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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左:……
“我看你很不服气的样子。”
长发男子瞥了他一眼。
梁左老实点头:“是有点。”
“可以,果然越是弱反而胆子越是大。既然你这么不服气,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来打我。我不动,不反抗,你能打到我,我给你好处,还放你们走。”
长发男子声音轻快。
梁左摇摇头:“我打不到的……”
对方也是给他弄得一愣:“你倒是一个……实在人。”
实在个屁啊,我手脚都被你摁得死死的,走都走不动。有本事放开我手脚,看我不打死你。
梁左心中腹诽,你这又当选手又当裁判太过分了吧!
长发男子思索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梁左总算恢复了身体的控制能力。
“我把气压制到和你持平的样子,你这幅身体,还没到出师的10级,也不知道联盟是怎么改的规矩,这种炮灰都不是的放下来送死。”
他对于楼和联盟似乎多有怨言。
梁左却听出了其中的话外音。纵火鸦知道联盟和楼,他还知道联盟投放任务的准则,甚至能够判断等级,绝不是什么普通大妖。
“来,打我。”
长发男子不耐烦说。
第087章 纵火鸦之谜(三)
说打就打!
梁左直接是一个三圈翻山锤正中长发男子胸口。他选的位置是最难躲避的部位,翻山锤具有单锏一般的破甲功效,最适合正面作战。
可他双拳就仿佛陷入了一团泥沼之中,隔着对方胸口还有十厘米就无法靠近了,而且由于力气尽泄让他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往对方身体上靠去。
长发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梁左却仿佛撞上了一面墙壁,整个人又给弹开飞了出去。
他单手往地上一撑,一个后空翻落地,双眼死死盯着黑衣长发男。
梁左想起了曾经的一个对手。那一对兄弟猴子,它们一个速度很快,另一个则掌握了气墙之术,能够封闭别人的行动,甚至利用气压缩空间。眼前人的这招具有异曲同工之妙,撞到一瞬间他就明白了那是气凝聚成的墙,并不厚,可是气墙的构造让他格外震惊。与他所想的不同,那是一种复杂的编织手法,气并不是纯粹的平铺开来,而是非常细小的一股一股组成,更像是身体里那些气奔流循环的状态。它们一股股就像是针线编织一般互相缠绕,锁扣,凝聚出了一面弹性和防御都极佳的气墙。
最开头的陷入时,气墙有意识的放松“气线”,互相之间十分松散,而当捕捉到梁左的身体时突然紧致起来。
就像是弹簧一般直接将梁左给弹开。
倒是和陈又廷的太极手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梁左大开眼界。
气的用法真是多种多样。
梁左换了一种方式,他慢慢靠近长发,想要抱住他。这是类似于拳击台上的搂抱动作,由于动作幅度极小,能够让他随时感应到那面编织墙的变化。结果才靠近对方到一米位置,他突然感觉身体又不能动弹了。
大腿,膝盖,脚踝,脚掌都被看不见的线给捆住,无法移动分毫。
梁左却在拍掌。
简直是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看起来就像是敲锣猴子玩具一样机械地一卡一顿。
梁左睁大眼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从身体里传递过来的气他可以感应得到,量甚至比自己可利用体外的还要少。可它们就是利用在了每一个关键的地方。身体被困是表象,气循环的结点被气线截断,神经被阻隔才是其中原理,这让他无法调用身体本身力量,气就更别说了。对方是完全在技巧层面上碾压了自己。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一个才学会跌跌撞撞走路的孩童,只需要动动手指摁住头就能够让梁左走不动路。
“想学?”
长发男子声音平和:“你想好了,我可以教,不过学了之后你以后会遇到大麻烦。还愿意学吗?”
“学啊。”
梁左毫不犹豫。
“为什么?”
这次换对方有些不太懂。
“力量是没有对错的,况且不学我以后也会遇到大麻烦,与其想着怎么躲开,倒不如提前准备面对。”
梁左说。
“有点意思。”
对方一笑。
“这是人偶师一脉的用气技巧,重点在于精确控制,以后你会明白这一系的人到底干过什么……”
纵火鸦给他讲得很简单,如何将气线从身体里完整输出,怎样编织,又怎么协调它们迅速反应,怎么去外放。梁左听得极为仔细,不过才听完他就知道这门技巧绝不是简单就能够学会的。这门气线技巧的基础就是剥离身体里循环的气,宏观上气是以气流的形式在身体中往返快速运转,微观上它们由一颗颗能量微粒快速前后跟进加速产生的类似线的画面,而这些能量微粒才是“气”的本质。线是一种运行现象,而并非气的本来面目。
它们在身体里呈线性运行,根本不需要梁左去调整,这是进入人体之后自然形成的回路。
可要让气外放并且依旧保持线性运动,还得操控它们去变化和延伸,这其中复杂程度一个比一个难。
以梁左目前的用气水准,基本上气用以充盈武器加固和增加杀伤,或者是接触的一瞬间利用气爆发入侵对方身体造成伤害,这就是他目前技巧层面上的缺陷。看似威风凛凛,其实相当粗糙。
“火前辈,为什么你懂那么多东西却……”
厌恶和鄙夷练气士。
梁左不用说完,对方自然明白。
纵火鸦冷笑:“因为我曾经也是。”
这句话一点也不让梁左吃惊。
之前他就产生了如此的设想,能够如此了解练气士,绝不是地球本身生物,更不可能是八十年前变化后产生的自然物。那么必定是外来者。
再问,纵火鸦就不发一语。
梁左就沉默着坐在原地练习气线的基础手法,沉迷其中不知过了多久,纵火鸦突然说了声好。
“你和你的小伙伴该走了,两个好奇宝宝不要再来。这个世界不是如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的。”
纵火鸦淡淡道。
周围的雾气突然消散一空,梁左发现自己依旧保持打坐的姿势,旁边的陈又廷也是有些身体僵硬。
俩人都看到对方眼睛里的某种东西。
“你也遇到他了?”
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
“他去哪儿了?”
陈又廷道。
梁左想了想:“它应该是……那里。”
夜空中,幽亮弯月投射下的清冷月光下,一只鸟儿停在一颗光秃秃的树枝上,它看起来比起普通鸟儿要大一些,浑身漆黑,只有那一双眼睛火红火红,有些渗人。
纵火鸦扑扇了一下翅膀,火焰在它身体上环绕,就像是气流一样来回盘旋,它振翅而起,飞向月亮。
下一秒就不见了。
俩人都是沉默了下来。
远处,一个戴狐狸面具的女人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掌心,除去一根黑色金属羽毛上面还有火焰灼烧后的痕迹,已经开始长水泡,火辣的灼烧感让她微微皱眉。
“真是脾气暴躁的家伙,这群堕落者实力也没下降多少。幻境之术,还是黑暗势力人偶师一脉,化形术,是前代巡天者变成的堕落者吗?昆仑怎么放任它们乱来……这家伙,我只是远处看看而已,用得着吗?”
她不满地嘀咕了一声,用绷带将手掌缠绕。
“地球,果然还是那么危险……算了,我还是去做我的事情。但愿他运气够好能活到最后。”
她喃喃自语了一声。
左手无名指上的红色金属戒指格外醒目。
第088章 异变(一)
回来一路上,梁左陈又廷俩人不断研究心得。
与梁左不同,陈又廷并没有得到纵火鸦的一门技巧,不过纵火鸦倒是针对他的太极气体系提出了两个缺陷。一是最根本的,主动攻击性不足,太依赖出其不意和阵地战,再者是太极虽然是防守反击越战越勇的技巧,可身体本身变成了缺陷,一旦被突破防御就很容易遭受重创。纵火鸦给出了他的尝试方案,将太极加速。太极本质上是一种明心静气的功夫,用气实战上杀伐和气魄不足难免,那么就加速动作和移动。
“不矛盾吗?”
梁左不解。在他脑子里对于太极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以快打慢,四两拨千斤的传统灌输上。
“快是为了慢!”陈又廷缓缓说:“平时练习要尽可能的慢,因为需要练心,静心,沉着。战斗时我常常落入了套路,很容易变成了纯粹的防御反击。火鸦大哥的意思是,抢攻。利用抢攻变得主动,通过动作幅度缩小和速度增快让对方陷入自己的节奏。然后我就可快可慢,相同水准下进入我的节奏后要赢我很难。”
他说的不是什么大话。
梁左哪怕和陈又廷陷入持久战也完全不是对手。太极,就是连绵不绝越战越强的战斗方式。
“快起来之后我就不用将气凝聚在全身弱点上,阴极劲张开……”
陈又廷越说越是兴奋。
的确,战斗时掌握主动性实在太重要了。防守方永远是吃亏的。陈又廷一旦是以攻击的一方登场,自然没必要平摊了身体里所有的气到全身来防御,这样爆发力更强更灵活!
当然缺陷也是有的。
从防守流变成了攻守兼备,自然防御力下降。不过战斗的本质永远是击倒对手,仅仅保持自己不败并不代表你就是赢家。
陈又廷突然问:“火鸦大哥以前也是练气士,为什么会变成了一只鸟?”
梁左只能摇头说:“估计是从联盟的生活中逃出来的吧……这不是目前的我们能够考虑的层次,还是先回去吧。”
俩人戴上猎人面具,接连跳入城内,让守门的士兵们一阵瞩目。
奇怪的是凌晨四点房间里依旧灯火通明。
阿难正坐在客厅里,面前一堆纸张,他正在快速写什么东西。
陈又廷嘘了一声,低声道:“他现在处于关键时刻,我们暂时别打扰他。”
“回来了?”
少年扭头看向他们,神色有些疲倦。
陈又廷将遭遇纵火鸦的过往详细地告诉了他,少年军师一脸兴趣,听到后头纵火鸦已经离去又有些遗憾。
“虽然没找到目标,不过你们也算是得到了帮助,不亏。”
他总结说。
“我这边不顺利……我回洞里看时穿山甲头骨已经不见了。”
“会不会是岳山带回来了?”
陈又廷提问。
阿难摇头:“我问过他了,他也准备去将头骨搬运回来研究,和我一起去的。他也没必要瞒着我们这一点,头骨对我们也没什么用,带也带不走。”
原本和众人分开阿难就伙同岳山一起去洞穴里准备将那穿山甲头骨运回来。没想到俩人带人抵达洞口时,里头已经空无一物。穿山甲头骨很大,而且根本没法拆卸,普通人要运那么大的东西非常困难,可是周围根本没有一点痕迹。没有处理过痕迹或者重物压塌的痕迹,骨头就那么莫名其妙在里头消失了。
回来后阿难迅速找到了正在和蜀都外交官几个谈笑风生的白脚。
白脚也是讶异,它说,穿山甲的骨头很坚硬,它没有成长之前都咬不碎的。而且那骨头很沉,里头密度大,很难带走。
“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把头骨偷走了,肯定有内鬼。”
少年军师脸色不太好看:“不过对方动作也太快了一点……要么这个人就在蜀都基地,要么就是我们其中之一。”
“穿山甲头骨为什么要急匆匆带走?”
梁左问说。
头骨上头没有任何异常,众人发现后就当初考究了一番,普通的骨头而已,就是极为建议。其他的和普通头骨没有任何两样。
陈又廷也问:“骨头能够做什么?”
“想不通。”
阿难叹了口气,眉头紧锁。
躺在床上梁左翻来覆去睡不着,季梵真没有回来,他索性开始争分夺秒练气,新收获的技巧让梁左看到了气体系的更多可能,管中窥豹,实在兴奋。
迷迷糊糊中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睁开眼,他看到从窗口爬进来的季小姐正看着他。
“回来了?”
“嗯。出了些状况。”
季小姐的肩膀受了不轻的伤,衣服碎开露出里头的撕裂伤口,从创口看来应该是被锐利巨大的工具导致。
梁左先找了酒精给她消毒,然后用绷带慢慢给她裹上,季小姐一直一言不发,只是低头沉思着什么。
“明天去看医生。今天就暂时是这样,你这个是外伤,应该问题不大。和熊打了一架吗?”
梁左说。
她说是人干的。
梁左一听,估摸着应该是又过于相信他人了。
“我被一个黑衣人偷袭了,他速度很快,力量很强,差点就被他杀了。”
季小姐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