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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
总之,我现在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小女人了,倚靠上了,却怎么也不愿离开。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依赖性。
夷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安,环抱住我我的双手不住的揉抚着,口中直说:“好,我们回去,回骊宫,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他这类似于承诺的话语,或多或少的安抚了我此刻不安的心。殊不知他是真心还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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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骊宫后,一切无常。我们也都很识趣的绝口不提发生在汀城的事。
而我现在也越发的爱上了织织缝缝,平日里只要一得了闲,我就会掇拾出一些花花绿绿的缎子来缝上好一阵。夷除了继续为孩子起名,最多的时候就是在殿中为我击鼓助兴,只是可惜了我现在的肚子愈发的高耸,别说是下去跳舞,就是走动的时候久了都会累得气喘吁吁。
不知不觉中我才现,有一阵子没看到木易在禁宫内巡视的身影。我好奇地问了阿裳才知道,我们自汀城回来后,夷就将木易调回外城守宫禁,若无意外,我们甚至会大半年见不上一面。
我既失落又高兴,为不能天天看着帅哥的模子给孩子进行胎教而失落,又为夷的霸宠而感到高兴。我心猜,他大概是怕我会不愉快,所以才悄悄的将木易调走。
冬雪早已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融化,大殿内的门窗也都不再紧闭着,不时的还可以听见几多布谷鸟栖立在檐嘴下吱吱喳喳的好不热闹。我这里才恍然忆起,前时夷去梅园埋了几坛子新酒,想来这个时候正好可以取出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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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个武夫起名字确实有些强人所难,我从内寝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夷握着笔杆子一脸的费解,一会儿伏首在竹片子上写了写,一会儿又不甚满意地自顾自着摇了摇头,将原先写好的竹片子往一旁弃去。
我瞧了会儿,抿唇哧笑了声。夷听见,忙搁下笔,离席走来。
“是不是想去外头走走。”夷扶上我的手,以掐死人的温柔语气跟我说着。
我们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门外走去。我说:“冬雪已融尽,什么时候去将梅园里埋藏的酒取出。”
听之,夷哑然失笑,“你还掂记着呐,那可真是不凑巧了,前几日我一人闲来无事的时候都给取出喝光了。你真若想喝,恐是要等到明年了。”他这认真的口气倒让我一时听不出这句是玩笑话还是真有其事。
“一坛不剩!”我略有些失望,这几日我可是一直在掂记着那几坛子新酒,纵使不能让我过瘾,好歹着让我尝尝鲜呀!
“啊,可不是。”夷只稍顿了声,忙又说:“但若是你能替我们的孩子起个好听的名字,兴许我再去找找,可以找出一两坛。”
我顿时了悟,偏头微思了下,再看向夷那一脸期待的神色,我亦一本正经了起来。“其实,孕妇喝酒本就不是件好事儿,既然你帮我喝完了,那我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再喝也不迟。”
我清楚的看到,夷在听完我这也样说后,面上表情顿时纠结住。嘴角一搐,很是不自在地言好。见此番,我才再咳了咳嗓子,自若道:“不若晚膳的时候我们一起品酒,一起为孩子起名字。”
夷大悦,笑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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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不愧叫闻香,坛口的泥封才将敲掉,淡淡的轻香便以无法阻挡之姿轻飘着满溢在整个殿阁内,令人闻其香便可知其味,不饮也能醉人心神。我有些迫不及待地举了空杯递到夷面前,促他快些为我斟酒。
夷边往杯中斟酒,边告诫着我,“只饮一杯,切不要耍赖贪杯才是。”
“知道了知道了。”我满口应和着,心想:若是合口,自是要耍赖贪上一贪,但若徒有虚表,我也决计不会贪杯的。
夷但笑不语,依言往杯子内斟了大半,看着我举杯嗅了又嗅,不觉好笑。“你是怕对这酒的期望太高,而它本身却没期望的那样好喝是吧!”说着,为自己斟了杯,轻啜了口后瞥了我一眼,“瞧你这般为难,可需我代饮。”
夷如此说着,已倾身朝我递了手来,欲从我手上将酒杯将去。我轻侧身,避开了夷的手,将酒杯凑近唇边轻呷,酒液顺着齿颊滑入咽喉,绵柔绵柔的,不似喝惯的寻常烈酒。待我咋吧咋吧嘴,细细回味的时候,还可感觉到齿颊留有的余香。闭了闭眼,舒逸一声,“妙哉,妙哉!”这酒在宫廷之中甚至称不上是上品,但它独道的口味却是整个宫廷中的再高贵的贡酒也无法比拟。
一晃神,手里握着的酒杯不翼而飞,我回眼,就见夷讪笑着往杯子里再斟了酒液,他说:“既能合你味口,不妨再饮一杯。”
我忍不住轻笑,第一次不阻反劝饮,我自是乐得满足,什么也不说接过了他递回的杯子。浅尝深饮,甚是痛快。
于是,在夷的绿灯下,我足足饮了七八杯不下,若是丈量,少说也有小半坛子。且越喝越来劲,越喝越引人,我甚至有些停不下了。
当我还期待着夷给我再斟酒的时候,他却把酒杯搁置下,离席来到我身边。只道:“只顾着饮酒,是不是也该替孩子起个名字。”
我那双抵在案上的手肘被夷扶起,顺势着倚进他的身子,仰头望着那张略泛红光的面庞,不禁失笑,“你脸红了,你喝醉了。”我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在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打结了,莫不是喝醉了。可我明明还很清醒的,怎么会醉,晃了晃脑袋,总觉得有两个夷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伸手触去,却老是扑空。夷笑了,握住我的手按在他的脸颊上揉了揉,温润的气息在逼近,下一刻已灌输至我的口中。
轻阖上眼睑,情不自禁地将双手攀上夷的肩头,缠绵不下,我却愈发觉得心痒,双手摸索已在夷的身上游荡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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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儿,芈儿……”关键的时候,夷迫使着自己松开了我。抵唇相依,握住了我那只不安分的手,“不可以,我会弄伤你的。”夷颇为隐忍着说,若是搁在以往,这会儿怕早已将我按倒、拿下。
我略有不满,张开口就咬下贴烫的唇瓣。有多久了,我们不曾亲热过,遂此刻在酒精的催化下,我更是按捺不住被撩动的欲望,只想与他共赴巫山行云雨。
最终夷也没能让我得逞,松开了对彼此的缱绻,他的声音犹显低哑。“芈儿,你喝醉了。”夷将我抱离了席子往寝室内走去。我微偏着头,眼神有些离散,吱吱唔唔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等到孩子生下后,我定要向你一一索回这些日子所忍受的。”他信誓旦旦地说着我一时未能听明的话,我甚至还傻笑着应承,“好,到时候我一定奉陪到底。”掐算着时间,最多不用两个月就该生了。
夷还在我耳边低语着什么,我终是没能听清,只依稀的听到廓外的檐嘴下那一枚被夜风吹响的角铃,铃铃声不住……
临睡去前,我仍在想着夷今晚为何会如此大方的允我敞开了饮酒,且那些酒的后劲儿决计不比宫廷中的那些贡酒来的低,不知道孩子生出来后会不会变成一个小酒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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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转醒来时,周围仍旧一片漆黑,轻掀了眼睑,又再闭上,打算继续睡,只是触及身侧一片冰凉的时候,令我彻底清醒了来。“夷……”轻了唤声,并无人应答。一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我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转目四瞧。
一种奇怪的念头促使着我往外头走去,宫灯在夜风下摇摇欲灭,殿门微掩着,廓灯透过门隙倒映在地上形成一条轻浅的光线。我不禁揪起心,一步一步朝着廓角走去。
当我靠近的时候,却是不自觉的吁了口气,不知道在放心什么,轻抚着胸口欲往回走。
只是堪堪迈出的步子在听到廓下的对话时,令我震惊不住呆立在了原地。
“——宫医怎么说。”
“如无意外,太后会在立夏之前产子。戎王的意思是……”
“此事尽可
43、第四三回 。。。
能不要让她知道,能拖几时就拖几时,咸阳城送来的秘报一律截下,一切依计行事。”
“那……”“那到时是将太后一并带回西陲,还是……”
“……此事你务需过问,切记不要在她面前露出破绽便可。”
“这个王大可放心,上回之事虽令太后震怒,但她对奴还是信任的。奴只是觉得,觉得,不若将太后一并带回西陲,右相虽下台,但大王仍于傀儡无亦,纵使让他们知道也奈何不得。况且大司马一心向着太后,这对西陲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
“……”
“奴,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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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儿!”夷惊声唤出。
“太后。”阿裳呆呆地杵住。
我浑身战栗着走到他们面前,胸口急剧起浮,咬紧的牙关却是恨不得将这二人啖食。真是好样的,还在被地里算计起我来了。“你,你们……”我抬起颤抖不住的手指向面前的人,想要责难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芈儿你听我说。”夷凑上前扶住我的肩,极力着想要解释什么。
“不要碰我。”我嫌恶地甩开了他的碰触,后退着:“你们这两个混帐,一个假意与我暗通曲款,一个佯装对我忠心耿耿。好,很好,原来一直就是他安插在我身边的卧底,枉我还以为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忠心的奴才。”
“太后……”阿裳恸声扑跪在地上,膝行至我跟前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腿,“太后,不是这样的,您听奴解释。”
“滚开。”我甚至是都都不想就抬腿将她揣离自己,瞪视僵立在面前的人,咬牙切切道:“我不想再看到你,马上给我消失。”喝出这一声,我禁不住重重地吸了口气,转身,拾步往廓阶走上。
堪堪迈上两步,顿感腹中一阵绞痛以及往下坠去的感觉接踵而至。我禁不住泄了气,忙攀住阶旁的扶拦,一手拖住腹部,豆大的汗水霎时从额角滑落,我张大了嘴,空叫着,却发不出声来。
“芈儿,芈儿,你怎么了。”夷自后将我托住,掩饰不住满面的惊惧。
“羊水,太后羊水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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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四回 。。。
“啊……”一声又一声的尖叫令我自己听了烦噪不安,可这明明是从我自己口中发出的。瞥向一旁的宫人以眼神示意着她。宫人达意,将一卷白绫递至我张开的嘴,我一口咬下,只能听到自己的闷哼声,“唔……”
太突然了,本来还有将近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却因临时生产而异致了整个骊宫上下乱作一团。我更没有想到,因为再次的激动导致了早产,我现在只希望着孩子可以平安生下来。
“太后,用力,吸气,再用力……”接生婆子撑开我的膝盖,尖扯着嗓子引导着我,宫医跪伏在地上待命。我觉得她在叫我用力的时候我已经非常用力了,我真想骂她,除了叫我用力外可不可以说点有用的话来。而且,过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听到孩子啼哭的声音,我一心急,呼吸顿时紊乱。
揪在枕边的手突然被紧紧的握住,耳边传来夷的声音,“芈儿,芈儿,听稳婆的话,不要急不要急,慢慢调整好呼吸。”
我瞥了眼,想要撒开他的手,却因孩子欲挤出的冲击力而不得不将手握的更紧,甚至连身子也跟着往上仰起,如此卖力之下终于是听到了稳婆尖声大叫,“看到了看到了,孩子的头出来了,使劲,用使一把劲……”我想说,你别再叫我使劲了好不好,听的人都烦了。但我已经没有气力了,蓄起的力量早因方才那用力冲击而全数使尽,这会儿早就颓回缛子内,就连咬在口中的布条也无力脱落。
夷轻拍着我汗湿的面颊,直促,“芈儿,芈儿,你先别睡,孩子还等着你。”他说话的口气却令我大感不悦,他始终在想着孩子。
“再不将孩子生出,母子皆难保平安……”不知是谁惊叫了声,令我不得不再次掀起了眼睑,皱着眉看见了同样眉头紧锁的人,他正伏在床沿握着我的手亲了又亲,我甚至看到了看眼中蓄起的一层薄雾,眼眶微泛着红,口中止不住的自责:“对不起,对不起……求你,不要放弃。”
稳婆在床尾亦是频频叫唤着,一直促我再给上一把力助孩子彻底从我身上脱离。我偿试着吸了口气,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