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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头往夷的颈窝缩了缩,眨了眨疲惫的眼睑,打了个呵欠。我说:“我让她留在咸阳,有什么事也好有个报信的。”
夷嗯了声,倒没说我什么,转头看我的时候倒是满目的怜惜,许是后悔让我长途跑这儿来了。他不顾现在的场合,拦腰就将我抱起,“瞧你累成这样,先歇息一会儿。等养足精神了我再带你去游览骊山的风景。”他似乎知道我担忧什么一样,忙又补充说:“这里里外外的侍卫宫人都是我挑选来的,你且放宽心。”
我吱了声,倒是真的放心了,埋首在他颈窝蹭了蹭,很是疲倦的嘀咕了句:“我肚子饿了,我想吃了再歇息。”
“好,你想怎样都可以。”夷的声音还在耳际回荡着,我却不怎么争气的睡了去。依稀的还可以听到夷哑然失笑之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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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而我却是被饿醒的,支起身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想去唤阿裳。张了张口,这才想起来,我现在是在骊山下的宫殿。左右寻去,也不见夷,四周悄悄的静,连一个宫人的影子也没见着。
正待我要叫人的时候,殿门从外头被推了进来。两个年纪尚小的宫人踩着轻碎的步子往左右忙着去点灯,回身见我站在缦下,纷自着屈膝跪地,“太后。”
“嗯。”我应了声,瞥眼敞开的殿门外,依稀的还可以看到远处的迭起的山峦,我揉了揉肩,问:“现在几时了。”
宫人回应:“已至戌时。”
“都起了吧!”我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走到殿门前,“戎王呢?”
“戎王在膳房,特令奴二人来伺候太后。”两个宫人自左右扶上我的手往殿内走,说话的声音小声小气的,貌似一个不小心会我把震死似的,小心翼翼的却又不会令人觉得过分的胆怯而显现出怯懦之态。
我顿了下脚步,倒也没说什么,由着她们将我搀扶着走回窗下的矮榻。躺在榻上,转眼就可以看到骊山,虽只是个轮廓,但还是可以看个概貌。从我这个视角看,状似一个马背,山势逶迤,树木葱茏。来的路上远望它时就宛如一匹苍黛色的骏马,也许正是因此才有了骊这个名。
“看什么这么认真。”
我一回头就看到坐在身侧的夷,他此刻正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因是背着烛光,我没能看清楚他此刻是何表情。他却自又说着:“你若想到上面去,等天气好点我再带你去。”
我不解:“入秋时节不是最好的气候,你莫不是想到下雪的时候再去。”
夷一个忍俊不禁,哧笑了声,绕手在我背后将我扶了起来,才说:“过两日会有一场秋雨,山上湿气重,我们等这场秋雨过了,再去。”
我这才恍悟,这儿每年立秋前后都要下几场雨,既洗尽了夏日的炎热,也带来了秋日的凉爽。久而久知人们也都习惯了金秋时节的这场霖雨,太史更是将这夏秋交替的节气给载入了监册中以便观测天象。
“那岂不是会很无趣。”下了雨更是足难出户,总不见得要天天泡温泉。让我像一个端庄的贵妇那般成日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是办不到。窝居在屋子里更是连娱乐的玩意儿也没有,在甘泉宫里,至少还有很多可供我消遣娱乐的玩意儿。在骊宫,却是什么也没有,别说是要在这儿等到过冬,秋天还没过去我就会被闷死。
“怎会,有我陪着你,怎么也不让你觉着无趣了,放心。”夷刻意强调着说,话语中却是满含着暖昧成分。
我故作无知的笑了笑,“嗯,那样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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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吃的很是丰盛,几乎都是一些我没吃过的东西,我甚至都认不出是什么。问夷,他总是笑而不答,这一度令我怀疑他在使什么诡计。但看着他吃的那么美,我自然是不会傻到光看着不吃,所以这一餐下来,再次令我把自己吃撑了。
“来,把这个喝了,消食。”夷端着一杯微温的茶汤走到我身边。
我将杯子接过轻嗅着,看了眼夷,轻啜了口。“嗯,这是什么茶?真香。”我以为是酸梅汤之类的消食汤,却不想是茶。
“祁山红茶,加了你最喜爱的梅片。”夷解释着,顺手就将窗子关了起来,嘱咐着:“骊山可不比咸阳,夜里风大雾重,别老杵在窗前,免得邪风入体。我们是出来游玩,可别把身子弄得更遭。”说罢,揽着我就往内走回。
我寻思着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快消食,这便心血来潮的提议着:“不如你教我击鼓。”
“现在!”夷收住脚步,偏头看着我,似乎显得很惊讶。
“难道你还有别有事要做么。”我讷讷的问着,没电视看,没网上,又没有街可扫。总不能让我跟所有的人一样,吃完了洗洗睡,然后再天没亮就自然醒,掰着指头等天亮。
“我以为你这一路舟车劳顿,该早些沐浴歇息。看来,你还很有劲是吧!”夷意味深长的说着,看着我的眼神蓦然聚起光亮。
我一口茶还没咽下,倒是被生生的给呛住了。咳嗽着不忘澄清,“不不,方才不是歇了一阵,这会儿倒没什么睡意,但严格来讲,我还是很没劲儿的,真的。”
“既然没劲儿,就早些了沐浴歇息。你想学击鼓,我随时都可以教你。”说完夷又把抱了起来,旋身就朝着耳室的浴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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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没想的是,浴池里面的水竟然就是温泉,为了掩住温泉中的硫磺和其他酸碱物质的气味,水中还撒了些许花瓣,水面上正冒着层层雾气回旋在池子上空,若隐若现、袅袅缭绕。我甚至还没进入到其中就已经心痒难耐了。以前总觉着撒花瓣在池子里是一件很矫情的是,我甚至还不屑去做,没曾想正真呈现在眼前的时候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看我一副迫不及等的样子倒是令夷哭笑不得,他拉住我的手直说:“别急别急,宽了衣下去。”说罢忙不迭的动手替我解带宽衣。
我也没闲下,四只手上下齐用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除了个清透。不等夷除完自己的衣裳,我已先一步往温泉内淌去。
“等下……”
“咝……”
夷没能及时拉住我,我的脚尖一触及泉水,立马条件反射着缩了回来,后退着抵进了夷的胸膛。
“没伤着吧!”夷立马蹲身检视着我的脚,“好在不是太烫,没什么大碍。”他立起的时候,捏着我的鼻子失笑着说:“方才还说着不急沐浴,这会儿倒是拉不住了。”
我知道没什么大碍,就是一时不察被吓的,若有心里准备,绝不会令自己出糗。
22
22、第二二回 。。。
待我适应了水温后,已经忍不住连连大呼爽快,阵阵暖流在周身来回的荡漾,全身心放松下来后就连肌肉跟关节也跟着缓缓的松弛开,连日的舟车劳顿所带来的身体与精神上的疲劳,在这一池温泉当中逐渐的消除殆尽。不知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我甚至还可以感觉到血管在扩张,血液在加速循环,不一会儿就已是满头大汗。
“喜欢么。”夷自身后靠来,双手正搭在我的肩上替我按摩着。
我点头频频,甚为欢心。“喜欢,这儿果是好地方。”对于诱惑,我向来没有免疫力,当然,不是金钱与荣华。
“这里的温泉是从何处引来的。”我回身看着夷,他同样也被这蒸腾而起的水蒸气弄的满头大汗,身上微微的泛着红。
夷伸手擦拭着我满脸的汗水,舀起一瓢水往我肩头浇来。他说:“这眼温泉来自骊宫之下,周幽王的时候就已被发现,相传幽王当年时常带着褒姒到这儿来避冬,一时还羡煞了不少人。”
“如此说,你也羡慕幽王了。”我未怀好意的笑着,双眼直瞅着他不放。
夷随手就把水舀丢到一旁,绕手揽在我的腰上往他身上拉去,他笑的更是颇具深意。他说:“我羡慕他做甚,褒姒终究是个祸水,西周覆灭皆由她,该羡慕也是幽王来羡慕我们,当年由他开辟的骊宫,如今同样眷宿着一对爱侣。”说罢,低下头就含住了我的唇,不甚安份的手滑下一提,倒是令他的枪把子直接触及到秘密花园。
寻了隙,我问夷,“你就不认为我也是个祸水么?”我甚是不要脸的说着,若说芈八子早年是红颜祸水还可以让人接受。此刻再言祸水,就差强人意了,毕竟年纪摆在那儿。要真是,也是老祸水。
夷笑了,笑的很放肆,但揽在我身上的手却更紧了。他说:“你能祸我什么,莫非你对西陲有意?”兴许他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我却不示弱,攀住夷的肩往上挪了下,冲他扬了扬眉眼,说:“我要真对西陲有意,你会怎样。”
夷却未料我竟说的这样直白,一时愣了眼,呆望着我不知要说什么好。
我知道夷向来看重西陲重地。但我不知,若是拿我跟西陲之地来做比较,他会选谁。我们之间似乎从来就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他除了让我承认我的心里有他并且爱他外,也不见得能说出什么娶我之类的话。
看着夷微锁的眉头,我心知挑到了敏感话题令他不痛快了,哂笑了声,赶忙打着圆场。我说:“我这是与你说玩笑呢。怎么,你当真了?”
夷自是当真了,揽着我一旋身就把我抵在池壁,不由分说的就咬住了我的唇,灵舌直入便是翻江倒海的纠缠着,扣在我后脑门的手更是令我没有一丝闪避的余地。加之身处温热的泉水当中,一瞬就令人头昏脑涨,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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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痛死了……”当夷松开了我对的禁锢后,我忍不住递了一记白眼与他,指尖轻触着唇瓣,甚至还可以感觉到被咬破了皮,轻舔之下还有丝丝咸腥之味,我不禁攒起拳头往夷的胸口捶去,嗔言:“你想咬死我是吗?”
夷没有半点愧意,拿开我的手,欺近身,用自己的舌尖轻轻的舔抵着我那被他咬破的唇,沙哑的嗓音低声吐言:“我想你了。”
我不禁缩了缩脖子,“那,也不用这样。”我顿时没了气势。分别不过四五日,瞧夷的气势倒像是四五年不见。若不是在路上错过了,我们甚至分别不会超过一日。我绕手环上夷的脖子,柔软的声音,“你可别忘了还要教我击鼓呢。”我知道我又不适时宜的说了煞风景的话。
夷甚是恨铁不成钢,瞅着我竟也说不出什么来,就那样看着,似要把我给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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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JQ未遂,我想怎么也得在浴后继续着翻云覆雨共赴巫山这一类的睡前运动。可是我竟错了,夷拥抱着我的热情不败,却只是单纯的抱着而未进行攻城略地,徒惹得我心里痒痒的遐想翩翩。每每想问他是不是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的时候,在看到他的神情后我又什么都不敢问了,只得闷不吭声的缩在他怀里假寐。
假寐了近半个时辰,也没能让我真寐过去。倒是抱着我的夷,似乎已先一步睡着了。我动了动身子,轻悄的离开夷的怀抱,坐在床上左右寻了寻,最后俯身在床沿从地上拾了一件睡袍来。我还是不习惯光着膀子睡觉,虽无碍观瞻,甚至还会有碍某人的行事,但他此刻都已经睡着了,自是管不到我是穿着还是光着。正自得意的往身上套着睡袍时候,一只从身后绕到身前的手就将我往后捞回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我的睡袍甚至才套半半,待到靠近那结实的胸膛,睡袍也不翼而飞了。
“是不是冷了。”夷的声音很轻浅,就像是睡到半夜时的呓语,他习惯性的拢了拢双手将我拥的更紧。
我甚感诧异的抬起头,双眼紧闭,唇角轻抿,方才是他在说话吗?我自认为夷是睡着的,轻扯着他的手,试图再次拾回我的睡袍。
“芈儿,你若是不乏,我倒是可以助你一助。”温热的气息吐在脖子上,夷又将我纳回怀中。
我抬头看向夷,讷讷问:“你也没睡着呢。”
夷一翻身,就将我置于身下,不用多说什么,亲密接触的物体就说明了一切。他说:“你认为我能睡得着吗?”他这话说的哀怨,恍似被我虐待了。
“吵到你了是么,我这就睡,这就睡。”我未敢再怠慢,双眼一闭,直接挺尸。突然间我好像明白了,夷是恐我这一路上舟车劳顿,遂想让我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却不想,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