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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寒士-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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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认为子重能与陆氏女缔结良缘吗?”
    谢道韫说了一个字:“能。”
    谢玄微感诧异,不明白阿姊为何这般肯定,又道:“陆氏女未见的是子重良配,我以为——”
    谢道韫岂有不明白弟弟谢玄的心思,打断道:“阿遏,莫议论子重婚事,作为知交好友,你我应竭力助子重与陆氏女郎姻缘得成。”
    谢道韫此言如快刀剪乱麻,干脆无比,谢玄愕然无语,一时间猜不透阿姊的心思,就听车厢晨的阿姊又说道:“阿遏,教我骑马吧,这一路回建康,我应该就能学会一些简单的骑术了。”
    ……
    陈操之差别谢道韫、谢玄姊(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ωω。1⑥κxs。com(1⑹κ。Сom。文。學網)弟,与冉盛策马回姑孰城,冉盛恨恨道:“阿兄,那陆始欺人太甚,非但不肯让陆小娘子嫁你,还要在仕途上打压你,真让人愤怒!”又道:“陆小娘子又不是他陆始的女儿,陆始管得着吗!”
    陈操之道:“无论在婚姻还是仕途,陆始都拦不住我,葳蕤娘子我是非娶不可的,陆始如此待我,我亦不用顾忌太多。”
    冉盛握拳道:“对,一定要把陆小娘子娶过门,气死陆始父子。”
    此后数日,陈操之静候都中消息。陆始这时候还想着排挤他,真可谓是识见短浅,他是桓温举荐之人,会稽王司马昱也乐见他参与朝政,陆始除了顽固不让葳蕤嫁他,此外又能奈他何!
    桓温之所以同意陆始主持土断司,其实是对三吴大族首领陆始的一个重大考验,所谓风口浪尖是也,陆始不知谨慎,却在任命陈操之这种小事上与桓温制肘,陈操之是桓温一力要重用之人,陆始的反对自然无效,而陆始势必愤懑,在土断检籍上就会利用职权和威望阻挠大土断的顺利进行,这就与桓温直接对抗了,桓温早就想寻陆始之衅,正愁无机会,陆始这是自投罗网——
    七月二十六日午后,桓温派人请陈操之去将军府,陈操之以为都中已有消息,到将军府才知道是南康公主从荆州乘船来到了姑孰,桓温命陈操之随桓熙、桓石虔一道去江迎接。
    将军府车马络绎出姑孰城西门,陈操之带着冉盛骑马相随,看到李静姝的华丽马车也在车队中,桓熙骑着黄骠马跟在李静姝的马车边。
    陈操之心道:“李静姝也去迎接,这妻妾之间的关系还不错啊。”想起当年南康公主得知桓温专宠李静姝,醋劲大发,带着婢仆持刀杖而往,见到美貌无比的李静姝。听其哀婉言辞,南康公主又改变了主意,接受了李静姝,这固然是魏晋女子独有的风采,恐怕也是因为南康公主不敢与桓温闹翻、而这个要静姝又善于奉迎的缘故。
    一个将军府执役过来对陈操之说道:“陈掾,李娘子请你到车前说话。”
    陈操之看桓熙也在李静姝马车边。便催马过去,向桓熙作了一揖,就听马车里的李静姝说道:“陈师,何日入都?”李静姝的声音依旧冷淡却又有奇异的媚惑。
    陈操之答道:“月底前一定启程。”
    李静姝道:“陈师授我的那支竖笛曲实在繁难,静姝练习多日,依然不成调,好生惭愧,恳请陈师在去建康之前,再指点弟子一回。”
    陈操之首这:“也好,那就明日吧。”
    陈操之与李静姝说话时,那桓熙一起冷眼旁观,陈操之打马超过李静姝马车时,向桓熙点头致意。桓熙比往日更为冷淡。
    陈操之赶上桓石虔,与桓石虔并辔而行,桓石虔对陈操之也颇敬重,看着跟在陈操之身后的冉盛,桓石虔笑道:“陈掾,令弟真乃将才。每日操练之刻苦,子城上万将士无人不敬服,每日夜间还要抄写兵书,问他,说是陈掾命他如此做的。”
    陈操之道:“小盛自幼喜爱舞枪弄棒,听江北流民说起胡虏侵我中原故地,就愤怒不已,一意要从军杀敌。”
    桓石虔道:“两月来,陈子盛武艺可谓突飞猛进,无论箭术、骑术都是军中翘楚,一杆马槊,无人能敌,前日与我试练,力气竟胜过我,只是经验技艺稍逊,明年随我去寿春历练,早日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大奖。”
    陈操之与桓石虔一路相谈,来到姑孰溪入江口时约莫是申末时分,红日西坠,浮光跃金,江畔两骑快马驰来,报知南康公主的座船即将到达。陈操之这时才知道随同南康公主前来的还有新安郡主和桓温第四子桓袆与第五子桓伟。
    陈操之听说新安郡主来到,心道:“又来了一个惹不得的人,好在我不日就将离开姑孰,不然又是尴尬事。

三、情孽
    南康公主司马兴男是晋明帝司马绍之女,与会稽王司马昱是一每同胞的姊弟,所以说桓济与新安郡主司马道福乃是姑表联姻,这小夫妻二人不睦已不是什么秘密,南康公主曾几番劝导,但二人好似前世有仇,无论南康公主说什么,二人都听不进去,怎么看都觉得对方不顺眼,相对无言——
    桓济主要是觉得新安郡主曾经轻蔑地说他是兵家子,这真是太污辱了,而且新婚当夜司马道福就敢与她争执,以至于都未合卺同房,这些他都耻于向母亲说起,若依桓济性子,早将这不贤之妇休了——
    新安郡主司马道福呢,更是看桓济不入眼,这桓济左眉上的肉痣让新安郡主感到恶心,简直一眼都不想看,早几年情窦初开时,新安郡主听闻王羲之幼子王献之才貌双全、风流蕴藉方一时之冠,心里便暗暗倾慕,可惜那里她已经与桓济订亲,而且她那里还没见过桓济,不知道桓济竟有这般可厌,她也没见过王献之,只是闻名而已,但她见到了陈操之,那日在雅言茶室见到迎着斜阳走过来的陈操之,新安郡主司马道福简直看呆了,原来世上真有这么美的男子,难怪会万人空巷看卫玠,若能嫁到这样的夫婿那岂不是赏心悦目快活一辈子!随后司马道福见到了桓济,反差太大了,司马道福简直气急败坏,嚷着不嫁,是父王和母妃苦劝,司马道福也知道不嫁是不行的,只好嫁了,未想在新亭菊花台上又看到了陈操之,那神仙一般的美男子她却无缘,人生真是无趣,是以心情激荡之下,说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你等着,我必嫁你!”
    桓济妇若是换了另一个女子,那么南康公主可以拿出皇家和阿姑的威严,强行命儿媳好生侍候夫君,每日抄蔡中郞《女训》一百遍,再心七出之条恐吓之,无奈司马道福既是她儿媳又是她侄女,她当然不能让儿子桓济休掉司马道福,姑母责骂侄女和阿姑责骂媳妇是完全不一样的,司马道福根本不畏惧,还向南康公主撒娇弄痴,南康公主亦无法可想,所以这次她来姑孰与夫君桓温团聚,就把司马道福也带来了,准备过几日再入都见幼弟司马昱,让司马昱与徐妃好好管教、开导一下道福,务使小夫妻和好——
    南康公主的座般是荆州水军最大最好的船只,上下四层、三桅五帆,可载三百余人,另有三艘兵船从荆州一路护航前来。
    黄昏时分,斜阳将落,晚霞如火,映得滔滔江水如浣红绫朱绵,高髻巍峨、广袖翩翩的新安郡主扶着姑母南康公主立在右舷边,望着怪石嶙峋的江岸,新安郡主满心的欢喜,离建康近了、离建康近了,她不想呆在荆州,她撺掇南康公主此后长住姑孰,这样她回建康也便利了,她说:“姑母应把那李静姝放置在荆州,而姑母住在姑孰。”
    年近五十的南康公主两鬃已见斑白,鼻梁高、眼窝微陷,与年轻美貌的新安郡主站在一起倒像是母女,南康公主听侄女道福说得轻巧,心道:“早个十多年前,我就已色衰失宠,整月难得见桓符子一面,有一次军府司马谢奕逼桓符子饮酒,桓符子躲到我内院里,我笑言‘君无狂司马,我何由得相见。’虽是旷达语,然伤心处谁人知晓!”说道:“姑母的事不用你来操心,我可是儿女成群了,你,道福,何时给我生养孙儿?”
    司马道福“呃”的一声,赶紧岔开话题道:“姑母你看,那岸上那么多人,接我们来了。”
    桓袆在两个仆妇的侍候着来到甲板上,桓袆今年十四岁,去是矮小如十一、二岁的童子,性又最愚,不辩菽麦,但语多憨朴,桓温与南康公主怜其愚昧,甚疼爱之。
    桓袆个头虽矮小,但白白胖胖,乍看上去很有些可爱,只是眼光执著而呆滞,走过来问:“娘亲,到爹爹的军府了吗?”
    南康公主回身,慈爱地给傻儿子理了理衣襟,答道:“到了,袆儿,此地名叫姑孰,记住了。”
    桓袆嘴巴合不拢地道:“真是怪哉,前两天还在荆州,今日就到爹爹的姑孰了,我真是想不明白。”
    这个傻儿子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也无法向他解释,南康公主道:“等下见到爹爹,要从容行礼,知道吗?”
    落日斜辉下,大船缓缓靠岸,新安郡主司马道福在前来迎接的人群当中,赫然看到头戴漆纱小冠、身穿白苎夏衫的陈操之,飘逸出尘,丰采夺目,司马道福顿时移不开眼眸,岸上百余人,司马道福眼里只有陈操之一个人,看着陈操之离她越来越近,一颗心欢喜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司马道福是知道陈操之入西府之事的,此番来姑孰自然是想看到陈操之,没想到陈操之会来江口迎接,当即就有这样一种痴想:“陈操之是为我而来,他是迎接我的——”
    陷入情孽的女子就是这般痴心妄想和不可理喻。
    陈操之也看到了衣裙华贵的新安郡主司马道福,想起那日在菊花台半山亭新安郡主那好似寻仇的话,不禁想笑,那日王献之也在亭上,听到了司马道福说的话,原是情孽中人的王献之置身事外,倒还安慰起他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南康公主与一般女眷不同,乃是皇家长公主,陈操之自然得目前拜见,桓熙向母亲引见时,淡淡说了句:“军府掾吏,钱唐陈操之。”
    桓石虔补充道:“陈掾才华出众,深得伯父器重。”
    南康公主微笑着打量陈操之,说道:“江左卫玠,名传荆襄,果然容止绝佳,难怪要万人争看,老妇这次入建康,还要去瓦官寺看陈掾与顾恺之画的佛像壁画,荆襄士庶,每日都有远道前往瓦官寺礼佛的,为的是一暏瓦官寺大雄宝殿的壁画。”
    年轻的女郎、娘子乐见俊美男子,上了年纪的妇人也是如此,少了爱慕,多了欣赏,更为纯粹,南康公主是性情中人,直言夸赞陈操之,桓熙在一边听了自是暗恼,谢玄曾提醒陈操之说,桓公世子桓熙桓伯道心胸狭窄,见不得别人给他英俊多才,只是表面谦恭,其实嫉贤妒能,而现在,不知何故,桓熙表面的谦恭都没有了,对陈操之的冷淡很明显。
    可怪,憨拙的桓袆见到李静姝却是显得格外快活,李静姝牵着桓衦的手来拜见南康公主,很是亲热融洽的样子,李静姝十三岁灭国,十四岁时被桓温纳为妾侍,渐渐的从一个养在深宫不知世事的娇公主,变成了性情乖戾、变幻无常却又善于察颜观色、心计深沉的美妇人,她注意到了桓熙对陈操之的冷淡,同时又有另一个惊人的发现:那新安郡主不时注目陈操之,眼里似痴迷之意——
    对于陈操之这样俊美洁净的男子,任谁都会多看几眼,这不稀奇,但敏感的李静姝却看出了新安郡主司马道福神情的异样,而且上马上车时,新安郡主还左右逡巡、目光流盼,寻找陈操之的身影,李静姝当即想:“莫非这新安郡主与陈操之有甚私情?嗯,陈操之似乎是个君子,但即便二人之间没有私情,至少这司马道福是有情的,早听说司马道福与桓济不睦,或者这就是其中缘故。”
    这样一想,李静姝潴有些嫉妒又有些快意,心道:“我要抓陈操之的把柄,这新安郡主岂不是最好的诱饵,即便陈操之洁身自好,我也要让他有理说不清,终为我所用。”
    陈操之骑马落在了车队后面,避免与新安郡主相见,新安郡主言语无忌在建康是知了名的,陈操之不想惹上莫名其妙的麻烦,司马道福可不比李静姝,李静姝是妾侍,没有什么地位,司马道福是会稽王之女、桓温之媳,这个绯闻是闹不得的,弄不好会有杀身之祸。
    次日午后,陈操之入将军府教授李静姝竖笛,先去拜见桓温,过了一会,李静姝来到前厅,桓袆和桓伟兄弟二人也跟来了,桓伟是桓温幼子,比桓袆小了两岁,个头比四兄桓袆还略高一些。
    那桓袆谨遵母训,每次见到爹爹桓温都要行叩拜大礼,其实南康公主只是叮嘱他昨日初见时要行大礼,桓袆牢牢记住了,路上相逢,跪在泥地里他也磕头,桓温虽感无奈,但对这个傻儿子依然疼爱,桓温雄心勃勃,但忧心的事也不少,他育有五子,傻儿子就不必说了,另四个亦不见特出之才智,难继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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