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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路过此地,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嘿嘿嘿嘿。”
夜吹翻了个白眼,其实这种好事他也想啊,只不过大多数受邀的仙君仙王都是盛装打扮,结伴而行,倘若真的在他们身上打主意,要是不小心被捅出去,只怕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此事再议,还是等等看师妹那剑道师傅六剑真君的消息吧。”夜吹用手指敲着桌面。
六剑真仙亦是攻玉仙州赫赫有名的强者,若他受约而来,再带上苏瞳这个弟子便是名正言顺的。至于众人……一个体内乾坤就已足够。
就在此时,原本雪霁初睛的天空却突然灰暗下来,像是风雨欲来一样层云堆砌,云后传来滚滚雷鸣。
“那就……牛肉和烧酒吧。”本来想离开的剑客一见天气变得恶劣,便不再那么倔强,在堂内温暖的地方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并把随身携带的剑解开放在了桌前。
正与众人大快朵颐的苏瞳,猛地抬起了头,她敏锐的神识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目光拉得极远,先是惊讶而后似有怒意从眸底升起。
“老板,结账!”大声拍了拍桌子,苏瞳突然把剩下的食物收入袋里,径直站起身来。
“干什么,我还没有吃完!”浑敦哼哼地就扑上来扒拉苏瞳的口袋。
“有得忙乎了。”苏瞳扯着小猪的耳朵,将这肉球从凳子上拖了下来。
“哎!来了!”小店老板点头哈腰地推开门,一枚龙眼大小的宝石就在他开门的刹那落入了他的怀里,捏着这散发璀璨光芒的珠子,原本笑盈盈的老板立即愣在了原地,连送客的那套词都丢到了水沟里。
剑客抬头,立即看到了一群传说中的“黄鼠狼”,他们之中有个头极高的红皮肤汉子,只不过双颊消瘦,一边迈步还一面双手捧着半只肉翅,囫囵吞下一转眼拉出嘴巴的就只剩下骨头。
他们面黄皮瘦,如同大病初愈,其中也有一个剑客,不过剑上无鞘,武器被当成了叉子,上面串着一串烤雀,汪汪的油顺着剑峰朝下滴落。
他们簇拥着一个女子,女子双手还拖着一头活着的猪仔,看样子似还没有吃够,随身携带粮食养大了食用。
剑客立即狠狠地打了一个寒战,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吃相不堪的浪人。
“喂!剑客之魂便是自己手里的武器,你以剑串鸟,沾染油污,实在是亵渎了剑道,赶快把它擦干净!”
实在是看不下去,剑客一面朝着韩文投以轻蔑的目光,一面珍惜地用手擦拭自己宝剑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说我?”韩文还手捧两个骨棒猛吃,一抬起头来,满下巴都是油光。
“正是!”剑客孤傲地抬起了自己的下巴。
“我自己的剑,想用来干什么就干什么。”韩文耸动着自己的腮帮子,一点也不在乎对方的说辞。
“像你这样的家伙,根本不配带剑!”剑客显然被韩文的态度击怒了,突然一把抽出自己雪亮的虎吞长剑,利落向前一指。“让我好好教你,什么才是剑正确的用法!”
“我才不要。”韩文捂着自己剑上的烤雀。“打成碎肉就不好吃了。”
这没出息的回答令剑客哭笑不得,一时之间都失了教训对方的兴趣。看来对方的确没有剑客之心,不过就是一个将宝剑当成装饰品的庸才而已。
“可惜可惜,虽然每个人都正活着,却层次不同,就像林有高木,也有衰草,你见水洼,我见远山。”
意兴阑珊,剑客缓缓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温过的烧酒,缓缓吐出一口冷气,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他三岁习剑,五岁战敌,十岁成名,又经十年已天下无敌,却无论何时他都牢记着师傅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持剑立世,正身,正影,正心!
人之所以能超越先天的束缚释放不可实现之潜能,完全是因为坚定的信仰。
唯有自律与自省,方能令自己达到一术极致,像那种吊儿郎当的混子,一辈子都是一个混混,永远不可能有什么出息。
“他嗤笑我!”韩文听到了对方鼻子里传出的轻嗤声。
“所以呢?”苏瞳好不容易才将小猪夹在自己的胳肢窝下,这才回头看了一眼韩文。
“没有所以啊……哈哈哈哈!”韩文将手里的骨头朝后一抛,又从剑上取下一只烧雀塞到了嘴里,然后大笑着追上了苏瞳的脚步。
“师妹,有什么对不劲?”夜吹也嗅到了风中不同寻常的气息。
“你们看看就知道了。”苏瞳的表情变得阴沉了一些,众人说话之间通通御空而起,雪地上甚至没有留下半个足印。
“这个?不好看!”
星空中正行走着一位落单的仙君,他坐下一头红色的狮鹫极为威武,火羽金爪神俊非凡,而端坐在狮鹫背上的少年却更加光芒闪闪,凤冠由整块阳绿碧玉雕刻而成,一身华服在光照的不同角度呈现出不同的流彩,若仔细分辨,似乎由什么蝶类轻盈的鳞翅撺掇而成。
脚上飞星靴纹花镶珠,腰上三色琉球飘摇。再怎么平庸的模样被这吓死人奢侈的装扮一衬托,都顿时显得非凡起来。
此刻他正捏着一个少女细嫩的脖子,丝毫不在意其双眸内涌出的泪水和哀求,在细细打量少女容貌却觉得不满之后,便用力地一掐,将少女的脖子捏断弃到身后。
“又是一株废物!”
在少年的冷哼声中,死去了少女化为了一株折断的仙草。
“再来,我就不信种不出绝色来,既然要去封仙大典那种盛会,本少的随从可不得丢脸!”
他环看四周,表情似有不满。
“浪费我不少仙种,可能与此地仙力瘠薄有关,可是封禅台附近的星区都是这样荒凉,何况只有这里仙迹稀少,没有人发现我在做些什么。”
“咦,那里有枚资格勉强达到天灵级别的修真星,让我看看……”少年举目远眺,目光内终于有了灼热。“不错不错,最厉害的仙者不过二品金仙,根本不会打断本少的游戏。”
笑嘻嘻地从指间弹出一枚类似花种的东西,那碧绿的种子如飞梭一样“嗖”地击入修真星大地,在星上生活的百亿苍生依旧各忙各的活,甚至于被少年观望到的那一两个二品金仙都没有知觉。
一秒,两秒,三秒……
少年坐在狮鹫背上无聊地甩着腰带上的流苏,然就在他数到五时,被种下碧种的星辰突然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响,刹那开裂!
第325:杀我?
一时之间洪水海啸便拍岸而起,冲垮了被种花之星千年以来积淀的所有人工建筑。
大地陷落,无数凡人在劳作或睡梦中死于地震与洪流。只有一位二品小仙鼻青脸肿,一脸慌张地从正在毁灭的星乱下成功飞起。
他震惊且愤怒地打量乘坐狮鹫的少年,但少年阴着脸,从嘴里狠狠地吐出一句话:“你也逃不出去。”而后巨大的狮鹫便一爪抓向受伤的金仙,将他圈禁于爪笼里。
无数生灵死难,在少年耳中听来犹如蚁穴之溃于无声,只有那被俘的金仙看着自己家乡一夕而灭,眼中流下滚滚血泪,直至此刻他都不知道灭顶之灾从何而来。
而后他看见,一株奇异的仙草自分崩的大地升起,它如美玉般剔透的茎干内浮动着繁杂的仙文回路正不断自死亡的修真星内掠夺生机与养分,以一星之殁为代价,迅速生长勃发。
金仙看得睚眦欲裂,然那疯狂滋长的植物很快便历经发芽抽穗开花结果……最后一枚初樱之红的果实,沉甸甸地坠落在少年面前。
“让本少看看你的脸。”
少年野蛮地撕开花苞,从其中拖出一位刚刚成形的花灵。
百草幻化花灵,本来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稀有美丽而精致,就算是苏瞳那种唤醒草童的自然禁法,也需要悉心培养,百年指教才终成真灵,然此少年手中碧种,却不知道被施以了何种手段,可以瞬息造灵,不过代价之巨大,也令人望而胆寒。
初生花灵,灵性尚且懵懂,连语言都不会表达,在酣梦间便被人粗暴地一手扼住了脖子,光溜溜从温床里拽出。
“怎么还是这么的丑?”
看着花灵还没有长开的脸,少年一脸的不悦,虽然其创造过程简单,但这些碧种代价却极为高昂。
“不配跟在本少身边,垃圾。”手指又在用力,顿时勒得花灵泪水直溢,虽然对这个世界还一无所知,但至少初生的花灵还能感觉恐怖与害怕,她对这个世界的第一感知便是黑暗与绝望的,所以缓缓失神的眼中,有一抹怨色掠过。
终于明白这衣饰金贵的仙君少年为何灭星,原来不过是为了陪养美艳的花灵随从。
想到自己的故乡居然因为这种荒诞的理由而被灭绝,被囚在鸟爪下的二品小仙便气得双眼发黑,再看那刁蛮的仙君,在以星养草之后又因花灵容貌不属绝色而弃之敝履,他更胸闷气短,有一种肺叶炸开的感觉。
“只剩下三枚种了。”少年将手里折断脖子的少女丢到身后,而后从袖里掏出三枚碧种。
“我本来想要六对侍女,现在看来,能有一双已是不错。早知道应该从家里便带些女奴出来,下次再也不贪有趣买这种花灵种了,强行催生的残次品,不是长相不佳就是生命期短。”
少年一边玩弄着手中的种子,一面再次抬头打量星海,最后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枚修真星上。
“那星辰上也算有些灵气,就是它吧!”
拍拍狮鹫的屁股,少年迅速越过星辰爆炸的余波,向新的目标袭来。
“去!”
轻弹指尖,又是一枚花种无声向大地坠落,然在此时,层云之下突然踏出一位女子,轻扬右手,便将那枚象征着死亡的种稳稳地握在了手掌里。
“咦?”少年揉了揉眼睛,之前并没有发现中选星辰中还有这么多仙修。
*人御空而起,不过从黄叽叽的脸色和破烂的衣服上可以看出,这群家伙并不是什么人物。
“多谢道友为我捡回掉落的花种。”少年蹙眉之后,突然换成了笑盈盈的表情,伸出白静手掌,看向苏瞳的眼睛。
“他是刽子手!他要灭星!”被狮鹫囚困的金仙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尖声惊叫起来,想要提醒苏瞳等人或逃或战,一定不要让这披着人皮的恶魔抢了先机。
“这位是我的随从,路上受了刺激,爱说些胡话。”少年依旧面不改色,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一样。
众人暗暗吃惊,不过以他们目光之极,的确可见不远处正有一枚灵星正在坍塌,滚滚硝烟散出,光火泼洒,城池焚毁,看上去的确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
“我信你。”苏瞳一脸冰寒。
她的神识的确比所有人范围更广更加敏锐,但待她心有所感时,殒星飞尘已令她所在的星球风云色变,逝者不能再生,此刻她除了心痛和愤怒之外却是无计可施。所以她才会在店里匆匆结账,带着众人飞出星外拦截又一次灾难的上演。
“真没意思。”少年的笑脸迅速垮了下来,眼中闪过一道与其外表完全不匹配的阴毒。“早知道就不留你当我狮鹫的食物了,没想到快死之人话还这么多。”
对抖露真相的二品小仙瞥去一个不屑的目光之后,少年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向苏瞳。
“怎么办呢?是乖乖给本少让开,还是与你们的星球一起化为灰烬?算本少走眼,没想到此星还孕育出了不少的仙修,看来仙缘非凡,想必这一次一定会种出合我心意的花灵。”
他那傲慢的语气和态度简直让人拳头发痒。
“为了种花,所以就杀人?”逐日仙王嗅到了虚空中死灭的气息与血的咸腥,怒目圆张已控制不了心中的怒火。
这种年青嚣张的二世祖,苏瞳见得多了,只有极为显赫的家族与没有规矩的家教才会量产这等自负狂妄的害虫。
“对啊,能成为本少的花肥,自然是他们的幸事,不然呢?你杀我啊?”少年一阵张狂的大笑,拍起自己的胸膛对众人轻蔑地说道。
他父亲此次乃是封仙会的主角之一,不但与封禅台域主弦尘关系笃深,而且马上会被大仙皇们亲自册封为王,届时掌管一界,权焰滔天,他身为仙王强者的独子,莫说灭几枚仙力贫瘠的小星了,就算是做了更恶劣的事情,都绝对不会被追究责任的。
道理?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你说什么?”本来对这些打抱不平的俗事向来不感兴趣的浑敦突然在苏瞳的胳膊下僵硬起来。
“杀我!”少年的笑无比真诚,露出雪白的牙齿,那张脸着实会让许多人提不起厌恶。“要是你们强过我,我也可以当你的花肥哦。
然他不知,自他嘴里说出的这两个字,正是眼前这群好不容易逃离“魔窟”的“歹徒”们心中最碰触不得的两个字。
这一张一闭的音节,令人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