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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4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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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除夕,又是乾清宫皇家宫宴,当着这么多的嫔妃,尤其……还有太子。吉祥若受此辱,从此后再也抬不起头来。纵然说不定将来还有成为皇太后的一天,也会永远抹不掉今日的污点纺。
  人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女官们又谁敢违拗贵妃的命令。于是尚仪局的几个女官只好朝吉祥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太子忽地伸开手臂,将母亲护在身后,朗声而叱:“本宫在此,谁敢造次?!”
  在场所有人都狠狠一愣。
  这是太子殿下,本该是这天下仅此于皇帝的身份;可是这孩子却终究只是个六岁多大的孩子,所以是该听从他的旨意,还是漠然无视,就成了尚仪局女官的为难之处。
  皇帝和贵妃也都全然意外,惊愕地望向这个小小的孩子。
  皇帝心下又酸又甜,身为父亲,他为儿子的勇气而欣慰;又为儿子反抗的是贵妃而为难。
  贵妃则是睁大了眼睛,狠狠盯住了太子:“太子,哈!小小的童儿,竟然就敢违抗本宫!这若是容得你长大,你还不得要如何爬到本宫头上来!”
  太子昂然而立,迎住贵妃的目光:“娘亲乃为太子之母,纵然自身只为太史,但是既然能生下本宫,便有翟鸟之相。今天这件翟衣乃是本宫替娘亲挑选,因为唯有翟衣才能配得上娘亲身为太子之母的身份。这不是娘亲的主张,娘亲是大藤峡生人,也不晓得中原的翟衣是什么样子。所以贵妃娘娘倘若要怪,便不该怪我娘亲,只怪本宫便罢!”
  贵妃狠狠眯起眼来:“你是说,你娘的翟衣是你的主意?你是想用你的太子身份与本宫抗衡,你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本宫过不去了?”
  太子昂然对上贵妃:“娘娘贵为贵妃,多年深为父皇爱重;可是本宫总归是东宫太子,便是贵妃娘娘也不可造次!”
  贵妃横着太子咬牙冷笑。这一刻,她心内已是打定了主意:她一定会设法废了这个太子去,换成宸妃的四皇子。否则若是将来这个孩子继位,那她所拥有的一切全都会被他尽数毁了的!
  贵妃的眼神,在这样的夜色灯影里,显得格外阴森可怖。太子也吓得倒退两步。
  本来隔岸观火的兰芽,这一刻也不由得静静凝眸小小的太子。
  一个孩子,纵为储君尊贵,却仍要豁出一切去来保护自己的母亲……这样的孩子可敬,却也叫人心疼。
  身为一个母亲,兰芽心下泛起犹豫。此时的情形明摆着,倘若她不帮太子,那太子就孤立无援,没人会上前为了他而说一句话。就算是皇上,也不会为了他而违拗贵妃。
  可是今晚这一场戏,本也是她的心愿。
  左右权衡之下,兰芽还是走上前去,没理贵妃也没理太子,只是躬身朝皇帝禀告:“圣上,时辰到了。除夕大宴,不能违了时辰。”
  皇帝也是恍然大悟,连忙上前一把攥住了贵妃的手:“贞儿,时辰已到,陪朕入席吧。”
  贵妃便也一声得意的笑,任凭皇帝捉住了手腕,昂然走进宫门去。
  对于如今已经年老体胖的她来说,今晚闹到如此地步,她心下已是知足。从此吉祥在她面前便再不敢起僭越之心,便是那小小的太子怕也会被她吓到今晚做噩梦呢!
  吉祥则忍受不住,转身便奔出乾清宫去。
  太子惶然望向母亲,便下意识也想追出去。手腕却一把被兰芽捉住,众人衣袂翩然里,兰芽低低静静地嘱咐:“太子今晚绝不可离席,否则说不定今晚便会生出变数!凭今天皇上对贵妃的态度,贵妃若是当席建议更换太子,皇上怕也不会当席拒绝。”
  太子深吸口气,含泪立住身形:“多谢兰伴伴提点,否则本宫也犯下大错。”
  兰芽垂眸凝望他早熟的眼睛:“……殿下在,则一切都还有可能;殿下若废了太子之位,那你母子便什么都没有了。”
  太子狠狠抹去眼泪,重重点头:“本宫懂了。再苦再难,本宫也要忍过去,等下去。”
  。
  当晚宫宴,虽然贵妃还是看着太子不顺眼,里外找了几回机会想要为难太子,但是好在一来有皇帝设法转移视线,二来太子身边有兰芽提点着,也算有惊无险地平安度过。
  兰芽悄然吩咐了段厚,段厚朝
  东宫去,不多时便带回了秦直碧的吩咐,说要让太子早些回去温书,说今儿白天有几段书解得不对,便不能留着过夜,要睡前都重新背熟了、解好了。
  师父对太子严格管教,皇帝自然乐意,便也循了这个由头,宫宴一半便放了太子回去。这里里外外的人才都跟着舒了一口气。
  众人散尽,皇帝又千方百计留了贵妃在乾清宫守岁。
  整个乾清宫终于安静下来时,时辰已经悄然轻转,又过了一年,到了新一年的初一了。
  兰芽亲自到自鸣钟处去,监督着看那些自鸣钟的时辰都走对了没有。立在钟声如海里,她心下悄然道:“大人,又是一年。”
  身为乾清宫总管,她要亲自将乾清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检查好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歇下。
  小包子上来服侍,忍不住轻声问:“公子又是心软了吧?”
  兰芽明白小包子问的是什么,便轻叹一声:“那时候,那孩子那么孤单……”
  由己推人,她也好怕倘若有一天自己的孩子也是这样孤单无助;所以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太子而不顾。
  小包子点头:“公子终究宅心仁厚。只是……太子值得,那位却不值得。”
  兰芽静静望住小包子。
  小包子聪慧,许多事她还没说,他已经悄然替她办了。譬如这回的翟衣之事。
  吉祥没什么心腹,最信赖的唯有大包子。大包子对自家兄弟自然也是毫不怀疑。于是在宫宴之前,吉祥曾经问过大包子,她该穿什么服制才既不违反宫规,又不给太子丢脸。大包子心下也没底,便私下里跟自己兄弟商量。
  小包子便将此事暗暗告诉了兰芽。兰芽一笑,亲手画了一幅图样出来。
  那图样冷眼一看就是翟鸟纹;可倘若细看又是不同的。
  小包子便将这图样捧去给了大包子,说这纹样叫雉纹,次于翟翚,却又高于普通世妇的礼服,堪为太子生母之衣……而昭德宫里,薛行远画给贵妃看的,却是十足十的翟鸟之纹,所以才有了后面的这些事。
  由此事,兰芽便也明白,小包子是彻底选准了立场,坚定地站在了她这边。
  她便点了点头:“你说得对,那个人不值得咱们再心软。”
  翌日贵妃回到昭德宫,难得心情舒泰,却见薛行远神色有些诡异。贵妃正在兴头上,自不想看薛行远这么着,便叫到眼前来问是什么事。
  薛行远小心回禀:“昨晚长乐宫的那位得了贵妃娘娘您的教训,气得跑回长乐宫……奴侪有些不放心,便使了人去盯着,生怕那位大藤峡出来的会生出什么毒计,想要陷害娘娘。”
  贵妃便也一眯眼。吉祥出自大藤峡,会下蛊,贵妃早就知道,于是这么一想,薛行远的担心倒不是多余的。
  “那可探听到什么了?”贵妃的兴致边都被一盆水浇灭了。
  薛行远忽地噗通跪倒在地:“奴侪怎么都没想到,那位倒没敢生出毒害娘娘您的计策来,估计也是怕逃不过您的法眼去;孰料她竟然生出了,生出了……”
  说到这儿,薛行远吓得不敢说了。贵妃急得猛然一拍桌子:“她想毒害谁?你快说!”
  薛行远抬起头来,面无人色:“……她想加害的人是,是是,是——皇上!”………题外话………【稍后第二更~】

☆、55、该死则死(2更2)

  贵妃大怒,手上的茶盏便狠狠砸碎在了地上:“她好大的胆子!”
  薛行远惊得叩头:“奴侪只是听说蛊那玩意儿邪性得很,无色无形,咱们中原的宫廷里又没人懂。娘娘总归多做些防范才好,怕是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无计可施!”
  “况且那位终究还是太子的生母,朝堂上下替她说话的人也不少,只怕咱们这么去禀告了皇上,皇上未必肯信;外头的大臣也同样会说是娘娘跟她过不去……”
  贵妃便是一声冷笑:“皇上两岁的时候起,本宫就护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来,多少的风风雨雨都熬过去了。当年那景泰帝和他的后宫、群臣,多少人卯足了力气想要毒害咱们皇上,都没得逞。本宫就不信,到了今天,本宫竟然就连她一个大藤峡的蛮女都防不住了!”
  贵妃垂眸盯住薛行远:“此事你也倒不必声张。既然皇上为了护着太子,未必肯信;外头的大臣也有替她说话的,那咱们索性就都不必叫皇上和大臣们知道。只咱们悄悄动手便罢。”
  贵妃面上拢起女子里少见的坚毅神色:“这天下,谁敢加害皇上,本宫就先叫她死!纺”
  。
  贵妃的话,薛行远第一时间转到了兰芽这儿。
  小包子自是一脸的喜色:“由贵妃动手,那自然是最好的。一来就算皇上得了消息,也不会怪罪;二来,也省了将来太子的记恨。”
  兰芽面上倒是依旧淡淡的:“我只怕贵妃弄不死她。”
  小包子便急了:“公子缘何这么说?”
  兰芽轻轻一哼:“后宫里的女人杀人,又能有什么新鲜的法子?纵然是贵妃,也不敢明刀明枪赐死吉祥,所以贵妃能使的手段一如她这多年对后宫和皇嗣的手段:使毒。”
  小包子点头:“必定是使毒的。”
  兰芽眸光微寒:“吉祥自己就是使毒的高手,身子里又曾亲身饲养过蛊王,一般的毒对她根本无用。现下虽然那蛊王早已死了,可是她身上说不定依旧有抗毒的能耐。”
  小包子一听也皱眉:“公子不说,奴婢倒忘了这茬。事到如今,那又该怎么办?”
  兰芽轻叹一声:“到时候去请凉芳凉公公了。就说本官要到御马监检点内库,总是大过年的,也请他好歹拨冗来一回。”
  。
  这般的大年初一,皇帝带着太子和群臣,先谒太庙,再赴圜丘祭天地。宫里宫外便空了大半,清静了下来。
  兰芽做好了准备,心下便也一定,便觉得外面这天地更加清幽浩荡。
  小包子刚出门儿,却一转身儿又回来了,急急忙忙地禀报:“公子,秦相来了。”
  兰芽一蹙眉,便挥手叫小包子下去。
  不等她迎出门去,秦直碧便自在地走了进来。没有从前的俗礼客套,而闲适得就像走进自己的家门。
  兰芽深深吸一口气。
  因为又是一年,而她按着皇上的指婚,即将成为他的侧室,所以他今日开始的态度转变也是有情可原。
  “秦相怎么没陪皇上和太子去祭天地?”她立住,有小小的局促,低声问。
  他自在地坐下来,扬眉望向她。
  本就生就芝兰玉树之姿的翩翩公子,如今身为内阁大学士,越发显得风神俊朗,眼波浩浩。
  “嗯,没去。因为我从今天起,便有一桩比侍奉皇上和太子、比祭天地更为要紧的事要忙。我便也与皇上告了假,皇上也恩准了。”
  兰芽在袖子里攥紧手指。
  他说的,自然是婚事。
  她便顾左右而言他:“秦相说的是。迎娶小窈姑娘过门是大事,的确应该郑重其事。”
  秦直碧恼得抽出自己的汗巾子来撇向她:“你别跟我装傻!我说的从来都只是你!”
  兰芽厚着脸皮笑笑:“我只是侧室,侧室没有婚礼。只一顶小轿抬进府去便罢。”
  他便咬牙:“没有婚礼!”
  兰芽垂首轻叹:“秦相怎么又犯了执拗?咱们说好的,等秦相与小窈姑娘成了婚,我才能入府;否则,我是怎么都不肯去的。”
  秦直碧咬牙:“那就再打个商量,你我各退一步:我与她拜堂,当晚你便入府来。”
  他起身,绯色衣袍宛若天边霞光,缓缓向她罩来:“洞房花烛之夜,我只想给你。”
  兰芽心又一跳,急忙后退两步。
  “秦相……你怎又来了。”
  秦直碧倏然而怒,紧紧咬住牙关:“我怎又来了?我秦直碧从来都只是这样一番心愿!至于娶小窈,不过是为了完成你的心愿。兰芽,你让我娶的人,我答应你,我娶;可是你总归不能让我将洞房花烛也给了她。我做不到,你别为难我。”
  这样的秦直碧,让兰芽无颜面对,她只能深深垂首:“……秦相,我也同样做不到。”
  一向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这一刻也忍不住勃然而怒。又不舍得对她如何
  ,便一拳砸在了她身畔的窗棂上。
  窗棂有些粗了,劈出小小的木茬儿来。他一拳砸上,那木茬便刺进了他的皮肉。血,登时沿着袖管流下。
  兰芽也惊了,急忙上前攥住。
  他却仿佛不知道疼,只垂首望住她:“……我等了你一辈子。你就不能让我如愿一回?倘若不能,你又为何让我活下来,不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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