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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儿点点头,“既然我们彼此认定了对方…”
江若飞嘴角一扬,微微笑了,继而朝她点头。
伸手抚着他身上银色的铠甲,蓉儿眸中满是柔情蜜意,“我给你宽衣。”
又是他要破坏
看她如同新娘一样的娇羞状,江若飞心头的喜悦难以言表,一直以来,他都害怕自己当初对她的轻浮之举会在她心里留下阴影,会让她排斥自己的行为,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能够全然接纳自己。
爱怜的抬手紧握住她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眼中唯她一个,“蓉儿”
他的头一点点低下去,厚唇缓缓的接近蓉儿的香唇,蓉儿缓缓闭上眼,此生此世她只要跟他在一起。
“笃笃笃”
敲门声吓走了笼罩在两人身旁的旖旎气息,两人回头看时,眼中充满了惊诧,蓉儿怎么也想不到他又会在不适当的时候出现了。
而且还是当着江若飞的面出现。
“咳咳咳”故意伸手放在嘴边咳嗽几声,用来打破僵局,方抬头看向江若飞,一脸从容,“我的房间风太大,二哥,今晚我能不能跟你睡。”
江若飞回头看了看蓉儿,蓉儿热切的眼眸暗示着要留下他。
好险,真的好险,若不是他一路跟上来,蓉儿大概已经跟他二哥…
蓉儿岂会知道在她感到惊诧的那一刻,他已然是痛不欲生?
明明知道那只是江浩宣的一个借口,可江若飞伸手抚着蓉儿面颊,轻轻的在她额头吻过,“我们以后找机会。”
说完,转身走向江浩宣,伸手搭在他肩头,“我们哥俩好久没在一起说说话了。”趁此机会他应该跟江浩宣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江浩宣转过身,跟江若飞勾肩搭背的走出去,口中欣然说道:“还记得我们最喜欢做什么吗?”
“猜拳!”
随着江若飞答复的话语远去,房间里立时空荡荡的,只剩下蓉儿一个。
月色从打开的房门投进来,在地面形成一大块白色的影像,蓉儿举步走过去,站在影像里,心头的烦忧跟身后的影子一样无限度的拉长。
要学骑马
而今晚烦忧的不仅蓉儿一个。
走在月光下,低头想着很多事的达宁,倏尔抬头看着空中的一轮满月,心里不知是忧是喜。
这些天在路上,她不只一次两次的想象过哈耶王子是怎样的一个人、
说真的,现在公主的仪仗每到一站,她的心跳就会加快一点,因为她很快就会见到哈耶王子。她好想快点知道哈耶王子看到她时会是什么样子,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同时又会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羞愧。
心里既希望明天能够早点到来,又害怕看到明天的日出,因为只要过去一天,她就会离金阳城越来越远,对小芸的身份也越来越陌生。
第二天.
晨曦微露。
在江若飞和江浩宣的带领下,送亲的队伍再次排成长龙往东南方向行走。
今天,蓉儿决定不陪着达宁坐在銮驾里。
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她要骑马。
虽然骑过一两次马都因失败告终,但是这一次她一定要学会,既然要学自然要找一个教他的人了。
要找个教她骑马的人很容易,毕竟在送亲队伍中,就有很多人是骑马的。
此刻銮驾旁边就有两个,一个是江浩宣,一个是她不认识的人,要找当然不能找江浩宣了。
站在晃悠悠的銮驾上,蓉儿伸手抓着一根横木,朝不认识的那人亲切的招招手,那人因为蓉儿有什么事,自然拍着马背,朝蓉儿靠近。
等他靠近,蓉儿张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急忙拱手作揖,“卑职冷寒。”
“冷寒”好冷的一个名字,“能教我骑马吗?”
“骑马?”冷寒有些惊诧的瞥一眼她身后的公主銮驾,对她的要求显得有些不理解。
蓉儿捕捉到他眼神的转变,抬眼看向骑马走在前面的江若飞,“你教我吧,因为我觉得只要我学会了骑马,我就能够趁机跟王爷说说话了。”
夫唱妇随
冷寒听她说的真挚,这才会心一笑,心知蓉儿对青王可谓是夫唱妇随。
不过碍于她和青王的关系,这个学生可不好随便教,万一让她受伤,青王怪罪下来,他这个小喽啰可就要遭殃。
迟疑了一会儿,冷寒征询的问:“骑马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水姑娘真的要学吗?”
蓉儿一脸坚决的重重点头。
“水姑娘何不让…”冷寒说话间,两眼瞅着自打他来到蓉儿身边的那一刻,就一直望着他的江浩宣。
蓉儿循着看去,心里明白冷寒的意思,为难间忽觉眼前一亮,朝他嗤之以鼻道:“你们同样是男人,难道你没信心教会我吗?”
好厉害的激将法!
冷寒心头一惊,转眼看她时,心里对她生出几分佩服。
见他仍旧不发一言,蓉儿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若不是若飞那么忙,我才不会让你教。”
冷寒浅浅一笑,“水姑娘既然要学,卑职定当倾囊相授。”
“真的。”惊喜的回眸看他,“那就太谢谢你了。”
“卑职这就去弄一匹马来。”好在送亲的队伍才开始离开驿站,他还来得及跑回驿站,牵一匹马来。
看着他策马回奔的背影,蓉儿喜上眉梢。
江若飞,以后我就能够陪在你左右。
“嘚嘚嘚”的马蹄声传入耳里,一条人影很快来到了面前,蓉儿笑着叫道:“浩宣。”
江浩宣朝她笑了笑,“学骑马而已,为什么不找我教呢?”
蓉儿低头避开他的凝望,“我觉得你身为若飞的左右手,还是管理仪仗事宜为重。”抬头看他时,脸上堆着笑意。
她有意的避过,真的令江浩宣很失落,失控的眸中溢满了款款深情,“面对我,真的让你很为难吗?”
迟疑了一会儿要不要说出事实,蓉儿坚定的道:“…是。”
“我明白了。”江浩宣淡漠的说完,拍着马背径自往前奔去。
激将法下无庸人
这个大傻瓜为什么还对自己留有情义呢?
他知不知道看他难受的样子,她会很心酸。
过去是她对不起他,为什么现在还要让她心生负疚感?
浩宣啊浩宣,早一点将你的心从我身上拿走吧,你这样,不仅你会累,我也会很累的。
祝你幸福的话说了一次又一次,每次你都坦言接纳,为什么却不曾付诸行动?
牵着一匹马走过来的冷寒见蓉儿双眼看着江浩宣远去的背影,张口问道:“水姑娘真的要跟卑职学骑马?”
蓉儿转眼看他,双手插在腰间,自信满满的道:“当然啦,我发现你这人很婆婆妈妈哎,一件事情要问好几次,你不累啊?”
刚刚回头牵马时,他再次细想了一番,觉得手下蓉儿这样的学生可不方便教。“卑职只是想再确定一下,毕竟水姑娘是个女流之辈,卑职不敢稍有冒犯,怕是教不好。”
蓉儿听完他的话,胸臆里一股愤懑之气腾起,双眼瞪视他,“女流之辈?你小瞧我是不是?”
“卑职不敢。”冷寒连忙拱手作揖。
“不敢,现在说不敢,晚了!过来!”朝他招招手,等他到身边时,皮笑肉不笑的道:“若是今天你教不会我,你会很惨。”
“今天就教会!”说完这五个字,冷寒的嘴差点合不拢了。
这骑马又不是做什么别的,可以现学现会!更何况她还是女子,若是不小心摔痛了,她真的能够继续学下去吗?
不可能!
他在心里这么想着,这么说着。
蓉儿趁热打铁,“对啊,如果你还是男人,就有本事今天就教会我。”
冷寒彻底被蓉儿吓倒,目不斜视的躬身说道:“卑职能够理解水姑娘急于求成的心情,但是卑职初学时尚且学了两天,你要是说一天实在有些为难卑职了。”
“两天吗?”蓉儿伸出食指,看他点头时,才道:“两天就两天,本小姐两天准能够学会。”
摔下马了
看她自信满满的模样,冷寒心中很是安慰。
她能够有这样的信心,将来学什么都会学有所成,就怕待会吃了苦头就哇哇大哭。
“来吧。”冷寒说着,朝她伸过手去,蓉儿见状,伸手放在他手心。
他忽然用力一拉,奋力一甩,蓉儿稳当的骑在了他旁边的马背上。
那马似乎很听话,居然一点没动的,蓉儿不由喜上眉梢,朝他欣然说道:“我坐上来了!”
“用手拉着缰绳,小心!”冷寒语气浑厚的说着,猛地伸手一拍马背,骏马受刺激立时奔跑起来,蓉儿吓得紧握缰绳,
心里暗骂冷寒居然搞突然袭击,好阴险。
骏马跑得飞快,蓉儿坐在马背上,屁股因为马步上下起伏的颠簸,疼痛难忍,无奈之下,蓉儿只好低头伸手抱着马脖子,以求舒服点。
骑马走在她身后的冷寒见状,气恼的在后面大喊大叫,“坐起来,快坐起来。”
坐起来,屁股会很痛哎!
蓉儿暗自叫苦,可是老师的话,她还是要听的。
好吧,为了以后能够跟江若飞一同骑马她认了。
只是当她想要坐起来时,困难仿佛多了起来,骏马不停的奔跑,她的平衡严重失调,重心难稳。
双手才松开马脖子,身体就左晃右晃的,几近摔下去,于是她只好再次用双手抱紧马脖子,誓死也不松开。
慢慢追上来的冷寒不由义正词严的道:“水姑娘,你这样是学不会的。”
蓉儿看向他时,朝他苦笑一下,想想刚才自己把话说的豪情壮志的,而此刻居然像个狗熊一样…真是有失面子啊。
这个家伙本来就嫌他是个女流之辈,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他再看扁。
缓缓抬起头,双手缓慢的松开马脖子,紧紧握住缰绳,小心翼翼的直起身。原以为她马上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坐起来了,哪知骏马忽然一个急转弯,蓉儿身子一倾,落下马背。
爬起来再冲
手里因为紧握缰绳,蓉儿一时间被马拖着跑起来。
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速,身体和大地的摩擦,让她身心俱痛。
“水姑娘快松开缰绳。”冷寒说着急忙从腰间抽出长剑,大手一挥,斩断了连着蓉儿和骏马的缰绳。
看蓉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冷寒连忙勒住缰绳,让马慢小脚步,眼神关切的看向蓉儿,“水姑娘没事吧。”
蓉儿大口的喘息着,在刚刚惊险的一幕中吓得不轻。
冷寒连忙跃下马背,伸手扶起她,“这下你知道骑马不是件容易的事了吧。”
蓉儿呼吸急促,待到平复下来,才抬眼看向跑到不远处,就被会骑马的人拉住的骏马,心里很是不甘心。
她刚刚不过就是想要坐起来嘛,那匹马居然也不给她机会,让她摔得遍体鳞伤,让冷寒看了笑话。
拿开他的手,蓉儿的士气丝毫不减,“在这两天里我会学会的。”说完,跑向骏马,她要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站起来。
冷寒看她有拼劲的样子,有些可惜她只是个女子。
而看到这一幕的江浩宣,为蓉儿心疼的不得了,在看看走在最前面的江若飞,他一直注意着他身旁的人和事,一点也没注意到蓉儿骑马的事情。
想到蓉儿骑马是为了江若飞,江浩宣真希望蓉儿永远也学不会,如此,他看到的蓉儿跟江若飞始终是有距离的。
尽管这个想法有些邪恶,可这却是他所想的。
蓉儿,也许你无法想象我看着你和江若飞在一起的感受,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很潇洒的放开你的手。
别怪我,真的别怪我,以后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来,但是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
在金阳城的静安寺里。
一个身着湖蓝色长袍的女子,安静的站在观音菩萨面前,闭眼,口中呢喃着一大篇佛经偈语。
( 水欣蕾好久没出现了^_^现在该她露露面了)
不能没有他
随着念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的心,莫名的乱作一团。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在这半个月里她没见过青王,更没见过蓉儿,可她的记忆里仍旧经常冒出这两个人的音容笑貌。
犹记得那天被徐萍带回家后,徐萍就给了她一张休书。
看那笔迹的确是青王的,那一瞬,她的心像是砸在地面的花瓶,碎了一地。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娘会给她休书,更不明白青王为何会忽然间就休了她?她吵着要去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