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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战之上,是我的错,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大师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
耿少南认真地看着何娥华的脸,正色道:“师妹,你记住,如果这回我再次像上次那样,落入敌手,你千万要以大局为重,不要管我一个人的死活,要回来向我师父求救,任何时刻,武当的大局为重,胜过我们个人的生死!”
何娥华认真地点了点头:“大师兄说得对,师妹记下来了,请你对我也是一样,万一我有危险,大师兄也要以大局为重,不要为了我一个人,坏了武当大事。”
耿少南笑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师妹早点休息吧,明天开始,我们还要好好训练师弟们呢,现在为了保密,还不能把锦衣卫和东厂来犯的事情告诉他们,但是阵法和合击之术,这几天要强化训练才是。”
何娥华突然冲着耿少南作了一个鬼脸:“好啦,大师兄,我知道啦,现在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今天谢谢你开导我,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明天见。”
她说着,一阵风似地奔向了自己的小院方向,从何娥华那轻盈的脚步,舒展的动作,就可以看出,这会儿她已经放下了所有的心结,尽管天空一片黑暗,但她的心里,应该是充满了阳光,一片蔚蓝。
耿少南默默地看着她的倩影消失在了远处,轻轻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师妹,这回若是我能胜过徐林宗,你会正眼看我吗?你现在高兴了,可你是否知道,我这颗心给伤成什么样了?”
一阵微风轻起,桥上的一块土疙瘩落下,掉进了溪水之中,一轮明月被这块石疙瘩砸得粉碎,四散而落,一如耿少南现在那颗受了伤的心灵,他摇了摇头,神色变得坚毅起来,转头就向着另一个方向,自己的房屋方向走去。
澄光道人的身形悄悄地从一边小岗之上,一处小树林中闪现出来,与他一起出来的,是一个婀娜的倩影,冲天马尾,烈焰红唇,身形高挑,有着天使的面容和魔鬼的身材,可不正是巫山派的新任朱雀堂主孟彩珠?
澄光道长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少南对何娥华用情太深,以至无法自拔的程度了,这回的大战,我看他很容易为情所困,一败涂地,我还得助他一臂之力才是,朱雀,我需要你这回帮我做一件事。”
朱雀刚才一直怔怔地看着耿少南离去的方向,没有反应,直到澄光道长扭过了头,冷冷地看着她,才清醒过来,连忙抱拳道:“属下谨听恩主吩咐。”
澄光道长的眼中杀机一现:“趁着陆炳和金不换都不在,给我杀掉瑞王!”
第1626章武当总动员
八月十七,武当,真武大殿。
朝阳的第一抹光辉射在了这个广场之上,每个武当弟子的脸上都是流光溢彩,这几天的高强度训练,让大家都有些疲惫了,可是昨天不知为何,负责训练的大师兄耿少南和小师妹何娥华,又让大家休息了一天,今天一早,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这里,一个个丈夫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经过了昨天一天的休息,人人都可谓精神饱满,毫无倦意。
紫光真人,黑石道长和澄光道长三人,缓步从大殿而出,都站在了真武大殿的台阶之上,所有的弟子都心中一凛,三老同时现身,差不多只有每年武当大会的时候才会有,今天并非任何节日,却是三人同时出现,让他们都意识到,将有大事发生。
紫光掌门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各位武当弟子,今天召集大家在此聚集,是要向各位宣布一件事情,十天前,巫山派掌门屈彩凤,向我们武当三老下了战书,约我们三人,在清溪谷挑战,一决两派的恩怨,我们已经接受了这个挑战,今天将由我紫光,还有黑石道长前去迎战屈彩凤。”
此言一出,场内众弟子一个个都相顾失色,不过这个战书已经下了十天了,有些弟子也已经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这个消息,并四下流传,这两天耿少南加大了训练量,很多人也知道此事一定与这次挑战有关,所以虽然一个个脸色有变,但算不上是非常吃惊,大家的心里都默默地开始祈祷,今天的一战,武当千万不能输!
紫光掌门说到这里,一挥手,从大殿的阴影中,缓步走出一人,这下所有人都张大了嘴,说不出话,要是说刚才决战之事还多少有些心理准备的话,可是徐林宗的出现,却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已,有些弟子都叫了起来:“徐师兄,你,你怎么回事了?”
可还有些弟子却是一脸不屑地看着徐林宗,一些杂音轻轻地响起:“他不是退出我们武当了吗,怎么还有脸回来?!”
紫光道长沉声道:“各位弟子,稍安勿躁,这次屈彩凤挑战我们武当,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她和锦衣卫,还有东厂勾结,设下了这条毒计,由她来引开我们武当三大长老,而锦衣卫和东厂则趁虚而入,一举灭我武当!”
所有的弟子全都又惊又怒,不少人骂了起来:“该死的妖女,天杀的锦衣卫和东厂走狗,我跟你们拼了!”
“师伯,弟子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保护武当!”
“只要有我一口气在,一定不会叫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上山一步!”
紫光真人很满意大家的这种气势,点了点头,说道:“各位弟子,现在我们武当已经无路可退,只有分头应战,我和黑石道长去清溪谷赴屈彩凤之约,而你们所有人,要服从澄光道长的指挥,现在由澄光道长来宣布作战计划!”
澄光道长点了点头,走上前来,沉声道:“武当存亡,在此一战,各位武当弟子,你们中有些人是官家子弟,并不需要在这里作无谓的牺牲,如果有人现在想离开,贫道绝不强留,请便!”
山风呼啸,吹拂着每一个武当弟子的衣袂,却是没有一个人离开,澄光道长微微颔首,说道:“很好,留下来是你们每个人自愿的选择,那就需要每个人都尽力,奋勇杀敌。现在山上一共有六百七十四名弟子,除去掌门真人和黑石道长外,还有六百七十二人,我现在宣布,贫道率七十一名弟子镇守大殿,而四大弟子各率三百名弟子,兵分两路,分头迎击东厂和锦衣卫的大军。”
一个弟子奇道:“徐师……徐少侠离开武当之后,就只有三大弟子了,哪来四大呢?”
紫光道长平静地说道:“前日里徐林宗来报信的时候,我就把他重新收归门墙了,现在他仍是四大弟子之一,但不再是以前的掌门弟子,大家切记这一点。”
所有的弟子都拱手行礼应诺,澄光道长继续说道:“左路由耿少南和何娥华率领,沿青松道下山,迎战东厂人马,右路由徐林宗和辛培华领队,沿黑水道下山,迎战锦衣卫人马,大家要利用好武当的机关消息,层层阻击,节节抵抗,如果需要支援的话,就发信号箭,贫道会率大殿人马居中接应!”
紫光道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澄光道长的布置,大家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很好,现在就由耿少南和徐林宗分别挑选弟子出发!”
武昌,黄鹤楼。
瑞王的心情很好,今天是个好日子,那个总要和他作对的武当,就快要完蛋了,有能在东厂以一当千,击毙数百高手的屈彩凤挑战武当三老,加上东厂和锦衣卫倾力而出,陆炳和金不换都拍胸脯打包票,这次肯定能消灭武当,武当一灭,太子一系的江湖上最大的支持者就没了,皇位自然是唾手可得,想到这里,瑞王就不免喜笑颜开。
瑞王到了武昌之后,每天早晨都会到黄鹤楼里登高远眺,不知为何,那天在秦淮的时候,那个据说叫何娥华的武当女子,假扮的那个歌妓,一直让他念念不忘,虽然瑞王身为王爷,阅女无数,但如此美丽脱俗,不带任何风尘之气的女子,宛若空谷幽兰,却是他从没有见过的。
而在何娥华打倒应千求的时候,那动静相交,柔性十足的剑法,以及那柔美的身姿,更是让瑞王做梦的时候都能流下口水,他已经下了严令,这次攻打武当,一定要生擒何娥华,如果能得到此女,那就算不当皇帝,这辈子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瑞王想得出神,突然,一曲悠扬的琴声缓缓地响起,他的脸色一变,这琴声不是别的,正是那天何娥华在船头吹奏的那曲笛曲,虽然变成琴律,但他仍然能听得出来,他的脸色一变,抬头看去,只见黄鹤楼顶香烟枭枭,一缕幽香,隔空而下,似是有人在楼顶抚琴。
第1627章小楼艳遇
瑞王身边的护卫们纷纷拔刀而出,应千求挡在了他的身前,这回应千求被留在瑞王身边,负责他的人身安保,尽管对于这个任性王爷游山玩水的需求,应千求是极力想反对的,但现在他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稍有异动,就要排查了。
应千求沉声道:“来人,把楼上抚琴的人赶走,怎么搞的,这黄鹤楼一向是主公(瑞王隐瞒自己的身份,在外只称主仆)包下的,为什么还让别人上楼,楼主何在?”
一个胖胖的楼主连忙跑了过来,一边赔着笑脸,一边说道:“不好意思啊,应大爷,你们包这楼,每天只是上午的这几个时辰,我们黄鹤楼小本经营,也不可能在除了这段时间外,不做生意了嘛。那个客人昨天晚上就在这里了,她也是包了一整夜,现在离辰时还有小半刻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我这就叫她离开。”
应无求冷冷地从怀里摸出一锭大银,足有十两,扔给了楼主,说道:“今天这楼我们全包了,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接近,这钱应该够你一天的开销了吧。”
楼主心花怒放,一下子把银子揣进了袖子里,不停地点头道:“够了,足够了,我这就去叫她走,二子,快点把歇业免客牌拿出来,快。”
瑞王却是突然一摇折扇,说道:“且慢,刘老板,你说楼上抚琴的,是一位姑娘吗?”
那个姓刘的楼主回头道:“不错,是个妙龄女子,蒙着面纱,二十许人,看起来水灵水灵的,只带了一个丫环,从昨天晚上戌时就来了,一直在那里弹琴,也不说话,透着股子奇怪。”
瑞王哈哈一笑:“闻律识人,这曲子很特别,本公子想要向这位姑娘讨教一二,应护卫,陪本公子上楼看看。”
应千求的眉头一皱,心中暗暗叫苦,暗道这瑞王实在是色胆包天,上次差点命都弄没了,这回又旧病复发,他说道:“公子,连刘楼主都说了这女子透着股子奇怪,我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天下女子千千万万,何苦在这外面,去见一个陌生女子呢?”
瑞王的脸色一沉:“怎么,你还想教训本公子不成?反了天了!”
应千求连忙说道:“不不不,在下不敢教训公子,只是护卫公子的安全,是属下的职责所在,不敢懈怠。”他看了看这黄鹤楼,说道,“这楼太狭窄,楼上又高,万一是刺客,我们这么多人没法救援的。”
瑞王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本公子的行踪,无人知道,哪会有人来刺我,再说了,这楼这么高,刺客又怎么逃得了?”
应千求咬了咬牙:“公子,小心使得万年船,如果是上了楼,那我们这么多人,最多跟您上去两三个,是无法护卫的。”
瑞王不满意地摆了摆手:“你们两三个大男人,武艺高强,难道还对付不了两个弱女子?那朝,那我们家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应千求叹了口气,说道:“那请公子千万小心了,至少在楼上,千万不要接近这个女子。”
瑞王笑道:“本公子自有分寸,前面带路。”
那刘楼主连忙引着瑞王向楼上走去,而应无求则带了三名武艺高强的护卫,紧随其后,上得楼后,只见靠窗的一角,正坐着一名身形婀娜的女子,轻纱薄罗,秀发如乌瀑,凝脂般的肌肤,在紫色的薄纱之下若隐若现,而那香炉里焚着的香烛,透出一股子异样的气氛。
瑞王的两眼都在放光,这女子的举手投足间,都有一丝难言的媚态,充满了让男人血脉贲张的诱惑力,他不自觉地咽了一泡口水,喉间不由得“咕”了一声。
那女子一下子停住了手中的琴音,回头一看,只见一汪秋水般的明眸,如那楼外奔流不息的长江,风情万种,她的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轻纱,但光是看这脸形,还有那眼睛和皮肤,就能看出这是一位绝色的女子,一对娇艳欲滴的红唇,从轻纱之下若隐若现,端地是樱桃小口,她轻掩红唇,“啊”了一声。
一边的丫环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模样颇为清秀,扎着两只羊角辫子,冲着刘楼主沉声道:“你这楼主好生无礼,收了我们的钱,答应了包我们一整夜的,怎么还带着别的男人上楼来?”
瑞王哈哈一笑,晃了晃折扇:“不关刘老板的事,是本公子听到这琴音颇为美妙,想要一睹抚琴之人的容颜,这才上楼一见的,在下朱佑长,京师人士,想向姑娘讨教一二,这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