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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死了,你们大约还是以为她只是一个奴婢,其实她算是我入宫之后最密切的依靠了,把她抛在一边,咱们三个,如今过的都不怎么样,”慈禧太后摇了摇头,今个听到的真话不算少了,面对的现实也实在是够多了,“算起来,额娘的嘱咐,咱们没做到,不管你信不信,我心里头最挂念的还是这些亲情,身为太后,友情自然是没有了,若是这些亲情都没了,只怕这日子过的没甚趣味。”
“把承恩公扶下去,”慈禧太后从炕上站了起来,李莲英连忙扶住,“赐个轿子出宫去,再让太医院的准备好戒毒的法子,日日就在承恩公府候着。”
小太监们进来把桂祥扶了出去,“太后,”桂祥摇摇头,“奴才的身子好不了,若是断了大烟,只怕是即刻就要含笑九泉了,请赐恩典给奴才,奴才就混吃等死罢了。”
桂祥的意思是不愿意戒毒,慈禧太后微微皱眉,“这事儿,不是你说了算的,不管如何,先把身子养好了。小李子,”她吩咐李莲英,“过些日子,就让承恩公府的二小姐,递牌子进宫,我要看看她。”
桂祥被搀扶着下去了,慈禧太后站在东暖阁里头,看着桂祥伛偻的背影,不知道如何,神色变得落寞了起来,“小李子,”她悄悄的开口说话了,“你说,我做的对不对?”
“老佛爷的旨意比天大,自然无论如何都是最对的。”李莲英连忙说道,“您把话说开了,承恩公死了不应该的心儿,郁结发散了,身子就会好起来了,别人瞧不见,奴才是瞧着真真的,您对承恩公爷,实在是好的很了。”
“希望他能够悔改,许多人,一旦离开了就不再回来了,”慈禧太后幽幽说道,“桂祥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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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我心欲托(四)
慈禧太后最近才想到,自己的名字,杏,妹妹的名字,梅,桂祥的名字,桂,三种都是花的品种,真是许久不记事了,这事情似乎昔日母亲有谈起过的,只是穿越之后,这些小节都已经没空去记了,“我瞧着他的身影,虽然回来请罪,可人心到底是越走越远了。”
“老佛爷还是想开些才是,”李莲英回道,“承恩公必然会体谅您的一番苦心的。”
“也只能如此了,”小太监麻利的把东暖阁收拾好了,原本有些阴沉低闷的气氛被一扫而空,慈禧太后打起精神,“好了,浪费了这么久的时候,也不知道外头还有没有人候着?”
“李鸿章已经在候着殿见了。”
“叫进来吧,”太后转过身子,坐在了宝座上,并没有坐到帘子后头去,“许多事儿倒是要交代一二。”
等到阎敬铭和李鸿章进了东暖阁,端坐在宝座上的慈禧太后恢复了一副从容不迫端庄大度的模样了,她微笑的看着李鸿章和阎敬铭,两个人鞠躬行礼知州,阎敬铭站在了一边,李鸿章复又行了跪拜大礼,慈禧太后笑道,“这个时候又不是正经的节庆,怎么好端端的行什么大礼了?”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李鸿章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来,正色说道,“臣虽然不敢自诩是千里马,但若非皇太后这个伯乐,臣绝不可能有如今的成就,也不可能成为直隶总督,这头是真心实意的磕头,特意一定要跪拜叩谢的。”
慈禧太后点点头,她伸出手,朝着上面摆了摆,李莲英过来扶起了李鸿章,“说实话,旧年就可以让你来当这个直隶总督,但是我想了想,这个直隶总督不是这么好当的,先把你放在山河那里再瞧一瞧,瞧一瞧,这些不太富裕的地方,你李少荃的手段如何,能不能也干出一番事业来,”小太监拿了两个凳子过来,让阎敬铭和李鸿章坐下,“在东南是因为地方富裕,所以得心应手呢?还是你李鸿章真的有本事,今个看来,是你李鸿章真的是有本事,这么一看,当然我就是放心了。”
“你那句话说的不错,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我虽然别的方面算不得什么厉害的,但是这个识人用人,还是算的上敢自夸的,你李鸿章是千里马,这一点无需自谦,岂不闻脱颖而出?你这样的人才,到哪里,就算我没瞧见你,一样也是会发光的。少荃啊,我很看好你,在直隶总督的任上好好干,洋务和军务,你都是最精通的,京畿的事儿交给你,我很放心,你也放心,”李莲英奉上了茶,“日后你的成就会很大,这一点我很相信,给阎中堂和李总督都来一杯茶吧,润润喉,”慈禧太后笑盈盈的说道,“你们两个一起来了,礼亲王安排的很好,我倒是免得多说一次了,趁着你们都在,有些事儿,户部和直隶这里,要好好的协商一番。”
御前赐茶是最尴尬的礼遇,因为能在太后和皇帝面前吃东西,这是相当程度上十分丰厚的礼遇,因为只有在十分亲近的人一起,才会说大家一起吃东西,显然,这是皇太后把你当做自己人来看,可这吃东西也不能是真的在吃东西,所以这个是很尴尬的礼遇,你难道真的在太后面前不顾及礼仪的大吃大喝吗?若是吃相不佳,反而要让太后厌恶,特别是喝茶这种,若是赐点小点心什么的,干净利落的塞进去吞下去就是了,喝茶,内务府的茶水都是八分烫,这个温度拿在手心不算烫,可若是想要一口气喝下去,这可是不能的,但是若是撇着盖子,慢条斯理的喝,你怎么做奏对呢?所以这个赐茶,一般来说大臣们都是捧在手心里头,等到太后说话差不多该到了跪安的时候才喝上一口,除此之外,只是拿在手里头,起不到润喉的作用。
两个人只是捧着茶盏,慈禧太后继续说道,“原本是你李少荃今个辞朝,之前的惯例,都是要问一问你们这些封疆大吏到地方上去,怎么个施政,本省的情况了不了解,另外呢,施政的重点是什么,今个你李少荃来,这些话我倒是也不用问了,我相信你有数的很,就和你说一说,接下去直隶要做的事儿,遇到的困难是什么。”
太后原本看着李鸿章,这个时候把头转向了阎敬铭,“你来听一听阎中堂是怎么说的。”
李鸿章看着阎敬铭,恭敬的说道,“刚才中堂大人已经略微和和臣谈起过,说这户部的钱,”他又抬起头看了一样慈禧太后,“不多了。”
慈禧太后微微皱眉,她看着阎敬铭,“阎敬铭,你户部是这个意思吗?”
“回皇太后的话,是这个意思。”
“还是这个意思?”
“是。”
慈禧太后眉心慢慢的展开,恢复了古井无波的表情,她点点头,对着李鸿章说道,“你去直隶,要办的事儿呢,两件算是大的,你的折子上写的很清楚,一件是洋务,一件是军务,军务里头,最要紧的就是北洋水师。”
“是,皇太后说的极是。”
“你去直隶如何建设,我不管,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慈禧太后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你听清楚了。”
太后说的很正式,李鸿章站了起来,聆听圣训,“臣听皇太后的旨意。”
“北洋水师,接下去几年,大约没有多少银子拨给你了,你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李鸿章大吃一惊,手里的盖碗突然变得烫手无比,险些就要掉落了下去,“皇太后,这!!”
“臣不明白。”
“没什么不可明白的,”阎敬铭在一边冷冷的开口,“户部没有多少银子,想要和以前那样可劲儿的花银子买军舰买火炮,是不能够的,李大人如今是正经管了北洋水师,将来是要勤俭着过日子,不能再大手大脚的了。”(未完待续。)
二十三、缓缓图之(一)
李鸿章抬起头看着阎敬铭,阎敬铭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北洋水师这些年的支出,与日俱增,这不是一个正常的表现,军费是要控制在一定的数目之内的,养军队,建水师要多少银子,李大人您是操持团练出身的,又在威海管了那么久的北洋水师,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开销,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说的就是建设军队的费用是何其昂贵,论起来,虽然光绪十年在越南和法国人打仗,但是军费的开支远远没有如今的多,李大人,这里头的关键您是应该知道的。”
李鸿章点点头,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刚才震惊的心情,他当然为何军费开支越来越大,但是他不认为是可以削减北洋水师的开支,“西圣,”他对着在边上默不作声的慈禧太后微微弯腰,“纵使再艰难,北洋水师这里,实在是不能削减拨款。水师之重要,已经在旧年越南中法之战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若非水师御敌于国门之外,就算陆上之新军大胜,东南沿海繁华富庶之地,必然会被法国人的军舰袭扰,甚至京畿一带都会一如咸丰末年之故事重演,东南沿海,直隶山东,都是洋务的核心之地,若是这些地方被法国人惊扰烧杀,只怕是许多年不能恢复元气,洋务的工厂建设经济等各行各业,若是有了损害,只怕是这税收更是要收不上来,别人不知道,阎中堂难道不知道,中法战争时候,单单是两广的出口就折损了多少?只怕是数千万计!幸好之后开发越南,并出售矿山等,这才稍微有了一些补益,但饶是如此,两广的出口较之以往还是少了许多,要知道,这还是法国人没进到咱们大清的海域上,没有打到两广的时候就有如此威海了,海疆防御之重要,自然就在不言中了。”
慈禧太后静静的听着,耐心得用盖拨了拨略烫的茶水,慢条斯理的喝着,不发一言,阎敬铭只是微微冷笑,也不说话,他倒也不是对李鸿章有意见,他是对着任何一个乱花钱,大手大脚的人都有意见,管着钱的人最是看不惯别人花钱大手大脚,别人,包括慈禧太后对着李鸿章在山河总督任上把两省的洋务办的红红火火十分赞赏有加,阎敬铭当然也认为李鸿章才干不错,但是他觉得李鸿章没有厉害到什么地步去,李鸿章的法子,就是花钱。
花钱办官办的企业,修铁路,建公路,然后轮船招商局,这些一样样最花钱的东西办下去,洋务的样子自然是越发的好看,当然,这么些年下来,用这样花钱修路办企业等的模式带动着来让百业都兴盛起来,经过检测是一个十分行之有效的政策,这个政策就是要花钱,李鸿章虽然比不上号称是“银屠”的张之洞会花钱,但是两兄弟也是不分伯仲,并驾齐驱了,在山河的任上,花费的银钱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当然,之前是慈禧太后支持,朝中的收入也可以支撑,另外,北洋水师的钱,也一部分转到山东去使用,这一切阎敬铭都忍了下来并且在户部的公事上没有任何刁难,但是不代表说,他就要去欣赏一个挥金如土的李鸿章。
“北洋水师最大的作用,不是要和其他国家开战,也不是要和英法俄德等国为敌,若是等到那个时候,我大清这么多年来的和平稳定局势就已经动荡了,水师最大的作用,甚至说,新军最大的作用,军队最大的作用,就是震慑。”
“本朝和以前历朝历代均为不同,古往今来,中原最大的威胁,都在北方,秦汉有匈奴,隋唐有突厥,两宋有辽金元,这些都有北方的强敌来威胁中国,但如今却是不同了,宣宗朝英人用船坚炮利的军舰,文宗朝英法两国同时而来,本朝法国人又来骚扰南洋,可见,本朝之敌,都是从海上而来,那么水师的重要性,自然不用多说。”
“前两次,咱们输了,但是越南的这一次是,我大清是赢了,这更是说明,水师的重要性,震慑,并非直接消灭所有的敌人,拳头只有在不清楚力道,不清楚攻击的方向,蓄势待发的时候才是最有威胁的时候。用强大的武力,用强大的水师,来震慑意图对中国不利的宵小之国,让那些不轨之心国想明白想清楚,想要对我大清不利,就必须要过水师这一关,想要重演昔日英法两国海上围攻的局面,就要先过了北洋水师这一关!”
李鸿章慷慨激昂,一番陈词,有理有节,慈禧太后听了不禁连连点头,“阎敬铭,听到了没有?”太后闲闲的说道,瞥了一眼阎敬铭,“人家说了这么一车子的话儿了,你户部是什么个意思啊?”
“回皇太后的话,李鸿章的话不算错,水师自然是重要的,可户部这里也没错,绝不会是扣着钱不给的道理,”阎敬铭沉着的说道,“臣在中枢,又管着户部的事儿,看的不能仅仅就是水师这里,或者说,绝不能就看着北洋水师这里。”
他抬起头来,看着李鸿章,“就说水师的事儿,李大人,你应该不会不知道,之前从法国人那里拿来的远洋军舰的相关资料吧。”
李鸿章心里微微一沉,他就知道,阎敬铭必然会拿这个说事。当年中法之战后,中法密约将赔款金额的一半作为支付相关远洋军舰图纸技术甚至是工程师的费用,马赛的几家军舰制造厂,尽数宣告倒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