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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妙子的洒脱让他钦佩,因为他知道,假如自己知道死期将至,他绝对没有这么好的心态,怕是真正沦为恶魔也不一定。
也许是鲁妙子的洒脱影响了他的心思,也许是这段时间的遭遇,让他蒙尘的心神,恢复了一些清明,总之,他想到了自己的武功。虽然不知道跟《长生诀》相比如何,但是阳和真气善于疗伤驱邪,这是他自身的认知,经过实践的认知。
林志宁脸上突然有了笑容,这样一位知识渊博的老人,能够时常请教,实在再好不过了,当然前提是林志宁治好鲁妙子,虽无十分把握,但是林志宁自信满满。
鲁妙子还在奇怪林志宁为何发笑,林志宁先开口了:“若是鲁师信得过在下,我愿帮鲁师看看。”
鲁妙子打量着林志宁自信的神情,忍不住问道:“哦,小友也精通医道么?”
不过他倒也没驳了林志宁的面子,人家总是一番好意,再说林志宁真有办法也不一定,能活着,总比死了好。
鲁妙子顺从的伸出手臂,林志宁很自然的伸出手指,搭在鲁妙子手臂脉络上,虽然不用医术久矣,但是林志宁一出手,还是很娴熟的医家手段。
嘴里还回答道:“是学过一些,虽然不比鲁师高明,但也许有用也不一定。”他虽然说的谦虚,但是语气满是坚定。
他认为自己医术或许比不上鲁妙子,但是真气玄妙足以弥补医术不足之处,更何况,鲁妙子的伤势由来,他知道的清清楚楚,没道理他治不好他。
即使没用真气探查,林志宁也发现鲁妙子体内的麻烦,经脉离破碎也不远了,更加麻烦的是一股阴暗诡异的能量,纠结在经脉真气中。
真正见识到鲁妙子身体的状况,林志宁才知道,他到底还是小看了鲁妙子的医术,也小看了天魔真气的威力,不过他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真气充满信心。
虽说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但是鲁妙子还是希望林志宁能够帮到他,一直没有作声,只是观察着林志宁举动。林志宁脸上的惊讶,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然而林志宁随即变得坚定,也让他生出了一丝希望。
“鲁师小心了。”林志宁平稳的声音响起,鲁妙子就感觉到一股火热的真气,沿着经脉输入到自己体内。
这样的手段,他也是司空见怪的,小心的收束真气,避免与林志宁真气冲突。然而随即,他脸色突然一红,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林志宁脸色立时变了,他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天魔真气,而且自己的真气变化,却没有注意到,让鲁妙子受到不小的伤损。
有些丧气的说道:“对不住,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的真气输入到鲁妙子体内,进行的极为顺利,一些逸散的天魔真气,触之即消,但效果到这里就完全变了。剩下的无主天魔真气像是有灵智一般,不甘心被林志宁的真气化解,同林志宁的真气打起了游击,在鲁妙子体内经脉四处游走。
如果单是这般,林志宁倒也有法子,围追堵截一番之后,天魔真气索性同林志宁的真气拼斗起来。而偏偏林志宁因为过多的杀戮,阳和真气变得炽烈,变得锋锐,争斗自然无碍,但是鲁妙子脆弱的经脉却当不起这般争斗。当林志宁看到情况有些不妙,打算以真气护住鲁妙子经脉的时候,异变就在此时发生了。
鲁妙子体内的天魔真气迁延日久,早已同经脉真气纠结在一起,失了温和的真气,如何还能护住经脉,林志宁的真气刚一碰触到鲁妙子的经脉壁,就如同林志宁主动攻击鲁妙子一般,濒临破损的经脉如何还能经受得起这般冲击,立时伤上加伤,才喷出血来。
第二十四章交流
鲁妙子感觉浑身无力,趴在桌上艰难的喘息,好一会儿,才脸色苍白的坐正身体,沙哑的说道:“小友不必自责,老夫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怪不得小友。”
体内的争斗他并林志宁感觉的更加清晰,林志宁的真气确确实实对天魔真气产生了作用,可惜的是,他遇到林志宁太晚了,如果早一些,他以自身真气护住经脉绝无任何问题。
然而林志宁却更加歉疚,如果不是自己太过孟浪,能把握再多一些,鲁妙子绝不会再次受伤,他怪自己太过盲目自信了。
而这也让他发现了自己修炼出了偏差,太阳不只是有着驱魔辟邪之功,滋养万物同样是太阳的功劳,尤其他现在领悟的是朝阳的意境,没有饲养万物生机勃勃的功效,如何算得上朝阳。
这些念头很快就转过林志宁的心头,他已经确信自己是出了一些问题,他也相信,只要解决了这些问题,不说治好鲁妙子,就是他自身武学的进步,也一定非常显著。
不过以伤害以为老人为代价,让他明白这些问题,即便鲁妙子不是他钦佩的人,他也非常歉疚。
他正身坚定的说道:“鲁师放心,我已经有了万全的把握,只消我去处真气的锋锐炽烈,治好鲁师只在旦夕之间。”
鲁妙子心中苦笑,若是再让你来上一次,我这把老骨头,就该长眠不起了。不过林志宁的话却也让他来了兴致,也有些感动。能够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甘愿修改自身真气的属性,不说其中的难度,就是这份心思,也已经难能可贵了。
他摇摇头,说道:“小友苦心,老夫心领了。老夫已是冢中枯骨,不劳小友这般费心了。”
林志宁当然知道改变真气属性的难度,就是现在他虽然说道信誓旦旦,但是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不过显然,他也知道,鲁妙子是误会他的意思了,虽然让鲁妙子欠他个人情,这样的事情他很高兴,但是以这样的方式,林志宁也不屑为之。
他解释道:“鲁师误会了,今次未能解决鲁师的麻烦,是我的修炼出了岔子,只要我回到正途,自然会有办法的。”
这下子,鲁妙子才真正惊讶了,他细细打量林志宁一眼,突然,他发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细节,林志宁的眼睛依旧是血红色,然而颜色却似乎淡了一分。
在刚才感受到林志宁真气属性之时,他就有些疑惑,若非林志宁真气没有那么霸道,没有那么酷烈,而林志宁的相貌作风也与草原胡人没有半分相似之处,他几乎认为林志宁是突厥“武尊”毕玄的亲传弟子,是奉了突厥人的支使,来中原捣乱的人物,实在是林志宁真气的那份炽热,同毕玄的《炎阳**》太过相似。
但是当林志宁的真气堂堂正正消融天魔真气之时,他就已经熄了这种想法,先不说《炎阳**》是不是克制《天魔**》,林志宁真气中的那股堂皇也跟炎阳真气那种讲求霸道的法门,大相径庭。
而这,却是林志宁修炼出错之后的结果,似乎林志宁直到现在,在发现修炼出了岔子,这却让他对于林志宁的功夫十分好奇。
满是期待的看着林志宁,问道:“不知小友修炼的是什么功夫,到底有何玄妙之处,可否同老夫讲一讲。”
一个在各个方面都登峰造极的人,必然是十分好奇的,即使他天资再高,好奇才是驱使他接触研究各种学问的动力,鲁妙子作为一个各方面都达到宗师级的人物,自然也是十分好奇。
这也并非是什么不可说的秘密,而且林志宁也不认为鲁妙子会对自己有什么贪念,亦或者给自己招来麻烦。
当即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之所学,是以道家功夫筑基,以一些内家拳法炼体,根本**是一本宝典《太阳真火经》。”说道这里,他突然想到什么,一脸惋惜之色:“可惜了,鲁师伤势迁延日久,而且年事已高,否则单凭内家拳法,****修炼也能以自身之力,驱除天魔真气。”
他却是想起,天魔**总归是偏向阴邪诡异,而自身血气,最是善于驱除阴邪之气。
“哦,何为内家拳法,这《太阳真火经》又有何特异之处?”鲁妙子并不因为林志宁所说的伤感,他骤然听到这两种武学,已然好奇心大炽,连连追问。
虽然内家拳法没有修炼到绝顶,但是打破虚空一下的境界,以及每一步的修炼方法,林志宁清清楚楚,他自然讲述的明明白白。《太阳真火经》林志宁也不是早先那般懵懂,全篇经文以及自己的理解,也全部跟鲁妙子讲述一遍。
林志宁虽然战力极高,但是单论境界,他还是差了几分,至少鲁妙子就比他高明一些。
最让林志宁妒忌的是,鲁妙子听罢闭目沉思了一会儿,林志宁所说的这些,他已经有了不小的认知。
连连赞叹:“好高明的炼体法门,好高深的典籍,好大的机缘。”连续三个好字,道出了他对于林志宁功夫的见解,也道出了他的天赋才情。
第二十五章撞破
对于鲁妙子的天资,林志宁已经彻底失去了比较的兴致,甚至连想都不愿想。太打击人了,同这样的人比较,会让你对自己的道失去信心。
鲁妙子却在羡慕林志宁的机缘,他讲述的这些,无一不是直达巅峰的康庄大道,即便是四大奇书,也不遑多让,甚至有些地方还有超出。旁人得了一门传承,已经是天道厚爱,林志宁居然连得两门,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两门功夫都是刚阳正大,却也能相辅相成,这已经不是天道厚爱,而是天地私生子的待遇了。
虽然对林志宁多了些信心,但是他不明白,以他的见识来看,林志宁的武功明显也不是太阳真火该有的威能。不管林志宁是否去除真气属性,太阳真火都是至阳之刚之火,锋锐自然不是它该有的属性,以至刚至阳驱除天魔真气,倒也在理,但是太阳真火却也无法保证他的经脉不再受损。
心有疑惑,鲁妙子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对于他不明白的事物,他从来都不会自矜身份,而放过向高人请教的机会。
林志宁听了鲁妙子的疑惑,微微笑道:“鲁师何必考教与我,这《太阳真火经》博大精深,我自得之,日夜精研,所得也不过冰山一角。我的武功,虽然依之为根本,但修炼大都是我领悟的朝阳意境而来。”
“朝阳,朝阳,我明白了,哈哈……”鲁妙子念叨几句,突然畅快的大笑起来。他不只是明白了林志宁为何这般笃定,一定能够治好他,也明白林志宁为何说自己武功出了岔子,同时也为林志宁的天资感到惊艳。
以朝阳的和煦,护住他的经脉,自然绝无问题,缠绵几十年的沉珂将去,怎能让他不高兴。
而一味地锋锐,也不是朝阳的特性,林志宁能够明悟自身的问题所在,而且将朝阳作为逐步理解吃透太阳真火的起点,不得不说天资绝艳。
林志宁当然不知道自己运气实在太好,至少在修炼这一方面来说,他误打误撞领悟朝阳意境,让鲁妙子都感叹他的天资。
乐极往往生悲,不得不说,这是在太过应验。
林志宁还不太明白鲁妙子为何高兴大笑,只以为他想明白自己的武道,也在边上还笑不语。
小楼外突然传来嗔怒清亮的声音:“老头儿,你违背诺言了。”
林志宁方才同鲁妙子谈论武道,他知道鲁妙子的安乐窝不是什么人都能悄无声息潜入进来的,所以不曾防备,没想到美人儿场主居然也是无心睡眠。
鲁妙子有些无奈,益友些苦涩声音传下来道:“场主已多日没有踏入我安乐窝的范围来,何不上来和老头儿喝一杯六果浆?”商秀珣脸若寒霜,冷冷道:“本场主没有兴趣,只知你违背承诺,究竟是你自己离开,还是要由我亲自赶走你。”
林志宁虽然早知道他们两代的恩怨,但是人家家事,他自然不好开口,有些尴尬的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神情。
鲁妙子叹了一口气道:“我何处违背诺言呢?”商秀珣沉声道:“娘亲过世时,你在娘前亲口答应绝不管我牧场之事,又不会离开后山半步,所以我才肯让你留下来。现在你竟敢与我牧场客人私下接触,不是违诺是什么呢?”鲁妙子跟林志宁来到窗前,往下瞧来,鲁妙子呆盯着商秀珣,林志宁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头,说道:“真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商秀珣大怒道:“不准看我。”说罢狠狠的瞪了鲁妙子跟林志宁一眼。
鲁妙子叹了一口气,目光射上夜空,喟然道:“你长得真像你娘。”商秀珣语气回复平静,冷然道:“不准你再提娘亲,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谈她。到现在我仍不明白娘为何要至死都要维护你。好了!你究竟肯否和和气气的自己滚蛋。”
“这个,是我无心睡眠,看到这边风景不错,才无意中见到鲁师。场主可否给我个面子,不再追究此事。”林志宁不愿看到他们不和,虽然不知道商秀珣是出于什么心理来到这里,总归是他带来的麻烦,开口求情道。
商秀珣再一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满的说道:“林兄是否一定要与我为难。”
这下子,鲁妙子也疑惑的打量起林志宁,他并不知道林志宁到底做了什么,但是商秀珣气恼的话语还是让他不开心。
如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