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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韩旭若有所意的点了点头,轻笑道:“那不知杨兄有和高见?”想不到这杨遂倒是思路清晰,临危不乱。
“韩大人抬爱,高见可不敢当。既然吾等均无法证明,不如让柳宜兄再次赋诗一首,想必能写出‘青玉案’如此千古名篇的柳兄,随便吟上一两首应该不成问题,无需达到‘青玉案’的境界。”杨遂呵呵一笑,又道:“我等再退一步,柳兄只需做一首打油诗即可。”
高见,真的是高见。有此才气之人,来上一两首诗词绝对没问题,更何况人家求的又不是什么千古名篇,打油诗都行呐!
杨遂的话音一落,国子监的太学生顿时热烈的附和起来。尤其是邓及,尽情的发泄着先前的憋屈,手舞足蹈的样子,差点一蹦三丈高。
韩旭看了眼柳宜,只见其一副苦瓜像,顿时明白这小子连打油诗都作不出来,真不知道他这国子监太学生的身份是怎么来的?难道国子监的祭酒,博士等也跟后世一般,是埋头点票子的货色?
略一沉吟,韩旭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等无曹子建七步成诗之才,杨兄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洛歆双眼异彩连连。这话说得,简直说到了诗词的精髓。远非为赋新词强说愁可比。
“唉……韩大人大才,杨某佩服。”杨遂一声叹息,却又坚持道:“但柳宜兄之才,还请柳宜兄自己证明。”
“娘的,证明这,证明那,老子证明个屁。一句话,到底交不叫钱?”皇甫继勋不爽,骂骂咧咧的朝着邓及恐吓道。
“我……我现在没那么多。”邓及面色一变,忍了半天,憋出了这句“没钱”。
“直娘贼,没钱你赌个屁。”
皇甫继勋冲了过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就先收点利息,你们这帮死穷酸,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老子是谁?”说罢,一拳直奔邓及脑袋。
邓及大骇,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如此条件反射般的反应,反而躲开了皇甫继勋的老拳。
“娘的,你还敢躲,兄弟们给老子上。”皇甫继勋大怒,指挥着几名手下,就朝国子监的太学生冲了过去。
这一来,兰桂坊可热闹了。
太学生们都是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同样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气,仗着人多势重,三四个打一个,和皇甫继勋的手下们对干了起来。
兰桂坊这样的地方,必然有打手。然而,兰桂坊不是一般的青楼,来此之人均是在金陵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至少也得算是腰缠万贯。所以,一般情况下,兰桂坊的打手是不会出手的。就像刚才,即便闹到再兄,也只是口头上的纠缠。
此刻,在老鸨的授意下,兰桂坊的打手们也加入了进来,原本他们是两方都得罪不起,只是尽力的拉扯开。
可不知怎么的,随着他们的加入,无论是皇甫继勋一方,还是国子监太学生一方,打得更加起兴了。最终,两方动手,变成了三国乱战。
有时事情的发展就是那么的不受控制,而吃饱了饭没事做的人,又偏偏的何其多也。底下的观众不知是被这精彩的群战可吸引了,还是本来他们就有一颗骚动的心,于是,群战的人群再次的扩大了。
桌腿,凳子被拆了开来,盘子,碟子满天飞,打得是好不热闹。
此时,整个兰桂坊大厅已闹出了一锅粥,惊叫声,哭泣声,大笑声,闹成了一片。根本无法分清谁跟谁在打。而舞台,正是这群战的中心。
“诗稿……”洛歆见韩旭的诗稿被人踩踏,奋不顾身的提着百褶裙就往人群中冲。
韩旭见状大骇,一把冲过去,将其扯了回来。就凭她那小身材,进了人群,还不被踩踏致死。
“小心点,诗稿没了可以再作,若是你没了,你让老鸨到那里再去找一个洛大家。”韩旭将洛歆护在怀中,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关切道。然而那两只咸猪手,却不由自主的在洛歆的后背游走。真是又软又柔呐!
“恩……”洛歆立马浑身发软,忍不住的一声娇吟。自打出道以来,自己一向是卖艺不卖身,甚至连手都没被其他男人摸过。而此刻,自己竟然靠着一个男人的怀中,那几乎令他窒息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在加上后背上那阵阵酥麻之感,几乎让她站立不稳。
……
“砰……”
一脚将面前的来人踢飞,王凳子摩拳擦掌,兴奋的朝着韩旭说道:“大人,我们上不上?”
乱战一开始,韩旭的六名护卫迅速的做出了反应,立马将韩旭护住后退,背身靠着舞台。这可是专业的保镖模式,也是他们长久练习作出的反应。
“上,上你妹。你上了,旭哥儿咋办?”刘三对着王凳子,嗤之以鼻。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刘三的双眼中却闪着和王凳子那同样的兴奋之色,这家伙也不是个好鸟。痛打落水狗之事,向来没少做。
“行了,装什么装,要上就赶紧上。也不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本将军用得着你们保护?还真当本将军是泥捏的呐。”韩旭没好气的说道。说罢,又将洛歆朝怀里紧了紧“得了。”刘三兴奋的大叫,带着人就欲往人群中冲去。
刚刚迈出半步,王凳子面色一愣,扭头问道:“大人,我们帮哪边?”
“当然帮皇甫兄。”韩旭大声说道,随即又将王凳子等人叫了回来,附耳嘿嘿笑道:“别管哪边?一起揍了再说。还有,给皇甫继勋这小子下绊子,没事把他给绊倒。你滴明白?”
“明白,明白。”王登子嘿嘿一笑,立马冲进了人群。他实在是太了解自己这位顶头上司了,搞皇甫继勋不为别的,就是别让这家伙太爽。别看国子监人多,但打起来还是皇甫继勋他们占优势。虽说现在乱成了一团,但让皇甫继勋吃点亏的话,这群架才能打得更精彩。
第261章秦淮河冬泳
“砰……”,“砰……”,“砰……”
“啊……”,“啊……”
禁军侍卫不愧是深受韩旭的熏陶,在不能用刀的情况下,一个个刀不出鞘,见人就砸。当然,大多数的时候,他们的目标还是放在了国子监太学生们的身上,顿时将太学生们揍得四处乱窜。
“谁他娘的暗算老子。”皇甫继勋打得正爽,举拳正朝对面那鼻青眼肿的邓及砸去,却不知被谁下了黑脚,脚下一绊算,一头栽倒在地。
人群迅速的合围上来,皇甫继勋被踩得鬼哭狼嚎:“啊,我的手,我的屁股……”
王登子嘿嘿一笑,眼瞅着皇甫继勋倒了下去,心下大爽。没错,刚刚那一黑脚,正是出自他的杰作。
护卫大骇,口中唤着“将军”,迅速的将人群挤开,护住皇甫继勋。
当皇甫继勋从地上爬起来之时,韩旭差点没笑抽了过去。
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嘴角处一缕红色的血迹。
“嘶……”皇甫继勋抽了抽嘴角,伸手入口,一只白花花,闪亮无比的大门牙被捏了出来。
他这回可真憋屈了,长这么大,大小群架无数,还是第一次被人揍得从身上掉零件,而且竟然是个大门牙,这让他以后如何见人。
“直娘贼,老子跟你们拼了……打,给老子打,死活不论。”皇甫继勋面色扭曲,咆哮道。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清楚,少了颗门牙就是关不住风呐。
发了疯的皇甫继勋在周身护卫的保护下,恰似战场上的猛将,杀入人群之中,犹如无人之境。
……
“天杀的啊,我的船啊……我的兰桂坊呐……”老鸨王妈妈悲痛欲绝,哭得是惊天动地。她背靠着舞台,手中的小圆扇早已拍得只剩下光秃秃的竹架子。若不是刚刚韩旭让柳宜将其拽回来,估计这老鸨真的成了老母鸡煲了。
“韩公子,求您帮帮王妈妈!”洛歆靠着韩旭的胸前,螓首微抬,弱弱的求道。
韩旭正享受着洛歆小鸟依人的舒爽,听得此话,微微一愣,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老鸨,嘿嘿笑道:“洛大家,本官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若要帮也不是不行,不知洛大家有何报酬呢?先说明下,本官可不在乎金银这些俗物。”
一听这话,洛歆傻了眼。她没想到能写出“人生若只如初见”的人,竟然救人还提条件。
从韩旭那猥琐的目光中,她略一思索,脸颊瞬间如火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那**裸的眼神,洛歆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与往日来兰桂坊的嫖客们散发出的目光一模一样。那是一种带着戏谑,游戏风尘的态度。
想到此,洛歆面色一正,咬牙使出最大的力气,双手推向韩旭胸膛,挣扎着就欲逃开。
身材娇小玲珑的她如何是韩旭的对手,即使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推动不了分毫。
然而,此刻船上的群殴爆发到了**,局势却已渐渐明朗。皇甫继勋和韩旭的禁军侍卫毕竟是刀口上过日子的,对付国子监太学生和其他的商贾平民,渐渐占了上风。
不敌之人四处逃串,可惜船就这么大,想逃也没办法逃。
不知是谁带头,“扑通”一声跳入了冰冷的秦淮河中,紧接着,一个个犹如下饺子般的,纷纷跳入水中,躲避这无妄之灾。
“邓兄,杨兄,跳船。”成彦雄一把扯下身上早已被撕扯成烂布条般的儒衫,就欲从窗口跳出去。
“成兄,你快走,我们不会水。”杨遂和邓及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朝着门口退去。他们俩可是皇甫继勋的主要目标,两人现在还能站着,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想跑?门都没有!”皇甫继勋大吼,“唰”的一声拔出了手中的钢刀:“无干人等,都给老子退下,否则就别怪老子刀下无情。”
钢刀终于出鞘,伴随着皇甫继勋的动作,身后的几名侍卫同时钢刀出鞘,杀气瞬间弥漫开来。
先前早已有一批胆小之人跳了水,兰桂坊的船舱客厅也变得宽松了些,再也不是人挤人的模样。
此刻,他们见皇甫继勋等人拔刀,顿时吓得清醒了过来,连忙分散着朝两边舱壁退下。
眨眼的功夫,清出了一大片空场地。只剩下了场之中间的皇甫继勋等人,以及站在舱门口的国子监太学生们。
成彦雄略微年长,也颇为义气,见杨遂和邓及不会水,也只能硬着头皮留了下来。此刻,他正如老鹰护小鸡般的,护着身后的几名国子监太学生。
……
唉,好戏这就结束了呐。
韩旭一声叹息,紧紧了怀中因挣扎而娇喘连连的洛歆,淡淡道:“你真的想帮老鸨?”
话音一落,见洛歆停止了扭动,一双杏目直瞪瞪的盯着自己。心下颇为遗憾,刚刚那扭动带来的异样刺激就这样消失了。
“凳子,你们几个去将兰桂坊靠岸。”韩旭松开了怀中的洛歆,呵呵笑道:“河中的夜色很美,但船还是靠岸比较安全。”
洛歆在柳宜的帮助下,刚刚扶起了老鸨王妈妈,听得韩旭这话,心下微怒,娇声呵斥道:“韩公子怎么不早点说,若是一开始韩公子就让船靠岸,打斗兴许早已停止。”
早说?早说了还能有这好戏看?不过,这小妮子生气的样子,似乎比“吟湿”还好看呐。
……
“船上的人听着,立即将船靠岸……”
“船上的人听着,立即将船靠岸……”
正当皇甫继勋吱呀咧嘴的缓缓靠近太学生之时,河岸边传来了齐声大吼。
听得此声音,杨遂等人顿时大喜,纷纷跑出了船舱。
“邓兄醒醒,醒醒,是城卫军,是马将军……”杨遂和成彦雄架着刚晕过去的邓及,兴奋的大叫着。
太学生们欢呼了,是他娘的痛哭流涕的欢呼了。
秦淮河夜晚,岸边的灯火依旧辉煌,辉煌的灯火下一群全是铠甲的城卫军正朝着这边大声嚷叫。
兰桂坊缓缓的朝岸边驶去。
“马诚信?”皇甫继勋手举钢刀,赶了出来,一见岸边那年轻的将军的身影,顿时大怒。
在整个金陵城,能和他皇甫继勋较劲的,恰恰正是岸边的那位将军马诚信。放眼金陵城,家世比得过他的人,打架打不过他;而打架打得过他的,家世却比不上他。所以在金陵城,皇甫继勋可以说是横着走。
而唯一的例外,就是那位马诚信。家世和皇甫继勋相差不大,同时一个是城卫军统领,一个是御前侍卫统领。论身手,两人相差也不大,真要追究下去的话,兴许马诚信还稍高一筹。
这些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马诚信偏偏事事和他对着干。这也正是皇甫继勋恨透马诚信的地方所在。隔着河岸,皇甫继勋是一眼就认出了马诚信这个死敌。
眼瞅着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太学生们站在船头又跳又叫,倒像是欢呼胜利。皇甫继勋很是不爽,举着刀缓缓的靠了上去。他是真的动怒了,一颗门牙,就得用太学生的脑袋来抵。
“皇甫小儿,尔敢?”明晃晃的钢刀,在夜色下显得特别的显眼,马诚信见此,不由大吼道:“你敢对太学生动手,老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弓箭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