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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宰大人会不会后悔刚才的承诺?”
身边美艳无双的女子,秋水盈盈相望,以往觉得她的笑如春风拂面,浅淡飘然,如今没了那股如仙的虚幻,倒是真实暖人了许多。
“以后这些琐事由我代劳。”
本事一句玩笑,却不想得到如此回答,锦月从背后靠在赫连鸣谦身上,眸中盈盈喊着泪花。
“怎么了?”
赫连鸣谦并看不见锦月的神情,只是觉得她抱的有些微微颤动。
“都说君子远庖厨,原来你是个伪君子。”
江清月近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世情看假尽成真
赫连鸣谦微微笑了笑,将锦月放在腰肌的手捂住。
“美人的最高境界是美而不自知,若这么算来,碧华也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美人了。”
锦月浅淡一笑,抽出手掌,翻身到赫连鸣谦对面,抬头静然而望。
“伪君子与假美人恰好绝配。”
往常那个女子能听得心爱之人说她不美,偏偏这个天下称颂的美人不在乎。
赫连鸣谦在厨房忙活许久也只是煮了些稀粥,一碟青菜,一碗豆腐,在成王府就领教了她挑嘴的本事,向来这些粗茶淡饭她定要难以下咽了。
“这里地处偏僻,没有什么好东西,你将就一下,明日我们到集市上看看。”
赫连鸣谦盛了碗粥递给锦月,锦月接过淡淡一笑,拿着小勺子津津有味的喝起来。
“我在静慈庵也是不见荤腥的,之所以在成王府那般挑剔,不过找个由头出门而已,没想到你却信了。”
她是养尊处优,却也没有到吃不得粗茶淡饭的地步,是自己伪装的太好了吗,连他都信了。
“你呀,不知那场海风我们的人还是否有生还?能多久找到这里?”
他们从船上被浪打进海中,被海家人所救,所有人都失去了讯息,也曾问过打渔回来的海叔跟他们的儿子,除了他们二人,再没见过他人。
“他们若能自保不从船上像我们掉下去,就绝不会有事的。”
锦月捧着碗浅浅而笑,那份驻定,是对听风楼选出人的自信。
“听风楼的人要多久才能找到这里?”
赫连鸣谦带来的人并没有在海中求生的本事,对这里的地势也是一无所知,怕是一时难找到。
“那要看我想不想他们找到了。”
赫连鸣谦一怔后,便明白了锦月的意思,出去以后便又是刀光剑影,这里的安宁瞬息化为乌有。
“那便等我的人找来吧!”
他们不可能长期贪图这里的安逸,那便让这份安逸拖的尽量久一些吧。
村野的小道异常的幽静,偶尔有三三两两的人挑担经过,像他们这般悠闲走着的很少见,路旁的野草枯黄一片,却也质朴可爱。
“这是什么树?”
“木槿”
“那这个呢?”
“刺槐”
锦月像个孩子一般看到什么都想问问,完全没有那份洞悉所有的聪慧,反倒是赫连鸣谦,无论锦月指的是什么不常见的东西,他都能一口说出名字。
“你怎么认识这么多东西?”
锦月问的随便找个孩子,便可以一一道出,倒是她知道的,到了这里便成了无用的计量了。
“你看,那是片橘林,待会我们摘些回去。”
这个季节成熟的也只有橘子了,锦月诧异的望过去,黄彤彤的一片,十分喜人,橘子她是吃过,但树还是第一次见。
“为什么等回来,我们现在就去吧?”
锦月看见那片橘林,双眸便放出光彩,似乎一刻也等不了,赫连鸣谦一把把她扯住。
那橘子是人家种的,要摘必须要给钱的。”
锦月惊住了,她似乎还真没有出钱买过什么。
江清月近人 第一百四十五章:不把双眉斗画长
“我们去哪里去钱,难不成去偷吗?”
赫连鸣谦扬了扬手里的包袱,锦月扯过来看了看,里面放的是她那套锦衣罗裙,便明白了赫连鸣谦要做什么,撇了撇嘴。
“没想到我也有需要变卖衣服的一天。”
赫连鸣谦将那衣服重新包好,他们掉入水中,身上没留下任何值钱的东西,能变卖的也只有这套衣裙了。
“舍不得吗,回到临都我送你百十套如何?”
这样的衣衫莫说百套,就是千套她也未必放在心上,但他送的就另当别论
“我不要百套,你回去帮我亲手做一套吧。”
赫连鸣谦脸色一沉,针线他似乎不会,看到赫连鸣谦窘迫的模样,锦月倒是心情好起来,心中腹诽,谁让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海家村的集市虽然没有什么珍贵物件买,却异常的热闹,锦月那套衣服是真丝织就的,单单上面的刺绣便是临都数一数二的绣娘做的,一套衣服下来少说也要百十两银子,到这里却只换了一两的钱。
因为两个人对金钱并无感念,知道吃亏到也满不在乎,依然兴高采烈的在街上闲逛。
海家村位置偏僻且贫瘠,街上走动的女子大多都佩戴荆钗,所以街上小摊还很少见其他材质的配饰,但这里的荆钗明显比其他地方别致精细很多。
赫连鸣谦随手在摊贩上捡起一支尾部雕刻成茶花形状的钗,在锦月黑绸般的发间比了比,那张恬静的脸庞,到比真实的茶花还要纯净美艳,若这钗是上好的白玉所雕,怕才能衬的起她这一头乌发。
“怎么了?”
赫连鸣谦出神的模样,让锦月有些疑惑,赫连鸣谦回神将那荆钗放下,心中却在揣度,回去寻一块上好的白玉,为她雕一支玉钗。
“没事,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
赫连鸣谦扯着锦月离开,锦月却回眸看了看他方才放下的钗,浅然而笑,明白了他方才在想什么。
“呜呜……”
井然有序的集市有一处围堵起来,人群之中有一个哭声传过来,这里民风淳朴良善,大多人脸上都表现出惋惜无奈的表情,锦月想去看看,赫连鸣谦便扯着她进去。
道路中间坐着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跟一个一脸无奈挑担的挑夫,挑夫担上的东西滚落一地,那孩子抱着一幅损坏的字画大声啼哭,看样子是两个人撞上了,将那孩子的画撞坏了。
“这孩子也太莽撞了,那画可是赵公子花重金从临都买回相府千金穆小姐的字画,让他出来裱一下,弄成这样,回去还不得被赵公子打死呀。”
听到身旁的人在议论,赫连鸣谦与锦月相视一怔,锦月走上前,附身拍了拍那孩子的头,那孩子看到锦月,双眸一僵,连哭都忘记了,呆愣的看着。
“我能看看吗?”
那孩子惊的一个激灵,才醒悟过来,这个神仙似的姐姐要看这画,便呆呆的递过去。
锦月将画展开,是一副踏雪寻梅图,图中是一个落雪的梅园,梅园中一个紫衣女子,手掌扶着一只盛开的梅枝低头嗅,右下角还有一个印,印中是慕锦月三个字。
江清月近人 第一百四十六章:几人图画入凌烟
这里人不知,她的印只有一个月字,而那个月字是她亲手所写,别人是仿不出的,更可况有人的画她只画过一副,还收在某人府中呢。
“意境不错,只是笔法粗糙了些,怕是你少时提笔,都比这画的笔法精妙吧。”
提笔便比这画的笔法精妙,这话实在夸张,锦月抿唇笑了笑,将画重新合起来。
“不要哭了,姐姐有办法能让这字画完好如初。”
那眉头紧锁,一脸黝黑壮汉的挑夫听到锦月这样说,整张脸都笑开了。
“姑娘真的有办法,那太好了,这孩子突然冲过来,我没看见撞了他的字画,正头疼呢。”
那孩子也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
“真的吗?,姐姐真能让这画复原?”
锦月揉了揉那孩子的头发,莞尔轻笑,也没多说什么,便扯着那孩子进了一个装裱字画的店面,街上围观的人也陆陆续续散去了。
锦月让那店铺老板取来相似的宣纸跟画笔,那画已经从中间裂开,显然不能沾的完美,也只有照着画一幅了。
“向来只有别人仿你的画,没想到你也有仿别人的一天。”
锦月拿着画笔比照了一下方位,听到赫连鸣谦的话,便转头微笑着将画笔递给了他,赫连鸣谦挑了挑眉。
“你这是要我仿?”
锦月眨了眨明眸,将微微扬起的嘴角上挑了几分。
“一人画一半。”
赫连鸣谦接过笔,看了一眼那画中的人,想起她以前的小癖好。
“你我作画的笔法,笔锋,力道皆不同,你就不怕他的主人看出来。”
锦月沾了墨汁,用手掌将宣纸的褶皱摸平。
“能将这样一幅画视若珍宝的人,你觉得会是懂画的人吗?”
赫连鸣谦哑然而笑,提笔与锦月并肩而立,若论洞察人心的本事,她还真是无人能及。
两人是同时下的笔,赫连鸣谦还在观摩那画中之人时,眼角瞄到锦月行云流水挥动的笔尖,稍稍有些惊异。
那画她不过只看过一眼,笔尖在纸上纷飞,皓腕转动,青砖绿瓦,白雪石阶,绿叶红梅眨眼之间已经跃然纸上,这般惊人超凡的记忆力,只能让人望尘莫及。
锦月顿下最后一笔,赫连鸣谦的人也画的差不多了,却唯独差了五官,他眉心拧了拧,只觉得那画中的女子美而无神,落在这画中有些突兀,几番思量,才提笔将那女子的五官添了上去。
“咦……”
看到那画中的女子,锦月游侠诧异,倒是赫连鸣谦温雅一笑,伸手将她拦在怀中。
“这画中有你便添了些仙气,我到有些舍不得将这画送出了。”
锦月嘟嘴轻推了他一下,附身握笔沾了红色墨汁,将那右下角的印章画了出来,到真与那画中的印上去的一模一样。
“这画晾干后让老板装订好,拿回去时小心一些。”
虽然不懂画,但总觉得这姐姐画的要比原先那副还要好,那孩子还在发愣的间隙,锦月已经扯着赫连鸣谦离开了。
江清月近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欲入卢家白玉堂
从集市回来的路上听到郎朗的读书声,锦月好奇去看,一见茅舍之内有十一二个孩子齐声读书,但教堂里却没有看见夫子,但那些孩子依然读的十分认真。
“姑娘跟公子回来了?”
海婶的声音突然传来,锦月转头,便看见海婶提着一个鱼筐,里面还有几条没有卖出的鱼。
“海婶,夫子哪里去了?”
海婶透过窗子朝那茅舍里看了看,叹了口气。
“我们这里穷,出不起高价,所以很难有夫子肯过来,先前倒是有一个书生遇上海风,被我们救下了,为了报恩,便在这里教了半年,但半月前还是离开了,所以这学堂便又没有夫子了。”
屋里的孩子是六岁到十一二岁参差不齐的年纪,手中连书本都不曾有,仰头看着墙面上的夫子留下的板书,一板一眼的诵读着。
“鸣谦,不如你来作这些孩子的夫子吧?”
听到锦月的提议,海婶一脸皱纹都笑成了花,激动的拉住赫连鸣谦的手臂。
“一看公子就是有学问的人,若是公子肯教,那这些孩子就有福了。”
赫连鸣谦无奈的笑了笑,以往只觉的她人清冷疏离,没想到来到这里倒是这般热心肠了。
“我们在这里不会久留,何必给他们虚无的希望。”
锦月方才舒朗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眸子静默的垂着,海婶站在两人之间左右看看,也不知该说什么。
“鸣谦,或许你不知道,有些人就是靠着仅存的奢望,才有苟且偷生的欲望。”
赫连鸣谦将锦月的手握紧,从前只能看到她淡若清风的模样,似乎永远从表面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如今的她会开心,会失落,会感伤,会欣喜,也正是这样的她,让他忍不住想怜惜。
“你说以我的才学,会不会教出一个状元来?”
锦月一怔,破涕而笑,弯弯的眼眸如皓月当空一般璀璨,赫连鸣谦松了一口气。将她拦在怀中,心中默默在想,这样被一个人牵动心弦的感觉,真好。
发凉的海风吹动着衣裙,垂腰的发丝扬起,打在脸颊上,锦月抚了抚发丝别在耳后,刚好看到天际的那轮满月,才猛然回神,他们已经在这里停留小半月了。
握着眉石的手微微一颤,手下的宣纸被风吹的哗啦啦只响,有一页飞走都茫然不知,这梦太美,美的她就以为可以这样一生一世了。
“更深露重,多穿些,别染上风寒?”
赫连鸣谦将一件小褂披在锦月身上,手中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