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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大维的态度已经从居高临下变成了请教:“那么,神游状态岂不是一种类似于空间裂缝的东西,可以随时来去?”
“哪有那么容易,第一概念始终不变,能量永远是在不断溢散流失。神游是强行对自己降维,同样有制约和限制,只是脱离了常规意义上的时间束缚。所以我们说话的这段时间,说不定那两个人在他们对接的降维世界里已经战斗了十天半个月……”
“时间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再具有意义,我们所看到的,不过是他们传递过来的画面投影,并不是他们真实的样子。我可以打赌,就这么看下去,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结果。”
李慕染一副熟练的模样:“除非他们一方能量支撑不足……不过这也是很难的。”
“为什么?”
发问的是另一个人,将军苏拉,他脸很长,看起来有几分忧郁。
苏拉说:“任何战斗,消耗的能量都非常巨大,尤其对于破法者,基本上短时间就能够分出胜负,他们怎么会持续如此之久?”
“因为降维啊。”李慕染一副你们这都不懂的模样,见没人反应过来只能掰开来讲:“降维根源上是一个分解自己的过程,拆掉自己身体内的‘时间线’,与通常三维空间里的人没有了交集,举个例,如果他们降维在二维世界可以是一张画,由于没有时间约束,所以里头发生的一切都可能是在外面的一瞬间……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他们已经超脱出了我们能够想象的范畴。我也只能够解释到这个程度,降维只有亲身体会才能够说出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屋大维倒是觉得这个女人能够描述如此精细和充满逻辑能力,已经相当了不得了。
“看,结束了。”
元帅凯撒和天外之主李侠骞回到了各自原本所在地,前者站在将军们身前,后者悬浮在空中,身后巨龟在他脚下匍匐。
“欢迎下次再来,只是记得提前打个招呼。”李侠骞依旧很有风度,神色淡然。
凯撒哼了一声,带头转身,撕裂空间通道。
一众将军有些愕然,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自己一行可是奉皇帝陛下旨意,要全面拉开对昆仑的战争!
凯撒带人作为先头部队率先出发,稳定通道,打开缺口后剩余三位元帅都能够追寻此路过来,继而越过炼狱那一重血肉堡垒。
明明才开始而已……
可转瞬屋大维等人脸色一僵,似乎听到了什么极其严重的事,头也不回往后撤走。
“慢着,那个年轻人。”李侠骞指了指屋大维:“你的手指碰过不该碰的东西,留下吧。”
话音才落,屋大维看到自己的十根手指和手掌拆离开来,朝着李侠骞飞了过去,在半空中被他伞尖一扫精准丢入巨龟嘴里。巨龟咀嚼了两口,露出惬意的神色。
屋大维双手血流如注,却不敢反抗,只能闷头用长袍裹住手臂,跟随元帅而去。
李慕染不满道:“怎么这时候才来?”
“没法子。”李侠骞叹了口气:“契约的存在,我也无法例外,只能够带着山门一起过来,否则根本没法阻止凯撒。”
“先治疗拓跋夜说。”李慕染看向旁边双目流血的拓跋夜说。
“不行,死咒之剑需要特殊术士才能够治疗,我做不到,我也不擅长做这个。这把‘万民伞’只能够吸走一部分死咒之力。”
李侠骞扶着拓跋夜说:“多亏了你,辛苦了。”
拓跋夜说的感官恢复了一些:“李掌门么?”
“是我,他们已经撤走了。别担心。”
李侠骞给他梳理了一下体内的情况,皱起眉,情况不容乐观,凯撒是真的想要杀死他,要不是拓跋夜说自身根基的确牢靠杰出,说不定现在已经是一具活尸。
“那个,莲花,过来,别装死了,送拓跋夜说回鱼龙府。”李侠骞打了个招呼。
原本趴在地上死狗一样的莲花童子左右看了看,立刻爬起来:“还是师叔厉害呀……死之元帅都被击退了。”
李慕染给他脑袋就是一锤:“做事。”
莲花童子搀扶着拓跋夜说,停下脚步:“可是师兄他……”
李慕染脸上涌现出一团阴云:“人各有命,六景本该知道我不会有事的,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还是忘不了过去,活得太痛苦了。”
“我走了师父。”
莲花童子正要走,被李慕染喊住:“去找你师姐,通知她回来一次。”
“是。”
莲花童子唤出“风火轮”跑车,将拓跋夜说扶到副驾驶位置,开车嗖的飞向远方。
“多亏李掌门。”
烽火楼掌门薛怯拱手道。之前他一直被对方缠住,根本动弹不得,由于昆仑对于十二府的额外限制,几乎每一府掌门在外部都是战力受损,唯有在山门才能发挥出百分百的力量。被人威胁山门,让薛怯也是恼怒不已。
“眼下不是道谢的时候。诸位,你们都出来吧。”
李侠骞一发话,周围藏在重重隐幕之中的人一个个显出身影来。
离恨天萧星岚、玉京山林玄成、琉璃府谭烈、凌霄镜何所求,四大强横战力保持沉默,身后各自有几位精锐子弟陪同。
“你们!”薛怯怒火中烧,想到遭到重创不省人事的段思廉更是情绪激动:“你们一个个明哲保身,真要等到以太人灭了我烽火楼,才愿意动手吗?”
众人无言。
“是我让他们不要出手的。”
李侠骞突然说。
薛怯愣了愣:“这是……”
“事关一个重要的猜测,这次和凯撒交手也证明了我的想法是对的。”他眼里闪烁着睿智的光彩:“相信我,一切都是值得的。”
李慕染插话道:“为什么他们突然退走了?你一个人最多挡住凯撒,不可能让他们其他人都无法动弹。”
“当然,任何突发状况都是来自于内部的。”李侠骞温和道:“你性子还是那么急。”
李慕染懒得理他。
李侠骞这人越是人多的时候越是一副天生高手风范,只有两三自己人时可是什么话都敢乱说的,以前还被姐妹几个弹鸡鸡呢……每次看到李侠骞,李慕染就会想起当年拉掉他裤子,这人一脸绝望的神色。
在我面前充高人,对不起,完全无法联想。
李侠骞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凯撒之所以撤退,还是以太帝国的老问题,内乱。元帅铁木真突然反叛,击溃了原本拱卫王城的拿破仑,几乎攻陷皇宫,无论是在炼狱的亚历山大,还是这边深入腹地的凯撒都不得不回去勤王。”
在场人都不由松了口气,至少短时间内以太人是没有功夫再次大规模进攻了。元帅级别人物作乱,可是相当难以处理的。
“昆仑呢?”
薛怯追问说。
“不知道,还没有消息传来。”李侠骞突然脸色变得很精彩:“归零给我传来一条非常非常有意思的消息……诸位听到了请不要紧张。”
“海神,挣脱了昆仑的枷锁,出来了。”
一时间原本放松的几人,连同一直大喇喇的何所求都浑身紧绷。只有到了掌门这个程度,获得了十二府历史与隐秘传承,才会知道,海神意味着什么。
上个时代的统治者海神,这个时代的监护人昆仑……两者之间只能有一位占据掌控者地位。
“此事事关重大,告辞。”
“告辞。”
“先走一步,抱歉。”
几人火急火燎赶赴各自山门去做布置应对。
剩余李侠骞俩人。
“你和凯撒说了些什么?”李慕染挑眉。
“你猜?”
李侠骞调笑一句之后脸色回复平静:“那件事,确定了。”
谁能知道,所谓的交手,在两个大佬这里却只是一场借机发挥的“密谈”。
李慕染脸带忧色:“我有不好的预感。”
李侠骞说:“你是悲观主义者。”
“我想了想,你还是该把我的‘封印’拆开。”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可以死,你不能。亢龙有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李侠骞看着空中龙龟,对这个无比熟悉的女人道:“我先回去了,很快就会一连串事情要应对,你这个逃犯也该找个地方躲起来比较好。”
手持黑色“万民伞”,他轻飘飘飞回到巨龟的蛇头上,朝这边挥挥手。
李慕染想到了这个男人第一次听说自己要成为“天外之主”的样子。
——不不不,我做不来的。
李侠骞慌忙摆手。
老掌门一双低垂的眉眼看着这个还有些跳脱的年轻人,用怜悯的声音说,地藏菩萨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就是天外天这一代的答案……这也是你的不幸。
是的,天外天,是一个不幸的地方。
李慕染抬起头,看着对方一点点离自己远去。
就像是他手里那把宝具“万民伞”,李侠骞身上承载了太多的符号,他代表了太多人的愿望,人们的期待让他永远无法自作主张。
他是昆仑的平衡器,为无数人默默撑起那一把黑伞,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
第631章 霸王卸甲
拓跋夜说在山门处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前硬抗高自己一阶的凯撒还是太过于勉强。好在他听到了李侠骞的传话,说自己立刻就到,请稍微控制局势。
不能全面开战,否则自己还没能够挡住对方,就被昆仑的“破法契约”反制而死。
看似笨拙的纯粹拆招为众人抓住了生机,在昆仑世界之中,以太人的感知极为有限,这也是本土作战的优势。
接到薛怯紧急求救时拓跋夜说立刻要赶赴烽火楼。
掌门保持缄默,拓跋夜说知道莫师兄考虑的和自己不同,必须以保存鱼龙府为己任。可能这也是所有十二府掌门通病,他们中只有很少人去过炼狱,甚至于有的根本没有见识过以太人是什么样子。
拓跋夜说是从炼狱之中挣扎活下来的人,战场准则,驰援战友,抗击敌军。做不到这一点的人不是成了逃兵,就是恐惧猜疑之中丢了性命。
阻击来犯以太人已经变成了拓跋夜说的肌肉记忆,这么多年过去,依旧灵敏如昔。只是这一次,并没有和他并肩作战的战友了。
谈萧瑜给他整理衣领说,一路平安,我等你回来,给你热酒。
拓跋夜说点点头,孤身一人前去阻击死之元帅凯撒。
还好,保住了性命。
他咳嗽了两声,倚在鱼龙府山门处,发现门口并没有守卫。往里走,最为热闹的演武场也空无一人,周围看不见任何人影,仿佛大家都人间蒸发。
拓跋夜说尝试联系谈萧瑜。
信号传输失败。
到底是……
拓跋夜说强撑着用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插:“何处宵小!出来与我一战!”
已经毫无疑问,极有可能是以太人趁着自己驰援烽火楼时偷袭了后方鱼龙府,眼下,难道鱼龙府已经沦陷?
莫师兄,庞元静,都在干什么?
突然从空中落下一个来,对方在地上摔了一跤,吃力地爬起来,满脸鲜血,竟然是副掌门庞元静。他的后背插着一把弯刀,弯曲的刀刃从胸口探出来几乎要划到他的喉咙,衣襟上都是紫红色血迹——那刀拓跋夜说很熟悉,是庞元静的宝具“金错刀”。
他脚步虚浮,嘴角都是粘稠的血沫,好不容易才勉强站起来,庞元静朝拓跋夜说伸出手,满脸惊恐:“跑……跑……”
拓跋夜说过去一把扶住他:“庞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手拉住庞元静让他靠在自己胸口处,拓跋夜说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可能随时而至的劲敌,能够封锁莫师兄,还重创庞元静。
劲敌。
猛地拓跋夜说胸口一痛,他低头看去,自己胸口被“金错刀”刺穿。
“金错刀已经封锁了你体内的气,不要乱动。”庞元静脸色平静,擦了擦面部血渍站起来:“拓跋夜说,你还有什么话说,我替你转达给谈萧瑜。”
拓跋夜说愤怒地看着这位昔日同僚:“为什么!”
“将死之人,不必深究。”
庞元静手一招,拓跋夜说周围方圆十米布满了一扇扇朱红色大门,高巍的巨型木牌坊在拓跋夜说身后破土而出,一圈圈朱门组成了一座巨大迷宫,将拓跋夜说如同古代祭品般封锁在内。
鱼龙府招牌阵法,锁龙牌。
拓跋夜说只觉得无比讽刺。
鱼龙府的“锁龙牌”最终却用来锁住了自己的“龙”……一言成齑。
他吃力地撑着方天画戟站起来:“你以为,金错刀,锁龙牌,就能够稳稳赢我?”
“面对全盛状态的拓跋夜说,我当然不敢这么来,”庞元静瞄了他一眼,无声无息却已经退后锁龙牌的朱门附近,随时可以传送离开:“现在的拓跋夜说,还有几分霸王之气呢?”
庞元静说得没错。
拓跋夜说此时仅有全盛期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