢公,半个脸隐藏的斗笠的阴影下,几道长髯在胸前飘舞着,只有一双精光闪闪,清澈明亮的眸子看着应千求,缓缓地说道:“客官,一般来说,规矩是这样的,但是,我们父女二人也是外地新来这秦淮河的,也不知道还会在这里呆上多久。”
“我看你家少爷,应该是颇通音律之人,与小女也算是有缘,所谓择时不如撞时,若是你家公子有意与小女探讨音律,那可以移步前面乌衣巷边的水榭,小女在那里焚香摆琴,与你家公子共同探讨,若是你家公子能说得出小女所吹奏的曲律,小老儿分文不取!”
应千求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之色:“不可以就在这河道上吹奏吗?刚才不是挺好?若是你们肯跟我们回去,那必有重金相谢。”
梢公笑着摇了摇头:“我说过,我们是外地人,不讲这些秦淮河上的规矩的,我家小女卖艺不卖身,只想求个通音律的有缘人能一起探讨,你家公子若是有心,自可前来,若是不来的话,我父女二人也不强求。”他说着,一撑篙杆,船身一动,向前而去,应千求的身形腾空而起,轻轻地落到了一边的另一条船头,冷冷地看着这条小船越去越远。
半个时辰之后,应千求跟在瑞王的后面,坐在一条租来的大船船头,已经到了乌衣巷的附近,那条熟悉的画舫,被系在一块青石桩上,稳稳地停在船边,而一丝淡淡的兰花香气,沁人心脾,远处的一处孤零零的别院处,悠扬的竹笛之声如天籁之音,慢慢地飘了过来,而那个一身斗笠蓑衣的老船家,则持着长长的竹杆,立在那门口。
瑞王迫不及待了,也等不及船停稳,直接就跳上了岸,几个护卫赶忙跟上,应千求低声道:“少爷,这里透着点古怪,还是让属下先查探一下的好。”
瑞王不满地摇了摇头:“有什么好查的?一个老头和一个女子也让你们这么担心,这里可是南京城,不是荒郊野外。”
应千求本想说这处院子透着一股荒凉,和其他的那些院落隔得太远,而且那院门之中也是烟雾缭绕,看不清虚实,可是瑞王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径直走向了那院子,十余个护卫相互看了一眼,也都快步跟上,走到门口时,那艄公突然伸手拦住了院门,说道:“各位,请别这样进去。”
瑞王的眉头一皱:“又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在这里品茗听笛的吗?”
艄公微微一笑,一指应千求等人手里提着的刀剑等兵刃,说道:“这些爷们手里都拿着家伙呢,小女是个弱女子,看到这些个杀人的家伙,会害怕的,公子既然有兴致与小女探讨音律,那就不应该坏了这气氛嘛。”
瑞王哈哈一笑:“这是自然,应护卫,你们都留在这里,等我好了。”
应千求的脸色一变,急忙说道:“不,少爷,保护您的安全,是我等的职责所在,万一出事,我们是百死莫恕啊,请一定要让小的跟在身边,至少,您要在小的视野之内才行。”
瑞王不满地勾了勾嘴角:“怎么,我一个堂堂大男人,还会给一个小女子给害了吗?你们小心地过了头吧。”
应千求摇了摇头,沉声道:“若是少爷执意要进去,也请让小的随行,小的可以不带兵刃,我想这样不至于惊吓到姑娘吧。”
艄公笑着点了点头:“理应如此,那就请二位入内吧,小女恭候多时了。”
瑞王迫不及待地跨进了那小院的门,烟雾缭绕之中,循声而去,走了百余步,过了两进院子后,隐约间只见后院的一处长满了长草的小亭之中,一个蓝衣仙子般的伊人,樱口轻轻地触着竹笛,那动听的旋律慢慢飘来,瑞王哈哈一笑,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在下朱昌,仰慕姑娘的才艺,特来与姑娘一会。”
那蓝衣女子放下了手中的竹笛,当她站起身来的时候,应千求的脸色一变,因为他分明地看到这女子手中拿的不再是竹笛,而是一柄寒光闪闪,剑身上有七颗星星的长剑,而她的明眸中神光一现:“应大人,小女子想要跟你讨教一下你那驰名江湖的飘花神掌。”
第1587章人质交换
半个时辰后,何娥华的七星宝剑,就这么架在应千求的脖子上,押着他和瑞王两人,走出了这小院的大门,耿少南的脸上仍然粘着那些胡须,在他的脚下,外面的十余名锦衣卫士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站在他身边的两个人的手还按在刀剑的剑柄之上,却如同泥雕木塑一般,给点了穴道,除了眼珠子还能转几下外,根本不能有任何的行动了。
瑞王看到这场面,吓得魂飞魄散,他的裤子上破了两个洞,那是刚才应千求拼命缠住何娥华,想要为他翻墙而走创造时机,可惜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墙头都扒不住,除了把自己的裤子上给拉出了几个洞外,一无所获,也就是两百多招下来,何娥华的两仪剑法制住了应千求,把这主仆二人同时押出了大门之外,而耿少南也是在里面过招的同时突然出手,制住了所有留在外面的锦衣卫,连一个逃跑报信的人也没有。
应千求的脸色铁青,看着耿少南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由于耿少南和何娥华极少在江湖上行走,而他刚才见到的两仪剑法又是武当派不传之秘,所以即使失手被擒,他也没有看清楚这一男一女的来路,加上何娥华为了掩饰身份,故意还用了不少别的门派的招数,更是让他不知所以了。
应千求咬牙切齿地说道:“二位布下这样的局,又有如此身手,想必不是无名之辈,你们这样乔装改扮,这样把我们拿下,究竟想要什么?如果想要钱的话,说一声就是,我们自当送上。”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应大人,你在江湖上可是大大地有名,东厂四虎之一的落英神剑,就算是这样乔装改扮,也是会给人认出来的,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巫山派的人,今天本来是要去劫法场的,但是昨天夜里突然发现了你们的行踪,所以我们临时改变了主意,有瑞王殿下做人质,想必金不换是不敢不放人的。”
应千求的脸色变得惨白:“原来,原来你们一直就盯上了我们。”
耿少南哈哈一笑:“这只怪你们行事太高调,本来身边没多少高手,就应该多少收敛一点,可是还是这样拈花惹草,这可是你们主动给我留的机会。”
应千求的脸上汗珠子一颗颗地涌现,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要用王爷来换屈彩凤?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王爷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能跟一个女贼首来换?你识相点,就放了王爷,我们这些兄弟留在这里当人质。”
何娥华与耿少南相视一眼,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应大人啊,你这才能不去做商人,实在是太可惜了呀,就你们这些东厂卫士,金不换就是全舍掉也不会眨一眨眼睛的,就像你们东厂的四个前任堂主,给击杀之后不就是轮到苗飞虎接替了吗?你要是死了,也很快有新人上位的,锦衣卫和东厂最不缺的就是追求荣华富贵的江湖败类了,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应千求的脸微微一红,瑞王吓得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二位侠士,侠女,只要你们肯放了本王,本王什么都答应你,本王现在就可以下令,放了屈彩凤。”
耿少南冷笑道:“瑞王殿下,你可不要太想当然了,现在金不换和陆炳都不知道你在我们手上,他是不会这么容易放人的,再说了,你是陆炳的手下的护卫中出事的,金不换说不定还乐得见你死呢。”
瑞王厉声道:“不可能,本王如果出事,陆炳和金不换都别想活了,杀一万个屈彩凤也没用。”
耿少南点了点头,双指一点,解开了应千求身上的穴道,冷冷地说道:“应大人,就麻烦你跑一趟,去给陆总指挥和金公公传信吧,记住,不要给我们耍花样,只有你们放了我家少主,我们才会放了瑞王。在刑场那里,可有我们的眼线。”
应千求恨恨地说道:“两边相隔太远,我们要是放了屈彩凤,你们若是再次对瑞王殿下不利,那又怎么办?”
耿少南微微一笑:“那是你们要考虑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如果你们打定主意想用瑞王的命来换我家少主的命,那我们也没话说。记住,在这里,我们会等你们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不来,休怪我们翻脸无情!”
应千求咬了咬牙,狠狠地剜了何娥华与耿少南一眼,说道:“你们两个,我一定会记清楚你们的脸的!”
他说着,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跑,几个起落,身形就消失在了河道的另一边,甚至连几个手下也不看一眼了。
瑞王长舒了一口气,正待开口,耿少南出手如刀,在他的脖子上重重一切,他只觉得两眼金星直冒,转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
何娥华微微一笑,抹了抹粉脸,两枚画上去的痣应手而没,显得更加清秀美丽了,即使是耿少南,也看得微微一呆,转而笑道:“师妹,你若真的是来这秦淮河上,也肯定是个花魁啊。”
何娥华的粉脸一红,没好气地啐了一口:“大师兄好过份,怎么能把我跟那些不正经的烟花女子相比。”
耿少南笑道:“是的,完全没的比,你看,就连瑞王这样的色中饿鬼,也在一众秦淮女子中,一眼就看中了你啊,本来我还挺担心你不够妖媚,吸引不了这些公子哥儿呢。”
何娥华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竹笛:“主要是我的笛子吹得好嘛。大师兄,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吹给你听,好不好?”
耿少南看着这枝竹笛,突然想到了那天何娥华看徐林宗的眼神,心中一下黯然起来,神色也微微一变,何娥华秀眉微微一蹙:“大师兄,你想到什么了吗?”
耿少南调整了一下心情,说道:“没什么,我们还是赶快收拾一下,把瑞王绑到院子里,然后迅速撤离吧。”
何娥华奇道:“就这么走了?不等他们拿屈彩凤来换吗?”
第1588章陆炳现身
耿少南微微一笑:“他们怎么可能把屈彩凤押到这里来交换,这一路之上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陆炳和金不换一定会把屈彩凤押回大牢,然后带着大批手下来这里营救瑞王,如此一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半路伏击他们的运送囚犯的车队了,师妹,你想想看,金不换是在瓮城监斩那屈彩凤,可是陆炳的人又在哪里呢?他不来保护瑞王,显然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何娥华点了点头:“是啊,本来我们的计划还是要联手对付没有武器的陆炳呢,结果只有应千求在保护瑞王,倒是省了我们许多事情。”
耿少南的神色严肃起来:“如果他在倒是好办,我想以我们的功力,联手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陆炳,还是有胜算的,但他现在不在,就增加了变数,事不宜迟,我们现在要赶快去救屈彩凤。”
何娥华的小嘴嘟了起来:“哼,又要救那个凶巴巴的女人了,我一点也不高兴。”
耿少南哈哈一笑:“我们救的不是她,而是武当,屈彩凤的巫山派现在四面楚歌,我们武当接下来在保护太子的战斗中位置也不妙,也是要正面对付锦衣卫和东厂,现在不宜竖敌过多啊。”
何娥华微微一笑,如春花般灿烂:“好了,不用多说了,大师兄,咱们这就出发吧。”
一个铿锵冰冷的声音缓缓地响起:“耿少南,何娥华,你们就这么想走吗?”
耿少南和何娥华的脸色大变,抬头看去,只见身后的小院一处荒宅的顶上,站着一个红衣黑袍的大汉,气势辛苦,脸上黑里透红,双眼如电,钢髯猬立,可不正是锦衣卫总指挥使陆炳?!
耿少南的心猛地一沉,出手如电,一下子拉住了刚才瘫在地上的瑞王,沉声道:“陆炳,你再敢乱动,我现在就杀了瑞王,你就等着给灭族吧。”
陆炳哈哈一笑,抱起臂来:“杀吧杀吧,反正这个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