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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道来了。”站立着的陈静突然开口。
门窗已经关好,守在门口的丫鬟也退了下去。
卫语被这么一叫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哪里是初次见面,明显是老熟人的口气。
陈佳已经坐下,轻笑了一声便道:“想听点什么,霓裳曲还是六幺水调?”
“还是六幺水调吧,仲道最喜欢的便是这个。”
卫语忍着无奈靠着床坐了下来,就这般看着陈静,而陈静也是一样的看着卫语,手中抱着琵琶却一直没有下弦。
那目光分明从刚刚的期待变成了幽怨,之后…
琵琶已经掉在了地上,陈佳直接将头上的发饰一把扯了下来,乌黑的长发犹如瀑布一泻万里。
青丝面纱的滑落让卫语彻底看清楚了陈佳精致的五官。
“叮”的一声分明是金丝耳坠落地的声音。
蜀地丝绸缝制轻衫这一刻也不见了踪影。
至于蓝色的湘水长裙,哪里还有这样的东西?
“多久了?”
卫语无法回答。
“自从听闻你大病之后我日夜担心,若不是顾忌我歌姬的身份早已经去卫家寻你。”
说完满脸泪水的陈佳便发疯似得扑了上去,卫语只记得自己在发疯似得反击,耳边轻微的喘息声,然后就是那一片温暖…
若是问陈佳说了些什么。
记得就是那句,“君不负卿,必将生死相依。”
第十六章历史转折点上的大贤良师
一个满是胡渣的中年男子走在广宗城内,就现在的他而言已经不需要在符水里加上一点中药来治疗穷苦人家的病从而达到宣传教义的目的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在冀州各地巡游,让他的信徒看到他,让他的信徒知道大贤良师并没得道飞升还是一直在人间救苦救难。
至于官方的管教?张角的脸上挂满了轻蔑,至少现在的广宗郡守也是太平教的信徒,他相信只要自己站在城头振臂高呼,那么整个河北都是他张角的天下。
都说人的欲望会不断的扩大,在人生最困难连温饱成问题的时候人们只不过想要一顿可以填饱自己肚子的饭菜。一旦人的地位提高拥有了香车美女、豪宅金钱,那么他的欲望也会随之不断攀升。
张角真的走上了城楼,在守城士兵敬畏的眼神之下,张角开始俯瞰这片土地。
曾几何时那救济苍生的目的早已经得到了升华。他明白腐朽的不是百姓,而是整个的汉王朝。想要百姓安居乐业人人有余粮,光凭着自己带着教徒去给一些小恩小惠已经无法实现的了。
冀州始终不过是天下一隅罢了,他已经忘了他何时将目光瞄准了整个中原大地,他已经忘了自己何时已将推翻汉王朝的视为自己最终的目标。
始皇扫六合同一中原,高祖败项王定鼎中原,汉武击匈奴与边境高喊欺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些事情虽在没做之前都是那般的遥不可及,但是好在事在人为,先祖的高光伟业我张角又为何做不到?
“大贤良师。”一个叫唤声已经将张角从思考中拉回了现实。
张角转头发现是自己的徒弟程志远,便就缓缓开口,“志远,乡勇们集结的怎么样了?”
程志远在张角面前显得十分恭敬,“回大贤良师的话,二百HB最强壮的汉子已经在广宗集结完毕,就等着大贤良师前去审视了。”
“可有强征入伙?”
“大贤良师放心,这些都是自愿加入死士部队的,每一个都盘问过,但凡有谁不愿意志远已经给予钱财遣散回去了。”
张角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徒弟的做法。“那便带为师去看看吧。”
看着张角走下城楼,程志远深深的吐了口气,在他看来就算已经名列大贤良师的八大高徒之首,但是张角给他的威慑力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与其说威慑力,还不如说是敬畏加上一丝感恩的心吧。程志远慢慢随着张角走去,他心中不断的回想刚刚见到张角的情形。
那时候他不过是弱冠的年纪,大概是八年前,那一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大旱之年、他的父亲只不过想要给自己的儿子要一口午饭就已经变成了别人口中的饭食。自己前去救父亲也被几个恶徒绑了起来,很明显今天这些人的晚餐就是自己了。
程志远还清楚的记得拿一把杀猪刀斩向自己颈脖时候的无助不甘与愤怒。好在一个人出现了。那就是他现在的师傅张角。在张角三兄弟将恶徒放翻,将自己解救下来的时候,程志远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恳求张角收留他。
恶徒变成了程志远的晚饭,是张角要求的,按照张角给他考验就是能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人肉是酸的,非常不好吃,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来说要去吃几个彪雄大汉也是十分困难的。但是程志远做到了,当他将几具没有一丝肉的骸骨丢进茅坑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稀里哗啦吐了出来。
可以说张角这么多年来能够传教成功,程志远真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冀州青州广宗安平临淄一带都他是分配的传教地点,而这些地方恰恰就是张角后期赖以生存的黄巾老巢。
“大贤良师!”
张角几个徒弟马,元义,唐周都已经抱拳。张角微微点头就走向了正在操练二百力士的张宝张梁。
“宝弟,梁弟。”
“大哥!”
张角对着两百乡勇的体格非常满意,张角自己是不会什么拳脚功夫的,但张宝张梁功夫虽不能说是当世一流,但是还可以勉强操练太平的教众。
张角自信自己的智慧不比天下世家供养出来的谋士差到哪里去,但是太平教的武力却是他一直担心的问题。张宝张梁况且不能拔尖,那这些由自己两位亲弟弟代教出来的徒弟就更登不了台面。
这也就是他虽然谋划了十年之久,太平教在HB乃至天下都已经有了很大根基的情况下还不敢冒然起兵的原因。
然而这一切的困扰都在几个月前的一个下午得到了解决。
那时候张角正在编写自己的《太平清领书》,有些梗塞的时候便走出了自己的庭院,想去看看风景缓解一下情绪。阳光反射之下一个亮闪闪的东西直接让张角有些目不暇接。
琉璃器,张角走东闯西也知道西域那边偶尔会仅供一些珍贵的琉璃器给大汉天子。但是眼前的这一小瓶已经让张角有些懵了,这般无暇的成色就算是现在汉灵帝也不曾拥有。
关键是这个不大的琉璃中还装着如同血液一般的红色液体。
绝对不是动物或者人类的鲜血,张角打开闻了闻。本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心用手指蘸了两滴放进嘴里,之后身体也没什么毛病,摸索不出所以然来的张角就把这试管放在了床头。
当天下午张角可谓是胸闷异常,狠狠的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心情还是有些莫名的烦躁。由于张角信奉道教,常常食用一些方士练出来的丹药,这些丹药多少都是带一点毒素的,以至于张角在而立之年后身体并不是那般健朗。
有些烦闷的张角拍了一下案几,下一秒张角就呆住了,他那一掌之后这个案几明显有了裂纹,知道自己体质几斤几两的张角根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找了了张梁张宝之后,张角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两个亲弟弟,哪知两个弟弟一脸的崇拜看向自己。
张宝连忙说道,“大兄,此乃上天赐予我等机缘,只要服下此药我们太平教众必将武力提升很多。如此一来我们武力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
而有些激进的张梁则是抑制不住激动,当场问张角讨要了一些喝下。话说张角也给自己定位的很准,身为大贤良师以后便是太平统帅的他并不需要什么武力,对于两个忠心耿耿的弟弟又是爱护有加,所以面对弟弟的要求也无所不允。
然后便取出了了三分之一分别放在碗里稀释,给两人服下。
第二天,张梁胯下的良驹已经暴毙身亡了,而现如今的张宝牟足了力气就可单手举起百斤巨石。
那日两人见到张角之后纷纷跪下,“汉室羸弱,此乃天赐与大兄,大兄若不取之恐反受其害。”
张角本就放眼于天下,现在又用这神奇的药剂相助那么自然将他的欲望推涨到了极点,又取出了三分之一在一坛酒中稀释。那一天太平教中有名有姓的渠帅几乎都喝下了这由卫语撕开虫洞意外带来的力量型药剂。
若果说张角以前是领袖,是太平教的精神标志,那么在力量得到提升之后的渠帅眼中张角就如神人一般,众人更加相信了张角是上天之子从天河引下圣水给自己增加实力。
时间回到现在,张角命令着两百壮汉整齐列队,在唐周等人的庭院之中,开始了自己最拿手的好戏。
“某乃张角,得世人错爱赠号大贤良师。现如今汉庭腐朽,百姓民不聊生,我张角于心不忍便创立着太平道想解救苍生于苦海。”
张角抚了抚衣冠继续说道:“苦势单力薄,就算符水能够救得了百姓一时之苦,但是等某去后必然又是水生火热。所以我张角至此立下宏愿,不推翻汉庭誓不为人!”
“推翻汉庭!解救苍生!”
在程志远唐周几人带领起哄下,众人皆是高喊。
张角见气势已足便说道:“汝等壮士某虽日夜思之,但毕竟是肉体凡胎经受不起刀砍枪刺,现上天赐下这天河圣水,诸君只要饮之便可以力大无穷超凡入圣!
但凡饮此水者,必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若是有一丝背叛之心必将五雷轰顶而死!”
张角睁开了眼睛,上前一步,多年蛊惑别人的技巧发挥的淋漓尽致,“诸君可敢起誓?”
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带头者就不乏跟随者,两百壮士之中只要有一个人起誓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要为太平教的大业添砖加瓦。
“志远你负责给这两百壮士分发圣水,其他人随我进屋。”
偏厅之中大门已经关上,所有的HB太平教高层人士基本都在这里,张角独坐高位扫了一眼便开始说话。
“诸位已经看见,我太平教二百力士已经形成,离我们太平教扫平天下已经不远了。”
所坐之人皆有默契的跪地。
“愿听大贤良师调遣。”
“好好好!”张角激动的站了起来,拿出自己收藏已久的浮尘便开始指挥起来。
“张宝负责冀州士兵征召,张梁负责训练征召士兵。”
“喏!”
“波才即日入颍川整合颍川教众,郭太入白波,曼成入豫州,管亥入青州!”
“喏!”
张角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徒弟叹了口气道:“元义,唐周我交给你们重要的任务,你们前去洛阳向十常侍打探消息,一但有变立马回报。”
马,元义唐周双双抱拳大声喝道:“必不负大贤良师厚望!”
“此去洛阳凶险,十常侍阴晴不定,你们多带一些人入洛阳吧。”
张角坐回原位缓缓:“既然如此,各自领命去吧。”
偏厅只留下了张角一个人,粗心如唐周最后一个离去也没有将大门关上,张角也并不怪罪,顺势走了出去。张角揉了揉额头一腔热情之后的现实往往是上位者需要思考的。
药剂算是用完了,士兵也在征召了,像波才张曼成这样为数不多的将才已经调遣出去了,就算是洛阳城内也有自己留下来的棋子…似乎已经找不到什么破绽了。
但是这成与不成还是得看天意啊…
第十七章自由才是男儿所需要的
远在安邑的卫语当然不知道张角的打算,就算知道了他也并没有什么方法,黄巾起义是历史的必然,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阻止这场阶级矛盾演化而来的斗争。
拿起陈佳的给自己的手绢擦了擦额头,顺势放在鼻尖上闻了闻。他还有些怀念昨夜的疯狂,这是卫语两世以来第一次放纵,背上的抓痕还在隐隐作痛,他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会被感染,那个疯女人发起疯来在自己身上一夜都没有消停过…
但是他至少明白了自己和陈佳的关系,陈佳以前就是河东出名的清婠子,自从前世的卫仲道一掷千金博得美人一笑之后,陈静便委身给了卫仲道。
陈佳的身世卫语并不知道,陈佳没说卫语也没有问,当然像她这样出名的艺妓是有权利分配自己的表演时间的,就算是红姨娘也没什么资格指指点点。至少在昨夜之后卫语便知道,这是自己大病以后陈静第一次登台演出。
一个巴掌扇在了卫语脑袋之上打断了他的思考,卫语有些恼火便要站起来骂人。
“哟!”杨柳一副贱样,“怎么的,还想骂自己患难的兄弟?”
卫语有些气结,只好坐下来将手绢放进了自己的衣袖。
“子益,你也别逗仲道了,想来仲道大病之后与陈姑娘已经分离三四个月了。”
程熙已经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便是小如。
刚才卫语动作小如都是看在眼里的,几个月以来在卫语面前小如从来都是随着性子来,一把将锦帛丢在了桌子上,没好气的开了口。
“典韦走了,叫奴婢向公子说一声,他说自己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受不了离别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