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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众仙倒吸冷气的声音延绵不绝于耳,原来那恢弘的仙府不但规模宏大,而且还是芥子世界!若居住其中的人想要避世而居,只怕有心人穷尽真仙九十九宇,也找不到这米仁仙府的具体位置。
傲青的脸都憋肿了。
苏瞳好可怕的嫁妆,难道要以势压他,逼他入赘不成?
换衣时苏瞳还未想明白,但待那白白的米仁入手,她才歪着脑袋,将自己的目光重新投向不远处表情扭曲的傲青。
不死鸟师傅为何第一次初见时,要在黄泉救她?
为何将通天塔送入冲灵秘境,力排众难纳自己为徒?
又为何从来不说自己姓名,不露自己真容,甚至说话的声音也缥缈若虚?
“品行端正,仪表堂堂,知书达理,为人谦逊……”再次在自己的嘴里咀嚼不死鸟师傅夸赞自己儿子的那长篇大论,苏瞳终于明白当日的违和感从哪里来,大概他自己都编不下去了吧?明明他所钟爱的儿子又混又坏又赖……跟字典里的好词儿完全搭不上半点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找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苏瞳将事情原委梳理一番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笑意,抱着自己的肚皮纵声狂笑起来。
那种养了一大群不死鸟而不死的老怪物,那种故作深沉其实一肚子坏水的师傅……的确也只能生出傲青这样的儿子。
大概此刻,他老人家正坐在哪里乐不可支吧?毕竟捉弄自己的同时,也把傲青气到不行。
“完了,这突然走运被仙皇垂青的女子,乐疯了!”看到苏瞳疯癫的模样,众仙无不汗颜。人群里那些自认为貌美的仙子,更是嫉妒且鄙夷地咬起了自己的手指。
不过是因为修为初入王境,才被看上的吧?
毕竟仙王中的女子本属少数,年轻于新皇又未有仙侣者,更是寥寥无几……若论姿容,苏瞳哪能完全把握新皇的心?
她是捡了个大大的便宜,一时间什么东西都有了,但此女简直不争气,竟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放纵狂笑。
傲青脸也一红,倒不觉得苏瞳狂笑是不矜持,苏瞳要是真的矜持了……他也不会喜欢,在众人眼中,这接二连三从天而落的珍宝是他为苏瞳准备的聘礼,却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些大概是苏瞳自备的嫁妆,专门用来笑自己小气……
气死我也!
傲青剁了剁脚,心中抓狂的心情正如苏瞳此刻所想。
不过这份憋屈,也令他更想为苏瞳揽获世间奇珍,一定要比今日她“自带”的,更好!
你爹……
太坏了。
苏瞳笑完之后,满眼都是温柔的星光。
看来傲青以为自己父亲已死的事情,也只是一个荒谬的假象,不过父子二人不合倒是真的,要是自己跟着疯癫的不死鸟一起长大,还能喜欢父亲那才有了鬼呢!
不死鸟师傅今日不露面,也未用任何不死鸟的图腾,想来是想将自己未死一事,继续隐瞒下去。这与神界的旧事有关么?
感觉自己得到的暗示意图十分明显,苏瞳咽了咽口水,决定顺应师傅的意思,什么都不再提起。
剩下的十六枚聘之辰星逐一降落,带来的奇珍一件强于一件,奢侈得让众仙神经麻木,只能不断催眠自我,提醒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
大部分聘礼在微微显露冰山一角之后便被纳入了苏瞳掌中的米仁仙府,只有最后一枚辰星,带的东西让人意外。
“聘之十八,洞房花烛下,情趣小件一匣。”
越来越不正经……听着天白那兴奋得快要*的嗓音喊出洞房花烛四字时,苏瞳便感觉菊花一紧,老脸都要丢尽……
果真在第十八枚辰星爆裂之后,从其中溢出的不是珍宝仙光或五彩霞雾,而是倾倒出了一大堆乱七八糟不能直视的怪东西。
什么上锁的脖套,带毛的小鞭镣铐,低温的蜡烛,窄窄的小凳……
哗……
顿时八方看台上炸开了锅,之前因见新皇下聘之大手笔而对其敬畏有佳的仙君仙王们,鼻血滂沱而下。
“不许看!”带着家眷的仙王们,怒斥女眷们好奇打量天空的目光。
“不得了!不得了!此人定是魔皇,魔皇才这样目无章法,简直胡闹!”一些老顽固们一边大声疾呼世界末日,一边忍不住去琢磨那些形状奇异的东西到底是怎么用的?
“太好了,看来新皇必不是专情的人,我们还有希望。”一大片的仙子们双腮飞霞,为自己龌蹉念头可耻的同时,情不自禁骄傲地挺起自己的胸脯。
我……勒了个去的。
纵已知不死鸟师傅性情不可琢磨,但这一筐子怪东西露底的刹那,苏瞳还是吐血了。
你牛你牛,这么多人,我只服你一个!
本觉得傲青已极坑,没想到远远还未超越其爹爹!
就在苏瞳红着脸慌忙将散落在自己脚下的东西收入米仁仙府的当口,她那无奈的目光,却突然在某处一凝,而后整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压在粉色短裙之下的,好像是一对木剑。
刃口未开,剑不锋利,不会伤人,最好把玩……然在此刻,苏瞳却差点欢喜得尖叫出来!
青帝神木,殒而分裂六剑,分别为破魔桃斩、破禁柏斩、破魂梧斩、破虫樟斩、破幻柳斩与破障松斩。
现在她手中有四木,独缺破幻柳斩与破障松斩寻不见下落,却不曾想,志趣奇怪的不死鸟师傅,竟以这样一种形式,将它们悄悄地送到了自己的身旁。
身体比思想还诚实,在有意识之前,苏瞳便已纵身朝那双木剑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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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你的本名(二更)
“拿起来了!”
看到苏瞳虎扑而上,目光炯炯地举起一双绑在一起的木剑,老仙君们激动得喊破了嗓子,高冠从头顶掉落,砸在地上。
瞳瞳……你确定要玩真的?
傲青的脸皮抖得可以掉出皮屑,从此之后,他北境之皇的名声就算是彻底地玩完了……不过为什么他此刻觉得面子一点都不重要,只觉鼻腔一热,有血喷出?
啊?啊……
苏瞳握紧神木剑最后两片残木之后,才觉得不妥,脸色又红三分,赶紧将木剑藏于袖中,一脚踢开滚落在自己鞋面的粉色小裙,这才娇羞地冲到傲青的怀里。
“好多血呢。”
摸到了傲青脸上的血,苏瞳又心痛起来,明明都快站不稳了,还喊什么嫁不嫁的撑这么久嘛?
“不要担心,还能洞房。”傲青一把抱紧怀里柔软的身子,眼圈乌黑,表情凛然,大有舍身取义之感……
“去你的!”要不是傲青这身板已经千疮百孔,苏瞳的粉拳便要直接砸在他的下巴上。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傲青摇了摇头,突然将自己的吻,落在了苏瞳的唇上。
没有他当年那种让人窒息的霸道,这一吻软软的,像是吻在云上,却让苏瞳的身子飘了起来。这是一种珍惜的感觉,太长的想念,太长的压抑,反而让人学会了等待。
长风贯穿了众仙的胸膛,虽然不是受邀来见证新皇的恋情的,但在此刻,众人嘴里糊乱地塞满了狗粮,那红衣的纤柔女子与浑身是血的战皇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除了刚才那漫天散落的蜡烛小皮鞭,一切都是完美无憾的。
“咳咳。”直到道成至尊的咳嗽声响起,才打断苏瞳与傲青二人的世界。
“既然北皇新登,也要入池留名。”
总不能一直看到他们洞房吧?这毕竟是封仙大典啊!
跺脚三次,之前那为储君们洗去凡心的白色池水静静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仙力澎湃的金光之泽。
水便是力量的凝集体,因为仙力之浓郁,而令水体产生了类似胶水的粘稠感,虽然不可靠近观看,但在场每一位仙修都感觉到自己的丹海在与之共鸣,心中催发出无限的艳羡与期待。
金色池水仙威激荡,沸腾而起的水滴,浑圆精致如金珠滚动一样。
而池的那侧,巍然而立一座雄峰,峰底白雾延绵,峰顶白雪皑皑,空灵神俊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产物。
只有真仙五皇,才有资格将自己的本名镌刻于峰上,百万年而不朽,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亦是一种天道庇护之赏。
这相当于一种高深的掩运道法,从此之后,留名者的因果他人不可斩,宿命他人不可览,这才是被冠以“五皇”之名的皇境强者,永远屹立于皇境巅峰的原因之一。
“等我。”
看到皇池出海,仙山横卧,就连还贪恋苏瞳唇的傲青,脸颊上也浮现出一丝凝重。
“去吧。”苏瞳扶了扶头上沉重的冠子,目送傲青完成他最后的封皇仪式。
现在什么储君新王都显得相当微不足道,没有人还记得他们的册封……在场所有灼热的目光,通通聚集在傲青一人的身上。
只见这伤痕累累的新皇,放下了手旁红颜,径直跃入沸腾的金色池水里,他满身的伤口,立即引得池中黄金雾气一阵蒸腾。
肉眼可见,金色的气浪纷纷涌入皮肉,令那些可怕的伤口一点一点愈合起来,这简直就是一场神迹,甚至比真仙界任何神丹还要有用。
牛人魔皇舔着自己干涸的唇,可惜这种好处,就连身为大仙皇的他,也只一次。
只有受封之日,才能步入池中,使这些积蓄了真仙九十九宇的精华浇灌自己的伤疾,要是这种力量可以无度使用,那么五大仙皇,则可无限度地接近永生。
就在此刻,被圣泰老祖小心治疗的太清真人,终于幽幽转醒,张开眼的第一瞥,便看到傲青趟过皇池的侧影,脸上立即升起激动的表情。
“怎么样了你?”圣泰老祖素来与太清交好,二人除了同为皇者之外,私下也是棋友。
“没……没什么。”看着自己被折断的拂尘,太清又一口血吐出,好像整个人都干瘪下去一样。
“他怎么胜的?”感觉到了太清的苏醒,道成至尊的精神力无声压来。
“如困兽一样坚定的毅力。”一想到交战的场面,太清就不由地浑身打抖。“仿佛我根本就不是他眼中的对手,只是他达成目标前必须毁灭的一介草芥!他的经验与仙威远不及我,但他的爆发力与不要命的蛮力,却让我……拦不住,其实他身上的伤更重,只是……”
“这么说来,你不服?”道成至尊顿了一下。
“……服。”沉默良久,太清眼中不甘的光线终于淡下。“多谢他不杀之情,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败,因为他的确厉害!北域仙皇之位给他,实至名归。”
能令惨败在自己手下的对手发自内心地臣服,傲青的手段的确是不一般。
“接下来,不如来我寻鹿园里长居?”圣泰朝着太清真人抛出自己的橄榄枝。
“也好,就借居兄长銮殿小住几日,待小弟梳理好心绪,去寻访古迹仙山,再寻突破契机。”太清点了点头,感激圣泰老祖的不厌之情。
先前群仙们只知道北域新皇的名字是卞之问,却不知他伤痕累累之下隐藏着怎样一张脸。
傲青缓缓行走于皇池,因为身上伤口太多太深,是以金色的气浪千丝万缕,比任何一次仙皇受洗都气势磅礴,这些积蓄了真仙界最精纯力量的气旋,在他身后拖曳出一双宽阔的雾翼,张息间发出萧萧风响。
池水洗去了那些黏在发上的污物,拂掉了凝结在脸上的血痂,令傲青健康肤皮呈现在炎阳之下,泛着碎钻一样的光芒。
他的脸庞,写满了年轻的张力,就算没有皇权加身,那俊逸的眉眼以及眼角流露出的浅浅坏意,都足以令仙子们春心荡漾。
除攻玉之外,其它仙宇仙者并不经常听到南星域主卞之问的名字,是以在看清其容颜之后,下意识地扼紧自己的咽喉,害怕自己会因狂热而叫出声来。
果真是举世无双的男子,他眉上的紫晕是天生便有的,令眼眶显得更加深邃而神秘,若想直视他的目光,需要无穷无尽的勇气,因为再坚定的对手都会因其目光的深不可测而感觉忐忑,再冰冷的女子都会有一种心房融化的悸动……
“除我林儿……之外。我还是第一见,这般的男郎。”白微大仙皇半卧在自己的榻上,失魂的呓语,也只有站在一旁忠心不二的“东王”才听得见了。
行七七四十九步出水,当傲青的右脚踏上皇池那岸的时候,滚滚金雨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他已愈合的伤口落下。
什么都带不走。
傲青背上金色的翼也散去,半空中只残留一些乳白色的仙云,令人遐想万千,站在留名山下,傲青未有迟疑地伸出了自己的指。
手也很好看。
他这种人,生来便是要气死所有凡物的,大概创世主对其格外青睐,容不得他身上有半点瑕疵。傲青右手食指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