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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自小就跟在南宫霖身边学医,对各种药材的药性了如指掌,若是找不出谁下的五行草,那不是在打潋滟谷的脸吗。
“皇上派人取一些木薯粉过来,毓秀便可以证明。”
墨承乾给李安丢了个眼色,李安立马躬身后退一步,吩咐一个小宫女快步去取。
片刻的功夫,那小宫女就端来一小碗的木薯粉过来,双手呈给墨承乾。
“给毓送过去。”
那小宫女颔首称是,躬身退下几步后,才端着到毓秀面前。毓秀托在手掌中,斜眼看这淑妃讪笑了一下,让淑妃一个激灵,被宫女扶着的身子抖了一下。
“你敢不敢把右手的中指,伸进着木薯粉里搅上一搅。”
毓秀拖着盛着木薯粉的小碗到了淑妃跟前,淑妃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墨承乾一记威严的目光投过来,淑妃慌忙定了定心神。
“本宫有什么不敢的。”
说着,淑妃迟疑着,将右手的中指颤巍巍的朝木薯粉中伸,但一直没接触到木薯粉。毓秀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抓着淑妃的手指按了下去,随后将木薯粉端走了。
“皇上,这五行草有个鲜为人知的药性,一接触木薯粉就会衍生出粉红色来,您看看淑妃的中指。”
待众人看向淑妃的中指时,淑妃自己也低头看,果真自己中指浮出一层粉红的颜色。
“你~,你~,肯定是你方才动了什么手脚,你这番荒诞的说辞,为何太医不知?”
淑妃一时慌了神,顾不得端着温柔贤淑的姿态,怒目跋扈的指着毓秀。
“太医,此药性你可听说过?”
太医听到墨承乾问他,吓的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五行草有这样的药性他确实没听过。
“微臣才疏学浅,毓秀姑娘所说臣闻所未闻。”
听到太医这样的回答,淑妃立马挺直了腰肢,好在她方才反应快,否者真着了这丫头片子的道了,那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孙太医不知道就去翻翻《千金方》,一千三百页的第四十八行再说话。”
毓秀傲慢的扬起头,不等墨承乾说话,李安就让宫人将千金方这本医书,取了过来呈给墨承乾。
墨承乾沉眉翻到了毓秀所说的页数,再找到所谓的行数。淑妃战战兢兢的盯着墨承乾的的神色,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贱人,你还有何话说。”
墨承乾愤怒的将手中的医术扔在了淑妃脚下,淑妃顾不得吩咐宫人,自己蹲下身捧住那医书一看,整个人惊恐的摊到在地。随后反应过来,连忙朝着墨承乾脚下爬。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淑妃完全没了方才可怜兮兮的模样,跪在地上一通的磕头,这医书上确实记载了方才毓秀所说的话,也验证了这五行草是自己给自己下的。
后宫皇后之位一直悬空着,皇上让傅家小姐跟这个毓秀住进来,她怕不久后,这后位救落在了这傅家小姐的手中,毕竟皇上对秋澄的纵容跟宠爱有目共睹,那她这些年的心血岂不付诸东流了。
所以她才想着用自己的孩子赖她一赖,给她扣个残害皇嗣的罪名。她有了这么一个污点,即便皇上有意让傅秋澄封后,百官也不会答应的。没想到今日的孤注一掷,落的个这样的下场。
“将淑妃在宫中禁足,待她生下皇子后,再做处置。”
听到淑妃跪地攥着自己的龙袍求饶,墨承乾很想一脚将她踹飞,但想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强忍了下来。
“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皇上饶了臣妾这一回吧。”
她爬到如今的地位实在是不容易,若今日这禁足令一下,那她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了。
“没用的东西。”
墨承乾猛力抽出被淑妃抓着的衣襟,一脚揣在了太医身上。为了避免压不出气,伤了淑妃的孩子,墨承乾沉这一张脸,气急败坏大步离开了凤仪宫。
“你下药的手法,也太拙劣了,我闭着眼都看到了。你再看看我,给你下了药,连太医都没查出来,找个时间我教教你。”
中有千千结 第二百九十六章:取次花丛懒回顾
等墨承乾走后,毓秀讽笑着凑到淑妃面前,将声音压低到只有淑妃自己能听到,淑妃惊恐的伸手指着毓秀,怒不可解的从最终嘟囔出一声。
“你~”
想到方才毓秀确实碰过她那杯茶,淑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还不等她再说话,李安一个眼神,便有侍卫进来将淑妃强拉了出去。
“傅小姐,秋澄姑娘,老奴先告退了。”
李安客客气气的跟秋澄跟毓秀打过招呼后,便退了出去,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凤仪瞬间恢复了平静。
“你这话一说,估计淑妃以后都没好日子过了。”
毓秀对淑妃说那几句话,其他人没有听到,但秋澄却耳尖的听了个真切。这成天担心着自己被毓秀下了毒的日子,肯定好过不了。
“秋澄,等鸣谦公子回来,这皇宫,我再也不来了。”
秋澄心头猛烈一震,其实她也看出来了,若真出了什么事情,皇上是不会再护着她们的。就像方才若不是毓秀证明了是淑妃自己给自己下的药,还不知道皇上为了平息众怒,怎么惩治一下她们的。
“同意,等这些事情了了,阿姐回到临都后,这皇宫我也不想再来了。”
这些年皇上一直做出纵容她的假象,如今又把她丢在这皇宫中转移这些女人的注意力,她心里怎么不知道,皇上并非真对她好。
就像阿姐,从前皇上对阿姐不也是很好吗,到头来也不过是不留余地的利用而已。皇上的好,她需要百倍的偿还,所以她享用不起。
犹如薄雾般的月光袅娜地洒下;透过雕花的窗杦;朦胧地飘进来。像是秋天一片最轻最美的落叶;不着痕迹;又有着那样清冷的弧度。
一道黑影闪过,虚掩的房门哐当两声交叠瞬息响起,一声是开,一声是关,随后那道黑影闲散不羁的盘坐在了一条椅子上。
开门进来的劲风,将铺展在桌案上的宣纸卷起,立在桌前那人面色平静的伸开手掌压住。握在手中的朱笔贴近,行于流水一般滑动后,在飘然虚幻的薄雾之中,添了一株朦胧的昙花。
“怎么是昙花,不是桃花?”
叶阑从果盘中捡起一个洗净的桃子,咔嚓一声咬了一口,斜眼瞟了一下,锦月笔下的画卷,缥缈梦幻的庭院之中,只有一颗绽放的昙花树,略显凄凉些。
“一个幽静的凄美,一个喧嚣的热闹,确实该画株桃花好一些。”
说着锦月将手中的朱笔撂下,抽出丝帕擦了擦手,缓步到叶阑另一边坐定。画由心生,她可能天生就是个凄清的性子。
“消失的那几条线,可曾补全了?”
叶阑朝着桌边靠了靠,锦月没回来之前,他也着力去补这几条重要的暗线,但总是出各种的状况,屡次补了相当于没补,还折损了不少人。
“你亲自选的人,又亲自部署的方式,怎么可能出问题,已经补全了。”
锦月轻缓的点了点头,被人斩断的暗线太多,如今也只能补一些重要的位置,其他的只能等日后再筹划。
“查出是什么人动的手脚了吗?”
按照锦月的预计,叶阑跟蓝影合力坐镇,若不是有人暗中捣鬼,即便她的离开,听风楼会出些状况,也不可能糟糕到这种程度。
“按照你说的方法,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目前来看有两边的人在砍听风楼的暗线。一方如你推测,是皇上,另一方是修罗门。”
锦月惊异的眸光微微一闪,皇上砍听风楼的暗线早在预料之中,毕竟这样一方不为他所用的势力,再扩大下去,肯定是个隐患。但修罗门跟听风楼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突然插一脚,为了什么。
“修罗门的线断干净了吗?”
在修罗门初在江湖有争锋的苗头时,听风楼就已经部下了诸多的暗线。修罗门在听风楼动荡时期,精准的斩断听风楼其他地方的暗线,不难猜出,他们可能是从暴露出来的暗线口中套出来的。
“那倒没有,还留有几条,据他们传来的消息,跟听风楼作对,似乎是那个叫风华的长老一人的意思,他们那个缩头缩为的门主,似乎没参与,但也说不准。”
修罗门跟听风楼最大的不同是,修罗门的长老有不经过门主的意思,可以任意调派修罗门中的人作任何事。
“风华?就是那个一心想接手修罗门的人?”
叶阑点了点头,那个风华本事不大,胃口却不小,就他那点心智,接手修罗门,怕是修罗门也就是个江湖上有点名声的小门派,肯定不能让修罗门有跟听风楼相持平的江湖地位。
“就是他,听闻他现在也没放弃过,不过最近他似乎对蓝影很感兴趣,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锦月的眸光微微敛了敛。那个风华明显就是修罗门显著的突破口。他既然对蓝影感兴趣,若是从前,蓝影轻而易举便能打开这个突破口,但现在因为身怀有孕,便不方便出面解决此事。
“派人多注意一下他,他既然还有心当修罗门的门主,那就推波助澜一下,看能不能引出修罗门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门主来。”
叶阑微微将眉心一挑,觉得此计确实不错。这个修罗门的门主,若不查彻底了,确实是个麻烦。谁能保证风华做的这些事,不是那个门主暗中在操纵。
“哦,对了,今下午,王家的人,将这个送到了问渠客栈。”
叶阑从怀中掏出一个帖子给锦月递了过去,锦月接在手中翻开,眉心微微一蹙,有些不解。
“怎么了?”
锦月将帖子顺势合起来,王书墨明明知道她在柳家,却将帖子送到问渠客栈,显然是不想让弦阳知道吧。
“王书墨邀我明日泛舟。”
一个桃子已经让叶阑吃干净,便将桃核往桌子上随意一丢。
“他这又是唱的那一处呀?”
锦月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她也看不清王书墨现在究竟是站在那一边,目前是敌是友,都不太好说。
“去了就知道了,总归不会有什么危险。”
锦月将帖子丢在火盆之中,看着它一点一点的燃尽,清浅的眸光忧思重重,她觉得疲惫不堪,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听风楼的事情正逐步进入正轨,我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叶阑起身伸了个懒腰,这几天他跑前跑后的,整个人都累散架了。
“你还歇不了,有件事你还得去做一下。”
听到锦月的话,叶阑差点把腰闪了,可怜兮兮的看着锦月。
“姑奶奶,我三天没睡了,修罗门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的。”
锦月将眸子向下垂了垂,她让叶阑做的事情,其实跟修罗门以及听风楼都没有关系,但此事也只有叶阑能去做。
“不是修罗门,是柳棨。”
叶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烦躁的抓了抓头,他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关头,锦月都要去顾忌赫连鸣谦。
“朝廷的事,咱们插什么手,这时即便你不管,赫连鸣谦也能解决。”
锦月轻咬了一下嘴角,她当然相信赫连鸣谦能够处理好此事,但她只是不想赫连鸣谦如此的辛苦。
“不帮忙算了。”
锦月将视线瞥了过去,其实处理听风楼的事情外,叶阑是有全力也有资格拒绝她的。
“行了,我去还不成吗?”
叶阑知道这事自己不帮忙,锦月也会亲自以身试险的,为了那个赫连鸣谦,她犯糊涂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不过我得先回去睡一觉,是在有些撑不住了,”
叶阑连番打了好几个哈切,他是提着最后一点精神来跟锦月汇报清楚当前的状况的。
“好,回去吧,早点休息。”
看到锦月眉目舒展开的模样,叶阑鬼使神差的伸手揉了揉锦月的头,只听嗖的一声,人便消失在天水榭了。
在黑夜中,透过窗子里散发出来的微光,叶阑看了看自己的手,脸上的玩世不恭悄然散去,挂上一抹凝重的神色,沉沉叹了口气,便飞身离开了柳府。
弱水湖畔碧波荡漾,微风轻拂,山青柳翠,颇有人间仙境之感。离老远便看见一艘画舫从西头行驶过来。
画舫上素白的轻纱随风飞舞飘扬,上面寥寥数笔绘制着清雅俊秀的墨竹,隔着那层白纱,依稀可见几个人影的走动。
画舫上的侍女皆是一身纯绿色的纱衣着身,加上面容姣好,微风吹拂之下,缥缈如仙子一般。
高雅的琴音绕梁飘散,几个同样身着绿衣的歌姬跳着清绝的舞蹈,唱着软软的小调,里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