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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印诀完成后,一刻不停,当即挥手将之打入罗刹魔缎中。
登时就见,本已将要崩溃的魔缎,陡然黑光暴涨。而同时,“咯吱”的声响,也从邪飞身体里传出。
那漆黑的魔光虽然大涨,却仍是无法将绿光压制下去,只片刻后,“噼啪”的声响再次由魔缎发出。
李煌、李昂二人脸色也惨白了起来。本命灵宝受损,他们俩也不好受,只觉灵魂镇痛、气血翻涌。
“你二人快些压制住他片刻。”
白蛟见此,连忙催促二人施法。言毕之后,龙嘴里开始透出晦涩拗口的咒语。
二人闻言,知道白蛟要发大招,连忙鼓动真元注入魔缎。
邪飞此刻正全力驱使元婴与体内魔气拼斗,再闻那龙语法咒的熟悉音律,叫苦不迭。
此刻他无法动弹半分,想要躲闪,却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暗暗祈祷那母暴龙别使出太过逆天的龙语法咒。
白蛟这次念诵的时间,比之邪飞见过的前两次要长上不少,不用细想,也知道其蕴含的威势定然浩大无匹。
邪飞不由得暗骂:“这龙族本就强悍无比,再加上天赋异禀,着实是太过逆天!”
就在两位李姓魔修一脸汗水时,白蛟陡然停止念诵,巨口一张,喝出“冰封”二字,同时爪趾对着邪飞一点。
在白蛟止住念诵法咒时,两位魔修兄弟拎着青木,瞬即躲出百丈距离。而当他们返身站定时,就见白蛟爪趾点出一道白光,倏地就没入了邪飞眉心之中。
片刻后,邪飞周身皆覆寒霜,就连那滔滔的魔光也不能透出一丝。乍看起来,就像一个冰柱横空而立。
“哈哈!这下这小子总该老实了吧!”李煌那巧艳的红唇里,爆出了一阵爽朗的笑语。
“那是自然!他不仅被我们的罗刹魔缎捆实,还中了寒烟大姐的‘绝对冰封’,再不老实,就没天理了!”李昂当即附和道。
“哼!你们两个魔崽子,给我闭嘴!”白蛟见二人得意忘形,冷哼骂道。它与邪飞斗过几次,深知邪飞不是易与之辈,虽然此番释放的龙语法咒威力甚大,却也难保可以一举拿下邪飞。
果不其然。两魔一龙言语方歇,包裹着邪飞的寒冰,本来只是闪亮着洁白的冷光,却开始微微地透出缕缕几不可察的绿丝。
“咦?”
一直都比较精明的李昂发现了不妥之处,连忙凑近冰柱,瞪大双目,凝视起来。
第一百章冰破身碎
邪飞双眼虽仍是圆睁着,却看起来毫无光彩,瞳孔也好似正在扩散。而其眉心处,正缓缓地溢出缕缕绿色丝线。
绿丝渐渐地扩张,不到一盏茶时间,就已如蜘蛛网般密布于邪飞的头部。
继而向下蔓延,速度也越来越快……
少顷,整个冰雕就不再是皑皑白霜紧裹了,而是白绿相间,竟给人一种诡异的暖意。
二魔一龙心知邪飞正在反抗,却也无甚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绿色肆意在寒冰里壮大,直至将整个冰雕全部染成绿色。
就在踟蹰间,李昂突觉储物手镯里有一物正抖动不止,连忙将之取出,是颗黑色圆珠,神识透入,转而兴奋地回身对白蛟说道:“洛姬他们已经动手了!我们现在可以全力攻击道门外围岛屿了。”
“哦?想来我们妖修大军也该到地方了!我们赶紧过去吧。我不在,它们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白蛟颇为头疼地说道。那些妖兽,少了它这个主心骨,绝对不会顾忌什么军纪。
“只是……只是这小子怎么办?”李煌皱眉问道。他们兄弟俩的罗刹魔缎还被冰封着呢。
“杀了便是。这个青木还有些用处,先留着性命。这小子已被冰封,我们全力攻击,冰碎了,他的躯体和元婴定然也会随之碎裂成块!”白蛟想了想,忿恨地说道。
听白蛟说完,二魔当即祭出各自的魔兵,李昂的是一把下品灵器级的魔剑,李煌的是一把中品灵器级的魔刀。注入真元力后,两把魔兵登时黑光暴涨,在二人一声爆喝后,化作黑虹射向冰雕。
白蛟也不手软,直接吐出妖丹,追着两把魔兵轰了过去。
“嘭~~~!”
三道攻击先后到达,但由于速度极快、间隔短暂,听起来就似只有一响而已。
那邪飞的冰雕也被轰出数千米,却仍未炸裂开来,只留下三处一寸深浅的凹坑,凹坑周围倒是密布着半尺左右的细微裂痕。
“继续攻击!要击在同一位置。”白蛟知道自己释放的绝对冰封的厉害,连忙催促已显呆滞的二魔。
白蛟喝声落下后,收回妖丹,使之在头顶盘旋一阵后,又朝那冰雕轰去。
二魔见白蛟已经再次出手,连忙吐出一口精气融入到各自魔兵中。有了精气滋润的两把魔兵,当即魔焰大涨,沿着妖丹在空中留下的白痕,呼啸而去。
“嘭!”“嘭!”
由于二魔反应稍慢了一拍,故而这次攻击也比那妖丹晚到一些。
这次攻击虽然也未能炸开白蛟的绝对冰封,却也将那些细微的裂痕扩大了不少。
不用白蛟吩咐,二人再次驱使魔兵攻击。当然,白蛟的妖丹也同样不甘于后,银光一闪就射向了冰雕。
“嘭!!!”
一阵比之前两次响亮许多的声音传出,中间还淹没了几道难以入耳的“磕嚓”之声。
入眼里,在魔兵与妖丹再次击中冰雕后,那冰雕陡然崩裂成无数块绿色冰棱。如骤然绽放的烟花般,无数冰棱在半空闪过一道绿光后,就消散无迹,只留下一段黑色匹练,黯淡地浮在半空。
当然,如此场景下,谁又能发现一道稍稍粗些的绿色流光一闪而逝呢?
“咦?这就灭了?”白蛟有些不敢相信眼睛所见,疑惑地问道。几次与邪飞相斗,它知道邪飞不仅怀有异宝,而且神通极强,纵然使出了单体攻击最强的龙语法咒,它也难以相信邪飞会就此殒命。虽然疑惑,可事实却摆在眼前——
方才它明明看见邪飞的躯体已与冰封一起粉碎了,绝无活路可言!
“就是啊!方才还见他眉心处不断流溢一种古怪的绿色能量,而且那能量就是将罗刹魔缎都难以招架,想来他应还有些后招才是啊,怎么会……”
“别瞎胡猜了!你也不想想罗刹魔缎与绝对冰封的威力。那小子若是不灭才应该是奇怪的事儿,被灭确是理所应当的。”李煌摆手止住李昂的话语,继而摆出一副“本该如此”的神态说道。
“也是!”李昂略一思量,认为李煌说的合情合理,故而低首言道。
“不能再拖了!收起你们的罗刹魔缎。我们走吧!”白蛟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眼下却没有闲暇的时间去考虑那些了。说完之后,也不再去多理会魔修兄弟,朝着北方腾身飞去。
二魔听白蛟如此一说,当即点头称是,见白蛟寒烟已经动身,连忙结印打入魔缎中。
那黯淡的魔缎,在二魔的法印打入后,当即化成两团黑云,分别覆向二魔头顶。
身形完全隐入黑云中后,二魔便也提起功力,尾随着白蛟朝北方飞掠去而去。
————后面的情节与本章无关,就不录入本章了————
第一百零一章噬精华
邪王牌里,乌桓与翔风正一脸无奈地看着外面的海水,看着邪王牌不断下沉。
没有邪飞的意念驱使,他们俩想出这邪王牌,绝无可能。
他们俩都与邪飞有着灵魂契约,都多少能感应到邪飞的灵魂气息。从白蛟的龙语法咒隐入邪飞眉心时,他们俩就感觉邪飞的灵魂气息越来越微弱,继而若有若无,最后就完全感受不到一丝了。
他们俩曾使灵魂之力,竭力地呼唤邪飞,以期望邪飞能有所感应,但是却毫无作用。
虽然他们也看见邪飞肉体被崩碎的那一幕,他们也知道修士的元婴消散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们却知道邪飞并未魂飞湮灭,因为他们的灵魂契约还深刻在灵魂深处。若邪飞已死,那么他们之间的灵魂契约,也必将消散。
所以,他们才互不言语,一直不遗余力地呼唤,说不定哪时邪飞就能感受到,从而醒转。
邪王牌在海中正流溢着丝丝细微的绿光。偶尔就会有条海鱼过来,轻轻地啄上一口,或者用尾鳍摆上一记,还有不少鱼虾一直追着邪王牌观量,显然是对这个陌生的东西起了兴致。
越往下沉,海里的暗流越加汹涌,邪王牌也随着暗流飘荡,尾随邪王牌的鱼群也渐渐壮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突然一阵极强的吸力袭来,无数海生物被卷了进去,邪王牌也未能幸免。
望着外面的情形,乌桓的脸色一阵青红交织。
不用多想也知道,邪王牌现在位于一只庞大的海兽腹内。他们虽然能用肉眼看见邪王牌外的景象,神识却无法透出,当然也不知道这海怪为何,更不知道现在它正赶往何处。
只是从这海怪辽阔的腹脏,就可以看出,这海怪体形绝对硕大无比。
海怪腹脏呈椭圆形,三十丈长,二十丈宽,腔壁上不断流出浓稠的蓝色液体,腹内的鱼虾只要沾上,当即就化为脓水,一命呜呼。不过那蓝色液体却无法靠近邪王牌三寸之内,偶尔临近,就会被邪王牌流溢的绿光给化为乌有。
如此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乌桓与翔风只知道自己已在心中呼唤了邪飞亿万次,而这海怪也进食了无数次。乌桓一直期望着,海怪在排泄的时候,能将邪王牌一道排出体外,可却一直未能如愿。
邪王牌在飘荡到海怪腹脏的血肉旁时,就死活也不再移动半分。
如此这般,又过去一段时光,海怪的腹脏里开始起变化了。
大量的蓝色液体开始不断流向邪王牌,如巨浪拍岸般凶猛,似要将邪王牌冲刷出去。
可是不管海怪腹内多么激荡,邪王牌就是纹丝不动,小小的一块温玉,竟如磐石般岿然难移。
不过,那猛烈的冲刷,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停歇了,海怪的腹腔内也恢复了平静。
而海怪的血肉却以肉眼清晰可见的速度、似是被硫酸侵蚀了般急遽转黑。
突然出现如此怪异的变化,乌桓与翔风连忙止住心底的呼唤,转而凝视起来。
那焦黑之色以邪王牌所处的位置为中心,迅速扩张,而与此同时,已成黑炭的血肉则不断掉落,海怪腹腔内很快就被染成黑色,黑色越来越浓,直至如墨。
盏茶的功夫,海怪的腹腔就只剩下嶙峋的骨骼了,而骨骼却也未幸免,渐渐地也成了焦炭。
海怪在邪王牌的掠夺下,终于完全化为墨汁,而邪王牌也重新飘荡在海底深处的激流里。
但是不同的是,邪王牌的周围却凝聚了很多颗粒状的光点,任凭海水如何冲刷,它们都一直萦绕在邪王牌周围。
渐渐地,邪王牌那微弱的绿光又吸引了不少鱼群尾随,规模也越来越大。
大量的鱼群集结,可是那些海底霸王最喜闻乐见的,忍不住就张开巨口,饕餮一顿美餐。
不肖多说,吞入了邪王牌后,它的命运就已经注定。未多时,它便也成一滩墨水,被激流冲散。
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邪王牌周围的光点终于凝聚成光团,而乌桓和翔风则再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了。
以前邪飞身躯还在时,邪王牌虽在邪飞识海里,但是只要邪飞愿意,邪王牌里的人还是能看到外面的情形的;而邪飞肉体毁灭时,也未使邪王牌完全封闭,故而乌桓与翔风还是能看到外面的情形的。
而此时,邪王牌被密度极稠的光点包裹,他们却只能摇头兴叹了。
“对了!我们可以问问神龙大人!”翔风突然想到了曾出现过几次的神龙魂魄,故而兴奋地叫道。
“神龙大人?眼下你我皆被困顿于此,到哪里去找什么神龙大人问啊?”乌桓疑惑道。
翔风没有解释,急忙抓起正安静躺在地上的惊神剑,恭敬地将之摆直,然后有些惶恐地说道:“神龙大人。主人危在旦夕,望您老人家垂怜,现身相救。”
可是过了半天,惊神剑与其剑鞘却毫无动静。于是,翔风开始不停地呼唤。奈何它与惊神剑并无半点关联,如何也不可能唤出得了那已陷入沉睡的镇剑龙魂。(龙魂为何沉睡,大家不会不清楚吧!)
“好了!好了!别祈祷了。要是有用。你说的神龙大人早该现身了。”乌桓闻翔风已经有些哽咽,出声训道。他与邪飞只是合作关系,邪飞殒命却与他干系不大,他眼下只关心的是如何出去。当然,他也不希望邪飞就此夭亡——
邪飞还未将法则修神的精髓传授于他,而那些皮毛对他又作用不大,邪飞若死,他就只能入宝山而空归了;而且,他的灵魂旧疾,还等着邪飞施救呢。
而翔风则不然。它是真心投靠。虽然与邪飞有着不离不弃的主仆契约,但邪飞对它却无半点主人的架子,可见邪飞对它也是一片赤诚。今日邪飞遭此大难,它如何也不能如乌桓那般镇定。
因此,对于乌桓的斥声,翔风浑然不理,继续呼唤着惊神剑里的龙魂。
惊神剑却还是老样子,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