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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二郎上唇薄、下唇微丰,唇形非常的好。因为喝了酒,嘴唇红艳艳的,像朵花儿似的,戳起来也是软乎乎的,宝如戳呀戳的,一戳就上了瘾。
再抬头时,就发现陆二郎眼睛水汪汪的,还瘪瘪嘴,委屈极了。
“额……”
宝如忙收回了手,感觉自己似乎是太欺负人了。却又觉得自己很无辜,毕竟这个喝醉酒的相公,跟平时真的是很不一样,像个软绵绵的棉花糖一样,让人见了就想欺负。
不过这个时候,宝如却是不敢欺负下去了,生怕相公再委屈下去,真的会哭。要是明天他醒过来知道自己这么丢人,肯定要欺负回来的。
就说:“不戳你了,小气鬼,不许哭,要不然,仙女姐姐就不理你啦。”
陆二郎眨巴眨巴眼睛,抿唇不说话,看向宝如的眼睛,却是一脸的控诉。
宝如被他盯得毛毛的,心想,相公不愧是相公,脑子不清醒的时候,也精的跟猴儿似的。
脸也擦完了,人也睡床上了,宝如就想站起来溜走。
手却被陆二郎拽住,紧紧地,死活不让她走,继续委屈巴巴。
宝如没办法,只能说:“……闭上眼。”
然后陆二郎就听话的闭上眼睛。
宝如就倾下身子,往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明天必须让凡人男主欺负回来。
第68章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 陆二郎连动作都跟着迟缓了,宝如咬一口之后,迅速退了回来,陆二郎竟也没来得及反应。
陆二郎砸吧砸吧嘴,说“甜的”,又指指自己的嘴唇,“还要……”
宝如脸都红透了,明知道相公没什么意识的,还是害羞了,捂住嘴说:“不给。”
见陆二郎又露出委屈的表情; 宝如点点他的额头,凶巴巴道:“再要,再要我就打你屁股,信不信?不许要了,乖乖睡觉……”
陆二郎扁扁嘴,委屈极了; 可看她凶巴巴的样子,又不敢说什么; 只得把被子拉起来; 一直盖到鼻子上; 只露出一双眼睛,就那么可怜巴巴地看着宝如。
宝如总觉得这个场景十分熟悉。
她红着脸,给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又耐心哄了两句; 才关上门出去了。
一出门,忍不住就笑了。
喝醉酒的相公,可真是好玩呀,嘻嘻……
宝如带着笑意走进厨房,齐氏见了,笑问:“什么事这么高兴?二郎怎么样,可是睡下了?”
“没什么,就是嫁进来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相公喝醉酒的样子,觉得有点新奇。”
宝如可不敢把真相告诉齐氏,回道:“相公看着是喝醉了,不过没什么事,这会儿正乖乖睡觉呢。也不知道晚上守夜能不能起得来。”
齐氏听她如此说,也就放心了,笑道:“那就让他好好睡,起夜是不指望了,二郎平日是很少喝酒的,酒量也小,今日这一场喝的不少,估摸着能睡到明天早上。左右都是自家人,不守便不守吧,没那么多讲究……”
到了晚上,陆二郎果然没起来,一家子开了年夜饭,热热闹闹吃完,陆大郎就带着两个小孩子到门外燃放鞭炮和小烟花,玩的十分热闹。
宝如却觉得有些冷清,没有相公在,做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她陪着齐氏守岁守了一小会儿,齐氏便顾虑着她的身子,赶紧让她回去了,生怕熬出好歹。
能回屋配相公,宝如也是很高兴的,其实她并不算困,关了卧房的门,屋子里就只剩下小夫妻两个。宝如又给陆二郎擦擦脸,然后就脱鞋上床,睡在了陆二郎里侧。
也没关灯,宝如看着陆二郎的睡颜,安安静静的,竟然还有些乖巧,宝如觉得好玩,又上手在他脸上揉揉捏捏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连油灯都忘了吹。
再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点着灯,透过窗子朝外看去,天儿还早,宝如也摸不清是几时,她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陆二郎就支着左臂,侧身躺着看着她的睡颜,脸上似笑非笑。
“相公?你好啦?”
这会儿看到陆二郎,宝如只顾着高兴,完全忘记自己昨天做过什么事啦。
陆二郎却还记得清楚,轻轻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儿,笑道:“好啦,仙女姐姐。”
宝如:“……”
宝如低下头,偷偷看他一眼,然后讨好着问:“相公,你还记得呀。”
“记得呀,当然记得了。”
陆二郎说着,脸凑近宝如,往她嘴唇上咬了一口,得意洋洋道:“不听话就打屁股,来啊,我就在这里,可劲儿打我吧。”
说着,作势要掀开被子。
“哎呀,你怎么那么小气呀。”
宝如见他真的想起来了,撅噘嘴,连忙按住被子,决定还是耍赖皮吧,就说:“人家就是觉得好玩嘛,谁让你昨天那样的……”
“昨天哪样?”陆二郎挑眉故意问。
心里也郁闷的不行,那么怂的样子,怎么偏就让这小丫头看到了呢。
宝如哼哼唧唧的不说话,眼睛却意味深长地看向陆二郎,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别憋笑了,想笑就笑。”
陆二郎拧拧她的脸,哭笑不得道:“不过笑完,我可得跟你好好算账了。昨天晚上,你往我身上摸了那么多回,我都得讨回来。”
“不行……”
“这回可由不得你说行不行了。”
说完,不等宝如反应,就一掀被子,将两人全都盖在被子下头,半推半就的,跟娘子黏黏糊糊去了。
新的一年到来了。
一大家子住到正月初九,走亲访友告一段落,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府城。
入了正月,天气已经晴好,再没有风雪的担忧,不过陈乔打定主意要献殷勤到底,初九傍晚,陆家东西还没收拾好,陈乔就赶着马车又过来了。
陈乔收拾的干净利落,本身又是一表人才,上一回进村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村民的关注。不过陆家是体面人,村民们倒也没多想,只当是陆二郎的朋友。
然而这回,陈乔再次上门,这就有点不寻常了,村民们议论的方向也跟着有点变了,纷纷猜测,这怕不是陆家的新女婿吧。
不管外人如何议论,陆家几个人,包括陆荷在内,看到陈乔如此重视,心里都是挺感动的。只不过,陆荷觉得自己是和离之身,越是看到陈乔人品好、越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始终是有顾虑在的,见陈乔又来,劝了几回,没法子,也只能这样了。
这会儿,夕阳的余晖还没散尽,陈乔和陆家两兄弟正在院子里往马车上搬东西。
隔着木窗户,瞧见陈乔干的热火朝天,甚至比两兄弟还要卖力,宝如故意拉了拉陆荷的衣袖,示意她往外看。
陆家院子并不深,三个男人的动静,陆荷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儿被宝如一拉,一眼就看到陈乔挥汗如雨的样子,脸顿时热了,偏过头嗔了宝如一眼。
宝如眨眨眼睛,故意道:“大姐,你看陈馆主,人长的好,做事也尽心,本本分分的一个人,多好啊,简直是夫婿的最佳人选。”
“你这话,可别让二郎听见。”
陆荷到底不是脸皮薄的未婚女子,这会儿听到宝如打趣她,也回击了一句。
宝如忙吐了吐舌头,想起陆二郎这些日子折腾人的招数,也是有些脸红。嘴硬道:“听见也没什么的,二郎可不会在意这个的……大姐,陈馆主的诚心,我也是看在眼里的,你就真的不考虑考虑?”
陆荷笑了笑,不答,而是道:“你要是觉得他好,有认识的好女子,不妨保个媒。”
“哎呀,大姐,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宝如放下绣件,凑近陆荷,小声说:“我要真说给别人,大姐你真能开心?”
“我……”陆荷垂下眼,“陈馆主是个好男人,要是有段好姻缘,我肯定是为他高兴的。”
这样说着,心里头却觉得酸酸涩涩的,很是不好受。
“可你明明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啊。”
宝如看出陆荷的纠结,心里也很难受,这个大姐,就跟亲姐姐一样的,如今有个良人在眼前,宝如实在不愿意看到她就这样错过了。
仔细想了想,宝如也不再嘻嘻哈哈,而是郑重道:“姐姐,你看我和二郎配吗?实话说,二郎刚醒过来的时候,我还担心了好久,就怕我一个村姑配不上秀才郎,那段日子,在家里也是时时提着心的。姐姐在担心什么,其实我也知道,无非是害怕自己再嫁之身,配不上陈馆主,让旁人笑话他。可是你仔细想想,如果你们真的散了,你会开心吗?陈馆主会开心吗?你说要找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子配给陈馆主,可我觉得,就算是配皇宫里的公主,陈馆主娶不到心上人,也不一定会高兴。我年龄不大,却也觉得,你要是为了旁人的眼光、为了劳什子规矩,就错过这么一段好姻缘,错过这么一个好男人,以后回头想想,心里肯定会不得劲的。再说,姐姐又漂亮又贤惠,还识文断字,开的饺子馆生意红火的不得了,你那么好,并不输那些官家女子,哪里谈什么配不配得上呢?”
宝如说完这些,看了看陆荷,就不再说了,有些事情,旁人只能是劝,再多就是越界了。
看着宝如把房门关上,陆荷着实怔忪了一会儿。
她想着这些日子,虽然一直在拒绝,但心底里,却好像已经习惯了陈乔的存在。
如果有一天,突然把这个人从生活里剔除出去……
陆荷觉得心里好像是空了一块儿。
初十一大早,陆家人就坐着马车出发,往府城去。
回去的路上,齐氏和陆二郎夫妇就发现,陆荷对陈乔的态度,慢慢发生了一些的转变。
比如,年前的时候,看起来相处很融洽,但陆荷对陈乔却明显带着疏离,这回再回去,这种距离感却是消失了。
这种转变,不单三个局外人察觉了,陈乔也发现了,整个人高兴地不行。不过他也不知是不是害怕陆荷反悔,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敢做什么更进一步的事,生怕引起陆荷反感。继续像之前那样踏踏实实地做事,诚心诚意地对陆荷好。
见陈乔如此,齐氏对这个准女婿人选愈发满意,就是陆二郎先前看陈乔很不顺眼,这下子也不得不在心里赞陈乔一声,见他追妻追的那么辛苦,心里都有些同情他了。
如此这般,转眼到了三月底。
陈乔与陆荷的关系,已经是更进一步,虽然还未谈婚论嫁,但看在齐氏几人眼里,已经离喜事不远了。
就在这个时候,饺子馆突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这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程殷和程母。
第69章
程殷和程母早两天就来了旬阳府。
陆荷的住处并不难打听; 府城里要是问陆相公住在哪; 仔细打听; 还是能打听得到的。
母子俩就在陆家住处旁边一家小客栈里住下了,两人傍晚到的,安置一夜后; 第二天一早,程母就敦促着程殷; 让他赶紧去陆家看看情况。
程殷穿着一件灰布长衫; 整个人瘦条条的,看起来比孤柳还细弱; 哪里有一年前白胖富态的样子。
程母给他仔细收拾了一通,把身上半旧的布衫换掉,才说:“去了那,你先看看陆荷的饺子馆咋样,等问清楚了回来告诉我,其他事先别做,就你那个性子和葫芦嘴; 再好的事情都能让你办坏。”
程殷面颊消瘦,双眼失神; 听到他娘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点了点头。
月前张寡妇刚下个又黑又丑的孩子,任谁看都跟程殷不像,明显就是个野种。可恨半年前,程殷就是为了这么个女人; 把自己的原配赶了出去,这会儿他穷的叮当响,为了这个寡妇,不仅丢了秀才功名,还赔了陆家五百两、刘家五百两,好不容易攒下的家业全都败的一干二净,几口子只能搬到乡下茅草屋里去住。
程母住惯了城里的大院,搬进去后日日隔墙大骂,跟张氏整天针尖对麦芒,还是为了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才忍了下来。程殷是个孝子,但他毕竟年过而立,这么多年没孩子,也是一直在期待着张氏肚子里的骨肉,不论男女总归是个骨血,因此一直劝程母忍让,谁知……
谁知,竟然生下来个野种,那野种跟程家人无一丝相像之处,长得黑黑壮壮,胎毛旺盛,远看像是个毛孩儿,说是哪家脚夫的孩子都有人信。程母一从稳婆手里接过来,吓得险些没摔到地上,越看越不像,最后反复逼问张氏,才知道那野种竟然是她借种生的。
程母气的破口大骂,把这对母子直接赶了出去,整天在屋子里头嚎丧。这么大的事情,整个程家村的人都知道了,周围人原本就因为程殷没了秀才功名,对他就不太尊重,这下子,更是什么恶毒话都往外说了,直说他是遭了报应。
程殷也觉得他这是报应,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以往跟