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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之后也揣摩了很久,揽天老祖明悟苏瞳一直在以示弱来迷惑对手,不然绝对无法在最后关头轻易卸除毁灭剑息,这说明她还藏着相当强劲的实力,但当时脱困之后她却不愿过多解释,而是匆匆丢下自己入炉闭关。这也从侧面说明就算是强大如斯的她本人,对那没入识海的青炎也觉得头痛。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揽天老祖望着炉子出神的时候,宗主峰下又传来一阵极为猛烈的冲撞声,这是今日的第三次。
虽然灵鸿老祖早就交代过红衫王,但语焉不详,所以众人酒醒之后等得不耐烦了,都聚在宗主峰下讨要说法,再怎么有耐心,经过这么多天的消耗,大家也接受不了含糊闪烁的说法。
唐浩,红衫王还好说,毕竟是拜入揽天的弟子,心里有些疑虑担忧还能强行藏起来,但逐日仙王可就没有那么多规矩了。
他本是苏瞳的驭灵奴,对苏瞳精神力的增减极为敏感,再加上与揽天圣宗无恩无故,想撕破脸那是分分钟的事情,不管苏瞳此刻遇到了什么,是不是她自愿,逐日仙王觉得既然她带自己前来云墟,他便有义务时时守在她身旁,以应不时之需。
所以宗主峰一直将他排斥在外,他开始不满了,每日坐在山下行拳,一套敲山拳打下,再坚固的锁峰阵也开始瑟瑟发抖。
“那夸父……是丫头的坐骑?”揽天老祖终于对山下的事,有了一点兴趣。
“好像不是。”灵鸿老祖抹了一把汗,其实他也很想下山解释,可是他虽然一直在山中,对发生的一切还不是一样摸不着头脑。
“那夸父与苏瞳关系很不错,像是老朋友,而且他的修为,至少在仙王境,如果强行突破,怕是我们的锁峰阵都拦不住,现在只是每日敲打,十有*还是顾了些情面。”虽然真仙强者里,有一些特别喜欢奴役夸父族为坐骑的,但灵鸿老祖看得出来,苏瞳与逐日并不是那种关系。
“仙王?”
揽天老祖的目光闪闪。
“老夫下去看看。”
逐日仙王一个人蹲在山脚下,虽然宗主峰的气息与形状都被障目法给掩藏了起来,但他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过了眼前的小河,便有一伟岸的峰峦汇聚着整个揽天圣宗的气运。
苏瞳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就带着揽天的宗主副宗主消失在酒席上,他本以为又会像前次一样,去后很快归来。
可是时间过了一天又一天,这些揽天的长老弟子们,竟连她去做了什么都说不清楚,一个个吱吱唔唔的,很是恼人。
他在心中呼唤苏瞳,却发现自己与她之间的精神联系被莫名切断,这可是一件相当严重的事情,说明她的识海一定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逼着红衫王交代了苏瞳的去处,逐日来到此地,没想到这宗主峰却布了阵,禁止外人踏足一步。
其实静心想想,锁山一定是为了给苏瞳疗伤,所以逐日仙王心中虽急,也不过每日起来敲打几次,为的是给日后双方都留点面子,但他们这样一直关着又不给点消息,再怎么温和的他,也开始发怒!
什么玩意儿?
这些揽天圣宗的家伙们凭什么独自把苏瞳圈起来?
比起他们,难道不是自己与苏瞳更亲一些?
若他能靠近苏瞳,还能将自己的精神力渡给她用用,那些揽天人能做什么,死守着就以为尽责了吗?到时候耽误了事,拿谁的命赔?
心里越想越气,逐日仙王眼中的火星子噼里啪啦地点起,他一个打挺从地上跃起,高举双手,手间便隐隐出现了一把气势惊人的大斧子!
古器开天!
纵此刻没有揽天弟子胆敢尾随在他身后,亲眼看着逐日祭出巨斧,但开天现身的刹那,青天之上,立即有云影旋飞聚会,就连空间都微微地扭曲了一瞬。
诸峰峰主,无不同感异力,心惊肉跳地朝宗主峰下凝望起来,不知这一次是招惹了什么强敌,这*裸的杀意,居然无声无息地在自己宗门的腹地爆发。
“道友且慢!”
就在逐日仙王要一板斧狠狠劈下之际,光影一阵闪烁,在磅礴的仙雾之中,迅速从宗主峰下走出一位极为瘦高的老者。
他的双手拢在胸口,长长的指,犹如枯木竹结,目光矍铄,皮肤泛青,额头上三枚一字排开的尖角很是引人注目。
他虽看上去像大病初愈,神情有些恹恹的,但单薄的衣物下,散发出的是一股绝世强者的气息。
逐日仙王的目光缩了缩,表情突然有些生气,因为他在这病者身上,嗅到了苏瞳精神力的余味……这是驭灵奴对主人的特殊感应,虽然苏瞳从来不把他当随从对待,但实质上,他们就是这样的关系。
他放下了斧,但目光不善起来。
逐日仙王操着生硬的语气,一字一句说道:“我那好心的小朋友牺牲了自己来救你,把她真正的朋友丢在山下,就是你报恩的方式?”
揽天鼻祖下山,本是想好意劝劝这冲动的夸父,不要再吵闹影响苏瞳闭关,可是听他此言,汩汩的冷汗突然从额头给渗了出来。
怪他失去传承玉简太久,居然没有想到像苏瞳那样尊贵的灵主,出行时身旁还带着驭灵奴!
要知道每一个驭灵奴与主人之间的纽带都是强烈且特殊的,说不定眼下这位,就能在苏瞳炼化青炎时给予强而有力的帮助!
可他也没有想到啊……才晋升灵主的苏瞳就已经有实力奴役仙王了,而且还是一个对精神力冲击豁免的夸父!
天才!绝对的天才!
“原来同是驭灵一脉。”揽天老祖再怎么脸色苍白,此刻都拼命地挤出了一丝红晕。“苏小友与老夫遭遇了一件极为严重且机密的事件,所以老夫连坐下弟子都未透露,还请道友不要责怪他们交代不清的罪过。快随我来,老夫与两个弟子,一直在为苏小友护法。”揽天老祖弯腰让身,做出谦卑的姿态。
原来与驭灵有关。
再看看那长角老头儿客气的态度,逐日仙王心中的怒气也消了大半。
他垂下双手,跟着揽天老祖迅速迈入云雾之中,朝着宗主峰内前行。
二人来到山顶,逐日仙王一眼便看见了被碾能齑粉的大殿,以及静静矗立在废墟之间的那大炉子。
灵鸿老祖与天虚子诧异地看着揽天老祖,绝未想到他老人家会把闹事的夸父一并带上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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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电脑黑幕了。感觉停电才是码字最大的杀手。
第451:心魔凶险(二更)
看到炉子,逐日也没有与灵鸿老祖和天虚子打招呼,径直走上前去朝精神熔炉磕了一个头。
只听“嗖”地一响,身材魁梧的夸父立地消失。
果真……是苏瞳的驭灵奴啊!
揽天老祖心中感慨万千,曾觉得自己冲灵失败是塔主们太没眼光,现在看看,能被通天塔选中的,的确非凡。
呆立在一旁的灵鸿老祖与天虚子更加迷茫,为什么他们在此蹲守了多日都不见炉子有什么动静,而那夸父来了,便立即被苏瞳召见呢?
眼前一闪,逐日仙王便落在了六角阵台上。
脚下是光源,缓缓流动的阵纹里蕴藏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它们像是细碎的浪花,又带有嫩芽抽叶时那种暗藏天道自然的张力,瞬间令逐日仙王的心情变得神圣起来。
他抬头便看到了苏瞳的脸,数日不见,苏瞳身形的变化极大,消瘦得像只小猴子一样,双颊颧骨高高耸起不正常地发红,与她尖尖的下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那双湛湛的眼眸,好像一对儿妖花,暗黑之下流动着浅浅的红。
“来得正好。”苏瞳朝逐日仙王抬起了自己的头,兴奋招手。“借你开天斧威一用。”
“你倒底遇着了什么?还有傲青去了哪里?”
逐日充满疑惑,同时顺从地快步接近苏瞳,目光中带着怜惜和心痛。说不清是驭灵*影响了他,还是与苏瞳在一起的情谊影响了他,在逐日眼中,苏瞳就如自己的小妹一样招人喜爱,到底是什么人害她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若被他找到了,一定将他大卸八块!
“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一会再说,快,快祭出开天斧来,斩了那片迷雾!”苏瞳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指,愤恨地指向与自己相对的磅礴大雾。
逐日仙王所踏足的六角阵台,的确被雾色笼罩了大半,令那一侧空间变得神秘起来。
“那里面是什么?”逐日仙王皱眉打量雾色,虽然看不清下面隐藏着什么,但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是我的精神分身!”苏瞳长叹一声,似想起了许多委屈,眼眶微微润湿。“我为了搭救揽天老祖,识海受到了污染。所以才祭出精神熔炉分割意识进行自救,原本做了万全的准备,却没有想到那魔念比我想象得强大得多!”
“现在我受到了她的反噬,反而成为了势弱的一方,要不是你来,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不要犹豫了,快,快点帮我斩了那心魔!”
苏瞳可怜的模样,还有乞求的目光深深敲中逐日仙王心头最柔软的地方,不惜毁灭自己的部分识海自救,看来这一次,她是真的遇上了不得了的麻烦。
古器开天本就是斩妖邪,分清浊的圣物,自带清洗的力量,所以有着与毁灭黑剑一样的识海破坏力,而且其威力远远超过六剑真君自行炼制的黑剑,毕竟这古器,乃是凝结古夸父强者们无数心血的大成法宝。
“你忍忍,就好了!”逐日仙王一声冷哼,右手扬起,一道璀璨的神光便在他掌间绽放,很快凝为一柄气息古朴的巨斧!
经过精心的打磨,这斧上沾染的戾气已被洗去大半,终于还原当年开天神斧浩荡至纯的本源。
在斧影出世的刹那,整个炉腹里那股略微邪狞的气息立即荡然无存,就连弥漫于他眼前的雾障也不安地退散。
斧头缓缓升起,斧尖跃起了一枚耀眼的白星,那是锋利的刃口汇聚的神光,犹如炎阳一样灼热,蒸得空气开始扭曲。
“杀了她!”苏瞳疲惫地匍匐在地,双手支撑起瘦小的身体,双眼迸发出一股浓浓的恨意。
她的嗓音在颤抖,内心在嘶吼,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激烈地叫嚣,杀了她!
“逐日,快醒醒!”
就在那惊人的一斧将要斩下之际,逐日仙王耳中突然飘来一模糊的幻听,凌冽如泉。似乎大雾无风自散,坐在云雾之中,尚有一女子轻影,那幻觉虽然转瞬即逝,但逐日仙王分明觉得,那人更像苏瞳一些。
“不要犹豫,那是与我气息一样的心魔!若听她蛊惑,很快你的下场将会跟我一样!”身后的女子,恨得将指甲掰断,十指流血。
“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逐日仙王诧异地发现自己的右手好像不听使唤一样,在身后女子恼怒的咆哮声中,竟自行下落!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
逐日仙王顿时感觉自己的手脚经脉易位,右手的控制感瞬间恢复,而右脚却极不自然地向前用力踢打,顿时令他失去平衡,摔倒下去,同时将手里的巨斧丢了出去。
也不知道苏小友现在如何了?既然那夸父可以帮她一把,为何老夫不能呢?
炉外的揽天老祖见逐日消失,心情越发忐忑,不由地靠近祥厄双炉几步,将头探了过去。看到自家祖师爷像要有所行动,灵鸿老祖与天虚子自然紧紧跟上,可是他们两个还没来得及停稳脚步,一把可怕的大斧头便突然从炉腹内甩了出来!
嗖!
裹着劲风,开天斜斜掠过揽天老祖的脸颊,森冷的刃,倒映出他老人家惊恐扭曲的五官,而后越过灵鸿老祖的肩膀,自上而下劈中了天虚子的鞋尖。
“啊!”灵鸿老祖一声大叫,感觉自己的胡须在空中飞扬。
天虚子呆呆站着,脸皮儿不断地抽搐,好像要把皱纹里的陈灰都抖个干净,他那没用的师兄叫什么叫?祖师爷差点被割了半张脸,他被斩了脚,灵鸿只不过断了几枚须,比较起来,他才是最幸运的那一个好么?
等了半晌,都没感觉到疼痛,天虚老儿僵直的腿,这才微微向后一缩,抽离斧刃之后这才欣喜发现,原来斧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大指与二指之间,恰好一点皮肉都没伤到。
“真是……老天保佑啊!”天虚子顿时对着青天连连作揖,谁特么知道炉子里一言不合就甩斧头呢?
可是这份喜悦,还没有继续半晌便被一阵沉闷的轰鸣声给打断了。
“我擦!我擦!”灵鸿老祖扶着自己的下巴,激动地指着落斧的地面,只见斧威传出大地深处之后,一道深不见底的裂隙便缓缓出现,以势无可拦的架势在宗主峰上纵行辐散。
“这是什么力量?竟要将老夫的宗山给斩断了啊!”灵鸿老祖抱着自己的脑袋,再看开天斧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