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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头那巡检冷笑:“装神弄鬼……”
“鬼……”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指头上有一抹血迹,巡检不可置信地说:“不……不……幻觉……”
“现在听到了吗?飞龙的风声。”
巡检的脑袋从脖子上断裂,无头尸身坠入黑暗的虚空之中。
其他几人大惊!怎么可能有人突破阵法攻击到阵法之外的人!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阵法本身就是精密复杂的能量回路构建防御网,让人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无法散发出来……
除非是,破法者?
梁左是破法者?
几人都一脸懵懂。
梁左手中无形之剑随手一挥,剑指往前一点,剩余五人眉心都出现了一道细细的伤口,几人话都来不及说出口,意识中枢已经被击碎。
这是梁左从大风吹那里学到的“定位传送术”,到来时他就在外头做了几个定位标记,看似被困阵法,其实不过是借象化身,真身一直藏匿在外。
一手抓住剩余那一位巡检,梁左双目看着对方双眼:“别装了,就是要留你这个活口。其他人死前都看到了你也‘死’了,哪怕你们有什么手段记录这里,你也是安全了。”
他随手封印了对方心脏力量中枢:“和我合作,你能在蓬莱活下去,不然让你生不如死。”
被梁左之前狠辣手段震慑,他竟然兴不起抵抗的心思,眼神飘忽。
梁左来不及等待水仙号过来汇合,只是简单和甄望舒、龚喜讲了下情况,就自行抓着俘虏和伤员一路全速赶路,返回时龚喜亲自带人来接应到他。
“你真是帮了大忙了!”龚喜见到那巡检,一脸欣喜:“我马上为你邀功!”
梁左着急将手里的人头递过去:“龚喜先生,能不能救救他?”
龚喜查看了一番,摇头:“他已经死了。”
死了?
梁左触碰到钱穆的头部,无论他怎么尝试和对方沟通,都没有回应,他强行用气查看对方脑部状况,发现里头意识中枢已经片片破碎。
梁左木木地离开了龚喜的办公区,回到水仙号。
“师……队长,不愧是队长,简直手到擒来,玉京山的阴谋简直随手破解。”甄望舒一脸如有荣焉:“下次,能不能让我去试试啊?”
倒是计元奎发现了不妥,朝甄望舒摆摆手,低声对其他几人:“让他静一静……死的那个人应该是他朋友。”
梁左出了水仙号,呆呆坐在飞船的头部,看着无边无际的星空,心里莫名有些荒凉。
韩靖现在在哪?他是生是死,我们还会见面吗?
冷不防,梁左脑子里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现在是方寸山广播电台时间,欢迎大家收听,我是你们的主持人青子。昨日有以太观众给主播留言,说遇到了感情问题,我们来看一看这位观众的难题。”
播音员是一个年轻女子,声音轻快吐字清晰:“这位观众遇到的情况是……”
“我是一个沉默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向喜欢的人说话。喜欢的人又有其他优秀的青睐者,所以我很苦恼,到底是去打晕她直接强上,还是继续不说话,等机会。”
播音员说:“这位观众,你的思想很危险啊,当然是强上了!强上都不敢,算什么以太汉子!”
“下一条。我的爱人最近似乎不爱我了,以前每天睡觉梦游都会喊我名字十二次,现在只喊了十次,昨天甚至只有九次,他是不是出轨了?”
女播音嗯嗯思考了一番:“大概是吧。男人都是善变的,而且新鲜的永远受欢迎,不是长得好看就一直能天长地久的,所以,大胆去质问、去骂他!”
梁左听得一肚子火,忍不住发出信息:“胡说八道什么呀你!”
对方似乎给吓了一跳:“什么人!你怎么可能进入我这边的频段?”
梁左忍不住笑了:“我只是一个见义勇为的观众,你这人三观有问题,瞎胡说误导观众,让人家出事你就开心了?”
“这位观众,请注意用词,我这里是方寸山广播电台……咦,这声音……”对方试探道:“怎么有点耳熟?有点像梁左……”
“我就叫梁左,不过我们应该不认识。”
“以太人梁左我当然不认识,我认识的是昆仑梁左。”青子一晒:“没想到世界真小,还有同名同姓的……”
“我就是昆仑的梁左。”
“你?你在哪?”
“蓬莱,奇物山庄。”
“你这个白痴……”青子赶紧说:“今天的播音到此结束,请观众朋友们明天接着收听。”
“喂喂,你是不是又勾搭了新的姑娘啊,竟然把我给忘记了!”
梁左想了想,声音的确很熟,青子的名字……好像之前还记得清楚,可是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就一片空白?
让我打开手机找一找。
第688章 方寸山广播电台
青子原以为是梁左装疯卖傻,可一番沟通之后得知梁左这两年的艰难,先是被灵霄镜出卖被捕进入玉京山金光洞,而后又被押到集中营各种拷打做工,最后差点被灭口。
比较起来,自己和韩靖在这边跟着孔明和后来的亚里士多德混就轻松多了。
“你真的在方寸山吗?”梁左好奇道:“那里不是无面人的地盘?”
“说来话长……现在这里已经是以太人亚里士多德的头儿了,我不过是给他打长工,你那位搭档还不是一样。”
“韩靖也在?”
声音明显高了一个调子。
青子不爽:“他不在这里了,前不久就出去了。”
梁左一阵失望:“那他去了哪?也没听到他在昆仑和蓬莱出没的消息啊?”
“你傻啊,他又不像你,一定是搞清楚状况才做决定。”青子说:“不过应该不久就会来找你的,你们是搭档嘛。”
梁左心情稍定:“你弄什么广播电台啊?准备成为搞笑艺人吗?”
“这是很严肃的项目。”青子不满道。
她绝不是闹着玩儿,而在于昆仑以太差距很大,从文化到观念到行为习惯。所以昆仑的方式在以太帝国那边是行不通的。
自从青子按照孔明遗志交代那样开始与以太人频繁交流,逐渐意识到了其中的巨大鸿沟。
比如说以太人从来没有“等人赐予”、“相安无事”、“平淡是福”这一类相对比较静止没有波澜的生存概念,对于他们来说,要什么就去竞争,去争取,去想方设法获得。
由于以太人生死观念并不强烈,有神鬼陵墓存在,他们可以不断从中复生,而代价就是和以太皇帝签订更长久的归属契约,为其守疆拓土。
以太人善战,也骁勇直接,爱恨干脆,说生死战就必须决出生死,性格相对比较爆裂一些,什么慢慢来、吃亏是福、忍耐才是人生真谛、退一步海阔天空对他们完全没用,也无法理解。
顺着他们的思路和文化观点,青子好不容易才将自己调到了和他们相近的频道,如此一来才获得了“粉丝”。
现在每天都有不少固定听众听她播音,听她讲昨天收到听众的困扰、疑惑、难处、纠结,获得片刻放松和宁静。
以太帝国的文化生活实在太少,军旅之中基本上都是各种高强度训练、搏杀,闲暇能够喝点酒就不错了。以太人酒鬼多,一喝酒就要闹事打架,现在禁酒令下达,他们更是苦逼,无聊地只能吃吃东西,喝点不够劲的饮料,又没仗打,日子郁闷。
骤然出现了一个“方寸山广播电台”,给这群精力充沛却又没法发泄的人一个好的途径缓解心理压力。
当然里头也有一些别有心思的麻烦家伙。
比如说前不久青子就开始收到骚扰信息,什么我要和你困觉,还有什么你穿什么内衣我想亲亲之类……青子都调整了屏蔽词,将这些信息完全筛选过去。
也有一些很暖的。
每天我要听了你的节目才能睡觉。
不听你的声音,我搏击时都集中不了精神。
能不能再说得久一点?久一点点也好哇,俺们都指着你的节目呢,大家都在讨论这个电台,能不能每天一直开?
无论好的还是不好的,青子都如数接纳,某种程度上这就是有粉丝之后的幸福烦恼。
当然她对于大问题还是头脑十分清醒的。
“方寸山电台”不能开太久,否则会引起周围各种探测器发现,但也不能太短,如此就达不到初步了解以太人生存状况,并且逐渐尝试给他们转播昆仑这边情况的目的。
孔明死之前早就筹划清楚,这个小小电台才是架起昆仑和以太普通人之间的桥梁,想要战争、争夺利益的说到底是上层精英统治者们,是昆仑,是两会十三府,是以太皇帝,是以太是元帅,普通人谁想要去死?
让海神打通炼狱通道,就是让双方远程沟通交流变成可能,哪怕仅仅是透过一小部分以太人,一点点缓慢进行。
古代君权神授的核心统治性就在于君隔绝了民和神之间的联络,导致君主变成了代替神治理世人,如此一来不得不遵守拥护君主。
这里就是打破中间通道,孔明尝试击碎双方构建的壁垒,让“以太人都是疯子战斗狂”和“昆仑人诡计多端不可信”两个不断被加深到根深蒂固于双方的印象得以松动,让他们用自己的交流、双眼来判断事实。
孙武的伟大在于尝试对拥有对自己生杀大权的以太皇帝阿卡西说“不战”,孔明的天才则是他发现了两个巨大统治集团之间那一道薄弱缝隙。
他们做完了自己能做的,让时代的齿轮加速。
青子知道自己非做不可,职业杀手从来都是承接了任务就一定要做到。这件事需要的是耐性,只要时间足够,潜移默化就能够有效果。
眼下让青子更在意的是梁左是怎么进入这个频段的?
方寸山精密的通信结构模块让它能够调整到极高频和极低频段,特别是还经过了加密,唯有穿入那条“银河通道”之后被乱流冲突,再到亚里士多德设定在炼狱的转发装置解码,之后才能够被收听到,听众主体在炼狱,以太帝国本国那边风险太大,很容易被封闭。
“这是我的新能力,可以调频,暂且算是FM在线收听和发送功能……”
梁左也觉得简直神奇,如果自己不具备这个能力就会对青子方寸山遭遇一无所知,继而也不会知道韩少爷已经从方寸山“出关”,更不会知道原来当初方寸山是以太帝国的空间站,进来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寻找到双方和平的协定办法。
他一边手动记录在手机上,一边和青子继续通话:“你多久能出来?”
“不知道啊,大概是世界和平那一天。”青子成为主播后很快就以“职业化”要求自己,对于何时何地她一直不怎么在乎,只要是在做喜欢的事就没问题。
“我能过去吗?”梁左问:“亚里士多德,在我们家乡的另一端,也有一个很有名气古人学者,同样叫这个名字。”
“我问问啊,等等。”
青子看向旁边的老头,对方瞥了她一眼,青子悻悻道:“不行。”
另一头梁左也没有太失望,毕竟是“敌国人士”,私下来往肯定是有所避讳的。
结合手机上记录的过往以太人经历,一个个名字都那么熟悉,关二爷,孔明,亚里士多德,凯撒,苏拉,屋大维,亚历山大,铁木真,拿破仑,阿提拉……他仿佛触碰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只是它具体是什么样子梁左依旧看不真切,道不明白。
心里更是迫切想要和韩少爷汇合,以他的脑子想必能够有一个大概的框架了。
“我有新任务了,下次再聊。”
梁左匆匆挂断通信。
青子也松了口气,她无论在方寸山做什么似乎都隐瞒不过以太谋士,之前她偷偷传递两页日记被孔明看在眼里,现在每一次广播亚里士多德都会要她调整频段,不断改变,以避免可能遭到追踪的麻烦。
“那是你朋友?”这个寡言少语的老人抬起有些发白的眼眸,古典式希玛纯双肩披挂白色外衣让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内敛谨慧的气息。
青子如实回答:“是。”
“和韩靖也有关系,你们之间关系应该就是这个叫梁左的人搭建的吧。”发现青子并没有否定,亚里士多德双目微光:“给我讲讲这个叫梁左的年轻人故事。”
青子有些急:“和他没关系,他什么都不懂的,也不够韩靖那么聪明。”
“不用着急,世界上的大事不见得都是由最杰出的人推动的,更多时候,勇气更重要。”亚里士多德摸了摸胡须:“给我讲讲吧,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亲自去走一趟。”
无奈之下,青子只好开口讲起了和这个麻烦男人的过往。
偶遇于刺杀白子驹的任务,之后没想到他还愿意当自己是朋友,还曾经邀请自己进入他战队,再往后,俩人之间仿佛已经默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