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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冒丹问。
“既然他是老单于的儿子,那么,他一定还会来为老单于和他的阿兄报仇。我们可以引他前来,然后将他……”姜宸慢慢解释道。
“要如何引?”
“比如单于假意调兵攻打谢琰,却临时患病,不能亲自出征,只派亲信大将前去。那人必定认为单于身边将士少,防患松散,单于您又染病,是下手的绝佳机会,他一定会来的。只要他一来,预先埋伏的士兵就一定能让他万箭穿心。”
冒丹哈哈大笑:“好极!就照你说的办!”
一番商议结束,姜宸退下,冒娜拉又进来。她走到冒丹身边,挽着他的手,随口问:“阿兄和宸又在商量什么大事?”
“你阿兄我要亲自带兵攻打北疆,将敌人全部铲除。”冒丹似乎很疼这个妹妹,对她毫不隐瞒。
冒娜拉点头:“既然是阿兄的敌人,是该全部除掉。”
冒丹看了冒娜拉一眼,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么?”冒娜拉问出口,不待冒丹言语,她却又笑道:“来你这里,总能见到宸。”
“你就这么喜欢他?”冒丹问。
冒娜拉也不扭捏,直点头,“他文武双全,帮了阿兄很多忙。阿兄也器重他。我喜欢他,阿兄不反对吧?”
冒丹一笑:“你喜欢的,阿兄怎么会反对?”
冒娜拉喜极,拉着冒丹的手晃了几晃,有些娇羞地问:“那……那……那……”
“那什么那?”
“那……阿兄何时让我们成亲?”
冒丹想了想,道:“待此事了结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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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娜拉得了冒丹的首肯,心中万分欢喜。她去找偃珺迟,和她分享心中的喜悦。偃珺迟笑道:“何时成亲?”
“阿兄说等手上的事结束后再说。”冒娜拉拉着偃珺迟的手,脸色满是喜色。
“什么事比公主成婚还更重要?”
冒娜拉想,姜宸是阿兄的谋臣,偃珺迟又是姜宸的姑姑,也不是外人,便实话实说:“阿兄要亲自带兵攻打北疆。”又想起了她与偃珺迟初次见面时,偃珺迟说他们北狄人侵犯天朝的土地,便看着偃珺迟,道:“我相信我阿兄说的‘战是为了不战’。姑姑你也应该相信。”
偃珺迟笑笑,不语。冒娜拉以为她站在姜宸的立场,也会想通。于是,不再提战事,只言自己心中的欢喜。
姜宸做完事,总爱到偃珺迟那里坐坐。他每每想着要见她时,心情都甚好。只不过,似乎每次都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不过,他却仍然乐此不疲。
偃珺迟今日也笑得甚欢。姜宸一挑眉:“有好事?”
“是你的好事。”偃珺迟仍然笑。
姜宸不甚明了。偃珺迟见他似乎还不知情,心中更欢。他整日缠着自己说些有的没的,以后她可就清静了。
“快说是什么好事,我怎么不知道?”姜宸捉住她的手,问。
偃珺迟甩开他的手,道:“你何不去问问北狄公主?”她才没那么多闲心管他的闲事。只想快点打发了他走,再看看有没有法子将冒丹要攻打北疆的消息传到四哥那里。
姜宸看她一眼,竟真的走了。偃珺迟坐在榻上,撑着脑袋,开始想主意。而就在此时,传来了冒丹突然病倒的消息,北狄大军由冒丹的亲信大将领军。
夜幕降临,北狄大军出发,整个营地顿时如空城一般。偃珺迟寻了个机会混进大军之中。与大军一起朝北疆开进。只是,大军行了一段距离后便渐渐缓慢下来。又缓缓行了数里,竟停在了原地。
偃珺迟想大军缓行一定有什么目的,只是她想不出来。又想着大军缓行,方便了她骑马快行,通风报信。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四下环顾,士兵们都歇下了。她悄悄起身,刚一转身,一只大手拍在了她的肩上。一个声音传来“你去哪里?”
偃珺迟故作镇定,一边想着说辞,一边转身。她想了个理由,在别的男人面前却又说不出口。但见那人迷迷糊糊,她深吸一口气,道:“我去方便。”
说完便要走。哪知那人道:“那等等我,我同你一起去。”
话毕,那人起身走到偃珺迟身边,伸手要来拉她。偃珺迟赶忙往前大跨一步,道:“那走吧。”
到了一处林地,那人便开始行事。原本走在他前面的偃珺迟远远落后于他。一阵声响过后,那人转身,见偃珺迟迟迟不肯过去,他道:“磨磨蹭蹭做什么?像个娘们儿?”
偃珺迟走到他身边,道:“你先回去,我还得片刻。”
那人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道:“那我走了!你自己搞快点!”
“走吧,走吧!”偃珺迟小心翼翼地答着。
依稀的夜里,终于只剩下偃珺迟一个。她又回去悄悄牵了一匹马,走了一段路程才翻身上马,朝北疆疾驰而去。
然而,事情并没有她预想的那么顺利。她不过骑了数里开外,身后便响起了马蹄声。而且,声音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只听身后一人大喝:“前面的人赶快停下!否则,我开弓射箭了!”
偃珺迟哪里敢停,使劲扬了一鞭,加紧往前。然而,身后人的骑技比她高出许多。声音离她更近:“你既然要跑,那我就不客气了!”
偃珺迟听得“嗖”的一声,利箭射来。她心中一悔,或许应该停下,说不定尚有转机。只是,利箭袭来,她再也无法抵挡。
她蹙眉。却在她以为必然中箭时,那箭不多不少,只掉在了她身后半寸。而身后却“啊”“啊”数声,追她的几人都落了马。她勒紧缰绳,停了下来,回头一看:一个人影两腿分立背对着她站着。那人一只手负于身后,另一只手平举着一把大刀。大刀上,鲜血缓缓往下滴。
偃珺迟不知何时从何地冒出过这么个人来。她尚未回过神来,那人已飞身跃上她的马,沉声道:“快走!”
陌生的男人在她身后,她一时犹豫,手上的缰绳及马鞭已被人夺去。一只大手横过她的腰际,另一只手飞快扬鞭。马疾奔而起。
如此已行至一段距离,偃珺迟才回过神来自己已在一个陌生人的怀中。她身子挣扎着要离开。而那人的力气极大,她竟动弹不得。她懊恼道:“停下!”
身后之人似是没有听见,又行了片刻才勒了缰绳,停了下来。
偃珺迟回身一看,讶异道:“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星期得更2w,周末要熬夜了。。。
☆、劝言
那人未语,单手揽了她的腰,一齐纵身下了马。下马后,他迅速放开她,看着远方夜色沉沉,淡声道:“你走吧。”
他目光的方向是天朝北疆。他方才救了她,她虽是不喜他的举动,但也没去计较。她看着他道:“多谢。”
“扯平了。”只有三个字,且一如方才的平静无波。
不过,确也如此。数日前的夜晚,他突然带伤闯进她的营帐,士兵来搜查,她救了他。
“两不相欠,甚好。既如此,告辞了!”偃珺迟笑笑。她又翻身上马,一声“驾”,马急驰而去。
然而,不过片刻,她又勒了缰绳往回走。走到才将分别的地方,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她站在原地,望着茫茫夜色,心生遗憾。她已知道他便是冒丹下令要捉拿的老单于的遗子,乌拉的弟弟名叫阿古。既然冒单要捉他,他在北狄已无容身之处,那么,他若能投靠北疆,岂不是一件美事?
只怪她才想出了这则,再回来,他已离开了。那阿古能伤了姜宸,可见其并非一般人。阿古身为狄人,对狄人的行军、内部,知道的应为不少。他若能效力于四哥,四哥正是如虎添翼。她仰头,叹了一声:“唉!”
却在她低头时,面前出现了一张脸,那张脸突兀的出现,又吓了她一跳。她皱眉嗔道:“你怎么跟鬼一样吓人!”
阿古觑了她一眼,问:“还不走?”
偃珺迟想着让他答应去北疆的说词。她笑嘻嘻地道:“你是阿古吧?冒丹下令崛地三尺要把你找出来呢。我看你最好还是别呆在这里了。这里已经没有了你的容身之地。”
“那当如何?”阿古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依小女子拙见,何不去北疆投靠谢琰?”她看了看他的表情——无表情,与往常一样——于是,她继续道:“谢琰心胸广大,求才若渴,视北疆与北狄之间的太平为毕生心愿。爱民若子。是众人投靠的明主。只要你去,必受重用,还能报你杀父杀兄之仇。何乐不为?”又觉他与谢琰的眼睛、神情甚为相似,她笑道:“我保准你们一定是英雄惜英雄,甚是合得来。”
“是么?”阿古看着她。
他的眼神很深,其中似乎包含着一股莫名的情愫。偃珺迟被他看得没由来的心头一慌。她不敢再看他的眼,望着一半隐入云层的弯月,轻声道:“那是自然。你信我的话,便跟我走吧。”
阿古未语,只将看她的目光移到了远处。
“你不信我?”偃珺迟未等到回答,不禁又看向他,问。
“信。”
“那走吧。”偃郡迟一喜。
“你太爱管闲事了!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阿古抬步离开。
偃珺迟听得一噎,皱了皱眉,仍小跑上去,张开双手拦了他的去路。她极是认真地道:“你回去不过是死路一条。你一定是听说了冒丹要攻打北疆,而他又突然病倒,所以想趁他防患松散,又是身体最弱的时候,去刺杀他吧?我得提醒你,冒丹小心谨慎,绝不会放松警惕。只怕是就等你前去落网了。你何不将冒丹要攻打北疆的消息,传到谢琰那里,让谢琰相信你的决心,共同对抗冒丹?”
“自以为是!”阿古并未被她的诚心所动,只淡淡地说了四个字,总结她的言论。
偃珺迟心中暗恼,她一番好心,竟被他如此评说。她收了手,让开了路。他既然不信,要去送死,她好劝歹劝都劝不动,那便由他吧。
阿古再次抬步往前走,边走边道:“回到你的北疆去吧。冒丹不会攻打北疆。”
阿古离去,只留下偃珺迟一人站在那里。她在想阿古说的话,在想他的话到底是何意。突然,一个想法闯入了她的脑海。她迅速跨马,朝回走。
这一折腾,待偃珺迟回了原先住的营帐之后,很快便天明了。冒丹那里风平浪静,并无刺客前来。
冒丹问姜宸,那丑人阿古为何没有前来。姜宸尚未言语,替冒丹领军,假意去攻打北疆的亲信将军便道:“一定是那个奸细逃兵给他通风报信的!”
“逃兵?”冒丹示意他讲下去。
那将军便又道:“在昨夜的行军中,有个士兵出逃。末将派了几个人去追,那几人却被那逃兵给杀死了。一定是那逃兵与阿古一伙,得知了假行军、假攻打的消息,前去告知了那个阿古,阿古才未前来的。”
“那个逃兵叫什么?”冒丹又问。
将军又答:“末将所称的奸细逃兵,他并非逃兵,只是个奸细。因为,他的名字无人得知,军中也未少一人。所以,那人定是混进军队里的奸细。并且军中有人认得这个奸细。”
“将那人带上来,说说那奸细到底长得什么样!”
一个士兵进来,对着冒丹行了一个军礼,说起了那个奸细的样貌。不过,他说得前后不一,有些矛盾,有些迷糊。冒丹质问他到底是怎样的,那士兵只得说:“小人夜里起来与那人同去方便。小人睡得迷迷糊糊,脑袋昏昏沉沉,他的样子着实记不太清了。不过……”
“不过什么?”冒丹有些不耐烦的问。
“不过,若是那人出现在小人面前,小人或许就记得起了。”
冒丹下令:“给我一个一个地搜!一个一个地认!”
偃珺迟坐在营帐中,手里正配着药。那是一瓶专治外伤的药,无甚特别之处。她之所以又回来,是因为她知道了阿古说的冒丹不会攻打北疆的意思。冒丹是想先将内忧解决,传言打北疆,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引阿古前去,以便将阿古擒拿。她原先只猜到一半,并未猜到冒丹不打北疆。
既然消息是假,她便不急着回北疆了。更何况,要从北狄的边界出去,怕也不易。她何不又折转回来,打探真正可靠的消息?
她正想到此处,一大队人马闯了进来。领头的一个将军问:“是不是她?”
偃郡迟抬头,见来人都是盔甲在身,气势汹汹。其中一人还是昨夜与她一同前去“方便”之人。她心中暗叫“糟糕”,不知他会不会认出自己来。
而那士兵也正好朝她看来。他睁大眼睛瞪着偃珺迟,仿佛要将她吃了一般。
将军见他如此,问道:“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