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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登时张大嘴巴傻愣愣的呆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光是他,就连黄蓉都被李重的话震惊了。说实话南宋正是男尊女卑最严重的时候,但黄蓉啥时候被人鄙视过,而且江湖儿女谁在乎男尊女卑什么的,黄蓉还当过丐帮帮主呢,她是男女平等的代表人物。郭芙倒是想跳出来和李重辩解一番,但立即被黄蓉拉住了。
环顾一周,郭靖发现竟然没人敢帮自己说话,心情慢慢沉寂下去,其实他想说不拘小节来的,但这话真说不出口。真说出口就连支持自己那一帮人都得倒戈,开什么玩笑,你媳妇姑娘随便插话就是不拘小节,杨过娶小龙女就是无视礼法,做人不带这么无耻的。
众人顿时停止议论,目不转睛的看向郭靖和黄蓉,现在两个人肯定是没有说辞的,就看这对夫妇会不会恼羞成怒了。关键时刻还是黄蓉精明,立即用了一招丢车保帅:“李公子息怒,小女子和郭芙刚才唐突了,待会任由李公子处置,但凡事有先有后,李公子还是先回答小女子的话吧。”
黄蓉将姿态放得极低,忍住怒气暂时忍让,确实让李重刮目相看,但李重要是能被这几句话套牢那就愧对穿越者的身份了,呵呵一笑,李重说道:“那好,不得不说郭夫人说的极有道理,各位高僧道长信奉的是佛祖和三清,不管孔孟他老人家什么事,不娶妻生子也情有可原,但我也有个疑问,杨过他信奉的是孔孟之道吗?咱们江湖人信奉的是孔孟之道吗?”
“哄……”李重话音一落,厅堂内顿时热闹起来,群雄议论纷纷,但黄蓉只听了几句话就面色惨白。
群雄的话虽然杂乱,但含义却很清楚,江湖中人当然不信奉孔孟之道,寻根揭底,江湖人和墨家的理念更接近一些,江湖人讲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以说江湖人算是墨家的,跟和尚、道士一样,是教派中的非主流,跟儒家不在一条路上,郭靖根本就没办法用礼法惩戒杨过。想要惩戒也行,郭靖你先找到墨子他老人家说徒弟不能娶师傅的证据吧,当然众人也承认徒弟娶师傅确实有点别扭,但郭靖就真没惩戒杨过的借口。
其实黄蓉并不在意杨过娶不娶小龙女,黄蓉本身就是一个比较叛逆的热,她只是单纯的维护郭靖而已,黄蓉担心的是郭靖会因为此事掉声望。而且黄蓉还有一个疑问,李重这样咄咄逼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李重的目的就是让郭靖的威望不那么高,看郭靖都有什么身份,黄老邪的女婿,丐帮帮主的徒弟,上任丐帮帮主的丈夫,全真教掌教的徒弟。可以这么说,就算在神雕世界中也是整个江湖全围着郭靖转。将来成立明教海南剑派什么的还是黄老邪做教主,郭靖又多了一个身份,还有人能牵制住郭靖一家吗?
不是李重妒忌郭靖,更不是李重非想要搞政治平衡,关键是襄阳实在守不住啊,郭靖以身殉国的精神确实值得敬佩,但就是因为郭靖威望太高,间接将大半江湖精英(爱国的)葬送在襄阳,丐帮更是一蹶不振,到了倚天世界中都快打酱油了。
按照当时人的看法郭靖的做法绝对是正确的,不流血、不牺牲怎么能救国,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问题是李重知道剧情,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知道剧情不单单是一种助力,更是一种悲哀,李重也没办法。
那么打压郭靖的威望会有什么坏处?仔细想想没有,协助守襄阳的主力是丐帮,现在的丐帮就快成郭靖一家的附属帮派了。
十六年后击杀蒙古大军前锋的是谁,是杨过。
烧掉蒙古大军粮草的是谁,还是杨过。
是谁杀了金轮法王?是谁杀了蒙哥大汗?全是杨过,所以打压一下郭靖的私人威望没什么影响,郭靖当一个为国为民的精神象征就好了。
郭靖被李重一些话说的目瞪口呆,而且郭靖很悲哀的发现不少人已经开始倒戈了,有两个老头叫嚣的最欢,这两老头一个叫毛四海,一个叫叶九峰,都是小门派的门主。这两个老头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纳了好几个小妾,郭靖知道他俩为什么这么活跃,那几个小妾按年龄算管俩老头叫爷爷都足够了,更不符合礼法。
别说这俩老头了,就连朱熹那老东西都不能免俗。
第二百零八章掌握话语权
丘处机生怕李重和郭靖硕说僵了,或者说生怕李重再把话题扯到和尚道士身上,于是起身说道:“天色已经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靖儿不是我说你,你还是太憨厚啊,师兄就说你不该看太多书。”
郭靖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合着是我错了!书不都是你们叫我看的吗?
不管对错,李莫愁又跳出来补了一刀:“郭大侠不光是看书看的太多,手还太长呢,杨过和小龙女都是古墓派的弟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他们了,就算要处置他们,也是我这个大弟子出手好不好。”
李莫愁的补刀才深谙快准狠三个字,群雄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杨过和小龙女都是古墓派的弟子,郭靖根本没资格教训杨过。
郭靖气的浑身乱抖,沉声道:“我待杨过如亲子一般,为何没资格教训他。”
憨厚的郭大侠还没发现,话题已经从杨过错没错变换到他有没有资格教训杨过了。
“亲子一般,好一个亲子一般!”李重沉吟两声,忽然冲着杨过说道:“杨过啊,你最近武功练得怎样了,快演练一番,让我看看有没有进境。”
杨过一愣,但还是上前两步,恭声道:“不知李大哥要看什么武功,是看《回风舞柳剑》还是《玉女剑法》,还是看《美人拳法》。”
李重笑道:“先打一套降龙十八掌给我看看。”
杨过愕然道:“李大哥我没学过降龙十八掌啊。”
“没学过?”李重装模作样的说道:“那练一练打狗棒吧!”
杨过仿佛明白了什么,犹豫一下还是低声答道:“打狗棒我也不会。”
李重一拍桌子,喝道:“那弹指神通,玉箫剑法你总会一样吧。”
杨过回头看了一眼黄蓉,低声答道:“都不会。”
李重用草台班子都不如演技惊声道:“不可能吧,郭大侠不是待你为亲子一般吗?”
群雄这次看郭靖的眼神都变了,难道郭大侠你就这么待亲儿子的,你亲儿子是隔壁老王的种吧!李重挥手让杨过退下,指着大武小武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武敦儒,武修文兄弟一个用的是一阳指,一个用的是降龙十八掌,麻烦郭大侠给我解释一下这两人是什么来历!”
郭靖闭上眼睛,一脸愧色的说道:“故人之子。”
实话实说,郭靖对杨过真没的说,算得上爱护有加,但架不住有黄蓉在中捣鬼,把杨过送到终南山也不是郭靖的本意,但事实就是如此,杨过连降龙十八掌的毛都没学到,所以郭靖这个待如亲子怎么听都是笑话。
李重冷笑道:“所以郭大侠黄帮主别一张嘴就教训别人,教训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做了什么,你们对杨过没有恩惠,难道不上桃花岛杨过就能饿死,人家小时候都活得好好的。难道不上全真教杨过就学不会武功,杨过去桃花岛之前就会欧阳锋的蛤蟆功,连一个疯疯癫癫的欧阳锋都知道把好东西留给儿子,你郭靖不知道?”
群雄这才知道杨过竟然是欧阳锋的义子,不过众人也没说什么,这只是一个流浪小孩和一个疯子之间的情谊罢了。就算有人和欧阳锋有仇,也不适合在这个场合说出来,和一个疯子计较实在有**份,偷偷摸摸报仇还说得过去。
郭靖这次真无话可说了,何况他本来就觉得亏欠杨过,不然的话也不会打算把郭芙嫁给杨过弥补了。
过了好一会儿,郭靖才在沉默中说道:“是我亏欠了杨过,是我郭靖错了。”
既然郭靖已经服软,李重也就不打算纠缠下去,点头道:“丘道长说的也在理,天色已晚,公事明天再谈吧,私事还是关起门来说好一些。”
这个提议大家都赞成,就连看热闹的武林人士也一样,反正再看下去也打不起来。黄蓉和陆冠英夫妇赶紧叫人安排群雄休息,又叫人重新安排了一桌酒席,宴请丘处机等人,虽然黄蓉万般不愿请李重和李莫愁,但还是没办法避免这种情况,因为黄药师来了,开英雄大会这么重要的事黄药师要是不来才有问题。
只不过黄药师来的比较巧而已,黄药师一来洪七公也不能缩在屋里睡觉了,于是黄蓉和郭靖立即失去了话语权,变成跟班。亲热的见面寒暄过后,黄药师邀请李重参加家庭宴会,甚至连李莫愁也在其中,李重犹豫了一下,看黄药师像是有话要说,也就点头同意下来。
黄药似乎不怎么愿意和郭靖黄蓉待在一起,对郭芙的态度倒是有些宠爱,说了几句话之后立即正色道:“李公子,老夫已经去过琼州了,并且找了一块合适的土地筹建门派,现在程英正在忙这件事,可是琼州多是疍民(捕鱼的少数民族,宋代属于贱民),几乎无人耕种,我们缺少大量的粮食还有工匠,所以……”
李重笑道:“缺钱是吧,杨过这事你和小龙女说了吗?”
杨过很不好意思的说道:“还没来得及。”
李重挪揄道:“你哪有时间谈正事,你的时间都用来谈情说爱了。”
杨过赶紧和小龙女商量了一下,小龙女能有啥主意,她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宅女,小龙女的态度只有一个:我听过儿的。
但小龙女也提出一个要求,他和杨过要把握钱财的用处,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非常合情合理,人家掏钱做慈善,不能不让人家查账吧。至于否决权就不用说了,钱本来都在杨过和小龙女手里。
洪七公郭靖黄蓉听的一头雾水,丘处机却笑而不语,他还是知道李重的计划的,一直等到杨过说完,郭靖急忙问道:“岳丈大人,刚才你和李公子谈的到底是什么事情,我觉得和抗击蒙古有关呢?”
黄药师哈哈一笑,将南海派,也就是李重口中的明教详细讲述一遍。
洪七公听完一竖大拇指,笑道:“黄老邪你终于肯为国家出点力了,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可敬可敬。”
黄药师随口谦逊几句,把功劳都推到李重身上。郭靖却皱起眉头,语气深沉的问道:“李公子,你这是要放弃大宋吗?”
第二百零九章李莫愁和黄蓉的暗战
本来李重有很多说辞对付郭靖,但李重不想骗他,坦然道:“是,我认为大宋一点希望也没有。”
郭靖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不会放弃大宋,过几日我就去襄阳帮吕文焕将军练兵守城。”说完这话郭靖环视一周,却很落寞的发现没有人支持他,黄药师的外号是东邪,洪七公跑过皇宫偷鸡腿,丘处机是个宗教人士,这些人或许可以说爱国,但对朝廷却绝度没有一点敬畏之心。
这就跟后世的政府和国家一样,不能混为一谈。
李重笑了笑,点头道:“很好很好,不过我希望郭大侠能活下来,大宋有一个岳武穆就够了。”
黄蓉停了半晌,忽然说道:“李公子的态度让我很奇怪,我一直以为李公子对拙夫有意见呢。”
李重看了看黄蓉,摇头道:“郭夫人是想说我一直针对郭大侠,打压郭大侠的声望是吧,这一点我不否认,坦白说我个人很敬仰郭大侠以身报国的情操,说到人品、武功郭大侠都万中无一,如果郭大侠再驻守襄阳的话,不出意外声望会更上一层楼,成为江湖中人人敬仰的大侠,鲁帮主,你说是不是?”
鲁有脚一愣,没想到话题竟然转移到自己身上,但也毫不犹豫的答道:“如果郭大侠驻守襄阳,我鲁有脚誓死相随。”
黄蓉闻言心里有些得意,李重却轻笑道:“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如果郭大侠誓死守城的话,江湖中的正派豪杰都会誓死相随,那么我有个问题要问,过有一天襄阳守不住了,郭大侠会急流勇退,明哲保身吗?”
郭靖毫不犹豫的摇头道:“不会,能以身殉国是郭靖的幸运。”
黄蓉脸上露出一丝黯然之色,李重问道:“那跟随你的江湖豪杰怎么办?”
郭靖犹豫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道:“征战沙场,哪有不死人的。”
“呵呵……”李重苦笑道:“你是对的,征战沙场哪有不死人的,但有些时候牺牲一点意义都没有,我认为江湖高手的长处不在于沙场征战,而是应该分散各地组织义军对抗少量蒙古军队。”
在座的人中只有郭靖有过征战沙场的经历,在这一点上李重都比不上郭靖,所以众人都看向郭靖,看郭靖怎么说,郭靖沉吟良久,赞同道:“确实如此,战场上闪转腾挪的空间极小,也没有什么虚招实招可言,一般的武林高手在沙场上和普通兵卒没什么区别,除非武功练到李公子这个地步,才能有把握保住性命吧。”
李重摇了摇头,说道:“人太多也不行,再有强弓硬弩牵制,什么高手也自身难保。不说这个,郭大侠认为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