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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对你也是好事。但是,你不要逼着自己,强迫自己去做好所有的事情。记得,万事都有我呢,你是我媳妇儿,我是你丈夫,夫妻之间彼此扶持,取长补短,相顾照顾,是天经地义的,你不用这么惶恐不安。作为我苏满树的妻子,我不需要你学会多少东西,也不需要你变得多么强大,我只希望你能在我身边,过的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我只有这么一个愿望而已。”
他顿了顿,轻拍着怀里的南巧,笑道:“所以,你只要这样就好了,我也只是尽我自己的能力,去做一些我想为你做的事情。”
☆、45。第 45 章
第四十五章我喜欢你
苏满树跟南巧说完这些话,就把南巧从怀里扶了出来,宠溺第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头,摇头无奈笑道:“傻姑娘。”
南巧捂着鼻子,娇嗔着:“我哪里傻了?你总说我是傻姑娘!”
她这话音,就换来了苏满树的哈哈大笑,他又忍不住将南巧抱进怀里,好声好气地认错:“是我错了,我媳妇儿怎么可能是傻姑娘呢,你不过只是涉世未深罢了,以后有我护着你……”
南巧点了点头,两只纤细的胳膊也缠上了他的腰。她喜欢这种贴在他怀里,与他紧紧相拥的感觉。
苏满树抱了她一会儿,松开手,道:“我们出去吧,不然可能要错过早饭了。”
南巧红着脸点点头,收回双手,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不敢去看苏满树。
苏满树帮南巧披上了棉大衣,才带着她跟什队里的兄弟们一起出吃早饭。
虽然冬季来临,西北边疆屯田戍边的将士们,都会迁徙到营地里面,一起过冬。但是他们虽然都住在营地之内,却依旧是按照原本的千人大都统为一体,整个冬季在营地内用饭生活和训练。
南巧只知道苏满树过了这两天,就会开始列兵训练。因为其余三个季节,作为戍边屯田的将士,训练与种地的时间是对半分的,所以到了冬季,苏满树他们的训练任务和强度,都会比平日里多一些,甚至要比那时候更加忙碌。
她并不知道自己作为将士的女眷,应该做些什么。她问过苏满树,苏满树只是说:“你跟着吴嫂子便是,这里是营地,女眷的活动范围有限,莫要乱走。”
所以,南巧一直都乖乖地跟着苏满树,生怕自己走丢了,闯进了不该闯的地方。
到了昨天晚上用饭的地方,苏满树带着南巧和什队里里其他兄弟,按照规定坐在了指定的位置。
南巧刚坐下,就看见了距离她隔了几张桌子的葛花。
葛花比上次她在山洞里那次见到时,更加得瘦了,脸上的皮几乎都要塌骨头里了。她穿着一件肥大的棉大衣,几乎把她整个人都装进去了。南巧下意识地去看她的小腹,就算是那件棉大衣很是肥大,葛花的小腹也是凸起的。南巧算了算月份,葛花应该是快要临盆了。
看到葛花,南巧有些紧张起来。她知道葛花嫁的是那个恶人曾自扬。如果葛花坐在这里,那么曾自扬应该就坐在葛花附近。
她不安地伸手去抓苏满树,直到小手抓住他的一根手指,她才渐渐地安定下来。
南巧的小手朝苏满树摸过去的一瞬间,苏满树就发现了她的意图。但因为整张桌子上都坐着什队的兄弟,他也不好明目张胆,只得主动的把手送了过去,原本是想要抓住她的小手,没想到这次她动作倒是灵敏了一些,反而先他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指。
她的小手握住他的手指就不动了,小手紧紧地拉着他,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但既然她愿意握着她的手指,他让她握着便是了。他趁着给南巧夹菜的功夫,俯身凑到她身边,低声问道:“媳妇儿,你在害怕什么?”
他叫她“媳妇儿”,南巧有些羞赧,但也不排斥,小声地告诉他:“葛花就坐在那边,估计她夫君也会在的第一绣娘。哦,葛花就是曾自扬的媳妇儿,当初跟我一起的姑娘。”
苏满树似乎愣怔了一会儿,才轻拍了她的手背,道:“莫要害怕,她的夫君,已经不在这里了。”
南巧愣住了,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下意识地追问:“他不在这里?是去了哪里?”
“地府。”
南巧的眼睛顿时就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苏满树这话的意思是,葛花的丈夫曾自扬已经死了?!
苏满树拉过来,道:“这件事我以为不重要,便没有跟你说。上次北夷蛮人来犯,曾自扬因为擅离职守,途中遇到北夷蛮人,死在了蛮人手里。”
南巧:“……”
她对这个曾自扬的恶行是深恶痛绝,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曾自扬竟然已经死了,还是死的这么……轻于鸿毛?
她也说不出来她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心理,有点庆幸,又有点觉得不真实,整个人有些震惊不已。
唐启宝就坐在南巧旁边,忽然听见苏满树提到了曾自扬的名字,整个人有些僵硬,捧着饭碗,偷偷转头去看苏满树,然后又低下头默默地吃饭。
南巧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葛花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身旁唐启宝的异常。她看着葛花比之前更憔悴的模样,唏嘘不已,忍不住同情起她来。
她和葛花本就不熟,也算不上有什么感情,虽然有过口角,但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她悄声去问苏满树:“那么葛花现在应该就是寡妇了?”
苏满树点头。
南巧说:“那么,她是不是会被再次婚配?可是她现在还怀着孩子呢……”
“应该会在孩子生下来之后,具体的只能听从上头的安排。”
苏满树似乎并不愿意谈这个话题,南巧也没有再问下去。毕竟,葛花改不改嫁,跟他们夫妻两个人是没有关系的。
用过饭之后,南巧跟着苏满树出来,又听到熟悉的驴车,原来是其他什队的驴车缕缕续续的进了营地。
南巧听见那些人互相打招呼,有人问:“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
有人回答:“路上耽搁了,直接过了夜,这一早才赶到。”
还有人问:“张什长他们什队怎么还没过来?你们出发时他们出发了吗?”
“他们有事耽搁了,可能还要晚上几天……”
“……”
这些人对话陆陆续续,算不上多热情,但是显然是熟络的。
苏满树带着南巧路过他们身边时,那些人似乎一顿,然后,就都不说话了,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了。
唐启宝嗤之以鼻地一笑,仰着头似乎想要说什么,立即就被苏满树赏了一记弹脑门,然后他就乖巧地捂着额头,眼睛里水汪汪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系统之天道大师兄。
因为唐启宝的异常,南巧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那些人忽然住了声,应该是看到了苏满树走过来了。
因为营地里的什队还没到全,尤其是苏满树隶属于的大都统人还没全,所以当日他们什队也并没有接到上头列兵训练的通知。
苏满树便让什队们的兄弟自由活动,拉着南巧朝着一个明显不回他们大屋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南巧跟着他绕过了一个大木门之后,才意识到,这个方向,是朝着营地中心腹部的。她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就看见了一堆的白色帐篷,一个挨着一个,井然有序,整整齐齐的。
这些帐篷,跟驻扎在他们大屋子旁侧的那些帐子并不一样,或者说,那种才是帐篷,这些白色的更像是房子。
苏满树见南巧吃惊发愣,便笑告诉她:“这些是毡房,比起之前遇到的那些帐篷,更加的坚固牢实,但也优缺点,拆卸和随身携带比不过那些帐篷方便。”
南巧虽然对眼前的这些毡房很感兴趣,但是她更好奇的是,苏满树带她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苏满树一直带着南巧往营地里面走,途中南巧看见了许多年岁较大的老嬷嬷,大约都要有四五十岁以上正在各个毡房内进进出出,脚步匆匆,十分忙碌。
看见这些嬷嬷,南巧紧张不已,不由地往苏满树身边靠了过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嬷嬷,抓着苏满树的手也紧了几分。
苏满树立即就觉察到南巧的异常,低头问她:“南巧,怎么了?你在害怕什么?”
他顺着南巧的目光望去,是几个老嬷嬷端着水盆,三五一群,正匆忙的走路。
南巧抓着苏满树的胳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看见这些老嬷嬷,就想起当初她被要求分开。腿让人看了私。处,不自觉就浑身恐惧战栗,羞于见人,只想躲起来。
苏满树已经看出,南巧害怕的是那些老嬷嬷,略有些奇怪,问她:“那些老嬷嬷怎么了?你怕她们做什么?”
南巧抱着苏满树的胳膊,支支吾吾了半天,也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她们……检查过我的……那里……”
“那里?”苏满树眉头紧锁,满脸疑惑,根本没明白南巧在说什么。
南巧红了脸,揪着手指,小声道:“就是那里了,你别问了!”
苏满树见南巧红着脸,也并不舍得去追问她什么,只得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别怕,有我在呢,你尽管告诉我就是。”
南巧这次是真的脸红了,可偏偏苏满树又担心她受过委屈,满眼担忧地望着她,让她说出来。南巧最后无奈,只得含含糊糊的说:“就是,就是让我脱了裤子,证明自己是清白姑娘家,才能嫁给你……”
“咳咳……”这次是换做苏满树不好意思了,别过头,一手掩唇,掩饰自己的尴尬。
南巧也是羞恼,小声说:“我都说了让你不要问了乌夜啼。”
苏满树盯着头都要埋到胸口的南巧,无奈的笑了起来:“莫要羞,她们也是女人,不要怕的。”
南巧羞得根本就不敢抬头,忽然整个人就被苏满树搂进了怀里,随即他就俯身低头,贴上她的耳侧,轻声道:“南巧,我是你丈夫,在我面前不要这么害羞,反正……反正以后你都是要给我看的……”
最后几个字,苏满树说的十分含糊,南巧听不大清,但她一侧头就发现,苏满树的耳尖也红红的,显然也是害羞了。
苏满树放开了南巧,神色如常,唯独那红红的耳尖出卖了他。
有了这么一段插曲,南巧似乎也并不太怕那些年老的嬷嬷,反而更好奇的打量起她们来。她记得当初北夷蛮人来犯,她们被迫躲到山洞里时,也遇到一些年长的女眷,但是那些女眷的年龄普遍都在三十多岁,并没有年岁较大的。原本南巧还以为整个西北军营中,并没有年岁大的妇人。现在看来,年岁大的妇人是有的,只不过一直都在营地之中,她不曾见过罢了。
南巧跟着苏满树,一路朝着东面走去,看见了一个白色的毡房。这个毡房外表看起来不大,算是营地里这些毡房中比较小的。
苏满树掀了门帘,拉着南巧进了毡房里面。南巧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药香,伴随着暖融融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们一进门,就迎面走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头。老头个子不高,白发白须,脸色不佳,气鼓鼓的。看见苏满树,抬脚就是一踹,不满骂道:“臭小子,算你命大,上次把伤口折腾成那样,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我恨不得一鞋底拍死你!”
被踹了一脚的苏满树并没有生气,反而好脾气的跟白胡子老头说话:“季伯,您老不是一直要看我媳妇儿,我今天给你带来了。”
他说完,就把南巧拉过来,跟白胡子老头介绍:“这是媳妇儿南巧。这是季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
“季伯好。”南巧乖巧的问了声好。
白胡子老头抖抖眉毛,斜着眼睛打量了南巧,许久之后才开口道:“这丫头看着不错,人长得漂亮,水灵灵的,就是看起来年纪小了些。”
南巧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没作声。她是看出来了,苏满树显然对这个季伯很是尊敬,就连刚才进门时,季伯踹他的那脚,也是苏满树故意让他踹到的。不然,就以苏满树的身手,怎么可能被一个老头踢到呢?
苏满树跟白胡子老头又说了几句话,又对南巧道:“季伯是我们西北军营中最有名的军医,我之前一直想找机会带你过来,让他给你把把脉,调调身子的。”
说完,苏满树就牵着她,绕过隔断,朝着毡房里面走去。
南巧进来后就看见,毡房里面摆了好多的柜子,每个柜子上都是分隔成一个个的抽屉,上面还写着大字,当归、三七之类的,全是药材的名称,分门别类的放置好。
白胡子老头随后也进来了,手里拎了个陶罐,有巴掌大小,直接塞到苏满树手里,道:“特意给你弄得,你小子让老头我省点心吧。”
他说完这话,走到看诊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朝着南巧道:“小姑娘坐到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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