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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木然一愣,她一直以为,叶阑是因为蓝影未曾阻止小姐涉险,才会待蓝影这样的态度。
不过她也在惊异,惊异蓝影如此的理解叶阑所思所想。哪怕甘愿被叶阑怨恨误解着,也要他有支撑下去的力量。
“我向你道歉,以前错看了你。”
青鸾对蓝影的态度一向不怎好,因为觉得蓝影除了时常惦记着俊俏的男子外,一无是处。但反过来想想,能被小姐看重的人,怎会如她想象的这般不堪。
“没事,其实你不算看错我,只不过没有看全我。”
蓝影对着青鸾沉沉一笑,有些强撑着的疲惫从眉宇之间流出。叶阑没来的这些时日,她支撑听风楼也很不易。
“你有身孕,注意休息。”
蓝影被青鸾的话激的五荤八素,惊愕的看着蓝影,她有身孕这事,青鸾不该知道的。
“你知道?”
她如今还不显怀,目前也就南宫霖测出她有身孕,南宫霖的为人她了解,断不可能会跟其他人说起此事。
“我或许远比你自己知道的还要早。”
青鸾懂些粗略的医术,蓝影在天水榭嗜睡又贪嘴之时,她便有些疑心。一天在蓝影睡熟后,帮她盖被子时,无意间触到了她的脉,才确定的。
“难怪,现在想来,你给我准备的膳食里,确实有些像给孕妇吃的。”
蓝影突然想到,锦月曾经说过,青鸾的心远比她那张脸暖的多,只是青鸾的善念不容易看出来。
“我也该跟你道声歉,我以前对你的认识也不够。”
青鸾的嘴角扯了扯,本想对着蓝影笑一笑,明显的已经忘记如何去笑了。
“我可不可以摸一摸他?”
青鸾的视线落在蓝影的腹部上,眸光里竟然透出一份期待的温柔。蓝影不仅在想,或许青鸾也曾向往过,能有一个孩子,能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当然可以,但他还不足四个月,你应该感受不到什么。”
青鸾没有说话,将手贴在蓝影近乎平摊的小腹上,她不知道自己曾经是不是也被一个人,如此珍视期待过。
“谢谢。”
青鸾收回了自己的手,这半刻钟的功夫,青鸾所说的话,比她一年说的加起来都多,她多多少少有些不习惯。
“为什么不想着,争取给自己另外一种人生?”
青鸾的身份,都心知肚明,却没有去揭穿,默许这她尴尬的存在。
“你没有办法明白,我们这样的人,能活着就已经是奢望了,其他的来不及去想?”
蓝影温和一笑,上前抓着了青鸾冰凉的手。
“我相信,你可以活着,可以好好的活着。”
青鸾将自己手从蓝影手心里抽出来,没人知道她有多矛盾,也没人理解她活下来的代价,有多惨重。
“希望吧,希望我能看着你的孩子出生吧。”
青鸾径直的朝着问渠客栈给她备下的房间走去,蓝影暗暗叹了一口气,将手放在自己腹部,她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然感受到一个生命的律动。
好在知晓此事的人,都没去追问,这孩子的父亲是谁,青鸾或许还有希望看到她的孩子,说不定还能看到她的孩子长大,但她怕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这锁如何打开,有钥匙吗?”
叶阑将青鸾交给他的小箱子放置在桌案上,南宫霖摸了摸那悬挂的锁,抬头问叶阑。
“月儿向来谨慎,这钥匙怕早被她藏在了我们寻不到的地方了。”
南宫霖皱着眉,捧着那箱子四周仔细的都看了看,没发现任何能打开的地方。
“不用看了,这箱子是玄铁打造的,刀枪不入。锁是七巧玄机锁,没有钥匙,再好溜门撬锁的本事,也打不开。”
听叶阑如此说,南宫霖的眉皱的更紧了,这打不开,里面有再多的秘密,也无济于事。
“怎么说,就没有什么办法打开了?”
南宫霖话音还没落下,捧在手里的箱子突然被赫连鸣谦捧了去,重新放在了桌案上。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掌狠狠在哪小箱子上方一拍,只听咔嚓一声,那据说玄铁打造,刀枪不入的小箱子,生生被他一只手劈成了两半。
里面白花花厚厚一叠宣纸露出,最底层是叶阑曾见过的那张麒麟兽图。
叶阑跟南宫霖算是看呆了,尤其是叶阑。他想到听风楼对赫连鸣谦武功的记载,用了四个字,深不可测。
如今看到赫连鸣谦一手劈开这玄铁打造的匣子,他算是对那深不可测四个字有了全新的认识,那词用的真是准确呀。
“锦月的心智,真是常人难以想象。”
南宫霖看到赫连鸣谦劈开的箱子里,厚厚一叠的宣纸,便随手抽出一张来。
精美如星的小字密密麻麻映在眼前,记录的正是他方才看过的那一本传记的总结,字字句句精辟的令人叹为观止。
“你们着重看这一张麒麟兽皮,月儿曾说过,她曾写出的那首璇玑图就是由这张麒麟兽皮启发的。”
叶阑率先将放在底部的麒麟兽皮抽出,拿给赫连鸣谦跟南宫霖看,反正上面鬼画符的东西,他是看不懂。
“上古的文字。”
赫连鸣谦将桌上多余的书籍一手扫空,将那张麒麟兽皮铺在桌案上。
“对对对,月儿也说这是上古文字,你们能看懂吗?”
赫连鸣谦抬眼看了看南宫霖,南宫霖蹙眉将那麒麟兽皮仔细的看了看。
“我们合力到可以解出这些字是什么,但其中的玄妙怕是一时半会看不出许多来。”
叶阑眸光一怔,想到锦月研究这块麒麟兽皮,少说也有五六年了,现在要求南宫霖跟赫连鸣谦在短时间内,解出这张麒麟兽图,确实不太可能。
“她可能觉得这箱子没人打得开,她解出来的东西,都已经写下来了。”
赫连鸣谦将那厚厚一沓宣纸中,抽出一张用各样的颜色,画着横七纵八线条的取出来,递给了南宫霖。
南宫霖接在手里,就着那张图,跟麒麟兽皮上对了对,点了点头。虽然麒麟兽皮上的字他认不全,但也可以确定,这是翻译过来的版本。
“按照锦月留下来的这些图线走向,确实能够知晓,她解出了什么。”
赫连鸣谦点了点头,将那一摞宣纸一分为二,并取出一半递给南宫霖。
“我们分工开始看,明日早上探讨一下,如何进入她所在之地。”
中有千千结 第二百七十一章:乱时还与静时同
南宫霖将那一摞宣纸接在手里,看了看西沉的天色,微微颔首后,便抱到一个空地,开始逐字逐句的翻看。
叶阑看这俩人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空隙搭理他。他在此除了碍事外,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径自走了出去。
毕竟听风楼还有一摊子事,等待着他处理,以往没觉得锦月做这听风楼的楼主有多辛苦,他接手不过两天,就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从前他不懂为何听风楼的楼主。只有叶家天赋异禀之人,方可支撑,如今算是明白了一二。没有叶家人,听风楼根本在这世上存在不下去。
浮灵那条百年如一日热闹的街道,一路走过去,可以听到此起彼伏的各种叫卖声。
一张张年轻稚嫩的脸,看的赏心悦目。
但在这赏心悦目的同时,如这不会黑的天一样,又觉得单调了些。
“小月,到了。”
歌阙引着锦月走到她的扇坊前,伸手推开了门。
还未等她们一起走进去,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歌阙的腿,甜甜的喊了一声。
“歌阙姐姐。”
歌阙温笑着揉了揉那小身影的头,满目的温柔,像一片花瓣,落在了个静谧无波的水面上,整个人都融化了。
“你又瞒着你娘跑出来了,小心回去挨打。”
绛珠将扎着双髻的头一扬,绑在头上的珠子相互碰撞,娇真可爱。一张樱桃小口傲慢的撇了撇。
“才不会,我娘最好了。”
锦月每次看到,看似跟慕珏同龄的绛珠,便觉得倍感的亲切,也越发的想念慕珏。她若是永远回不去了,不知日后慕珏的命运将会如何。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给他测测命格。
“歌阙姐姐这里有糕给你取几块吃,吃完记得回家好不好?”
听到有吃的,绛珠漆黑的眸子发出耀眼的亮光,赶紧捣蒜似的点头。
锦月想到慕珏贪吃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就浮出笑意。
“你跟小月姐姐进屋坐坐,记得听小月姐姐的话,不准胡闹,我这就给你去取。”
歌阙又在绛珠头上揉了揉,转眸在锦月身上。
“我去去就回,你自便,不要客气。”
锦月淡笑的对歌阙点了点头,歌阙便径自朝里屋走。
“小月姐姐,为什么绛珠以前没有见过你呀?”
小绛珠不怯生,看到歌阙走进去后,伸手亲昵的抓住了锦月的手,侧头天真的问。
“这里所有人,绛珠难道都认识吗?”
锦月低头看着那小小的人,想到绛珠的年龄,再听她叫声姐姐,总觉得不太对劲。
“那当然,这条街每个人,绛珠都见过,而且都抱过绛珠呢。绛珠厉不厉害”
或许是浮灵出现一个孩子太难得,所以这里所有人都把绛珠当成自己的孩子疼吧。
但被每个人都抱过,这一点算厉害,谁教她的。
“那君上也抱过绛珠吗?”
锦月如此一问,绛珠整张脸都透着骄傲。
“当然。”
锦月温和一笑,她怎么觉得,能把被人抱过当很厉害的事情,应该是千夙教的。
“那绛珠有没有见过玲珑?”
锦月是来到浮灵才知晓,其实这里人不想尘世一样,有个姓氏,浮灵所有人只有一个名字。
不知自己生母为何说自己姓玉,难道是因为这浮灵盛产白玉。
“当然见过,咦~,玲珑姐姐好像很久没来过了,她去哪里了?”
绛珠抓着头挠了挠,清澈的眸光之中,散着一个孩子该有的疑惑跟天真。
“绛珠还记得最后一次见玲珑姐姐是在哪里吗?”
绛珠转动着眸子,努力的想了想,最后可怜兮兮的看着锦月。
“好久了,绛珠忘记了。”
锦月暗暗叹了口气,本觉得能从绛珠这里得到些有用的线索,没想到还是一无所获。
“绛珠惹小月姐姐不高兴了吗?”
绛珠看锦月脸色不太好,便晃了晃锦月的手臂,她觉得肯定是自己没回到锦月的问题,锦月才不开心的。
“没事,绛珠很乖,我们进去吧。”
锦月伸手捏了捏绛珠胖呼呼的脸颊,正打算扯着绛珠进门。
“哦,绛珠想起来了,绛珠最后一次见玲珑姐姐是在西山瀑布哪里,一晃玲珑姐姐就不见了。”
锦月抓着绛珠的手颤了颤,惊异的看向绛珠。
“一晃就不见了?”
绛珠诚恳的点了点头,看锦月的神情防似不太相信,便补充了一句。
“当时君上跟池渊哥哥也在,君上还叮嘱绛珠不能告诉别人。”
说完这一句,绛珠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用手捂住嘴巴,纯净的眸子开始泛起了泪光。
“哎呀,我答应了君上不说的,怎么办,怎么办?娘亲说过答应了别人的事情不能食言的,食言了就是个坏人,绛珠不要做坏人。呜~呜~呜~”
看着绛珠哭了起来,锦月愣了愣,蹲下身对着绛珠笑了笑。
“月替你保密好不好,这样就没人知道了,绛珠还是个好孩子。”
绛珠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抽抽搭搭的问锦月。
“真的吗?”
虽然骗一个孩子很不厚道,但总不能让她哭下去吧,于是锦月努力的对着绛珠点了点头。
“你们俩怎么还在门口,快进来呀。”
锦月对绛珠眨了眨眼后起了身,防似在暗示绛珠,她一定会替她保密的。
“绛珠,这盒糕给你吃。”
歌阙端了一杯茶跟一盒糕从里屋走出来,将茶放在桌案上,将那盒糕朝着绛珠递过去,绛珠小跑着过去接住。
“谢谢歌阙姐姐。”
绛珠欢喜的将那一盒糕抱在怀里,方才的小插曲似乎在看到那一盒糕便忘记了。
“咦~,眼睛怎么红了,方才哭过了。”
歌阙看着绛珠红了的眼圈,伸手摸了摸,她记得自己进屋的是时候,绛珠还好好的。
“她~”
锦月怕绛珠将方才的事情说出,刚想找个借口搪塞一下歌阙,却听到绛珠说。
“哦,方才有个小虫子飞我眼里了,小月姐姐正帮我吹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