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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什么都找不到!”
“严刑拷打过瑛贵妃宫里头的奴婢了吗?”豫亲王坐在炕上,慢悠悠的说道。
“都问过了,只是说那一日夜间,云贵太妃和瑛贵妃两个人听到园子里有了变故,所以就换了轻便衣裳出门而去了,却不知道去了那里。”禀告的人如是说道。
“那也就是和叶赫那拉氏一般逃出去了。”豫亲王说道,“真是一丘之貉,行事举动都是如此的卑鄙,罢了,五弟,不用急,我们派了人出去,这两三日之间,总是能找得到的。”
“可这瑛贵妃不除,她肚子里头的总是祸害,”睿亲王担忧的说道,他不免有些战战兢兢,“圆明园偏偏又这么大,宫殿比紫禁城还要多,园子里的太监宫女都是别人的人,一时间不敢反抗,但也绝不会是帮着咱们,指不定偷偷藏到那里去了!这我想着就睡不着觉。”
“大着肚子,总是要吃饭的,”豫亲王慢悠悠的说道,“咱们不用急,等着就好了。”
“三哥,如今也不知道叶赫那拉氏是不是在园子里头,指不定还在园子里,”睿亲王突发奇想,“不如咱们把园子烧了也就是了,到时候还能把他们逼出来!”
“你说什么胡话呢,”豫亲王皱眉不悦的说道,“这园子从雍正爷建起来到现在,历代帝王苦心经营才有这样的繁华,你说要烧掉?这园子只要一烧掉,咱们不是反叛也就是反叛了,我想着这朝中泰半人心就要丢掉了,别的不说,就说那些雍正爷下来的王爷贝勒国公们,能服咱们?”
“也罢,你说的是,”睿亲王瘫在椅子上,“我心里怕的很,军机大臣们都不肯奉召,就一个礼亲王,别人都不能帮上忙,军机处的事儿都停下来了!”
“不是还有东边的嘛,”豫亲王喝了口热茶,闲适的说道,“她是同治皇帝的养母,等到明天让她发一道诏书,说明缘由,那时候咱们叫大起,他们不敢不来,都进了园子,就是咱们说了算了,若是不肯?直接杀了就是,到时候先杀李鸿藻,让他那个老小子在我们面前破口大骂,好不晦气!”
“这个自然,”睿亲王点头,“想着也不会有多少人啰嗦的,啰嗦的只不过是那些近派亲王王爵,到时候第一个先把鬼子六抓进来,就问他服不服,若是他肯了,那些汉人自然不会乱嚼舌头,谁当皇帝,和他们来说,毫无分别,我只是担心一件事儿,”睿亲王皱眉担忧的说道,“叶赫那拉氏,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王爷王爷!”外头响起了焦急的喊声,一个侍卫满头大汗的进了偏殿,“两位王爷,宫门外有江忠源带着士兵前来冲击圆明园!”
“什么?”睿亲王跳了起来,“他身为兵部尚书,难道不知道无诏冲击圆明园乃是大罪吗!”
“只有他?还有谁?”豫亲王喝道。
“旁的人没看见。”
“就是他?那也是废物一个,”豫亲王这时候反而放心了下来,“武云迪从丰台大营气走了,荣禄那里也毫无动静,就靠着江忠源一个人文人,想要逆转乾坤?做梦吧。”
“可他说他有叶赫那拉氏的密旨!”
“叶赫那拉氏果然逃出去了!”豫亲王激动的跳了起来,“所幸我及时解了几个人的兵权,不然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死了!”
睿亲王双眼发呆,“完了完了,她还是逃出去了,还是逃出去了。”
“怕什么!”豫亲王喝道,“荣禄武云迪不在,就一个江忠源!也不知道那些人是那里凑起来的,嘿嘿,慈禧端佑皇太后之宝可是在我们这!还好我有了准备,早早的把印玺拿了过来,他们就认印不认人!只要我诏书一下,这些乌合之众就会烟消云散,什么密旨都没用,他们的密旨能有印玺吗!快,”豫亲王十分兴奋,大叫道,“叫东边的拟旨去!到时候用懿旨就把他们都冲散了!老五,这时候咱们只要打散了这些人,明日再把所有人都拘了来,叶赫那拉氏再有手段,也别想翻身了!”(未完待续。)
四十三、冷月无声(四)
“五哥,这事儿成吗?”睿亲王手脚发软,“要知道叶赫那拉氏冒出来了!”
“谁知道江忠源是不是拉大旗作虎皮在哄人?”豫亲王说道,“叶赫那拉氏也是凡人,她现在手里一点兵都没有,怎么来为难我们,她又不是神仙,你就放心吧,走,咱们带人把江忠源那些乌合之众打了出去,就什么事儿都没有,天下太平!”
两个人披上了挂,带领着自己的死士冲到了太和保和殿钱,这时候已经两军相遇了,江忠源看到了豫亲王和睿亲王,“两位王爷,这时候本官还是叫你们王爷,我手里已经有母后皇太后的懿旨,命我们攻入园中,擒拿二位,两位王爷还是束手就擒吧!”
睿亲王不怒反笑,“江忠源,你失心疯了吧!母后皇太后已经宾天,遗诏并我们二王监国,遗诏上说的明明白白,和你江忠源毫无关系,怎么地,你是想着借母后皇太后升遐,行篡逆之事?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湖南出来的汉人,想着都是改朝换代的叛逆之事!我瞧你才是叛逆!左右给我拿下!”
“放肆!”江忠源举起了那块青布,“这是母后皇太后密旨!上面有同道堂之章!”
豫亲王心里一沉,那时候自己居然忘了要拿这个“同道堂之章”!果然这一日就阴魂不散的冒了出来,在这里给自己添堵找茬!他看到左右的脸上又露出了恐慌的神色,连忙收敛情绪,安慰道,“同道堂之章自从英宗皇帝亲政以来,已经收入了玉府,不再作为印玺之用,母后皇太后发布命令都用慈禧端佑皇太后之宝,特别是临朝称制以来,从未再用同道堂之章!怎么,江忠源你巴巴的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拓了同道堂之章来,想要行叛乱之事?将士们,诏书在此,”他举起了手里的黄绫,“江忠源乃是乱党!”
江忠源为之气结,没想到豫亲王居然有这样的利口,“同道堂之章被母后皇太后贴身收着,母后皇太后未曾宾天!”
“母后皇太后已经宾天!”睿亲王喝道,“若是母后皇太后没死,江忠源那你请太后出来!我们束手就擒,绝无二话。”
“母后皇太后万金之躯,如何能和你这种乱臣贼子当面?”人群之中出现了一个矫健的身躯,江忠源朝着一边退却,将那个人让了出来,“武云迪!”豫亲王的眼神一缩,喝道。
“叛乱的事情,你也掺合进来了!你不要自误!”睿亲王惊恐的大叫。
二王还以为是江忠源的手尾,所以丝毫不惧,没想到武云迪居然在此处!“你们两个打量着,天下人都是白痴吗?”武云迪嘿嘿冷笑,“母后皇太后被你们逼出宫去,你们到底是聪明的,还想着用遗诏,说母后皇太后死了,我告诉你们!”武云迪喝道,高亢的声音在夜色之中回荡,“母后皇太后好着呢,等收拾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她自然从容返宫!”武云迪抽出腰刀,对着神色恐怖的一干人等喝道,“我的封号是忠武侯!我只会是忠臣,绝不会去当什么叛贼,兄弟们一起上,有敢于抵抗者,格杀勿论!”
“是!”
。。。。
小夏子守在了门外,见到房内的灯光还在,说话声却是没有了,于是朝着外头更走远了一步,有些机密的事儿,不宜多听到,多听到也就意味着更多的麻烦事,那个妇人烧好了饭食,过来请小夏子去吃,她这会子也知道小夏子绝非是普通人,态度上有些忐忑又有些阿谀的样子,小夏子摆摆手,她又连忙端了一碗饭过来给小夏子,小夏子就站在篱笆院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妇人说话,“哎我说大兄弟,你家的少爷是不是什么贵人啊?我瞧着那个王爷的管家都不敢得罪你了。”
“是,”小夏子笑道,他见到了那个妇人脸色巨变,连忙又说道,“不过大姐您也别担心,我们都是好人,特别是我们家主子,是慈悲心肠,你收留了我们,我们必然会报答的。”
“那若是这样,”妇人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这丁银实在是吓人,还有什么捐啊税啊什么的,若是和这里头的官儿熟,不如让你们家少爷说和说和,让我把过去的欠账免了?以后的钱自然还是交的……”那个妇人看着小夏子哭笑不得的表情,连忙改口:“若是十分为难也就罢了!”
小夏子又想说什么,突然左近想起了不少的脚步声,他刷的站了起来,才看到小朱子疾步轻轻走了进来,“是荣禄大人!”
小夏子呆了呆,“主子的意思不是让他去园子里吗?”
“武大人已经去了,我是见到圆明园里头闹了起来,才把荣禄大人带来的,”小朱子眉开眼笑,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带着青色披风的男子,正是荣禄,“他还带了几百号人,已经悄悄在这边上防守住了,一般的人,都进不来这个地方。”
那就好那就好,小夏子念佛道,“阿弥陀佛,这下子我们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他朝着荣禄打千,“给荣大人请安!”
“我们主子可是心心念念等着荣禄大人来护驾呢。这会子,谁都信不过!”
荣禄心里涌过了一阵暖流,他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不得不抗旨来了这里,母后皇太后呢?我要前去拜见。”
太后?听到了这个词,那个妇人不免腿脚发软,瘫倒了在地,小朱子连忙拉起来,“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多亏了这位大姐,不然主子娘娘都没地方安置!”
“主子娘娘就在里头,”小夏子对着荣禄说道,荣禄急切的抬脚往前走去,却被小夏子拦住了,“六王爷到了,这会子正在里头说话呢,奴才不敢打扰。”
荣禄停下了脚步,“什么?恭亲王来了?”小夏子点点头。“里头就是两位?”
“是,就是两位。”小夏子压低的声音刚落,原本点着昏暗灯光的室内突然熄灭了蜡烛,变得漆黑一片了。(未完待续。)
四十四、前度刘郎(一)
血慢慢的渗透了那些雕栏玉宇之中,喊杀声慢慢的减弱了,睿亲王和豫亲王所仰仗的无非是一些自己府里头世代为仆人的包衣奴才,和一些宗室八旗亲贵里头当差有武力的人,遇到了武云迪几千人的围攻,早就抵抗不住了,要不是豫亲王和睿亲王咬着牙在前头督战,身先士卒,大声鼓励,这会子大约是忍不住早就投降了。
武云迪被众人拱卫着一同向前,他一道将一个拿着弯刀的士兵砍翻在地,警察署的人原本都是沙场上退下来的,旧时的武艺都还在,加上去有了密诏,怎么会不奋勇向前,不过是半个时辰就将豫亲王等人的跟随者斩杀殆尽,等到从逆者死的死,投降的投降之后,两个王爷却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即刻大索全宫,”武云迪喝道,“不许逆贼逃出去,要抓活的!还有,也不可以惊扰宫眷,桂大人呢!”
“我在这里,”后头冒出了一个人头,桂祥的脸色惨白,虽然有些战战兢兢,但是还强忍着血腥满地的不适感,单膝跪地行礼,“大帅请吩咐。”
“你在园子里熟悉,去找瑛贵妃,一定要找到她,”武云迪发号施令,“她是母后皇太后唯一的希望,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桂祥的眼睛一闪,“是!”
“岳父!”武云迪对着冯三保说道,“你去把长春仙馆围起来,不许那里的人走了一个!”
“要不要进去看管起来?”冯三保低声说道,“哪一位算是主谋了!”
“不行,她该由母后皇太后处置,”武云迪说道。
“若是她寻了自尽怎么办?”
“那就让她自尽就是,”武云迪收起了手里的长刀,“这样的人,自尽是便宜了她,不用去管她死活,只要是别再让她上蹿下跳就成,不过也不能脏了岳父的手,我去拜见皇后娘娘!”
武云迪到了镂月开云的牡丹台,牡丹台里的牡丹花依旧茂盛,在月光之下吐着芬芳的香味,宫人们又见到了士兵前来,不得不战战兢兢的前来开门,鸣翠含着泪站在檐下,见到了来人,不由得愤恨的说道,“娘娘都如了你们的愿了,怎么还不肯放过?一定要逼死娘娘吗?”
武云迪单膝跪下,“微臣武云迪奉母后皇太后懿旨入园护驾,禀告皇后娘娘,”武云迪抬起头,“逆贼们已经被打败了,万事安好,请娘娘放心。”
鸣翠听到了这个消息,却越发的痛哭了起来,边上伺候的宫人也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鸣翠边哭边说道,“万事安好?怎么可能是万事安好!娘娘昨日受了逆贼们逼迫,目睹塞尚阿大人死在自己面前,惊惧过甚,她……她……”鸣翠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皇后娘娘怎么了?”武云迪觉得不妙,顿时喝问。
合宫都是哭声,鸣翠放声大哭,“顿时就流产了!流产了!”鸣翠状若癫狂,“下了一个六个月大的男胎!已经成了形的男胎!”
“是英宗皇帝的嫡子啊!”
皇后阿鲁特氏默然躺在殿内,脸色如死灰一般,乱蓬蓬的头发毫无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