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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龙,同时考验仙君们的眼力,其它九箱诸宝,皆不比我祖龙身份尊贵!”
“我告诉你,现在放在你眼前的便是人生中最大的机会!是若将我放回龙族,你将得到远比一宇封王更丰厚的回报!”对苏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祖龙妄图用尽自己一切力量留下苏瞳的红票。
“你大概去过南星升天井吧?”苏瞳保持着自己的微笑,双颊升起两团酡红。
“啊?你又知道?”连续两次被人看破,祖龙突然觉得眼前的小姑娘有些厉害,不过之前被锁在箱子里,它根本看不到君战的场面,不过想必这种细胳膊细腿的女君,只是运气好才留到最后来的吧?
“云泰认识吗?云泰星记得吗?”苏瞳突然瞪起双眼,亮出了自己锋利的虎牙!
“云泰那混蛋自然……我靠!”祖龙本还在认真回答,但两息之后却才回过神来,发觉事情不妙!正待它大叫之际,苏瞳的巴掌便狠狠地拍在了困龙的箱子上,收手时,鲜红的票贴在箱角飘扬……
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了屠杀云泰散人并将云泰星诅咒为兽食的罪魁祸首!
苏瞳冷哼一声,从鼻子里喷出一股寒气。
大概是这霸道的祖龙嗅出了大黄身上他曾经小弟的气息,便误以为跟了自己最次也有小弟照应,而且自己既已有契兽,就没有什么厉害的手段困缚其魂,日后他本性暴露,随时都可以择机逃走,说不定大黄还能帮上一把。
想得倒美!这祖龙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弟魂早灭了,现在住在烛龙体内的可是一只对她忠心的狗。
“翰王啊翰王……这一次我算是为你报仇了。”苏瞳回响起与傲不败初遇时落脚的那悲惨世界,所有人族修士皆要不停结丹供奉兽族以换小命。那可怕的诅咒,便是出自祖龙之口。现在总算是一报还一报,报应落回了祖龙的头上!
救命啊啊啊!
祖龙尖叫,虽然苏瞳没说过她是谁,他对她的气息也很陌生,但既然提起云泰散人,便一定不是自己人!
不过它被困在箱子里时也这样尖叫了无数次,所以压根没有影起别人的怀疑。反是听到这高亢有力的龙吟,一位处于末位的储君倒是很快走上前来,看他饶有兴趣的模样,倒像是想养夔龙制符。
可惜他手里的红票还没有贴上箱条,身后便幽幽吹来一阵冷风。
“你想跟我抢?”苏瞳就站在不远处,目光幽暗,头歪在脖子一边,整个人看上去要多阴郁有多阴郁,好像刀光剑影正在她头上飞。
“不!”可怜的家伙吓得没出息地一哆嗦,直挺挺地便走了过去,连头都不敢侧一下!
开玩笑,就算得罪潜夜得罪问天……也不要得罪这女王,因为她不但是十位储君里唯一一个王境强者,而且还令四皇不得以改了赛制规矩,日后不得有人再在君战台上使用她用过的花种。
可以想象,要是与此女为敌,她手中有多少手段捏死自己,夔龙什么的……不要也罢了……
“有的时候,真搞不懂你。”君琰虽然摇头,其实心里对苏瞳与龙兽的过节特别好奇。
果真十人手里红票都贴完之后,夔龙毫无争议地被送到了苏瞳的手里。
“臭小妮子,你要是对老子不利,老子叫来一群扁死你……”感觉自己要倒血霉了,祖龙极尽可能地威胁苏瞳,手段非常幼稚,但与他在南星升天井里留下了种种传言相符,都是一样冲动无脑。
十位储君,得到恩赏都喜气洋洋的站在封禅台下,准备与二十五位新晋仙王一起接受封号,然而苏瞳却借仪式还未正式开始的当口,从高台上一跃而下,径直跳到了一个表情愤恨的老头儿面前。
“怎么着,拿这个还来气我?”正在堵鼻血的八荒老怪见苏瞳背着自己曾看上的夔龙笑盈盈地窜到自己面前,差点气得鼻血如令箭一样飙出。
这货一定是故意的!就算用阴招羞辱了他还不满意,还要在被封禅前来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好好好!不愧是那糠轮的弟子,一丘之貉,皆为贱种!
撸起袖管,八荒老怪不顾重伤,便要再与苏瞳干上一架。
可惜这一次他一拳还没有挥出,便见苏瞳将手中的箱子推了出来。
“鼎破了,就再炼吧,反正上次已经坏过一次了,修修补补的,总没有重来的好。”苏瞳撇着嘴,说出的话吓了八荒老怪一大跳。
“什么?”他呆呆地看着苏瞳,突然觉得舌头打结。
“这头不是夔龙,是头千载难得的祖龙……你验过就知。”压低了嗓子,苏瞳神秘地对八荒老怪如是交代!
“小坏蛋!你出卖我!”祖龙又想嗷嗷,却被苏瞳一巴掌压扁在箱子底。
“祖……祖龙……”八荒老怪呆住了,祖龙乃是龙中至尊,若真如苏瞳所言,这箱子可烫手了!“给……给我?”
“嗯,我们之间那点破事,就这样算了吧,被坑人的老混蛋所骗,我们师兄妹已经还了你不少好东西,至于留不留得下,是你的本事,但对于我们师兄妹来说,可是半点都没有亏欠过你的,现在这祖龙赔给你,算是额外的报偿。有恩有仇,都止于此刻吧!”说完这话,苏瞳丢下气晕的祖龙便重新回到了台前。
八荒老怪本不信苏瞳好心,但亲手一验……却直接一个激灵坐在了地上。
的确是极尊贵的龙息啊!
无数想法掠过八荒老怪的心头,其实破了的那鼎,是他以八荒术秘炼的第一枚鼎,因为经验不足,始以蛮蛮为基,但蛮蛮的朱厌,都不算禽鸟和仙猿中最上乘的血脉……它们固于鼎体,极大地限制了八荒鼎的成长空间,并直接导致其后加入的浑敦失去控制。
有什么在心中被打破了,但又有什么迅速重建起来……那些本以遗忘的热情被重新点燃,曾在第一鼎上的过失与错误的记忆纷纷涌入脑海,他渴望着弥补!渴望着超越!
以祖龙为基的强大鼎术……
在这个刹那,愤恨消失无踪,心中充满着的是对明天的无限渴望。再次眺望那站在封禅台下的女子,八荒百感交集,突然觉得身为长辈对糠轮弟子的作为,相当无耻。
------题外话------
这次终于没过点…。要被自己感动哭了嘤嘤嘤嘤,明天依旧晚更,上午要带小毛上课去…下午四点一更…
第364:洗凡池(一更)
就在八荒老怪对着苏瞳背脊感激涕零之际,苏瞳却飞扬着自己的眉梢,双颊红霞轻扫。
因果……
因果之丝玄妙高远,她触摸不到,但在这个瞬间,她却仿佛感觉笼罩于自己的阳光更加明媚了一些。
月君曾言,一报还一报,有因便有果,因为康仁的“有难同当”之劫,令她与夜吹、竹竿和小猪必须不断地为其挡灾,但在八荒身上,她的付出已远大于债务,所以这已经算清还有结余的因果,便从八荒身上,无声地转移到了自己与康仁身上。
现在是康仁欠她了。
一想到这里,苏瞳心中便有一种奇异的兴奋,说不定哪天,自己的难,亦可以转接到康仁那老混蛋的身上!
十位储君既已领赏,他们再如何处理自己的封赏便不会有人提出质疑,所以其它储君也只是目光微有好奇地掠过苏瞳的脸,并不对她迅速将宝物转手送于之前的敌人一事过分探究。
此刻台上的主角,已不在是他们十人。激烈的君战,不过是为了预热封仙大典的最*!
二十五位站在台上等待已久的准仙王们从道成至尊的炎阳之光下走出,当他们的五官变得清晰,八方观礼台上立即爆发出热烈的呼声!
这是属于真仙界的最高荣耀,沐浴于喝彩与艳羡目光中的二十五人,脸颊上迅速升起不同程度的自豪。从此以后,他们将封土一域,掌管万千仙修凡人的生死……纵头顶还有五皇坐镇,但此地位,已是其它仙修永生不可及的高度!
“咦?二十五位?”
“武烈仙王去哪里了?”震池观礼台上裴英的部下们皆目若呆鸡,之前想来吆喝的口号都忘在了脑后。
“好像是……今日吧?”在浮光之宇的边陲之地,一枚凡人聚居的不知名小星球上,一位方脸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来,凝眸朝天外看去。
“爹爹!爹爹!你看绳子会动!”就在此刻,一个头发发绿的小丫头,兴奋地从远处朝中年人跑来,光着的小脚丫砰砰地踩在地上,节奏迅速而有力。
她手里好像挥舞着两条斑斓的绳索,但走近一看,那分明是两条剧毒的环蛇!
“哇哇哇!”两道的小孩子们,都被兴奋的捉蛇丫头吓得哇哇乱叫,可是绿头发的妮子却丝毫不以为意,捏着两蛇的七寸便一屁股跳入男子的怀里,舒舒服服坐定。
“大大牛啊……你这疯丫头……得好好管管啊!”隔壁家的婶婶,心惊胆颤地将自家娃娃拉走,心里直捣鼓这近几天才在附近落户的父女真是可怕。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会了。”裴英赶紧站起身子,一脸诚恳地朝街坊道歉,在此地他化名大牛,以猎为生,为的是给草丫头一个普普通通的童年。
“爹爹,丫头没错。”草丫头像受了巨大的委屈一样,狠狠将两条被玩吐血的环蛇丢到了地上,抽着鼻子抱紧裴英的胸膛。“刚才这两绳子要去绞小石头和小狗子的脖子,是我帮他们拿开的,你说了,我力气大又用不玩,不要天天捣乱,要想着去帮助有需要的人,可是我照你说的话做了,她们……还是不喜欢我!”一边说,草丫头的眼角一边有泪水涌出。
“草儿乖。”裴英胸腔里流过一涌热流。那苏瞳说得没错,草丫头虽然沾染煞气而生,体内戾气澎湃,但只要自己不断地用爱去感化,原本歪曲的小枝条儿也正努力朝着阳光在生长。
最后一抹对权焰与王位的不舍也放下了。
裴英紧紧抱着怀里的小人,感觉这也是自己的一场重生。
“有的时候,我们不需要去做别人期待的样子……但草儿心里,一定要懂得什么是正确的事情,别人赞美也好,别人误解也罢,自己要做自己的太阳。”
草丫头一愣,心中似懂非懂的,但又觉得那些委屈似乎淡了很多,因为无论如何,还有爹爹永远支持和理解她,所以苍白的小脸上,渐渐浮现出了幸福的表情。
“那要是以后绳子再来,我还打它们……”
“嗯。”裴英点头之际,突然看到不远处跌跌撞撞地跑来两个还挂着青鼻涕的小娃子,一个黑一点的,好像叫做小石头,一个瘦精精的,正是小狗子。
他们带着一大群光屁股的小家伙们,气势汹汹地朝草儿奔来,裴英下意识地想保护小草,却见他们在自己身前五步之外,突然噗通噗通都跪在了地上。
“大姐头!从今天往后,你就是我们的大姐头了!”
“东村王伯,去年就是被环蛇咬死的,没想到大姐头这么厉害,徒手抓蛇除害,我狗子服气!以后天南地北,狗子跟你走!”小瘦子将自己的胸口拍得砰砰直响。
小草眼睛一亮,自打有记忆以来,她还是头一回被人如此热爱,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与她性子里那些恐惧,冰冷,叛逆的触觉完全不同,她的心口好像被撕开了,但同时又被种入一些滚烫的种子,那温暖之意,与父亲的爱微微不同,却同样令人着迷。
“嗯!”小草看了父亲一眼,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之后,立即赤腿跳下,捡起两条已要死不活的蛇便系在了自己的腰上,立即又引来一片狂热敬仰的目光。
“小的们,就这么定了,以后姐罩你们!”小草叉腰大笑,阳光正好从房檐前斜照而下,裴英眯着眼睛,可以看到光中的轻絮在微风中浮动,时间从未如此缓慢而美好。
裴英没来。
苏瞳看着台上二十五位准仙王,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会心的笑。看来那愧疚的父亲,是真的打算放弃一切重头再来了。
对裴英的缺席并不意外,但苏瞳再定睛看看台上,表情却突然大变,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傲青呢?
不是说南星域主卞之问封王,然此刻那大尾巴狼又去了哪里?
还以为三年不见,自己眼生漏了他,于是苏瞳又认认真真地重数一次,结果从头到尾,还是没有见到傲青的影子!
不会骗她来封仙大典相会,然后又放她的鸽子吧?苏瞳呆呆愣在原地,心中有些担忧起傲青的安危。
自己继承洪门,但幸运的是至少还在暗处,但那荒门却于明,说不定荒门被傲青继承之时,他的气息便已被那神界的目光锁定。今日失约,难道遇着了不测?
越想越乱,苏瞳很快便手心发冷,额头冒出丝丝冷汗。
君琰也诧异于傲青的缺席,他侧头凝视苏瞳,从苏瞳的表情里可以知道她对一切也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