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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呈三角鼎立之势,三方人马终于汇集一地。
没在妖修一方看到那个让人忌惮的身影,至尊猛抬头。
果然,九天之上,白云之中,正卧着一头懒洋洋的老虎,老虎头枕着前肢,俯瞰着整个战场,他的背上,醒目地侧坐着一个玄色凤袍女子。
以兽王为骑,让兽王愿意背负的,除了那位与他有着魂契的太古纯灵,也不会有别人。
“兽王既至,不近前,卧于云间却是为何?”灵尊扬声,声传九霄。
地面所有的修士闻声齐齐抬头。
金月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自云间垂下的钢鞭一样的虎尾漫不经心地抽打着虚空,传出闷雷般巨响。
“你让本王近前,本王就近前,那样本王岂不是很没面子!”
“非是本尊相唤,只是,兽王难道不是来相助临江的?”
云间老虎打鼻间传出一声轻嗤:“相助?本王为何要助你们灵修?”
“兽王非是相帮临江,来此做何?”
“要你管,本王吃饱了撑得,出来消消食不行?”金月不耐地甩着虎尾抽打着虚空,每一记抽打,皆如惊雷,其声,响彻天地。
“哦?”灵尊轻笑:“兽王此来既不是助临江,本尊也便放心了。”
“放心?”金月不屑:“你放心太早了。”
“为何?”灵尊负手眯眼:“难不成兽王又改变主意了?”
“本王此来,是为报仇。”老虎撑起身,背负着恢复本身大小的玄月,走下云端:“算计本王肉身,欲噬本王之魂,灵尊,此般大仇,你当本王转头就会忘?”
看着可怖的老虎落在阵前,那彰显着其强大实力的庞大的体形,不仅是灵尊一方,便是临江一方的灵修,心理亦是受到了强大的冲击。
兽王的传说,在灵界从未断代,即使在他们从未出现的这两万年内,灵界众多修士们的头顶,仍然如一柄利刃,悬在所有生灵的头顶,也因此,灵尊一切的反世界行动,都未形之于外,因为他不知道,这柄利刃何时会落下。
灵尊举起双臂,两手合拢,弯腰向着金月深深一礼:“兽王恼怒,本尊不敢辩言,毕竟图谋兽王之身,确是本尊所为。”
挺直腰身,灵尊唇角含笑:“……因此,兽王此来,本尊早有觉悟。”
“你不惧。”金月冷笑:“因为你心有所恃可是?”
“兽王说得不错。”灵尊轻笑着点头:“兽王不如猜猜,本尊所仗恃的是什么?”
金月翻了个白眼:“故弄玄虚,不过是三才炼虚阵罢了。”
“哦?”灵尊惊异:“不想兽王对阵之一道居然颇有研究。”
金月不耐烦:“灵尊老儿,少罗嗦,方才本王在上面看得清楚得很,如同万年前一样,你将大战安排在这十绝不地,不过是想要祭灵逆天。上一次,你发动妖灵大战,行逆天之举,以真灵界妖修与灵修为祭,是为夺子之身、命与运,说吧,这一次,你是想做什么?”
金月的诘问,让灵尊嗓间传出一声低沉的闷笑。
“逆天!说得好呀,可不就是逆天!”
含笑看着已经落在阵中却仍然一幅不在意表现的兽王,灵尊一脸愉悦,“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前有九龙祭灵,此次,兽王怎么就又入了本尊之阵呢?”
一边说着,灵尊一边举起双手,重重拍了一下。
灵尊衣袍轻拂间,几道笼罩在一片迷雾中的身影出现在九天之上。
灵尊仰头:各位,当年咱们为夺鸿蒙珠,大战不止,今日,本尊将鸿蒙珠送到诸位面前,诸位是否该有所表示?”
“表示?”东方的身影发出冷笑:“灵尊,你为的不过是借我等之力对敌,何敢厚颜邀功?”
“不错。”西方的身影出声赞同:“你欲借神殒之地困太古残魂,借我等之力替你缠住仇敌,以便你从中取利,如今,还欲让我等承你的情,灵尊,你打的倒是一手好算盘。”
一直一幅不在意模样的金月,看到天空出现的几道身影,突然飞快回头,一口将玄月卷进了口中。
看着金月所为,至尊化身好笑,也不去听空中几位的奚落,却是踏步走向金月:“兽王这是怕了?”
对着小虫子般大小的至尊,金月理都不理,只是打鼻子里喷出一道白色的烟气。
看着扑面而来的锐金之气,至尊化身面色大变,飞快后退,只是,金月出手,岂是易与,哪怕至尊动作已快到极致,却仍然被白烟擦了一下。
一声惨厉的哀嚎,原本只是断臂的至尊如同一个血葫芦,飞跌在已方阵营之中。
这声哀嚎,如同落入□□堆中的火苗,瞬间引爆了场中形式。
第174章
“动手!”
“动手!”
同时响起的两声大喝; 分别出自灵尊与临江。
听到对方与自己同样的喝令,灵尊与临江脸上肌肉俱是一抽——这样的默契他们并不想有。
攻击信号一响。
灵尊一方灵修齐齐抬手,各色法术、兵器、暗器……齐出; 如乍亮烟花; 带着种种迷人色彩; 落在身上却灼人皮肉; 他们攻击的,是妖修。
临江一方的目标; 却是脚下的大地——他们似早有预谋; 所有人的攻击都落在一个点上——灵尊脚下。
几千高等级修士的全力一击; 哪怕是灵尊,也不得不腾身而退; 以避锋芒。
几千枚榴弹炮落在同一点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以灵尊此前所立点为中心; 地面出现了一个宽十公里; 深达千丈的巨大的渊洞!
在这个渊洞产生的同时,众多妖修已冲入了灵尊系修士群中——金月喷出锐金之气攻击至尊化身,便是一个信号; 三方势力,最先动手的是妖修。
妖修们的攻击手段很单一,他们统一的,向着灵尊一方的阵地冲了过去。
妖修冲阵; 灵尊一方的灵修自然便会散开,于是不可避免地与临江一系冲撞在一起。
已经足足打了一年的两方撞到一起会怎么样?
不用多说。
打!
九天之上,看着转眼间混战作一团的三方; 几位笼在迷雾中的神秘修士硬是愣了愣。
“几位,还站着看热闹呢?”
眼看着不过转眼间,自己一方就已是损失惨重,悬身半空的灵尊脸色极其难看,忍不住开口催促天上的几位。
见灵尊急了,天上几位身形动了动,不过,在一动之后,这几位却又稳稳站住了身子。
“怎么办?直怼兽王?”
“不,不,那是灵尊的事儿。”
“鸿蒙珠不要了?”
“坐山观虎斗,且等他们斗得差不多了,咱们再说。”
“不错,巅峰期的兽王,可不是好相与的,你几位谁要愿意打头阵,某也乐意替诸位压阵,防备灵尊偷袭。”
“偷袭?他敢!”
“连神灵界、仙灵界也敢染指,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万年前为一已之私,发动妖灵大战,那一战,几乎将整个真灵界的高等修士全葬送了,今天,为了万古长存,他可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干得出来。”
“难不成他还能连咱们也算计上。”
“他早就算计上咱们了,若非如此,咱们几个又岂会出现在这里。”
“对,不能如灵尊所愿!”
“没错,最好,咱们谁都别轻举妄动。”
“不出手也罢,顶多再一次错失鸿蒙珠。可若着了灵尊算计,咱们的命都可能搭上。”
“那,咱们现出身形是干嘛的?”
“……”
天上几位稳坐钓鱼台,下方,灵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
貕国王都
成康帝柴询坐在王座之上,身前的御桌上,放着两枚玉简。
凝视着这两枚玉简,柴询足足在王座上坐了一个日夜。
当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服侍的太监蹑手蹑脚走进大殿,悄然吹熄殿中一盏盏鲸脂灯时,柴询终于动了动身体。
“御寇。”
“末将在!”
“若由你来选择,你会相助哪一方?”
“王上,末将不知。”
“若必须选呢?”
御寇想了想:“末将想长生久视,但是,末将更想好好活着,为国尽忠,为王上效力!”
“活着!”柴询低语着,垂眸久久凝视着桌上的玉简,半晌,他选出其中一枚,将其拿到手中。
灵力一震,玉简化为齑粉。
玉简粉碎,御寇魁伟的身形随之一振。
看着御桌上剩下的那枚玉简,柴询长长吐出一口气:“如今,咱君臣已无退路了。”
看着在御座坐了一个日夜的君王,看着君王一脸决绝自御座上起身,御寇单膝着地,挺直脊背重重一擂胸:“愿追随我王,赴汤蹈火,生死无悔!”
看着这个世界自己唯一愿意托以后背的臣子,柴询点点头,将御桌上剩下那枚玉简递给他:“如此,去吧。”
“是!”
御寇双手接过玉简,快步走出御书房。
顺着御道,越过重重宫禁守卫,御寇快步向着皇宫的中心点,举行大朝会的地点——太和殿奔去。
一刻钟
御寇走到太和殿前。
面对着庄严肃穆的太和殿,御寇双膝重重跪倒在太和殿前的石阶之上。
取出玉简,向着空中一抛,御寇对着自己的胸口重重一击,精血如箭自御寇口中喷出落在玉简之上。
纯白润洁的玉简,裹夹在精血之中,在空中飞速旋转着。
对着空中飞速旋转的血液团,御寇又连着补充了八次精血。
到此时,空中的血团已有成人拳头大小了,血团将玉简完全淹没,再看不到一丝一毫。
此时的御寇,脸色雪白,满头大汗,脚下已经显出虚浮之像。
飞快自怀里掏出一枚丹药塞进口中,待得缓过气来,御寇不敢拖延,低头、举拳,他冲着自己脚下重重砸下一拳。
轰!
一声闷响。
地面出现一个面盆大的洞口。
御寇看着垂直向下,通向地底其深不知有几许的通道,看着不过片刻间,便自洞口溢出的血色薄烟,看着那血色薄烟如同一只手,试探着在外面的世界轻轻摇曳寻找,看着那只血色的臂越伸越长越伸越长。
那手臂突然一下在空中凝滞了一下,而后如同捕足蚊蝇的长舌,猛地窜出,一口卷住空中旋转的血团,倏一下缩回了地底。
御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在等。
轰!
轰轰!
轰轰轰!
……
一声声轰鸣。
轰鸣声,一声接一声,越来越长,其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越来越短,如同爆豆,在地底响起。
当这轰鸣声连绵成一片,整个王城如同发生十二级地震。
地面所有的建筑,在这轰鸣声中被震碎,连同那环绕着王城不知存在了几千年的古老城墙一起,一瞬间,全被无声的波动所摧毁,并于同时被御寇身前的通道所吸收,卷集着,无尽粉尘形成巨大的漩涡,旋转着,由慢至快,在某一个到达极限的瞬间,漩涡猛地一鼓一收,空中弥漫的所有悬浮物,顷刻全部被吸入地底,似乎,那里有一个庞然大物,一口吞下了王城所有的无生命之物。
在整个王城被吸收殆尽的瞬间,一声凄厉尖锐、响彻九天的长鸣,自地底传出,而后,地底,有什么滚动着,顺着地脉,向着远方席卷而去。
尖锐的长鸣,让王城所有人在某一个时刻瞬间失聪、失神。
哪怕早有准备的御寇,同样在那个时刻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待得回复神志,御寇飞快向着此前成康帝身处的御书房奔去。
飞奔着,沿着直线向着前方飞奔,御寇很快看到了站在空地上负手望着天空的成康帝柴询。
“王上!”
御寇喘息着跪倒尘埃。
柴询回头,看着跪倒在自己身前一头大汗的御寇。
“吓着了?”
“是。”御寇咽了口口水。
“别怕。”柴询伸手将御寇自地上拉了起来,一边再次安抚:“别怕。”
顺着柴询的力道,御寇自地上站起身:“看到王上安然无恙,末将就放心了。”
柴询轻笑:“是啊,安然无恙呢。”
放下扶御寇的手,柴询再次抬头望天:“只盼着,咱们的选择没有错吧。”
貕国建国时修筑的王城,王城下镇压祭炼了万年的无尽冤魂,当他选择将他们释出,他以为,自己会被冤魂吞噬,不想,最后,自己居然未受到一点攻击。
“王上!”
“王!”
“王上可安好!”
“王上啊,咱们的王都啊……”
远远的,夹杂在无数奔跑的脚步声中的,或苍老虚弱、或惊惶不安的声音传入成康帝柴询的耳中。
无数股肱大臣奔跑着,向着原御书房位置处一负手望天、一肃手侍立的君臣二人奔来。
听着那杂乱的脚步声,柴询突然轻轻笑了:“御寇啊。”
“末将在。”
“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