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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月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在赫连鸣谦的太宰府中,她记得她最后的意识,是停留在金殿之上,墨承乾问她想要什么赏赐,只是话还未曾出口,便晕了过去,怎么算,自己都不该出现在太宰府的。
“怎么在这里不好吗?”
赫连鸣谦拢了拢锦月额前的碎发,从宫中将锦月带出来后,他便一直守在床边,想了许久,对锦月既丢不开手,也狠不下心放任她去死,也分辨不出自己此举究竟是对还是错。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锦月撑着身体想要起身,墨承乾赶紧伸手将她扶起,将两个软枕交叠放在锦月身后,让锦月靠在上面,手掌触到锦月瘦弱的双肩,心底一阵的心疼。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睡了这么久,要不要喝点水或者想吃点什么吗?我亲手去给你做。”
锦月缓缓摇了摇头,身体极大的虚弱无力感,让她想起毓秀说是自己中了毒,想必自己突然间的昏厥,便跟这毒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
“不用麻烦了,我没有胃口,你陪我说说话就好。”
赫连鸣谦温笑的揉了揉锦月的头,便移身坐到了锦月身边,他是想多陪陪她,因为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预示着,他陪不了她太久的时间了,所以每时每刻,都想是从上天哪里借来的。
“总归还是要用一些的,不如先给你煮点稀粥好不好?”
赫连鸣谦记得,锦月平常的饮食,经常会是一些清粥小菜,从未见她在饮食上过多的挑嘴,到是好养活的很,让他一手好厨艺,都没有施展的余地了。
“鸣谦,我真的没有胃口。”
锦月将手覆在赫连鸣谦的手背上,今日在朝堂之上,墨承乾的行为举止有些反常,给锦月带来极大的不安,她需要赫连鸣谦留下来,帮她安安心。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赫连鸣谦伸手摸了摸锦月的额头,并没有发烧的迹象,锦月极少表现出黏人的一面,从前的她总给人一种强大到,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所牵绊的的姿态,如此惶恐不安的模样,倒还是第一次见。
“没有,只是心里觉得有些不安,防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或许是我多想了。”
锦月将头靠在了赫连鸣谦肩膀上,以此便没有看见,当她说防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时,赫连鸣谦面上的僵硬跟痛惜。
“碧华,别怕,万事还有我,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赫连鸣谦攥住锦月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或许是他自己太自私了,如今真的没办法接受,将锦月送到深宫之中,任由无情的岁月去摧残。
“我怎么会突然晕倒了?”
锦月朝着赫连鸣谦肩上往里靠了靠,因为只隔着一件薄衫,她能够感觉到赫连鸣谦温热的体温,一直惶恐的心得到了极大的安抚,也让她有了去定心思考的力气。
“没什么事,玉和说你体内的千千结被唤醒了,他会帮你解的。”
不知为何,赫连鸣谦没敢将事实说出口,倒不是怕锦月会因为想活命,选择离开他,而是怕锦月日日忧心着自己的身体,而得不到一日的松快。
“没想到玉和一回来,便给他添了麻烦,真是对他不住。”
锦月自觉亏欠了南宫霖许多,其实她内心到希望,南宫霖永远不要踏进临都,永远不要卷进这场本跟他无关的纷争之中,永远在潋滟谷与世隔绝的活着,保持着他那一身纯然出尘的气质。
“来日方长,日后有机会再做弥补吧。”
赫连鸣谦所说的有机会,是在宽慰她,锦月自然听得出来,因为锦月想不出,南宫霖能有什么地方,是用得着她去付出的。
“鸣谦,待会叫顶轿子,送我回右相府吧。”
赫连鸣谦心头震了震,垂下眼帘看向锦月,而锦月神色出奇的平静,平静到防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如此让赫连鸣谦的心一下子慌了。
“碧华,你不用顾忌这么多,一切有我在,我会保全你的。”
虽然锦月没再追问,她为何会身在太宰府,而不是皇宫或者右相府,想是猜到他因为某些事情,跟皇上发生了冲突,才将她带回的。怕她继续留在太宰府,会给自己添什么麻烦。
“我信你可以保全我,但鸣谦我还是想坚持回去。”
锦月几乎没再找理由说自己为什么想回去,只是坚持了自己想走的决心。赫连鸣谦知道,越是如此便越说明,锦月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只是没有得到印实。
他若再多说什么,怕是依照锦月的聪明,便能串联出其中原委了,即使再舍不得,也便不敢再多做强留。
“好,待会我亲自送你回去。”
锦月点了点头,清淡的眸子之中,添上了些沉郁忧心的神色,赫连鸣谦在瞒着她什么,虽然还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她到不怕自己怎样,却怕赫连鸣谦会因为她遭受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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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半还会有一更,大人们记得按时来看。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四十五章:空城客子心肠断
为了掩人耳目,赫连鸣谦是用一顶宫轿,将锦月送回了右相府,随之而去还有南宫霖携着钟灵毓秀兄妹二人。
因为天色已晚,锦月将南宫霖等人安置在南宫霖先前住的节化阁中,因为自己精神不济,没跟南宫霖多说什么,便回到了揽月阁。
窗外有一弯浅浅的月牙,锦月依窗看了看,本想招叶阑回来问上一问,突然想起这个月份,似乎到了蓝影临产的日子了,叶阑前些天便离开临都,去了苍灵。
锦月揉了揉眉心,很多事越来越难把控,她自己也越来越力不从心,赫连鸣谦说要保全她,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这是何其的难。
自从锦月从赫连鸣谦的太宰府回来,南宫霖每日都会亲手熬一碗药送来,早晚还给她诊诊脉,而赫连鸣谦也是每晚都会到揽月阁坐上一两个时辰。
因为南宫霖跟赫连鸣谦对她过于关切的反常举动,锦月自然要起疑心,但他们都不肯说,而因为叶阑不再,听风楼很多消息她又不好亲自出面去取,锦月便只能将这份猜疑埋在心中。
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转眼便到了炎炎夏日,虽然有南宫霖在右相府中费劲精力为她调养身体,但锦月依旧还能察觉出,自己的体力精力都在消减,大不如前了。
联想到毓秀当时说她身体里中了两种相生相辅的毒,锦月恍然醒悟,或许自己命不久矣,身上的毒也是无药可解,才会让赫连鸣谦跟南宫霖这般的举动吧。
若她真的时日不多,对她来说也不失是一件好事,珏儿跟娘亲自有叶阑照拂着,哥哥也会随了自己的心愿,守在傅风致身边。
而赫连鸣谦,想到赫连鸣谦,锦月捂了捂酸楚疼痛难耐的心。她不在了,赫连鸣谦还有他的命定之人在,如此想想自己在与不在,对所有人来说,都不是那么的重要。
想到此,锦月涩涩的笑了笑,她苟活一世,试问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不得恶贯满盈之徒吧,竟然把自己活的如此悲哀,如此可有可无。
六月的天气已经步入夏日炎炎,火辣辣的阳光烤的大地都冒着一股热气,赫连鸣谦在官轿之中坐的十分的烦闷。
那顶官轿是在芳香四溢门前停下的,因为芳香四溢多是达官贵人到来,赫连鸣谦这顶官轿,到也不是十分的显眼,并没有人过多的留意。
芳香四溢的选位,在临都之中算得上最好,一面是弱水湖畔的三千碧水,一面是临都最为繁华热闹的文景街,无论是你爱热闹,还是爱清静,都是个好去处。
赫连鸣谦自官轿之中走出,刚踏入芳香四溢的大门,便有一股夹着薄荷气息的凉气迎面而来,让人舒适无比,一经踏入,就难移开脚步离开了。
“临文,你来了,怎么不提前不跟我打声招呼?”
楼阁之上突然传来一个文雅的女声,赫连鸣谦怔了怔,突然想起来,小榭还在这温香软玉之中,他到是忘的一干二净了。
“临时收到颜夫人的请帖,来得有些匆忙,便没有先前知会你。”
小榭自楼阁之上盈盈走下,她身上那股文雅气质,并非因为长久出入厨房而有丝毫消减,一举一动比之临都簪缨世家的闺秀,毫不逊色。
“原来颜夫人请的是你呀,我亲自引你过去吧。”
小榭摆了摆手,那本欲引赫连面前的侍女便躬身退下了,小榭一来到芳香四溢,这里的掌柜便由小榭担任了,所以芳香四溢上上下下,都对小榭极为的的恭敬。
“有劳了。”
赫连鸣谦的态度十分的客道,让小榭很是不舒服,从前赫连鸣谦在她的清雅小榭时,两个人经常弹琴吟诗,品茶论道,那时没有慕锦月,多好呀。
“临文,我们一定要生分成这样吗?”
小榭来到临都后,曾多次到访过赫连鸣谦的太宰府,但下人不是说赫连鸣谦不在府中,就是说赫连鸣谦在忙,于是她一直没能进的门去,她心里也清楚,赫连鸣谦是有意避着她,但她不愿承认。
“小榭,我们之间只能是朋友,这一点我一早就跟你说清楚了,不是吗?”
小榭是来到临都之后,才知晓赫连鸣谦得了多少姑娘的喜欢,在芳香四溢之中,经常会有些大家闺秀前来吃饭,她也经常看到,那些矜持的名门贵女提起赫连鸣谦的名字,面上都有难以掩饰的娇羞跟爱慕。
“临文,在你眼中,我跟慕锦月就差这么多吗?你有没有想过,你所看到一切,都是假象,慕锦月远没有你想想的那般好。”
小榭那双文雅的眸子,瞬间便红了,若是论起这份情来,她不觉得自己能输给锦月,但为何赫连鸣谦永远视而不见,避之不及。
“小榭,碧华她再不好,也没在我跟前,说过你一句不是一句不好,你又何须如此恶言伤她。”
赫连鸣谦看向小榭的眼神有些警示的意味,让小榭为之一振,她听清楚了赫连鸣谦,在指责她出言恶伤慕锦月,将她看多爱背后搬弄是非之人,殊不知是他自己被情字迷了眼睛,看不清真相。
“呵~,罢了,你全当我嫉妒成性,迷了心窍吧。”
小榭苦笑一下,转身朝着楼阁上方走去,赫连鸣谦看着小榭决绝的背影,便知道自己的话,说的的确有些过了。
“方才是我失言了,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其实你和她性情相投,本该是朋友的。”
小榭一向自尊心强,总会因为某个人一句话,而耿耿于淮许久,两人确实有那么一段愉快的时光在,赫连鸣谦还是不忍心,小榭因为他一句为锦月抱不平的话,而伤怀。
“临文,若是最后,你不能跟她成为眷侣,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哪怕你把我当做她的替身,我也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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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更,以后每天都有两更,直到月底完结。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四十六章:当年戏马会东徐
小榭在室内的光晕之中回过身来,清雅的一张脸专注的盯着赫连鸣谦,让赫连鸣谦整个人僵在哪里。小榭一向最为自负自傲,容不得任何人有丝毫的冒犯,这句话能从她口中说出,赫连鸣谦知道,真的很不易。
“我~”
赫连鸣谦一个我字吐出,小榭红着眼,突然伸手捂住了赫连鸣谦的口,因为她已经从赫连鸣谦的神情之中,猜出了答案。
“不要说出来,求你了。”
小榭将手收回,赫连鸣谦确实没有接着将话讲完,小榭身子回转后,泪如雨下。她从未想过,自己这般丢掉脸面跟自尊去求,依旧什么都求不到。
“左手边第二间,你自己进去吧。”
小榭再次出声,不难听出她哽咽断续的声调,不等赫连鸣谦回话,她便用袖口擦着泪,跑开了。
赫连鸣谦暗暗叹了一口气,他从步入江湖之后,不断的在拒绝各种各样女子明里暗里的爱慕表情,但不得不说,小榭是唯一一个,让他感觉到有些于心不忍的。
因为他明白,小榭所有的骄傲跟自负,皆是因为幼年丧失双亲,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
直到小榭跑远,赫连鸣谦将仅剩的台阶迈上来,便朝着左手边第二间房门走去,他心里有些存疑,猜想是不是小榭方才说错了位置。
右相夫人王妙音曾经也是名动一时的才女,是一个喜欢附风雅清静的人,为何将雅间选在了临近文昌街着一闹市的一面。
赫连鸣谦存着疑惑轻手扣了几下门,里面先前并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正当赫连鸣谦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